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施总的小玫瑰不想爱了>第27章 真相

  开始施淮的确被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贺白吓到,心痛于自己伤害了贺白,直到贺白那次出门去公司找他,他在贺白的手机通讯录里发现了一个“京哥”,一时有些吃味,毕竟他都是全名。

  于是根据手机号查到了是李京,再去想之前发生的事情,越品越觉得奇怪,于是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安排李京和贺白见面,给贺白的理由是李京想向他道歉,在李京那里则是要求李京向贺白道歉,并且在贺白的毛线帽中缝入了一枚微型窃听器。

  另外他想起来袁谨念说的李京是他远方表哥,他便留心查了一番,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秘书已经倒戈,帮着给贺白提供消息。

  贺白推开他的头,“原来是这样。”

  “是啊,贺白,真难为你这么忍辱负重地待在我身边。”施淮轻声道。

  纵使他已经发现贺白都是骗他的,却还是心甘情愿地陪他演戏,“我想,只要你不离开我,这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就好。”

  如果不是常不辞劝告贺白离开,触碰到了施淮已经知晓的却压在心底的期满,他或许真的会继续沉沦着麻痹自己,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可是施淮,我不想。”

  “我知道。”施淮说,“你做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离开而已。”

  贺白没有说话。

  于是施淮接着道:“对不起,是我有错在先。”

  “可是,”施淮话锋一转,“贺白,你就没有错吗?你把我耍的像猴子一样团团转,看着我卑躬屈膝地讨好你,很好笑是吗?”

  贺白笑起来,“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却伸手抹了抹眼角,冷笑着说:“施淮,我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你看不起我,冷暴力我,你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难道还要我装作毫不在乎地继续和你卿卿我我、恩恩爱爱?我还没有你这么恬不知耻。”

  “是,是我恬不知耻。”施淮紧紧抱着贺白,“你也把我耍的整日提心吊胆,既然这样,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你既往不咎,我毫不知情,好不好?”

  “不、好。”贺白一字一顿地说。

  “你说了不算,贺白,我不会放你离开。”

  “那这样呢。”贺白低声说。

  施淮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上抵上一个冰凉的物体,尖锐的刺痛感传来,施淮从背后抱着贺白,闻言低头看去,在看见那是一把瑞士军刀,目光一变。

  刀锋锐利,正好抵在他手腕血管处,已经浅浅地刺入皮肤,渗出鲜血沾在刀刃上,施淮没有动作,语气却像蛊惑人心的恶魔,“白白,大动脉位置不在这里,”他缓缓地握上贺白的手向上移动分毫,“这里是桡动脉,体表位置浅,白白感受到它在跳动了吗?”

  “白白想杀我,就往这儿下刀,割断它,你就可以离开我了。”

  贺白手指颤抖,却被施淮死死握住,刀刃舐舔上皮肤,划开一道轻微的伤口却很快流出鲜血,仿佛只要再深入一点就能要了施淮的命。

  贺白咬牙切齿,“施淮!”

  施淮却在他分神之际横手夺了他的刀,迅速地扔了出去,刀尖在他的掌心划过,瑞士军刀砸在地上发出嗡鸣,施淮将人翻身压在落地窗前,淌着血的手摸上贺白的脸侧,嗓音轻柔,“承认吧白白,你下不去手的。”

  贺白只是侧开了头,像是不愿意承认。

  施淮轻轻地吻上他的嘴唇,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地咬唇,之后便愈发控制不住地撕咬,贺白吃痛闷哼着推他,却被他紧紧握着手腕。

  一吻结束,两人都止不住地急促呼吸。

  贺白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沾着施淮滚烫的鲜血,“施淮,你弄脏我了。”

  施淮握着他的手指将他的手腕抬至唇边,软舌添上尚未干涸的血,眼睛却看着贺白,等他将这些血迹清理干净,便又看见贺白被握着的手指又沾染上污血,施淮好像没了耐心,轻轻地吮吸了一下他的手指,“脏着吧。”

  说着便咬上贺白的脖颈。

  贺白猛地推开他,眼神宛如一把刀狠狠刮向施淮,“滚。”

  施淮强硬地翻过他,拧过他的双臂,举高压在了落地窗上,另一只手已经毫不客气地伸进了衣服里,牙齿不断地在他侧颈上撕咬。

  施淮神色冷淡,他不顾贺白的挣扎将人死死地压在落地窗前,呼出的热气散在冰冷的房间内,交握着的双手却布满热汗。

  两人看起来衣着整齐,贺白露出的皎白被他握在手里,止不住地在他掌心轻颤。

  施淮挨着他极近极深,贺白的双脚踩在他的鞋面上,好似站不住似地紧紧抓着施淮的胳膊,像是恨极了却只能断断续续地叫他,“施、施淮。”

  施淮应了一声,掐着人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把贺白拢进自己大衣里,却被贺白推开半寸,“热……”

  施淮猛地用力,贺白半张脸贴在落地窗上,呼出的热气散漫在玻璃上,放在落地窗上的双手用力想要抓紧什么,却只能无力地蜷缩起来,在那一尺的玻璃上落下湿漉漉的印记。

  贺白颤颤巍巍地站立,不断有泪水从眼角滑落,呼吸紧促,嗓音颤抖着骂人,“混、蛋!”

  闻言施淮毫不留情,掐着他腰侧的手更加用力,咬着他的耳朵说:“还有力气骂我。”

  贺白忽然剧烈挣扎起来,胸膛拼命贴近玻璃想要远离身后的人,浑身剧烈抖动,双手堪堪紧握成拳敲在落地窗上,颈部承受不住地后仰,止不住地叫喊。

  却被施淮握着后脖颈压得更深,“不疼不知道长记性。”

  贺白发出几乎被碾碎的泣音,“混、混蛋。”

  却被施淮戏谑,“来来回回只会骂这一句,我可不是只会这一种玩法。”

  贺白用脚向后踢到施淮的小腿,施淮被他这轻飘飘的力度逗笑,双手用力托着人的膝窝把他抱了起来,更用力地弄他。

  月亮西沉,朝阳升起。

  贺白双目失神,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施淮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地看着他,“和我回去还是留在这儿?”

  贺白扭过头不去看他。

  施淮昂贵的手工皮鞋上是贺白踩出来的印子,脚趾骨被长久踩压隐隐发痛,施淮知道自己远没有看起来这么从容不迫,他的身体里都是倒流的痛苦的血液。

  施淮就这么低头看着他,心想反而是这个看起来狼狈不堪的贺白,才是永远的胜者。

  是他心里,永远的胜利者。

  才会让一向盛气凌人、高不可攀的施淮低下高贵的头颅,弯下骄傲的脊梁,甘愿俯身相信贺白的谎言,容忍贺白的欺瞒,甚至愿意装作毫不知情,不过是求贺白不离开罢了。

  天色渐明,晓雾朦胧地笼罩在天际,一眼望不到边。

  施淮没有再等贺白的回答,直接俯身一手揽住他瘦削的肩膀,一手穿过他的膝窝,轻松地把人抱进怀里,“还是和我走吧。”

  贺白没有理会他,只是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已然累极了。

  回到家施淮将人放在床上,他知道贺白意识清醒,摸着他的膝盖和他说话,“白白,你乖一些,不然腿又会疼了。”

  贺白伸腿踢开他。

  施淮握住他的脚踝,给他脱了鞋和袜子,又俯身上前给他脱了外套和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裤子,去浴室放好水才来抱贺白,“洗个澡再睡。”

  贺白坐起身推开施淮想要抱他的胳膊,想要自己下床洗澡。

  施淮却按住了他的肩膀,“白白,我今天不想拖地板。”说着目光晦暗地看着他,床单上已经沾染了不明液体。

  贺白面红耳赤,哑着嗓子骂他,“混蛋!”

  施淮一手抱起他,“混蛋帮你洗出来,不然生病了累的又是我。”

  贺白并没有很多精力和他闹,洗澡的时候已经困得靠在墙壁上昏昏欲睡了,施淮点了点他的鼻尖,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擦干净身体放到床上,还不忘给贺白的膝盖上药。

  而从他的手腕散落到指尖的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白,施淮一手拽着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看着已经渐渐升起的太阳,忽然想起贺白昨天一天没吃饭。

  施淮打电话让人送饭过来,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贺白睡觉。

  很莫名的,他没有困意。

  即使贺白已经踩到了施淮的底线,施淮却依旧没有禁锢他,却又明确地告诉他,“贺白,你可以出门,去任何地方,但是晚上记得回家,你不能离开我,”施淮是在笑,可那笑却分明透露着危险,“白白,我没有拿任何人威胁过你,可是这次不一样,你如果敢离开我,任何意义上的离开,我不一定对别人做出些什么事儿来。”

  贺白依旧每天出门,施淮哪里能不知道他的行踪,却还是每天晚上站在门外等他回来。

  “白白,宁愿在广场上挨冻都不愿意回来看见我是吗?”

  贺白越过他朝屋内走去,“是。”

  施淮跟上前去,进了屋内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过来吃饭。”

  “吃过了。”贺白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施淮抓住他的手腕,“你没吃,你在广场上坐了一下午。”

  贺白手腕向内狠狠一翻,甩开了施淮的手,“不想吃。”

  “是看见我不想吃,还是……?”

  贺白打断他,“不想看见你,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我不信。”施淮站在他面前低头对上贺白的眼睛,“一点喜欢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