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脸上的笑意疆在了脸上, 宁晋溪身上多少痕迹,她当然是知道的,那都是情动时, 自己一个一个吮吸出来的,朵朵红梅全是她一夜的奋战结果。

  “嗯?要看看吗?”宁晋溪见徐然没动静, 放下手梳子, 转头望着徐然,一脸笑意地等着徐然的下文。

  只见徐然讪讪地放下自己的衣摆, 不说话走开了。宁晋溪看着吃瘪的样子,忍不出笑了声, 徐然听见声音便转头看见宁晋溪在笑自己。

  心中顿时气恼, 快步跑过去, 俯身趴在宁晋溪身上,将全身的重量全部交付给宁晋溪。“姐姐,尽是欺负我。”

  “到底是谁欺负谁。”宁晋溪被压着弯了腰,歪着脖子问笑道。

  “就是你欺负我。”徐然一副耍赖的样子,继续趴在宁晋溪肩上, 只是伸手悄悄地拿走了,宁晋溪的口脂, 藏在自己身后。

  半响,闹够了的徐然站起来,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晋溪知道徐然肯定是没想好事。

  当一个孩子气的人, 安安静静地没动静时, 必然在作妖了。

  果然直到宁晋溪找不见自己想要的口脂时,叹了口气, 对着徐然伸出手去“快给我。”

  “那你要承认是你欺负我。”徐然将背在后面的手伸出来,手心放着的正是长公主刚刚找了一圈都没有找见的口脂。

  “好,是我欺负了你。”语气中充满了宠溺,徐然闻言笑眯了眼睛,打开口脂的盖子,指尖沾取一点点,俯身。

  宁晋溪自是知道徐然想干嘛,配合的抬起头来,将自己嘴唇对着徐然,徐然一手轻抬长公主的下巴,一手仔细替宁晋溪涂着口脂。

  指尖轻轻地按着宁晋溪的下唇,眼睛也盯着宁晋溪嘴唇,因两人都距离极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

  徐然咽了咽口水,稳住心神,才将口脂涂抹均匀。

  当徐然放下口脂,准备起身时,宁晋溪扯住了徐然的衣襟,略微扯开一点衣衫,在徐然锁骨下方,吻了上去,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回礼。”

  徐然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下的锁骨下方那枚清晰的唇印,无声地笑了笑了。

  真好,她好喜欢现在的生活。父母就在身边,自己所在之人也与自己情投意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一片暧昧的气氛,由门外翠菊的敲门声打断,“大将军,马侍卫找您有事。”

  徐然看了一眼宁晋溪,“去吧”宁晋溪回了一句。

  “好,去去就回。”徐然说着便去打开了了大门,先是对着翠菊吩咐道:“给殿下备些爽口的小菜,送到房里。”

  “将军放心,翠菊已经安排好了。”翠菊回道。

  徐然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从后门进入大将军府的后院,在从后院到前院,便看见张恭在等着自己,不免有些奇怪,近来张恭寻自己的次数变得有些殷勤。

  同以往的做派不大一样,以前张恭可是神龙不见尾的,除了有事才会出现,一般根本就见不到张恭的人影。

  “你找我何事?”徐然上前对着张恭绕了两圈,发现张恭今日穿着也颇为讲究,“你找娘子了?”

  张恭脸色一红,忙推脱说“没有,只是新买了身衣衫罢了。”  “这一身衣衫可不是你平日的风格,这花样,这款式,真不是那家姑娘送你的。”徐然站在张恭面前啧啧称奇。

  是了,这衣衫的确是一个姑娘送的,是那日从太子别院之后,去寺庙静心时,遇到劫匪对一官家女子意图谋不轨。

  张恭当日原本不想理会,刚走出去几步,又想到自己日后要做的伤天害理的事,便想着现在积点德也算积点了。

  没想到那匪徒绕过自己直接向那官家小姐那边去了,不得已张恭只有堪堪拉过那官家小姐的衣角,而自己躲闪不及,被刀划破了外衫。

  救下人,互相告知来历后,张恭便继续往寺庙去了,没想到自己回家后,便看见有个家丁模样的人,自己门口鬼鬼祟祟的,一问才得知这人是来送衣衫的。

  自己的衣衫的确是因为救那官家小姐所破,收下也不足为奇。原本就不多的衣衫,回家的路上就在想,该去给自己置办一件新衣。

  这不直接送来了,道过谢,张恭今日出门便已经穿上了。

  徐然听完后,又是一阵啧啧声,“与话本子上的故事一模一样,你莫不是故意编个故事骗我不成。”

  张恭也懒得与徐然争辩,“随你怎么说,我只是过来告知你城南出事了,一夜之间死了数十人,现在京兆伊毫无头绪。”

  “此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负责查此案。”徐然觉得有些奇怪,以前办那些案子,全是因为老皇帝开了御口,交给自己去办。

  “嗯,是没关系,只是皇上恐怕会找上你,我过来只想先提醒你罢了。”张恭负手而立说道,其实是皇帝想让徐然来接手这个案子,从中作梗,让徐然不能结案。

  同时派了季子路去查此事,若是季子路可以徐然之前破获此案,那季子路便可以踩着徐然的肩膀直接来到朝堂的中央。

  如此来削弱徐然在百姓中的声望,从而提拔季子路的声望,这样徐然便会被打压下去。

  徐然笑了一下,有些无奈,这新皇居然如此等不及了,看着张恭有些急燥地脸,还以为是替自己在着急。

  随即招过马束,在其耳边说道:“安排一条船,游明湖,你去请严将军来。”

  等马束走后,徐然拍着张恭的肩膀,邀约着去游湖,张恭吃不准徐然是什么意思,只能跟着去了。

  到明湖时,严明礼已经在湖边等着了,就等着张恭与徐然了,不过还有一人,傅文卓,“你怎么会在这?”徐然不禁发出疑问。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傅文卓反问回去。

  “不是,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你白姐姐知道吗?”徐然见还有其他两人在,不方便,便带着傅文卓往一旁的树下走去。

  “所以才来找你啊,你赶紧帮我让人去请白姐姐出来游湖,,要以你的名义。”傅文卓赶紧说道。

  徐然闻言赶紧招来了马束,让其去丞相府邀约白清如出来游湖。

  “那还得再邀约些人出来掩人耳目。”徐然与马束交待完后对着傅文卓说道,准备在着手邀约一些世家小姐和公子哥出来。

  “不用了,只要丞相让她出来便好。”傅文卓这语气里面有些沮丧,还有连日来担忧让傅文卓失去了往日的精气神。

  “她被关起来了?”徐然不免有些诧异地问道,丞相虽说没有多少交集,但看起来不像是如此不讲理的人。

  还未等傅文卓说话,徐然忽然想到如果是被发现与傅文卓的感情,那真有可能被关起来,不让白清如见傅文卓。

  “你怎么没事?”徐然不等傅文卓回答又问了一句。

  “我老爹巴不得我把白姐姐拐进将军府,他恨不得去丞相府绑人。”傅文卓靠在一旁的石墩上回道。

  “那傅将军真是....”徐然一时间也找不到话还形容傅文卓的爹了。

  “你听我这名字就知道,我爹有多在意学识这玩意了,从小就爱把我往白姐姐身边送,白姐姐可是与殿下齐名的才女。”傅文卓一边说着一边往来路上看,想第一时间看见白清如。

  不过没等来白清如,倒是等来了,皇帝口谕,果真是让徐然去查那起案子。

  “你好歹也是个大将军,我爹看了你都得行礼,怎么这一个二个的皇帝,都爱让你去查东查西的。”傅文卓见皇帝来的人走远了,便忍不住打趣道。

  “这谁又能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徐然嘴上说着不知道,心里早就把新皇骂惨了,无非是想打压自己,当初大皇子垮台,自己冲在最前面,果然再好的一把刀,用到最后都被抛弃。

  严明礼与张恭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徐然与傅文卓说着什么,张恭以为是徐然惹上的桃花,只有严明礼知晓傅文卓是向徐然求助。

  自己今日去傅府上,寻傅文卓二哥玩乐,后来被徐然叫来游湖,被傅文卓知道了,也跟着一起来了。

  只是看那马束已经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按理说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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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马束回来了,“将军,丞相说白小姐不在府上。”

  傅文卓脸色更加难看了,整个人有些颓废了,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白清如了,“你别慌,我亲自去请,丞相定然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徐然说着就要去。

  傅文卓叹了口气,“罢了,夜里我自己爬墙去吧。”上次爬墙被丞相逮了正着,还特意亲自送回傅府,让傅文卓有些后怕。

  徐然看着傅文卓这模样,想到自己与殿下,也是同为女子,如果哪天自己身份暴露是不是也是这般,难以见面。

  徐然心里更加想让白清如出来与傅文卓见上一面,好似这样自己与宁晋溪就不会变成这样。

  徐然刚要翻身上马,便看见了长公主的马车,驶近后,先从马车上面下来的人,不就是傅文卓心心念念地白清如。

  傅文卓看清后,赶紧跑上去一把抱住了白清如,好在这里算是私人岸口,只有自己这几个人,对面也看不真切。

  徐然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歪头看向长公主的马车,姐姐没来吗?

  想着便上前准备去看看,便见着长公主从上面走下来,徐然见状,赶紧过去扶宁晋溪下车。

  “姐姐,怎么会带着白清如过来?”徐然扶着宁晋溪往一边走去,不去打扰许久未见的傅文卓与白清如。

  “丞相还是接受不了她们的感情,之前我以为丞相妥协,谁知道近来将白清如关起来了,今日白清如求助于我,我才去将她出来。”宁晋溪转头看向两个还抱在一起的人说道。

  “那这么说,丞相早就知道了。”徐然本以为是近来白丞相才知道的。

  宁晋溪拉过徐然的手,往一边走去,非礼勿视,两人借着马车的遮挡居然已经亲起来了。“年前白丞相便已经知晓了,白清如为此还被白丞相打了一巴掌。傅文卓之前亲白清如的时候被白丞相撞见了,这才有后面的事。”

  “那如今她们怎么办?”徐然有些担忧地问道。

  “走一步算一步,丞相那关必须过,还得情傅将军去说情。”宁晋溪说着又往回撇了一眼,好在已经分开了,可也依旧难舍难分。

  “也只能如此了。”徐然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