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氤氲,七彩泡泡落到地板上。
“宝宝,别乱动。”
“没有。”初棠觉得邢寂在恶人先告状,他又动了动,碰掉了兔耳朵旁边的泡泡。
“耳朵。”一个眼神,给到邢寂。
这次邢寂懂了,道歉也就道得相当利索。
“抱歉,是哥哥没注意。”
“哼。”
有些alpha,吃饱了,就不管omega了。
渣A。
不过显然这只渣A最多也就只能渣两秒。
第三秒,邢寂小心翼翼地拿毛巾擦掉了初棠兔耳朵周围的泡沫,又调了温度适宜的水,打湿毛巾,一点一点把先前有泡沫存在的地方擦干净。
初棠不乱动了,这一通流程“服务”下来,初棠很是乖顺地依靠在了邢寂怀里。
这个澡注定是要洗很慢的,不过接下来,邢寂知道,自己的动作得更温柔才行。
于是洗着洗着,初棠脸红红。
动作太轻,也就意味着速度很慢。
而某些地方……
慢是一种折磨。
头一次,初棠想立刻马上昏过去。
但事与愿违,小omega睁着乌黑漂亮的眼睛,亲眼目睹完全程,一直到被邢寂洗完,被alpha用巨大而软和的浴巾擦干身体,穿上睡衣。
抱到床上。
一切关于“洗澡”的事儿,才终于结束了。
窗外暴风雨只有越发猛的趋势,邢寂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七点半了。
他们大概是六点到的家。
还是收敛了,这个时长。
没办法,小omega眼眶一红,他就有些不忍继续。
只恨不得亲着哄着一遍遍对小o说我爱你。
而且,在用犬齿刺破他家宝宝的腺体的时候,他还发现,原来,上一次咬下的标记,还有些印子。
只不过因为印记是白色,印记图案会延伸到腺体周围,而小兔子腺体周遭的皮肤本身就相当的白,白色与白色融合,也就看不太清。
但事实上,确实是有印子的——
淡粉的腺体上的那部分,以他的视力,看得很清晰。
邢寂给初棠拉过被褥盖着,很是自然地就问:“疼不疼?要不要擦点药?”
初棠瞅了邢寂一眼,水盈盈的眸子里还含着雾气,一看,摄人心魂。
邢寂喉结微滚,有些挪不动眼了。
初棠张嘴,声音小小声嘀咕:“看吧,又让我擦药了。”
这话好像什么时候听小兔子说过。
邢寂想了想,好像就在前不久,哦,想起来了,就在看电影那天。
接吻的时候,小兔子说亲疼他了,他说要不要擦药。
初棠埋怨他亲疼了就知道让他擦药,行为太过分,不“疼”他了。
可事实上,邢寂怎么会不疼初棠呢。
他只恨不得将他的宝贝永远含在嘴里,捧在掌间。
一辈子,这一辈子,下一辈子。
“好,不擦药,不过哥哥,得看一看,才行。”
初棠皮肤娇嫩,很容易就淤血,纵使身体里有着初镜的血,有着超强的自我疗愈异能,但是小兔子那异能的激发条件暂时并不能够确定。
上一次异能出现效果,那是因为确实伤得很严重。
而如果真的是什么大伤才能触发自我疗愈的异能,邢寂自然不希望那异能再被触发。
及时治疗是必要的,他可不希望后续初棠身上有滞留的淤青或者别的印记。
纵使那些东西可以满足他的某些心理。
但,当然是初棠的身体健康更重要——身上的痕迹太久不消散导致淤血,后续身体的免疫力是会下降的。
“干什么……”
邢寂忽然又坐到身旁,初棠腰一酸,那种被欺负得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顿时让他表示起了拒绝。
“不可以再。”
“乖,没说再来一次,况且,宝宝的身体,也不允许。”邢寂的眼神没避讳,就这么打量下来,初棠脸嗖一下通红,纵使没什么力气,还是聚集了一团力——
啪。
拍在了邢寂胸膛。
alpha笑容不要钱地展开,低头,大狗勾欺负小猫咪似地,吻了下初棠的额头。
很轻,如羽毛般。
但姿势,还是让初棠想再次打一巴掌在邢寂胸膛。
“正经点。”
“很正经,”邢寂温柔一笑,伸手摁开了床头灯,关掉了其余的大灯,低头看向初棠,声音相当的温和:“乖,放松,这样,不会那么害羞了吧?”
害羞。
嗯,大灯被关掉了。
现在的灯光很柔和,而且范围很小。
确实没那么难为情了。
初棠看了邢寂一眼,不想说话,但逐渐放松的动作,无疑也是一种乖顺的表现。
像主动展开猫爪露出毛绒绒肚皮的小奶猫。
这样的初棠太乖。
邢寂眼神微暗,心脏嘭咚一跳,险险克制住,长臂一伸拉开床头柜抽屉。
准确无误地取出了一罐药膏。
……
另一头,PAT总部阿尔法海湾,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海城的台风并未影响此处,此时此刻,四周的景象仍旧十分和平温馨。
海鸥自由翱翔在天际,海水碧蓝,沙滩白且细腻,海面平静。
阳光也没有离场,仍旧遵循着夏季正常的天气情况,太阳站着岗,阳光照耀下来,晒得脸还有些疼。
哨岗不远处几个方阵的新兵正在进行海上作业训练,巨大的机械怪物驰骋在海面中,战况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
但肉眼可见的,红蓝两方的形式都不容乐观。
基地行政楼某办公室,文铭渊正在批阅文件,突地,叩叩两声,办公房门被敲响。
“请进。”
副官文卫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份厚重的牛皮纸文件袋,“队长,监狱那边送过来的文件——迪伦·罗伯特都招了。”
文铭渊眉梢微挑,有些意外,文卫将文件袋双手递了过去。
文铭渊接过,快速打开,抽出里头的文件一目十行看起来,很快,脸色沉了下去。
“他倒是认得轻松——又是杀人又是放射性武器,真以为我联盟的人好欺负了?”
“军事法院那边,去通知吧,争取这两天就判刑,枪毙。”
联盟已经废除死刑,不过针对特大刑事案件罪犯,枪决无疑不是平息众怒的最好处决方式。
文卫点了点头:“是。”
“那我等会就联系军事法院那边。”
“嗯,去吧。”文铭渊摆摆手。
文成恭敬鞠了一躬,很快退后往外走。
不料还没走到门外,外头走廊里清晰可见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办公桌后,文铭渊眉头一蹙,文卫则条件反射地摁上了腰间的枪,同时往文铭渊的方向看了一眼。
嘭嘭。
门被敲响,敲得有点重。
“队长,是我。”
“……”
得。
还好自己不是一个急性子,文卫在心里默默说道。
要是急性子,现在自己就是谋杀自己亲兄弟的罪人了。
“让他进来。”文铭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咔哒。
文卫摁下门把手,拉开了门。
外头,作为文铭渊另一位副官的文成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队长!不好了,有人闯监狱!”
文卫:“……???”
文铭渊相比之下,情绪就管理得很成功了。
“闯监狱?什么人,具体的,现在过去。”
说着,就起身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往外走。
文成挨到文铭渊身边,瞥了眼门边儿站着的自家兄弟,边走边说:“不清楚,监狱那边刚传来消息——只说有辆车,黑色路虎,联盟车辆管理系统里查不到,估计车牌就是仿的。”
“那势头挺凶,不知道对方手上有没有枪,那边雨挺大,也不知道里边儿有没有被绑架的群众。”
文成语速跟机关枪似的,好在PAT的人在关键时刻还是不会掉链子,文铭渊边走边打电话叫了一架直升飞机,到外边,老远,看见飞机飞过来了。
文成还在说:“情况就是这样,具体的估计也得等我们过去亲自看才行——那边地理位置恶劣,建在海上,四面都环海,连接陆地的只有一条战略小道,还特别窄,每次只能过一辆车。”
“这次台风引发的雷暴雨,对那边影响也很大。”
文铭渊听着,嗯了嗯。
不远处,飞机往下降,落到了前边的应急停机坪上。
螺旋桨高速运转刮起一阵风浪。
“上飞机。”文铭渊回头瞅了眼跟在后头的文成,道。
文成:“是。”
不等飞机停稳,两个alpha抓住后舱扶手,蹬上绳梯,骑马一般,上了去。
嘭嘭两声,机舱门拉上。
“飞。”
.
另一端,海城某国际豪华酒店。
窗外妖风大作,都芜·安茹又一次点开凯特·金发给自己的那几段话看起来。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什么意思啊?
发这些给他,凯特他,难道被什么人绑架了?
这些话其实是什么特殊的暗号。
但是,又感觉并不是。
教堂广场,嗯,他去过几回,是罗伯特家的领地。
树下的盒子,信。
都芜·安茹不由地瞥了眼窗外,心里那股不安扩大了。
雨水拍打窗面,轰隆一声又传了下来。
“宝贝,看什么呢?”
好在很快,有温暖的怀抱将他包裹,窗外的景象也就不足为惧了。
“没有。”
凯特一行人的事,都芜·安茹并不想让唐律多想。
小o将手机放到一边,转身亲了亲alpha的脸庞,很快,注意力被勾走了。
阿律今天穿的这件睡衣,真是,好不正经。
裸露的胸膛一大片,身上还泛着他喜欢的薄荷气味,夏天,这味道,可不得了。
“宝贝,做什么?”说这话时,唐律喉头有些发紧。
都芜·安茹很理所当然,眼神相当无辜,抬头看唐律:“阿律是我的alpha,我摸一下,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