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书童说:“咦,是她,三王爷,她是白天在玉仙楼要行刺三王爷的女刺客。”
刺客你个土豆,还行刺三王爷,你们哪只眼睛瞧见本姑娘行刺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气得想诈尸!
“没死么?”陌炀君的口气还挺遗憾的,“她不是人类吗?还挺能抗揍的。”
我抗揍是我的错喽?哭晕。
好管家实诚地说道:“我们三王爷府的人都抗揍!”
“噗哧~”蔡书童隐忍笑意。
“既然没死,那就找妖医来为她医治。”陌炀君不是很有耐烦地说道,转身要离开。
“我先看看她伤哪儿了?”好管家将我翻了翻,抓着我带血的衣襟说,“呀,咋到处都是血,额头有,手肘有,连胸都有,咱们的妖医都是男的呀,不过也没事,大夫面前无男女。”
“胸?”陌炀君转身回头看,飞速冲了过来。
啪的一声响,好管家抓我衣襟的手,被狠狠地拍掉。
“谁说大夫面前无男女?狗屁!都给本王滚!”
好管家和蔡书童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陌炀君又来一句:“把药箱子给本王拿进来。”惊得一老一小一个打跌险些摔倒。
“快拿药箱子来,三王爷要亲自给女刺客的胸上药包扎。”门外响起蔡书童的喊叫声。
神呐,这孩子的脑子是被门给挤了吗?这种事还要广而告之?老娘的名节是买一送一赠送的吗?
陌炀君俯身将我抱起,空气中充斥的酒气越发的重,他醉得不轻,走路摇摇晃晃,我生怕他将我丢到地上。
走了挺长一段道,似乎是来到卧室,他将我往床榻上一放,捏着我的下巴,翻过来覆过去,像在检查我额头上的“伤”。
此时他的视线定是没那么清晰,我眼睛眯着缝偷偷看他,他那张因为喝了酒而通红的脸,凑了过来,眼神迷离地看我额上的伤,一面用手指戳了戳。
“好像没破皮,只是沾了血。”他自言自语道。
接着,他抓起我的右手肘,胡乱地把衣袖拉上去。
那里可真有伤,这家伙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疼得我想跳起来,顾及到我正“昏迷”中,只能强忍。
陌炀君凑近脸,细看我手肘上的伤:“不就是一点皮外伤吗?至于流这么多血吗?不过……”
他没脸没皮地怨我流太多血也就算了,竟还动手摸上了。
“这皮这肉倒是嫩滑得很,估计太细皮嫩肉了的缘故,故才易伤易流血。”
这时,蔡书童跑了进来,把药箱往旁边一放,人便立在一旁瞧着。
“你杵在这儿做什么?今日是没挨够揍是吗?”陌炀君漆黑的眸子闪着乖戾的光。
蔡书童撒腿便跑:“够了够了。”
他在药箱子里挑了挑,最后拿起一瓶伤药,一把将我的手臂拽起,十分潇洒往伤口上撒药,拿起绷带很随意地包扎。
轮到胸口时,他愣了愣,我紧张到不行。
有些尴尬啊,不然我现在便“苏醒”可好?
我才刚思忖,忽听“嘶”的一声,他竟将我胸口那片衣裳撕破了。
“本王原本是想撕个小口好上药的,谁料你这衣裳质量太差,竟这般不禁撕,这可怪不了本王。”他傲慢地说道。
我只觉得胸口凉飕飕的,脸上肌肉直抽。
这家伙,撕了人家姑娘的衣裳,竟还这般理直气壮地怪人家衣裳质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