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孩童发现了未被探索的宝藏,路凛洲激动难掩,黑眸在黑暗中发出亮光,如狼似虎。
或许裴煜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左耳垂后方有一颗红痣。
藏得极为隐蔽,只能等待某一天由别人告诉他。
探索欲和占有欲一起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路凛洲不疾不徐,轻舔慢舐,细细品味。
耳边粗急的呼吸此起彼伏地纠缠着,他凝神细听,这呼吸声不仅仅是来自他自己。
……
路凛洲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稍稍后退,蓦然看到一双深了几个度的琥珀色眼睛。
黑色的瞳孔也放大了,涣散了。茫然着,情动着。
路凛洲目不转睛地盯着,喉结不住上下颤滚,贪婪化作实质,几乎快要撼破薄韧的皮肤。
胸腔里抓心挠肝的空缺也终于被填满,化作澎湃的热流滚过四肢百骸。
此刻裴煜的模样,不是因为酒精,不存在的孩子和不存在的信息素,不是因为任何东西或者任何人。
——是因为我。
他用舌尖吐露愉悦,俯下身去,轻轻地,又勾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开始暴露犬科生物的另一面。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合十)
24 chapter 24
◎他简直是疯了。◎
窗外冷雨无声肆虐, 车内温度不断攀升。
裴煜无处放置的手搭上空调出风口,幻觉中的热气舔过他的手心,让他的额角都见了汗。
路凛洲的风衣早落到了地上, 衬衫扣子也松开了几颗。
裴煜才发现他藏了一条银色的项链在领子里。
金属链条闪烁着光泽, 而薄削的锁骨、肌与筋的沟壑,全都爬满了亮闪闪的汗珠。
上一次用手帮忙的时候,裴煜选择绕到路凛洲身后眼不见为净。
然而车内空间有限, 路凛洲也全无一般Omega的娇怯忸怩, 目光直勾勾的,和温热手掌一起锁住他。
裴煜后颈和耳后的湿意干涸,留下挥之不去的胶黏。他僵硬地仰着脖颈, 嶙峋的喉结上下滑滚,努力摄取密闭空间里稀薄氧气。
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出神地想。
在耳后的肌肤被攫住的那会儿,刺啦一声, 路凛洲趁他不注意撬开金属门锁,拉下牛仔布帘。
带着薄汗的微凉的手,很快就染上了他的热,附上难分彼此的黏。
路凛洲半垂着眸,贪婪地欣赏着手里的上帝杰作,再多么完美, 此刻都只能受制于他的掌心, 任他揉捏搓磨。
随后视线上移, 又去描摹那俊美的五官, 过了好半晌才舍得开口:“喜欢么?”
裴煜匀了匀呼吸:“不应该是…我安抚你吗?”
路凛洲突然迷恋上那颗小小的红痣,或许是迷恋上由它所引发的细小颤栗, 倾身凑到裴煜耳边, 又卷了几个来回, 诱哄般低语:“你当然也得帮我。”
路凛洲话落,异样的触感让裴煜陡然惊醒。
在亲吻……他们也没亲吻,反正,在嘴里舔着什么东西的时候,空闲的手往下方更为隐蔽的区域探索,这几乎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本能。
裴煜及时攥住那只探向自己腰后的手,很快平复呼吸,瞳孔重新聚焦。
路凛洲笑了一下:“你不是要安抚我么。”
裴煜静默一瞬:“我是Alpha。”
毕竟车内前排的空间太小不方便,路凛洲很是爽快地放弃,甚至异常大度:“这次不用你给我摸,先欠着,我想让你看着。”
——就像在监控屏幕里看着我那样。
路凛洲舔舔唇,带着手上残余的裴煜的气息,接着解决自己快要爆炸的家伙。
裴煜却没回过神来,并不理解这种面对面的注视怎么能提供信息素安抚。
……但路凛洲觉得能,应该就能,路凛洲总该比他这个穿书的炮灰Alpha更了解ABO世界。
车还停在路边,路凛洲打算速战速决,但从没想过模仿高铁的速度。
在裴煜因为紧张而颤动的眸光里,战栗感极快地席卷了他的身体,他猛然一怔。
裴煜视线往下,也是一怔。
路凛洲急促的心跳在刹那间停滞:“……草。”
裴煜的眼神立马变得严肃,嘴唇也轻轻抿起。
路凛洲随口解释:“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