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了整整两个小时,等几人去付钱的时候前台服务员却告诉他们有人已经把钱付了,他们几乎下意识想到了同一个人——樊闻川。

  于是各自东张西望瞧了瞧然而并没看见男人的身影,简隐月心中忐忑不安走出饭店门口生怕他突然出现,不过好在走了十几米也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直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简先生。”

  众人循声回头,只见一名身材高大壮硕身穿黑衣的男人端正直立,似一颗坚韧的青松,声线清冽平静仿佛无论发生什么都惊不起他一阵波澜。

  “阿荣?他不是Shirley的男朋友吗?怎么会在这里?”简隐月在心里嘀咕。

  “樊总让我来接你回家。”阿荣接着补充道。

  ………他就知道和樊闻川有关的人出现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简隐月眉头瞬间紧皱,烦躁地道:“我不回,告诉樊闻川有他的地方不可能是我家,所以让他别来烦我!”

  他转身跨出没几步,阿荣两个箭步冲上去右手搭在青年肩膀上面无表情道:“这些麻烦您亲自告诉樊总,我的任务只是带您回去而已,烦请配合。”

  彭锦见状直接将阿荣的手推开,气冲冲地朝比他高一个头多的人大声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是真的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吗?要不要重新读个九年义务教育啊,真是有病。”

  “走,别管他们。”彭锦拉着简隐月就往前走,吴枫止和秦骄紧跟其后。

  阿荣见此情景不慌不忙,走上前速度极快地把简隐月从他们三人中隔离出来,明明刚刚还拉着青年手腕的彭锦不知所措,根本没看到简隐月是怎么被扯过去的。

  几人面面相觑都很懵逼。

  简隐月:“啊?我怎么过来的?”

  彭锦的手愣愣悬在半空:“啊……我不道哇。”

  吴枫止:“我刚刚只看到他过来然后简隐月就没了。”

  秦骄:“没戴眼镜,只有一道黑影。”

  “卧槽,哥们儿你六啊。”彭锦竖起大拇指向阿荣靠近,“不过这人嘛,还是得我们带走,你就回去告诉樊闻川你一拳难敌四手没打赢,就这样。”

  同时简隐月也在用力挣扎想挣脱束缚,可阿荣的力气太大了,这样折腾一番下来,他只感觉自己手腕快断了。

  说完彭锦想拉走青年,然而阿荣丝毫没给他机会直接当着三人的面把简隐月敲晕了,随后眼神毫无感情地扫视一圈,冷冷道:“别多管闲事,你们难道以为能做些什么吗?”

  “让他们自己解决,这是劝告。”

  他们还是想固执地把简隐月带回来,但不知道从哪儿出来几个人拦住了他们,而等简隐月再次悠悠转醒时,入眼就是熟悉的天花板。

  休息室里还是未变的布局,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只留一盏床头灯,可能是被敲晕的缘故简隐月感觉脑袋昏沉,丝毫没注意到樊闻川正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盯着他。

  “还好吗?身上没什么不舒服吧。”

  男人起身朝躺在床上的人迈了一步,然而还没等抬起的脚落下,简隐月反应极大地喊了一句“别过来!”

  樊闻川只得悻悻收回了脚站立在原地,床头那盏台灯暗淡,却能让人清楚地看到男人眉眼之间透露出的疲惫,“隐月,我承认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欠考虑,你想干什么、要什么都可以,我会尽我所有满足你,但我只有一个底线,不能离开我身边。”

  “仅此而已。”

  他伫立在沙发旁一动不动身姿依旧挺拔笔直,似乎还是在外雷厉风行不露出一丝破绽的樊总,可微垂的头颈和疲倦的面容却让他看起来有些脆弱,像是终于褪下一角坚硬的外壳露出了一点儿柔软。

  “想来是有些可笑,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樊闻川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又自嘲的弧度,视线平静地落在充满戒备的青年身上,声线平稳仿佛在讲什么故事,“其实我从来都不屑于用什么手段去绑住人,因为总有各种各样的人上赶着来,所以我并没有长期伴侣,也没有所谓的恋人。”

  “我之前也是这样想你的,但是……”

  “别但是。”简隐月不耐烦地打断男人讲话,“我是不是和你说了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原谅你?如果没有听清楚我可以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兴趣听你的心路历程。”

  他掀开被子穿鞋下床走到樊闻川面前,毫不畏惧仰头直视那双深沉的眼眸,正颜厉色道:“底线只有你有吗?今天上午我不是才说了会鱼死网破吗?你是不是很有信心自己织的网不会破?”

  “你总是用滥用权力来压人,总有一天会遭到反噬,你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简隐月拿过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放在手腕上,“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别带上我。”

  接着望向沉默不语的男人笑了笑,“你不是知道我不喜欢玩游戏吗?“

  “是,你不爱玩。“樊闻川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但你既然参与了,没有我的同意就别想退出,我还有工作,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以后上下学都由我或者司机接送。”

  “你……!”简隐月对樊闻川这种恶劣的行径简直说不出话。

  青年的反应尽数落入男人眼中,他当然知道简隐月不情愿,可无论如何,至少人要留在身边,至于其他……先走一步看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九点多到家洗漱完已经十点多了,明天又要七点钟起,实在是写不完了,抱歉家人们,明天会补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