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决战癫公之巅>第29章

  黑暗模糊了时间的长度,也模糊了空间的界限,束缚带来的窒息又加深了一笔,人仿佛被压得很小,变为了虫豸,在幽深的隧道中徒劳蠕动,随便什么东西冲上来都能把我碾碎。

  即便如此,我仍然尽所能及地估量着时间。被捕时我刚吃下午饭,这会已经饿了,饿到饥肠辘辘的程度,所以少说过去了有四五个小时。

  不止饥饿,喉咙也燥得厉害,背后不停出汗……疲惫中断了大脑的思考。

  肚子里猝然叫了一声,和肚子的叫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推门把手的声音。一个人走进来,我默默数着脚步,走了八步,对面椅子嚯啷拉开,随后是身体压迫皮坐垫的吱嘎声。

  我尽力挺直腰背,用这点聊胜于无的骄傲淡化境况的落魄。

  对面嗤笑了一声。

  只凭这声笑我就认出了他,人是同一个,却又好像哪里变了,他笑得轻慢冷淡,他过去从不这么笑。

  并拢的膝盖被狠狠一脚踹开,身体连着椅子被踢得直颤,我无暇顾及被迫分开的腿,脚尖狼狈地在地面上寻找支点。

  稳住了椅子,再要合起双腿,却不能,他一脚踩上来,牢牢蹬住了我一边的膝盖。

  力下得够重,我腰一弓,脸上滚下了汗珠。

  大概是因为分别了太久,崔焰僵持了半天才开口。“知道为什么要封住你的嘴吗?我想过让你道歉的,周襄,可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跟放屁一样。过去我爱你,你那些屁话还值几个钱,现在哪怕你跪下来向我忏悔,哭着说‘老公我错了’,我也一句都不想听。”

  对面椅子嘎噔一响,紧接着一股湿热的气流侵上颈部,他逼身上来,唇沿着我的脖子上下游弋,每过一寸都留下个潮湿的印子。

  “好好受教训吧。”

  滴的一声,他按下了个开关,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后穴被塞入了跳蛋。

  被放置的那段时间里,我的注意力太过分散,耳朵听着四面的动静,鼻子嗅着,麻醉药仍发挥着效力……我早被剥下过裤子,还被扒开穴口塞进了东西。

  我发起了抖,双颊迅速升温,烧得颅顶哄哄直响。

  门开的声音,他又出去了。

  我曾读过一本讲炼狱的书,里面说人刚下到地狱,被百般酷刑从内到外地摧残,觉得度日如年。时间久了,随之渐渐麻木,年和日不再有区别。

  他离开了多久,我全无概念,好像很久,又好像他从没出去过。意识在很早就断掉了,等到房门再度打开,我已经死了小半个,浑身湿透,下身更是一片泥泞。

  那颗跳蛋自始至终没停下来过,分开了三年多,他还记得我的要害所在,跳蛋顶着那个点无休无止滋滋地震跳,其间还被持续调高档位。

  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促使阴茎不断勃起,修身轮廓的硬呢裤,硬到不行的前端被卡得死死的,没有一丝伸展的空间,隔着薄薄的内裤刮蹭着拉链里子,磨得又热又疼。

  后穴从蜂蛰般的瘙痒逐渐转为酸麻,胀得我乱扭。最开始出水我还下意识地夹紧臀瓣,竭力不弄脏后面的裤子,但是转瞬就力不从心,腔道被凌虐得失去了知觉,穴口像张合不拢的嘴一股又一股抑制不住地喷出水来。

  随便吧,脏都脏了,脏一点也是脏,脏彻底也是脏。跳蛋之后呢?按摩棒,他的鸡巴,尽管来,就怕他操不死我。

  这个念头一起,身体即刻就失了控,后面哗哗直流,前面射精的频率也加快,压抑的痛苦也感觉不到了,只是机械地硬挺,释放,疲软,再硬……直到射无可射。

  整条内裤都是冰的,像腰下缠了条蛇。

  极致的折磨反而让我大笑起来。

  即使嘴被胶带堵住,我依然在狂笑,含糊不清狂妄的笑声如同一条被打到血肉模糊的鬼,拖着已经畸形的身躯横冲直撞。

  他是困住了我,但也仅此而已了。

  可当崔焰的手指抚过我的脸,我才发现自己在哭。

  跳蛋多半是快没电了,震动渐趋微弱,反衬托出我抖得多凶,腿都在抽搐,发软无力地伸开着。

  他粗暴地扯开我脑后的绑线,眼罩如黑色的旗子飘落,房间里的陈设构成一张狂艳的画随之冲入视线。

  暴露低俗的装帧画,不计其数的情趣用品。不,那些家伙都称不上情趣用品,应该叫性刑具。

  眼罩松开后,眼泪扑簌簌地更停不住,对比凌乱不堪的外表,我的内心倒还算平静,乃至于有点无所谓,望着阔别已久的老情人,我任由眼泪流下,泪水覆盖的脸上只有冷漠。

  崔焰与我同岁,样子却沧桑得多,一双眼睛黑得发绿,透出狼性的残忍,已有几分他父亲的风采。仔细看却又不尽相同,崔焰看人的神气比他父亲多了几分冷酷的玩世不恭,和粗鲁的挖苦。不管变成了什么样,有一点确认无疑,那个大喊大叫把感情全摆在脸上的崔焰在这双眼睛后面死去了。

  他这些年在离岸市场为国内的权贵富豪牵线做避税支持,移民、开设BVI。那是他们家的营生之一,他们家和那几片地区的上层总督都有勾连。

  这块工作他一笔带过,他要谈论的和我关注的重点,都在他的另外一部分经营上,与这间屋子含纳的内容息息相关。

  崔家一直以来与政坛商界来往密切,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委托。这些委托有大有小,像韩家当初挖掘总统丑闻这类的委托只要付够钱就能办,更上一层的就不止于这点交换了,要更深层次的信任绑定。

  他们内部称之为投名状。

  委托人要自愿接受羞辱,以示服从与忠诚。崔家为此特别成立了地下俱乐部,会员都是重量级委托人。羞辱的方式有很多,在俱乐部成员面前做羞耻表演,或是更私密的,譬如这间屋里可能发生的行为。

  他们有专业的调教师,还会摄下现场视频存档。

  与恶魔做交易,总要去地狱里滚一遭。

  有关那个俱乐部,我其实早有耳闻,隐约听说他们集会的老巢是在一处秘密的古堡内。

  所有服从仪式在开始前都有个必经步骤。

  “那群当着镜头衣冠楚楚、满嘴仁义道德的名流,都舔过我的皮鞋。”崔焰说。

  他不参与,他见证。

  “就像神。”他顾影自怜道。

  什么神,古希腊掌管淫趴的神吗。我在心里骂了句。

  神坛一旦上去,就不能够再下来了,享用龛位意味着禁锢自由。

  “是你把我钉进去的,叛徒。”他解开捆绑我的绳索,拎起我丢在地上。

  瘫软的身体骨碌碌滚出好几圈,骨头砸得直响,我痛苦地在胶带后面喘着气,没喘几下,肚子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紧接着上衣被一把扒开,湿透的上半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顷刻间爆起一大片鸡皮疙瘩,两点乳尖鸟喙般直直挺立,颜色异样的红,我不由多看了几眼,原来是被衬衫磨出了血,又让汗液晕糊了。

  想到比衬衫还要浆挺的裤子,我不禁担心那个早已软成了橡皮条的部件,我要疯了。

  全身哪里都难受,而这只是开始,我想叫,但还是忍住了,任人宰割地闭上了眼。

  金属碰撞的声响,随着嗖的一声,他抽下了皮带。

  微启眼睫看去,皮带在他手中挽成了鞭子的把式。

  双手还绑在身后,目击这一幕,我本能地用绑住的手撑着地面往后退缩,挣扎了几步,就让他踩住了腿。

  我闷哼着仰面倒了下去。

  皮带高高擎在天花板下,他目光完全是冷硬的,如坍缩后的星。

  我直视着他,看他先抽哪里。

  他看似确实在找下手的地方,从脸看到脖子再到胸,盘旋转下,最后锁定在我腹部那道生产留下的刀疤上。

  铮的一声,他丢下皮带,皮带像条死去的蛇僵硬地躺落在我身旁。

  作者有话说:

  关于崔家。

  崔父出身底层,崔家的很多操作(俱乐部,服从仪式,写下去的话还包括开宴会总是准备会让客人吃得很狼狈的食物,等等)都有挑衅捉弄上流精英的恶趣味在。崔焰的自我定位也是狂徒。

  周襄不肯跟崔焰结合最深层的原因也就是这个。崔家从意识层面到存在跟周襄代表的群体其实是对抗的。

  韩多恢门当户对,傅膺白渴望跃升和加入周襄的阶级,周襄更趋向于跟这两人结成利益同盟。

  崔父和周襄都很清楚双方的根本矛盾,只有崔焰一心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啊我只是想写个黄文,干嘛搞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