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
皖西北一座大山深处。
天地间墨色浓的化不开,连绵起伏的远山如一只只趴伏的小兽,只剩下黑色的弧形轮廓。
白日里葱翠的树木现在鬼魅般立在崎岖嶙峋的山地上,庇护着藏匿其间的野兽。
野兽竖起耳朵,在远处小屋传来的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的掩护下,蹿入山林深处。小屋中。
李宁玉被顾晓梦压在门板上,背紧紧贴在门上,瘦削的肩胛骨愈发凸显。
双手被那人的两只手分别死死扣住,指节攥得发白。
明明自己腿软地很,却奇迹般地维持住了身形,没有向前倾倒在顾晓梦怀里。
羞耻感让李宁玉本来白皙的脸晕染上两朵薄薄的桃红。
顾晓梦把一条腿斜支在自己双腿间,而自己就是半跪半坐在顾晓梦腿上才不至于失去重心。
指尖攥的泛白,脸色却越来越红。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李宁玉笨拙地将在唇舌间为非作歹的顾处长的舌头“请"出去。
猛地把头转到一侧,不再对着那强取豪夺的小强盗。
“啊哈——顾晓梦!腿!”
大口地喘息着,李宁玉胸口起起伏伏。
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急着呼吸新鲜空气防止某人又来吻她到窒息。
顾晓梦这次倒没有生气。
“玉姐,腿怎么了?"年轻的女声清丽婉转,语气十分无辜不解。
就像是这些混账事都不是她做的一样。
李宁玉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双腿间就突然被狠狠的朝上顶了一下。
连带着整个人也被往上送了送。瘦削的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与粗制滥造的木门板摩擦。
有些痛。
“是这样吗,玉姐?"始作俑者的声音还是那样无辜可怜,真是虚伪至极!
唇在玉姐鼻尖轻轻点一下。
顾晓梦又坏兮兮地用腿把女人往上顶了顶。
李宁玉没来得及呼痛责怪,唇又被噙住,欲语还休的嗔怪也被那人如狼似虎地一并吞吃入腹。
无恶不作的混蛋却不满足于这些。
将女人吻到彻底瘫软,只能靠身后的门板和自己的腿做支撑。
依依不舍的松开李宁玉的唇,平时没有血色的薄唇现在应该有些红肿吧….大概还沾染了些情欲的殷红?
顾大坏蛋轻笑着侧过头,用牙齿去解李宁玉衣襟上的扣子。
松开扣着玉姐一只皓腕的手,被压着的女人突然失去一个着力点。
“啊!”一声惊呼后,女人无可奈何地拿那边被解禁的手撑着顾晓梦的肩头。
“啊哈--啊哈一—”
李宁玉大口地喘息着,又恼又怒,却只能束手就擒。
自己现在可真就任由这小混蛋摆布了。
混蛋的手可一刻也没闲着,伸向那冷玉般的大腿外侧,飞快地解着衣服上的斜扣。
这扣子怎么这么多!
上下其手的顾处长已经到了火山爆发的边缘。
谁做的这件衣服!
再也没有耐心去解剩下的几颗扣子,直接暴力扯开。
随手将撕下来的布料扬了。
下一秒紧紧握住李宁玉暴露在外的侧腰,没有衣衫的阻隔,女人软滑冷玉般的肌肤泛着墨香。
蛊地顾晓梦喉头一紧。
剩余的大半衣衫枯枝残叶般可怜兮兮地搭在李宁玉身上,应该不用使劲,轻轻一拉,那冷玉的胴体就会完完全全暴露在顾晓梦眼里。
李宁玉又泳,手妄图制止她。
“太过了,顾晓梦!你要做什么!”
刚刚扯衣服的火还没压下去,一听这句话,暗黑中顾晓梦的眸子都要烧起来。
还能干什么?
直接用凶猛的吻回答李宁玉愚蠢的问题。
或许这已经不能叫吻。
撕扯,啃咬,吞噬,这就是野兽在进食。
唇齿同时对李宁玉细弱的脖颈发难,重重地吮吸。
黑暗中甚至可以听到啧啧的水声。
像是婴儿吮吸母亲的乳汁,渴望又急切。
冷白的肌肤立马留下了好几处紫红的吻痕。
这次的力度是着着实实很痛了,李宁玉本来捶打顾晓梦的手现在死死抓住她的肩,指甲都要掐进她的皮肉。
“晓梦,好痛啊——轻一点,啊!”
闻言不顾,顾晓梦就像是巡视领地的野兽,以此证明对李宁玉的占有权。
只有让她记住这刻骨铭心的痛感,她才知道无论何时她都是我顾晓梦的。
重重的吻不断下移。
来到她的锁骨处,先是疾风暴雨般落下吻痕,然后又用舌尖舔舐。
李宁玉在这般冰火两重天的虐待中抖地越来越厉害。
品尝过美人细嫩精致的锁骨,顾晓梦又移到李宁玉前胸处。
一会儿轻吻,一会儿大力啃咬,一会儿又是缠绵温情的舔舐安抚….…总之怎么有趣怎么来。
顾晓梦玩弄着自己的猎物,乐此不疲。
再往下遇到一点小小的阻碍。
顾晓梦也不恼火,用牙轻轻一扯,那泛着冷香的亵衣就被叼下来,再也不能为李宁玉遮住她胸前的山水好风景。
这时候李宁玉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力气推操顾晓梦了,冷冷清清的声线被折腾得温软可怜,可是嘴上还是不服输。
“顾晓梦,你怎么能这样?啊哈,嗯——“声音里漾起情欲的涟漪。
明明是义正言辞的谴责显得不伦不类。
我能怎么样?
对你我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将鼻尖和唇埋入李宁玉的山中沟壑。
女人身上的冷香在这里尤为甘冽,顾晓梦快昏了头。
—边轻吻一边舔舐山间冷白的肌肤,让它披上一件名为爱欲的浅红薄衫。
最终来到山巅。
灵巧的舌尖如同伊甸园那只邪恶的蛇,探向耶稣的红苹果。
蛇悄无声息地爬过,缠绕着诱人的苹果。
李宁玉再也抵抗不了这灭顶的快意。
顾晓梦感到手中揉捏的腰身猛然弓起。
“嗯——啊哈,啊哈-—不要——”
百灵鸟的娇鸣再也抑制不住,小溪般从李宁玉嘴角溢出。
真是天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