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天空中垂着几颗疏疏朗朗的星子。
远山的上头挂着一轮上弦月。
月儿弯弯,流光皎洁。
大抵与李宁玉现在绷紧的纤细腰背相似。
顾处长这个绝世混账只顾着埋头品尝玉姐胸前两颗苹果的香甜,一时动情,松开了李宁玉被禁锢的另外一只手。
上一秒还被惨兮兮地压在门板上,下一秒又无可奈何地倚住顾晓梦的肩头,以免一挥下去。
李宁玉只觉得胸前有火在炙烤,烧地她四肢绵软无力。
被迫夹紧顾晓梦横在自己双腿间的大腿。
苦苦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以期保留作为李科长的最后一点点尊严。
她快气昏了头。
那胡作非为的混蛋满口果香,只觉得十分香甜好生慰藉。
一只手抓握着李宁玉的腰给她一些支撑,另一只手正打算去李宁玉背上肆意游走。
李宁玉很瘦,背上两边肩胛骨凸起,中央脊柱沟内凹,构成温润的弧线。是传统中国人会偏爱的那种薄削形体。
恰如仙鹤临风仰颈长唳,又似梅枝傲雪疏影横斜。
可是一触到李宁玉的背,顾晓梦就觉得五雷轰顶,魂都要散开了去。
李宁玉这一身清凉无汗的冰肌玉骨,在两年前裘庄的刑讯中落得满身伤痕。
顾晓梦指腹拂过她背上一条又一条粗粝的长疤,疤痕似某种丑陋的爬虫,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地布满李宁玉整个后背。
顾晓梦只觉得当时落在李宁玉身上的鞭子,时隔两年,正狠狠地抽打她的心脏。
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敢也不愿去想当时李宁玉是怎样一副血肉模糊的模样。
指腹上用的力度越来越轻,到最后完全停止。
疼痛叫顾晓梦停止了唇间疯狂的索取。
她双手将李宁玉稳稳托起,让她不再苦苦费力支撑。
她把脸埋进李宁玉的肩窝,像是受惊的小兽藏匿到雌兽怀中寻找依托。
她顾晓梦天不怕地不怕,是个大生有3土的有险家,是中世纪纵横大洋的女海益,她道过非洲草原上的狮王,暗杀过奸邪的日本大佐。
她这样一个把死神当奴仆的疯子,却生怕李宁玉受一点伤害一点委屈。
李宁玉皱一下眉就能让她辗转反侧心焦不已。
何况是满背的鞭痕。
何况是当年的从容赴死。
再抬头时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李宁玉肩窝被打湿,心也被打湿了。聪慧机敏如她,顾晓梦一触到自己的背就跟丢了魂似的,自然是还在想那时的噩梦。
这头张牙舞爪的小狮子横冲直撞,撞乱了李宁玉毫无波澜几近枯槁的心。
两年前如此,如今也如此。
刚刚被这小混账肆意摆弄的怒火早就烟消云散,如今李宁玉心头只压着沉甸甸的愧疚与心疼。
俯身用双手拖住顾晓梦被泪打湿的脸,拿指腹轻柔地擦拭泪痕。
顾晓梦瘦了也成熟了,脸庞轮廓更加分明,已然像个女人的样子了。
自己的小狮子板着一张阴云密布的脸,一声不吭,只是抬头直直地盯着自己,可眼泪还是断了线似的从眼角不断滑落。
李宁玉又心疼又好笑,低头去吻小狮子的眼角。
抱着自己的人依旧不为所动。
李宁玉只能好脾气地出言安慰道:“背上的伤早就好了,不痛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要命。
不痛???怎么可能不痛。
李宁玉,我现在快疼死了!李宁玉,我不是白痴,不是傻子,你怎么敢一次又一次骗我?
“玉姐,你看你,又骗我。"清丽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还不等李宁玉琢磨这小祖宗又怎么了,她就被猛然托起。
下一秒布帛撕裂,整个人光溜溜的。
还没来得及惊呼制止,自己就被推倒在了木桌上。身下垫着是被眼疾手快的某人撕下的衣服。
脚腕处被一股骇人的大力握住。
握着李宁玉细弱的脚踝,用力将她往外一拖,叫她下半身悬空,上半身仰躺在桌面上。
顾晓梦在女人的惊呼声中将她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
一俯身就能对上武陵的芳草地和桃花源。
饶是李宁玉已经人事,依旧被这种尺度的姿势惊吓到大脑直接空白。
恩尼格码二代机什么的,比起这个就是小巫见大巫。
“顾晓梦你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宁玉是真的急了,就像是裘庄起火那晚她直接抢了枪暴力破开顾晓梦的房门那样。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枪,更没有主动权。
“你骗我,就要付出代价。”腿间某混账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不仅想要以我灵眼认识你的灵魂,我还要用我的肉眼认识你的肉身。
用手掰开那双试图夹紧的腿。
俯身,低头,含住桃源的珍珠。
吮吸,舔舐,轻轻撕扯。
冒险家这次去探访桃花源。
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复前行,有溪水绕山,涓涓潺潺。
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从口入。
......
武陵桃源当真仙境邪?
答曰:奇趣繁多,乐而忘返。
莺莺燕燕,娇软啼鸣,忽而高亢忽而婉转如闻仙乐......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被摁在桌上的女人连呻吟都变嘶哑,只能无意识哼哼唧唧地求饶时,顾晓梦才停止自己的探险。
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刻,李宁玉只听那人自顾自地说着什么。
“李宁玉,我要你牢牢记住,我不让你走你就生生世世别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