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晋溪与徐然并未搭理那女子转身走了。

  徐然握着宁晋溪的手将灯笼提高, 仔细欣赏自己送给宁晋溪的灯笼。

  真好看,徐然在心里想着,抬眼便看见宁晋溪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姐姐,真好看。”

  这是今晚徐然第二次叫自己姐姐了, 真想带回去让她一直叫自己姐姐。

  “本小姐叫你们呢, 耳朵聋了?”依旧是刚才那道女声。

  宁晋溪刚想出言再挑逗徐然几句,想看看徐然脸红的模样, 便有听见那咋咋呼呼地声音,不由着皱眉转身看回去, 她倒要看看是是谁这么不长眼。

  不认识, 看穿着打扮应当也不是中都城的贵女, 款式是极其夸张的富贵,与中都城女子喜爱的低调奢华的穿着不一样。

  徐然挡在宁晋溪前面语气有些不悦地问道:“有何事?”

  那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子,见徐然身材瘦小,长得极为白净,又看了眼自己身后跟着的伙计。

  更加嚣张地盯着徐然。

  “把那个兔子给本小姐。”那女子好不讲理的指着宁晋溪手中的兔子说道。

  “凭什么, 你若想要,那边还有很多, 要是猜不出谜底,直接买下可。”徐然强压着自己的心中不悦,倒是宁晋溪覆上徐然背在身后的手,示意其不要轻易生气。

  只是那女子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本小姐就要她手中那个, 好哥哥帮人家拿过来好不好。”说着那女子转身贴上自己身后的男子。

  美人在怀, 自然是言听计从, 随即示意自己身后的伙计上去抢灯笼。

  徐然觉得扫兴极了,看着围着自己的四个大汉, 不耐烦地说道:“如果你们现在就滚,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只见那男子轻蔑一笑,根本不把徐然放在眼里,他在中都城可以与城里的官爷们都交过钱的,现在有些权势的贵人们都在皇宫里参加晚宴。

  还在晃悠地肯定都是小世家,而如今皇帝正在打压世家,更加不足为惧。

  只是下一秒便傻眼了,徐然连手都没抬起来过,地上便倒了四个人,围观的人见状都默默地让开。

  此时姗姗来迟的巡逻的守卫终于过来查看了,徐然还未说话,那男子倒是先倒打一耙说徐然动手伤人,打伤他的伙计,说完地上躺着的四个人,跟唱戏一般立刻大声□□了起来。

  说话间还不忘将碎银悄悄地放在守卫的手里,这一幕徐然自然是能看见的。  那守卫官阶低到从未见过徐然真人长什么样,更别说长公主了,见徐然与宁晋溪没有什么表示。

  又看了两人穿着打扮也是富贵人,想着抓回去,还能跟这两人的家人换点银钱花花,示意身后的人将徐然与宁晋溪带走。

  “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抓人?”宁晋溪厉声问道,她历来只是与世家争着权势,从未在意过这些底层的人。

  如今看来晋国要想更加昌盛,这些底层毒瘤必须严惩。

  那头头一听来劲了,见宁晋溪长得如此貌美,忍不住言语上轻浮道:“小美人,本大爷是官,官说了是就是。”

  徐然侧身挡住了那头头地的视线,此时徐然有些后悔没带几个随从,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人,眼神的杀意向来是藏不住的。

  对上徐然的眼睛,好似被一头野兽盯上一般,恐惧地往后退了退。

  “然然”宁晋溪及时叫住了徐然,随即露出皇家标志性的令牌。

  便看见那个头头的脸一下子煞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自己这是踢到铁板上,怎么会有皇家的人在外面,自己这次怕是大难临头了。

  宁晋溪牵着徐然转身离开了。

  “殿下,为何刚刚拦着我。”徐然走过了一段路后才问出口。

  “不是想好好逛逛灯会吗?何必为了那些人扰了雅兴,我们去前面看看。”宁晋溪依旧拉着徐然的手。

  路过一个桥时,徐然看见河里飘着不少河灯,只是没有看见哪里有卖河灯的。

  宁晋溪看徐然的心思说道:“卖河灯的小贩在河道对面,这边没有。”

  “那我们快些去吧。”徐然说着便拉着宁晋溪再次挤入人群,跟小孩一般,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没过一会徐然又看上了别人带着的面具,“走吧前面就有卖面具的,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宁晋溪自然没有错过徐然看着别人带着面具的星星眼。

  这一夜宁晋溪恨不得把整个灯会给徐然都买下来。

  徐然看着河灯顺着水流不断地飘远转头看向宁晋溪道:“姐姐许了什么愿。”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宁晋溪笑道,说着还伸手去点点徐然的鼻子。

  “好吧。”徐然只是才宁晋溪写完愿意的一瞬间,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好奇。

  ————

  两人终是在放烟火前回到了宫里,太子见宁晋溪终于回来了,又看了眼身后的徐然,如此大的日子,宁晋溪居然带着徐然出去逛灯会。

  对这个徐然真的有些不一样,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几分真情。

  放烟火时,皇帝也来了,他也看看这每年一次的烟花,往年他都是草草宴请百官,然后回宫休息。

  “嘭....嗙...”

  烟火照明了整个中都城,徐然站在宁晋溪身边,借着宽大的衣袍碰了碰宁晋溪的手,后者手腕一翻,与徐然十指相扣。

  徐然脸上的笑意都快止不住了,还好有一份理智尚在,有什么都得等到回到长公主府才能做。

  她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

  ————

  “嗯....”

  汤屋内传来些许让人听了会脸红的声音,宁晋溪背对着徐然,徐然又紧紧地贴着,水面微动。

  屋外的月光悄悄地洒进汤室里,周围的下人早在回府时便全部撤下了,此时整个后院只有宁晋溪与徐然。

  半响,水面终于平静了下来,徐然将宁晋溪转过来拥入怀中,怜爱地顺着气,又忍不住在长公主的耳后吮出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嗯....”

  宁晋溪难耐地仰起头,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顺着向下,只能浅尝即止,不能留下痕迹。

  直到外人看不见地方,指尖也跟着来到此处。

  整个汤室内热气腾腾,熏得宁晋溪那潮红的脸上露出了慵懒的倦意,徐然小心地将宁晋溪抱在怀里。

  可能是水温过于舒适,宁晋溪在徐然怀里轻轻地蹭了蹭。

  “累了吗?姐姐。”徐然将沾在宁晋溪脸上的湿法勾起置于耳后问道。

  “嗯。”窝在徐然怀里懒懒地应了一声,眼尾泛红,眼眸水光倒影着汤池里的虚影。

  可是徐然像是食不知味一般,又哄着宁晋溪来了一次,这次长公主是真的不能再动了。

  任由徐然替自己清洗。

  徐然望着宁晋溪细腻白净的肌肤上印着自己留下的点点梅花,平添了一丝妩媚,平息下急促的呼吸,帮宁晋溪清理着。

  殿下,终于属于我了。

  ————

  翌日,长公主没能起来,直到日上三竿了才悠悠醒来,醒来便看着徐然一脸心虚地坐在床前。

  刚想动,却发现浑身酸疼得紧,尤其是那处还要隐隐地不自在感,浑身上下全是昨日留下的。

  还未等宁晋溪说什么,徐然倒是先开口了:“殿下,可是腰疼得厉害?”她看着宁晋溪的手不自觉的向自己的后腰揉着。

  说着还上手了,宁晋溪倒是乐在其中,任由徐然帮自己揉着腰缓解着酸疼感,头靠在徐然的肩上,还是有困倦,后腰的舒适感,让宁晋溪忍不住微眯着眼睛在徐然的肩窝里蹭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继续困觉。

  “殿下,吃点东西可好?”徐然一手揉着腰,一手顺着宁晋溪的发丝。

  “嗯。”

  徐然刚放开宁晋溪,准备起身出去端粥时,宁晋溪却拉住了徐然的衣袖,“怎么不叫姐姐了。”

  “殿下,喜欢这个称呼?”徐然问道。

  当然是喜欢,不只是在床第之间喜欢,而是平日里都喜欢徐然叫自己姐姐,想到昨夜徐然嘴上叫着姐姐,手上却没有轻重,一直要问自己感觉怎么样。

  “自是喜欢。”宁晋溪本想戏弄一下徐然。

  没想到靠近宁晋溪的耳边叫了一声,“姐姐”  徐然起身时,看着长公主的耳后还留着星星点点红,还未消,昨夜真的是折腾得有些过分了。

  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站在起来迅速出去把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拿了进来,怕长公主没有胃口,都是些爽口的小菜,时间刚刚好,还是温热的。

  “我自己来。”宁晋溪想接过碗自己用膳,徐然却不会让她如愿,往后一收碗,“我想喂你,姐姐。”

  宁晋溪想着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徐然这么会撒娇,只能妥协地喝下徐然喂过来粥。

  直到见碗底了,徐然才停下。

  ————

  过完年,就是要准备新的一年的事了,太子自是最高兴的,老皇帝今日又咳血了,恐怕撑不过开春。

  终于要等到自己掌握大权了,不过先得把徐然为首的官员清理了才行。

  太子与徐然的夺权战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

  只是徐然此时没有与太子争的打算,她查了近来底层的官吏对百姓的鱼肉,已经严重影响到百姓对朝廷的信任了。

  此事若是不及时解决,恐怕日久失民心。

  将此事上奏老皇帝,老皇帝也想在自己最后的帝王生涯中留下一些功绩,随即给徐然下了一道圣旨,让其带着阮籍一起查办此事。

  徐然回府与宁晋溪说起这次又有阮籍参与的事。

  宁晋溪立刻嗅到了皇帝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