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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九)

  在我的坚持下,五条悟获得了酒碗里面装可乐的特权,在大狐狸的带领下跟大妖怪们应酬一圈,就早早地退场过新婚夜。大狐狸得留下招待那些已经喝得上了头的妖怪们,叫鬼切驾胧车送我们去新房,临别时拉着我的手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幽幽地扫了一眼五条悟。

  新房依着少爷心意以及我的品味修正下装修得很漂亮,硕大的客厅被各路结婚贺礼塞得满满当当,想想之后整理回礼工作就不由自主头疼。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直接推给五条悟好了。

  我耳听着他堵在大门口劝退鬼切,上到二楼去看卧房。卧房在最顶层,落地窗外面是个硕大的天台花园,上面是可开合的天窗,周围是做成莳绘屏风样式的围墙遮挡隐私。之所以要遮挡隐私,是因为花园中有一个做成温泉池样式的露天浴池,连池边嶙峋的怪石都很自然生动,就差安排两只猴子在里面了。

  “如果我不在家,阿樱就到室内的浴室去洗澡哦。”五条悟从楼梯上来。

  “嗯。”我随口答应着,“鬼切君呢?回去了?”坐到妆台前开始拆头上繁琐的发饰。

  “回去了。”他理所应当地说,很有眼力见地凑过来帮我抽发簪,“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想和阿樱独处啦……我能看阿樱脱和服吗?”

  “前半截话还是少年漫,后半截好像就可以分级观看了,老爷。”我站起身,开始解腰带,“既然这样,明天叫人搬棵樱树到天台上吧。”

  “为什么?”五条悟转头看看花园,又看向我。

  我拉开玻璃拉门,外面没有开灯,在夜色浸染下朦朦胧胧能看见院子里景物的轮廓,晚风吹过,吹起我刚刚脱下的色打褂,落在五条悟的手上。我望了一会儿,转头对他笑笑:“在樱花飘落的夜晚和心爱的人做舒服的事情,不是很风雅吗?”

  “哦,”五条悟一脸恍惚,“阿樱在说‘心爱’,我终于是通关了吗?”

  “还差一点,”我只留下身上的肌襦袢,“悟。”

  “嗯?”

  “你是不是该脱了?”

  “嗯……嗯嗯嗯??!”猫炸毛了,瞪大了圆圆的眼。

  “我看过好多小○漫,连小○片也拜托甚尔哥帮我租过了,但是我没见过活的,”我把手按在他小腹蠢蠢欲动的地方,诚恳地说,“我非常好奇,非常想近距离观摩一下。”

  五条悟脸上的震惊马上转变成严肃:“那没得说,当然得叫阿樱看个够!”

  然后麻利把自己扒光了。

  我们俩凑在一起低头指指点点。

  “哦,是热的……”

  “那当然了,你再摸摸它还能变大呢。”

  “嚯,活过来了!”

  “很健康哦,婚检也高分通过了。”

  “和漫画上不太一样嘛,果然还是得看实物,”我抓着看,“以后当漫画家也不错哦。”

  “……你到底想当什么题材的漫画家呀老婆?”

  “限制级漫画家,混得好没准儿以后还能给喜欢的名作画官方同人呢,你看佐伯俊。”

  “真是远大的理想啊,”五条悟翘着跟我探讨,“可以和阿樱在漫画里贴贴吗?那我要卖力表现才行。”

  “呃,”我嘿嘿一笑,“你知道我对小姐姐没有兴趣的,当然对画小姐姐也没有兴趣,所以……”

  “所以?”

  “所以万一哪天你在小○漫区看见一个酷似你的白毛角色和一个酷似七海的社畜脸角色,不要太慌张。”

  “为什么是七海?!”五条悟现在就很慌张。

  “我怕我说杰你会胡思乱想然后质问我是不是看过杰的Just a way嘛。”

  “那你说七海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吗?!”

  “可是七海你自己就知道没可能嘛,我根本没和他单独出过任务啊更别提在外面过夜了,哪有机会看Just a way。”

  “但是你跟杰在外面过过夜啊!是温泉旅馆对吧?绝对看到过Just a way、绝对是看到了吧!”

  在这种不利局势下,我选择倒打一耙:“那悟也看过吧?你跟杰可不止一次住温泉旅馆,在一起过夜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条件简陋的时候是不是还挤一张床上睡过?对杰的Just a way最了解的除了他自己就是你了吧?我是不是也该生气呢?”

  “啊?不、不是,这什么啊!”猫猫被打蒙了,“我是男的啊!杰也是男的!”

  “是啊,你们都是男的,”我阴阳怪气地回应,“他不过是你的挚友而已,就像鸣人和佐助、奇犽和杰、索隆和山治一样,有什么不对的啊。”

  “太太,索隆和山治那个是你夹带私货了吧?”

  “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明智地在话题滑向不必要的深渊之前掐住,“你真的想在新婚之夜跟我探讨别的男人的Just a way吗?”

  “对哦!”他幡然醒悟,把我抱起来,放在按照他的心意订制的King尺寸大床上,然后开始生疏然而很有体系规划地展示他的学习成果。

  伏黑甚尔没白教啊。

  “你研究出针对体型差的对策了吗?”我痒得不行,缩起来用袖子掩着嘴笑。

  他鼓了鼓脸,拉下我的袖子,抓住我的手腕报复似的咬了咬,起身坐在床上。我被他抓着手腕带着拉进怀里,扶着他的肩膀稳住身子,仰头用空闲的手挠挠他的下颌:“要用这个**?”

  回应我的是从床头柜里掏出的四五瓶香型齐全的***。

  辅助工具准备得很齐全,勇气也可嘉,奈何前期工作开展得不是很顺利。

  “不行不行!”我紧急叫停,“我觉得不行!型号差太多了!我压力太大了!”

  “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啊五条太太,”他咬着牙,“万事开头难嘛,再稍微试一下?”

  “那好吧……”

  “没问题啦,阿樱很棒的,如果真的痛咬我也没关——呀疼疼疼疼!”

  “你说疼就咬你的!”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不是跟甚尔哥学小白脸技巧了吗?为什么还这么疼?你上课睡觉了吧混蛋!笨蛋!差生!吊车尾!”

  “技巧再好第一次也是会痛的啊,太太你讲点儿道理……还有别在这个时候骂人啊,我本来就控制不住……”

  “你是变态吗被人骂就兴奋!不许再变大了!”

  小○书是骗人的,起码两个新手碰面是不可能那么快爽到的,下次我一定要提醒自己不要找一米九的大只男。

  大只男好像并没觉得把XS号的手套戴在XL号的爪子上是件很恐怖很难过的事情,几乎跳过贤者时间,又来窸窸窣窣招惹我。

  “达咩,我要累死了。”我拍开他的手,从他怀里爬出去,回身踢了踢他的腿,“去给我放水,我要洗澡睡觉了。”

  五条悟应了一声,乖乖去露天浴池那儿放水。

  预料到他也许是肉食类,但是没想到他这么放肆,一点儿没考虑到明天还要跟我回去见岳父大人。

  好消息是,第二回 合更多是累,已经没那么疼到以至于想薅秃那个精力充沛的混蛋的程度了。

  回过神来已经在池子里,五条悟像只不安分的猫一样到处碰碰摸摸,感觉他没安好心,我推开他:“我自己来……有水吗?好渴……”

  “有!”他趴在池边伸手从池边的小冰箱里拿出罐茶,倒在杯子里递给我。我看他单手开易拉罐看得有点儿走神,接过刚喝两口就被厚脸皮的猫凑过来抢了去,这么玩闹似的,一杯茶倒有多半是进了他肚里。

  “你看你弄的,”我掬了水搓洗肩膀胳膊上的红印儿,“我明儿个出门得穿高领衣服了。”

  他趴在池边歪头看着我,雾凇似的眼睫叫水汽压得更沉:“这里不是温泉,不用担心被污染。”

  我转脸看他。

  “所以把头发放下来好不好?”他驾轻就熟地撒娇,就像小孩向大人要糖吃一样,“我想看……”

  “老爷,你的XP我今天已经了解够多了,”我试图跟他有商有量,“咱们来日方长,什么好玩意儿连吃三顿也该吃腻味了您说是吧?”

  他游过来,搂着我的腰,在那些暂时还消不下去的痕迹上摩挲,低声说:“一会儿我帮阿樱吹头发,不会叫阿樱头痛的。”抬手解开我的发髻。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仰头回应他的吻。

  考虑到新婚之夜的特别意义,我们很默契地选择暂时放弃措施那种事,没羞没臊地滚床单滚到天亮。然而最强不是吹的,两个月后的早上我看着小框框里明晃晃的两道杠,简直想徒手拧下五条悟的狗头。

  后悔了,就应该给他灌二斤烧酒让他一觉睡到2018年。

  “真的吗?!我和阿樱要有小孩了?!”五条悟本来还在赖床,挨了一拖鞋的暴击后,顶着拖鞋印举着验孕棒满屋转圈圈,“太好了!是我和阿樱的小孩哎!是爱的结晶哦!”马上开始审视屋子重新规划:“对了,得赶快把家具换一换才行,换成爸爸家里那种圆角的……还要布置间儿童房出来,等他长到惠这个年纪就丢他去自己睡,影响我和阿樱过二人世界可不行……哎呀,要干的事情太多啦!”一边冒花花一边滑回到我身边,把我抱起来举高高转了一圈儿:“老婆,我们去给小孩买婴儿床吧!”

  “不,我要去找我爸。”

  “对啊,这么大的事儿要先通知爸爸才对!”

  “不,”我面无表情地说,“我要找我爸拿狱门疆,把你这个断送我美好青春的罪魁祸首塞进去沉进东京湾。”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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