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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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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阳已经快照到脸上了,我也不想起床,翻了个身躲开阳光刷着推特,浏览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热门。
“看什么呢?”一条胳膊压上来把我拖进怀里,然后毛乎乎的脑袋也蹭在了颈畔,身后的人半醒未醒,声音有点沙哑地问。
“推特。”我继续划着屏幕,
夏天就是这点不好,睡觉穿得少,我好歹还有吊带小睡裙,五条悟干脆只穿了条内裤,这么贴贴蹭蹭不由自主就精神起来。
“阿樱……”
“别闹,”我敏捷地按住那只往我大腿根摩挲的手,推推他,“小雨衣用光了,你自己去卫生间。”
“我昨天下班路上买了!”五条悟翻身伸长胳膊从床头柜抓了三四个扔在枕边,“来嘛来嘛!”
“你能不能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啊五条老师!”
白天勤勤恳恳上班,晚上或者白天的什么空闲时间还要提防着精力异常充沛的狗男人,这就是我的日常。而五条悟这个狗男人自从儿子们上了幼儿园从育儿地狱里脱身,就一路春风得意,最强的名声屹立不倒,悠哉游哉地辗转各地买伴手礼,连学生都试图甩给老婆和好基友。
于是在操场上,我第一次正式见到了他这一届带的三个学生。
“这是老师的阿樱,是和伊地知完全不一样的靠谱辅助监督哦!”五条悟像一只白缅因一样挂在我身上,用高中女生的甜腻语气洋洋得意地炫耀,“阿樱最可爱啦,而且是几百年都难得一见的最强辅助监督哦!”
“哦!”虎杖悠仁恍然大悟,“是五条老师的辅助监督啊!”
“这位同学你可能不是耳朵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总之有一个出了问题,”我一个手刃敲在一脸开朗说就是这样的五条悟头上,马上澄清,“是‘最强辅助监督’,不是‘最强——的辅助监督’,这个‘最强’是作为形容词修饰‘辅助监督’而不是作为名词和另一个名词之间牵拉起令人不爽的从属关系,明白了吗?”
“好像——”虎杖悠仁眨眨眼,“明白了吧?”
“阿樱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吗?”五条悟嗖地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条小手绢擦着不存在的眼泪,“阿悟好伤心哦~”
“那么就请化悲痛为力量好好去拯救世界行吗?”
是的,这也是全咒术界的心声。
“那,他是谁?”钉崎野蔷薇冷静地指了指我身后的鬼切,“咒灵吗?”
“啊,这个嘛……”五条悟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乃樱大人的护卫,”鬼切作源氏重宝打扮时礼节很周全,欠了欠身沉静地回答,“请不用在意我。”
“啊哈哈哈对,就当他不存在就好……”
“他是鬼切,”我无视五条悟,对众人解释,“是我的式神,在我丈夫不在的时候保护我。”
“丈夫?”钉崎野蔷薇扬眉,“阿樱老师已经结婚了?”
“是的哟~”五条悟又学不乖地凑了上来,“就是你们帅气的五条老师我哟~”瞬间变脸:“那么亲热地叫师母的名字可不行,要规规矩矩叫‘五条夫人’才——”
我往旁边一闪,然后看着他被身后罪恶的大手抓住了命运的后颈皮,甩抹布一样甩了出去。
“你们五条老师怕孤独爱黏人也不分时间场合,”夏油杰幽灵一样现身,扔开麻烦精拍了拍手,慈悲地笑着,“金羽宫琉璃樱老师是一名优秀的式神使,在咒术界享有盛名,执行任务及从事教学活动时一直使用本名,你们称呼她金羽宫老师就好。”
自从去年他结束三年的监管期彻底恢复行动自由,相当一部分任务就被分给了这个前前特级、前诅咒师、现高专教师,导致五条悟这个狗男人有了更多的空闲招人烦。而且靠谱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在一起并不能让五条悟变得靠谱,而是让夏油杰也被同化成一个麻烦精,看他们两个人同框出现,我都能隔空感觉到夜蛾校长的拳头硬了。
“夏油老师!”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明显都被夏油杰靠谱的假象给蒙骗了,很欢欣地打着招呼,只有伏黑惠一脸头痛的表情默默躲远了这两个不良教师,想必是知道他俩什么德行生怕被卷进降智的小剧场里。
“嗯,你们好啊,”夏油杰温和地寒暄顺便拉踩五条悟,“照顾悟很不容易吧,真是辛苦了呢。”
“杰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才是老师哎!”
“哦?是吗?我知道了。”夏油杰敷衍着,对我说,“樱也辛苦了,如果忍受不了这个人了完全可以丢开,整个咒术界都会理解的。”
理解,但是他们不会同意啊,会哭着让我不要破坏他们难搞的帝王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精神状态的。
“哎?”虎杖悠仁懵懂地眨巴眨巴眼,“阿樱——金羽宫老师真的是五条老师的妻子啊?”
钉崎野蔷薇啧了一声:“那个笨蛋教师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老婆!”
“喂喂,野蔷薇你自言自语声音太大了老师我听见了哦!”五条悟在那儿不满地反驳,“阿樱明明就是我的老婆嘛,已经结婚第八年了哦!是杰这个偷腥猫一直想趁我不注意把阿樱偷走,快点儿发挥JK的话术谴责他啊!”
“你们两个先安静一下,忘了是因为任务才来碰头的吗?”只有我试图说正事,“快闭上嘴过来抽签……”
“结婚了又怎样?樱仍是具有独立人格的成熟女性而不是悟的附属品,”夏油杰轻描淡写地回应五条悟,“如果悟哪天不能履行身为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我很支持樱离婚再嫁哦。”
五条悟罕见地额角爆出青筋,咬着后槽牙僵硬地笑了:“你是寂寞了吗杰?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改天吧,樱说有任务不是吗,别让她为难啊。”
我现在就很为难好吗,为难到底他们俩我先弄死谁。
“好了,我决定跟学生们一起去。”我转向三个一年级生,“我是金羽宫琉璃樱,本次实战教学由我负责哦。”
“我是虎杖悠仁!喜欢的类型是詹妮弗·劳伦斯!”虎杖悠仁很浮夸地抬手敬了个礼,“请多关照!”
“我知道的哦!”我点点头,“悟说是个和忧太一样好玩儿的学生。”凑近他:“听我说,你知道你们五条老师——”
“够了,金羽宫老师,”伏黑惠非常有风险意识,“捉弄人的话留给二年级的前辈们吧,虎杖他不是那——”
“啊!”我后跳一步指着他,指尖微微颤抖,“阿惠你变了!以前那个甜甜地叫我小姑姑的惠哪儿去了?居然有一天我们也会变得这样生疏……”
伏黑惠耳朵都红了:“别闹了!不是说好了在学校里叫老师的吗?”
“唉,阿惠长大了,”五条悟又把刚才的小手绢抽出来,“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了。”
“想当初起早贪黑给他做营养早餐,顶风冒雪送他念书……”
“一直坐清十郎先生的车你们俩谁也没送过我好吗?而且早起做饭的人是我吧?!”伏黑惠忍无可忍冲着五条悟喊,“还有你!别老是纵容她啊!起码别跟着胡闹行吗?!”
五条悟马上大鸟依人贴在我身上:“嘤嘤嘤,老婆,他吼我……”
当初乙骨忧太刚入学那会儿,我告诉他他的老师五条悟是个人渣,当老师的第一年就调戏女学生,乙骨忧太脸上的震惊之色现在想起来还记忆犹新。
他纠结很久才小心翼翼跟熊猫和真希他们询问五条老师的私德这一点也非常可爱。
熊猫也很坏,在课堂上直接问五条悟:“老师,忧太听说你在当老师的第一年就因为调戏女学生被校长斥责了,是真的吗?”
他后来告诉我,五条悟坦荡承认的那一刻乙骨忧太的表情非常丰富,其中绝对有要剿灭人渣的勇气一闪而过。
等乙骨忧太知道这个“女学生”是谁以后,对我告诉他的每一句话都慎之又慎辩证着听了。
“为什么以前没有看到过阿樱老师?”钉崎野蔷薇问,“如果是那个五条老师的妻子,应该会被早早炫耀给我们吧?”
“现在也就才刚开学半个月而已啦。”
“金羽——”伏黑惠在我的凝视下不情不愿改口,“小姑姑是二年级的班主任。”指了指也聚了过来的二年级们。
“是吗?真好啊,”虎杖悠仁明朗地感叹,“二年级的前辈,好像只有乙骨前辈没有见到过呢!”
“忧太人很好哦,声音还像绪方惠美,超棒的,弹丸论破里狛枝多帅啊。”我□□着狗卷棘的新发型,抽空说。
“是吗?”五条悟点点头,“我比较喜欢中村悠一。”
“中村悠一的角色我只喜欢折木奉太郎啦,”我无情地呵了一声,“就算是在东京喰种里也是呗先生更迷人——谁能比樱井孝宏(的声音)更蛊呢?”
“我投樱井先生一票。”夏油杰和二年级们交流着,百忙之中还要掺和一下。
出现了,超蛊的声音。
“之前Animage人气投票,中村悠一排了第三哎!”
“你说那个啊,我把票投给了内山昂辉。”
“海带?”狗卷棘正走向夏油杰,刹住脚步转过头。
五条悟皮笑肉不笑:“棘,老师们在谈正事,不要捣乱。”转向我时又赖赖唧唧:“为什么啊太太!明明一起看排球少年的时候更喜欢黑尾铁朗的啊!你不是不喜欢月岛萤那种腹黑傲娇短发男吗?”
“确实黑尾铁朗比较帅,但是月岛的声音实在棒啊,”我翻他个白眼,“而且你又不叫我投冈本信彦,也不让我投中井和哉,我只好投内山昂辉——既然这样那下次我还是一如既往投井上和彦好了。”
“不行!不许投他!”
“不过悟啊,”我盯着面前的三个学生,“你真的不觉得太第七班了吗?这感觉完全是向火影借鉴下下一样啊!”
“是吗?”五条悟也认真端详起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起来我和旗木卡卡西也有点相似呢……”
“去死,不要玷污我的卡卡西老师。”
“‘去死’?”他僵住了,“你说了‘去死’?对着你最爱的老公说了‘去死’?是‘去死’吧?”咻地摘了眼罩,不敢置信地瞪着我:“我哪里比不上他啦?身高长相年纪钱哪里都不差吧?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就是忘不掉那个随时随地拿出小○书的无良教师啊?”
嚯,他居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无良教师。
“小○书怎么了?”我反驳,“你上交的工资卡有很可观的一部分变成小○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知道才生气啊!”他指责我,“明明买了那——么多,却完全不跟人家配合上面的设定嘛!”
谁会理换着换着灯泡突然邪了门地对自己老婆说“太太你老公不在家哦不如让我来温暖你寂寞的身体”这种话的笨蛋啊!
到底他跟夏油杰谁更喜欢寝取□□类型的小○片啊,这事儿现在罗生门了两个人各自都有一套说法,难道我要把两个人抓过来捆起来在他们面前放片子看谁○得快吗?!
“你不要胡说八道好像人家是那种沉迷○书冷落妻子的失职丈夫,”我再次反驳,“明明上个礼拜刚给你玩过前【哔——】腺□□,你也很爽不是吗?”
“停!”伏黑惠一脸这个世界毁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试图打断我们,“要吵架回家去吵,没人想知道这种事情。”
“那个确实还蛮爽的……等等,别这么大庭广众暴露人家的○癖啦!”五条悟痛心地捂着胸口,“这让人家以后怎么树立在可爱的学生们面前的光辉形象?”
“我有打码啊,你没听到我说的是前【哔——】腺□□吗?这个【哔——】的声音你没听到吗?”
“哪有这种打码啊?你以为是银魂吗?再说这种码打了跟没打没差啊!”
“不可能。”我扭头问伏黑惠,“阿惠,你知道我和五条在说什么吗?”
“不要叫五条,叫人家悟啦,讨厌。”
“完全知道,”伏黑惠的眼神要死掉了,“我们都知道。”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也同频点头附和。
我大惊失色:“怎么回事?惠你偷偷看什么了?”
“别因为自己是笨蛋就把别人也当笨蛋啊!”他忍无可忍地怒吼。
惠的人类社交抗拒症越来越严重说不定是因为我俩。
“哟,这么多人,出什么乐子了?”
我一回头,伏黑甚尔踢踢踏踏走过来,头顶飘着七八个五颜六色的气球,绳子绑在手腕上。另外有一只明亮的黄气球和它们保持距离,系在我家狐狸崽子的帽衫绳上,我那相貌绮丽的二儿子臭着脸手插口袋,一副“这人是谁我跟他没关系”的划清界限感。
“欢迎回来~”我打了招呼,“悟在介绍一年级学生给我。”对学生们介绍花信川:“这是小花,我儿子,呃,和你们五条老师的。”
“五条花信川——”花信川已经麻木了我这种介绍方式,拖着长音,“请多指教——”
一年级们陷入诡异的沉默。
钉崎野蔷薇最先打破沉默:“为什么——”
“钉崎,”伏黑惠捂着脸,“别问。”
“为什么要特意强调是和五条老师的?”虎杖悠仁已经纯真可爱地问出来了,“阿樱老师还有别的儿子吗?”
我听见伏黑惠沉重地叹气。
五条悟第三次薅出那条小手绢,在眼罩上擦来擦去:“一定要问这种隐秘吗?悠仁?一定要揭开老师的伤心事吗?悠仁?一定要老师回忆起那苦涩的青春吗?悠仁?”
“我说真的是够了,你们俩没必要非要在同一天把所有的戏都演一遍吧?以后的日子不会觉得无聊吗?”伏黑惠转向他的两个同窗,没好气地说,“小姑姑的长子是十六夜前辈,是小姑姑和夏油老师在一次任务中被提取双方特征纯咒术诞生出来的孩子。”强调了一下:“纯咒术,不要听信什么狗血的情感伦理大戏。”
“是的,纯咒术。”五条悟搭着他的肩膀,隔着眼罩瞄我,“不要听信什么狗血的情感伦理大戏。”
“哦,”钉崎野蔷薇恍然大悟,“你介绍前辈的时候是说过十六夜前辈姓金羽宫。”又指了指伏黑甚尔:“那他是谁?也是老师吗?”
伏黑惠眼神要死掉了:“是负责体术的伏黑甚尔老师。”
“伏黑?!”
伏黑甚尔大笑着用力揉了揉惠的头,对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说:“我这笨儿子承蒙你们照顾了。”
“甚尔哥因为【天与咒缚】没有咒力和术式,但是拥有最强□□和精湛的体术,以及丰富的杀手经验技巧。”我拍了拍伏黑甚尔坚硬的肱二头肌,“等你们升上二年级就可以叫他教你们怎么应对更残酷的战斗了。”得意地扬了扬头:“连我这种无咒力无体能的菜鸡在他的魔鬼训练下都能单杀一级,咱们学校真是在杰和甚尔哥的筚路蓝缕下变成体术强校了呢。”
“哎?我没有贡献吗?”五条悟举起手。
“需要我把你的考勤记录打出来算一下你平时在校教书的时长吗五条悟?”我朝他和善一笑,“再出现那种‘我心爱的小惠在外跟咒灵和宿傩拼死战斗而班主任五条悟在仙台买伴手礼’的状况,我不介意以遗孀的身份给小花和阿凛换个爹。”
“笨、笨蛋!”伏黑惠又红着脸扭开头,“别用那种奇怪的说法啦!”
叛逆期的男孩子真的好别扭哦。
“哇,你这个超长句好复杂啊,五条太太。”五条悟若无其事地转向学生们,“你们师母也教国语课,和歌写得超级棒呢,等你们上课了一定要认真听哦!顺带一提,不少作参考的资料都是我和你们师母这些年往来的情诗,要好好学习……”
“阿樱老师也是我们的老师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叫师母,”钉崎野蔷薇指出,“直接叫老师就好了。”
五条悟看着她:“什么嘛,人家就想听那个啦,不然叫五条夫人也可以。”
“阿樱老师教你们的第一课,”我对一年级们说,“不要理会笨蛋,从一开始就不要理会,会被缠上的,比诅咒还要可怕。”
一年级们一脸深有同感的表情,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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