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爸尤妈没想过自家女儿能考上哈佛,都当她是一时人来疯瞎折腾,左右家里也不缺她一年两年的时间,就让她自己耗去,等她自己折腾够了撞了南墙就该知道路要往北走了。

  但没想到等来女儿考了市里高考第三名的消息,学校领导老师专程来家里拜访,赞扬了一番自己女儿的刻苦用功,说她在学校里,眼睛片刻不离书本手不离笔,任何时候看见她都在学习,是所有老师和同学眼中的学习狂,虽然她进这个学校只有短短一学期,又是中途插班生,但仍然是学校老师和同学们的骄傲!

  如此一番把尤溪夸了个够,完事后学校还给发点奖金,还说会把尤溪考了市里第三名的好成绩挂在学校大门上,以供学弟学妹们瞻仰,因为她考了全学校最好的成绩!

  尤爸尤妈一时又是震惊又是惊喜,都说三岁看到老,他们从三岁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已经断定她这辈子不会改了,就是个懒懒废废花样子一大堆唯独不会念书的小学渣!

  结果一朝闺女醒悟,退了垃圾大学重读高三,发誓要考哈佛,还真考了这么个好成绩!

  这还不止呢。

  尤喜是个高调的人,但凡取点成就就要到处囔囔恨不得全世界知道自己有多叼,事情做了三分也要吹成十三分,她是张扬性子,尤溪可不是。

  尤溪这段时间的考试成绩单一律没拿出来过,包括课外参加了什么竞赛拿了什么奖状,又为考哈佛做了哪些准备,一个字没提过。

  老师来过尤家之后,尤爸尤妈才知道闺女不是说说而已的,她不声不响自己就干了一堆的大事儿!她没在开玩笑!她真的很努力在完成目标的路上!

  尤爸尤妈这辈子没出过国,也不知道考哈佛要做什么准备,要考哪些东西,一时间自己就认为闺女都考了市里第三名,还拿了竞赛优秀奖,翻翻过往这学期的成绩单,也都是逐步上升,到后面几乎科科扣的分数都很少,还拿过满分的,这样的好成绩,哈佛能不收

  尤溪不想给他们太大的期望,以防止自己万一考不上二老失望的表情,于是说自己目前还有些关没过,还在准备当中,该考的东西已经都考了,申请资料也提交了,就等着哈佛筛选简历通知面试了,假如要是有通知面试,再过了面试这一关,那才算真正一脚踏入哈佛,否则如果迟迟等不来面试通知,基本就等于这份申请被丢进汪洋大海,只能等来年再申请了。

  而来年年纪又大了一岁,难度只会更高,因为哈佛是个骄傲有门坎的大学,他通常只“看得起”天才!

  尤爸尤妈才知道考哈佛这么难, “那闺女不然怎么志愿填清华北大这两所学校多好啊,咱国内最好的学校,搁以前咱们都不敢想。”

  尤妈拍了下老公, “会不会说话呢,以前是咱闺女不愿意学,她现在一门心思放学习上了,清华北大还不信手拈来”

  学校的老师来拜访的时候,也问了志愿的事,也推荐娃去清北,觉得这是比较保险的方案。

  不过对于尤溪而言,考哈佛才是目标,她的目标向来是专一的,不想打什么保险牌,假如目标是清北的话她大可以不用做那么多的准备,一门心思刷题看书就行了,说不定还能拿个状元。

  在漫长的等待面试的这个过程,尤爸尤妈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是看有没有邮政送快递,或者问闺女收到面试通知没有,整天紧张兮兮的。

  尤溪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网上下载了很多份哈佛商学院的公开课和学习数据在看,选修考试上她自觉发挥一般,就是因为专业知识的缺乏,倒是灵活一点的题目更有见解性,也希望那份论文起点作用,让她的平庸简历能在汪洋大海中引起老师的注意,好得来面试的机会。

  这段时间,尤喜三天两头不是来尤家就是来接尤溪去玩,尤溪不爱去盛家,她对住了一辈子的盛家大宅有种厌恶感,更不想看见那一屋子讨厌鬼,于是尤喜常常是把尤溪带到衍家去玩。

  衍家是一座面积极大的古式庄园,风景极好,衍老太太也特别喜欢尤溪,尤喜和盛布多也跟衍简衍方玩的好,所以一来二去就成了衍家的常客。

  唯一遗憾的是盛布多和尤溪这对祖孙哪怕换了身体,盛布多不知道住在尤喜身体里是他的过往最讨厌的奶奶,仍然跟个斗鸡眼似的敌视尤溪,尤喜则会拿出一副冷冷的不想理会傻叉的蔑视表情,把盛布多气得更讨厌她了,仇恨日渐加深。

  欢乐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尤喜已经把尤溪考哈佛的事给忘了,每天都带着她吃吃喝喝,一时间畅快潇洒无比,直到那天,尤溪突然面带笑意亲自到她跟前跟她说: “我考上哈佛了!”

  尤喜:!

  她一时不知道该替尤喜高兴还是该震惊,表情停留在嘴巴张开震惊状,眼睛里却满是欣喜的光芒这样的复杂表情里。

  尤溪一把把她抱住了,抱了很久,略有些用力,低低说: “谢谢你阿喜。”

  尤喜才回过神来,她高兴得直接落泪了,捧住尤溪的脸猛亲了几口,差点就尖叫出声了, “太好了,溪溪你怎么这么棒的啊……这下好了,爸妈肯定高兴得要上天了,你给咱家光宗耀祖了!”

  尤溪擦擦眼角,小声说: “我还没告诉他们。”

  面试是几天前的事情,她坐在计算机面前接受了远程面试,面试结束后对面老师让她等通知,尤溪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过了还是没过,她虽然对自己的面试发挥很有自信,但架不住以往尤喜的成绩实在太烂了,哪怕后面拼命找补也只能尽力减少减分,如果对面介意这点的话,就悬了。

  好在几天后,她收到了录取通知的电子邮件,那边通知她什么时间去报道等等,后来她一想,应该是论文起了作用,那个俱乐部估计也有点作用,因为这个让哈佛看到了她在金融商业这方面的天赋和背景,过往成绩虽然也有参考成分,但那只是以前,至少后来的成绩都不错高考分也还算理想,这方面的影响也就被降低了。

  而且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她也不会得到面试的机会。

  尤溪收到录取通知的第一时间就打车来找尤喜,当时尤爸尤妈都不在家,一个上班一个买菜,她第一个想要分享的对象也只有尤喜!

  尤喜得知这点后更加感动了,当场就发誓: “以后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好姐妹,咱俩虽然年纪相差有点大,你这岁数给我当奶奶也够了,但谁让咱们有这么特殊的关系呢!咱名字也差不多,又换了身体,这是天大的缘分,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了!”

  尤溪笑着点头。

  尤喜第一次见到她笑得这么开心,扯住她的脸往两边拉, “就该笑笑,笑笑多好看啊。”

  尤溪贫了一句: “那是你的脸好看。”

  尤喜得意挑眉, “那可不!便宜你了!”

  尤溪意味深长地盯着她手上的天价粉钻戒指,也说: “也便宜你了。”

  那是她不知道哪天慈善拍卖会拍来的,她对这种粉粉嫩嫩的饰品不感兴趣,都收起来了没戴过,这小妮子最喜欢闪闪发亮又粉嫩可爱的事物,应该又翻出来戴着了。

  尤喜亲她一口, “反正放着不戴也发霉,我多戴戴,让它发光发热,才不浪费你的钱嘛!而且我这么漂亮,戴它是它的福气,你说对不”

  尤溪“……对!”

  且不提尤爸尤妈得知闺女真的考上哈佛惊喜得险些厥过去,完事后又恨不得敲锣打鼓全天下都知道的架势……

  尤喜为了庆祝尤溪考上哈佛,为自己的梦想踏出了坚实有力的一部,举办了一场规模极大的宴会。

  她在盛家名下酒店举办了庆祝宴会,把衍家一帮人,还有家里那帮孙子,以及圈子里有名有姓的都请来了。

  就为了炫耀自家溪溪!

  那些被邀请的人,以为是她家大孙子考上了哈佛,谁知道一来才知道人是一个跟盛家没有什么关系的少女,这位女孩还挺奇特,长得极其漂亮,有人说经常看见尤喜带着她去衍家玩,关系不菲。

  宴会上有人跟尤喜打听,问她是哪家的千金跟她什么关系

  尤喜似笑非笑看着八卦的人, “我姐妹!亲的!”

  那人不信,虽然两个都姓尤是比较巧,但尤溪年纪这么大把了,怎么可能来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女孩当妹妹她父母早八百年不知道排哪里投胎去了,给她填个新妹妹

  “是你弟弟的女儿吧”

  会这么想不奇怪,尤溪的弟弟小她一二十岁,孩子也都小,差不多这个年纪,尤喜笑着说: “不是,就是我亲姐妹!”

  人家当她不愿意说了,保持神秘。

  跟着有人跑去跟衍老太太打听,问女孩跟衍家啥关系,为什么尤喜总带她去衍家玩,还给她办庆学宴会,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孩长再好看,没点背景尤溪干这些事,他们是不信的。

  衍老太太特别喜欢尤溪,从第一回 见面就想着给自家大孙子拉郎配了,奈何两人之间相互没看对眼,不过老太太觉得感情这种事得培养,一开始互相看不上,后面时间长了感情也就培养出来了,她孙媳妇不就来了

  在她眼里,尤溪就是她那个只差半只脚踏进来的孙媳妇,于是就骄傲地笑呵呵说: “人姑娘优秀着呢,长得又这么好看,哪里需要背景她站在那里,就是最好的景色!”

  老太太神色间对那姑娘的满意之情都快溢出来了,圈子里都是人精,于是就悟了,这是她哪个孙子的未来对象

  衍家的未来当家太太

  只是不知道是大孙子还是二孙子,不管哪个,衍家这么大,只要嫁进去,就是享富贵,那也就是说跟他们一个圈子一个频道的人!

  而且这姑娘大有前途啊,长得这么出众,头脑也好,考上哈佛了,未来生下的孩子基因肯定也好,一时间有人开始羡慕衍家了,衍简衍方都感觉自己身上多了无数探照灯,热乎乎烫滚滚的。

  衍方倒是无所谓,衍简扶额,他知道肯定奶奶又乱说话了,他一直知道奶奶的心思,但尤溪和他不说两个人不是一个频道的,就说真实年龄也不匹配,再说他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尤溪,而是那个身体本来的主人尤喜。

  他想着,万一两人未来换回去了,他也要追求尤喜的,所以在奶奶面前没把话说得那么死,奶奶也就心存了一份侥幸,觉得两人可以发展发展。

  宴会结束后,全A市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衍家不知道是长孙还是二孙子的对象是尤喜常带身边的一个漂亮小姑娘。

  那姑娘非常聪明,才貌皆备,已经考上哈佛了,也许毕业回来就会嫁进衍家当上少奶奶。

  尤喜听到这种传言的时候,都笑疯了,跟尤溪学了一遍,尤溪冷着脸说: “衍方会被我打死,衍简会跟我同归于尽。”

  尤喜给她竖大拇指, “别理那些人,身上披着一层富贵的袈裟,其实骨子里比谁都低俗。”

  一个月后,尤溪踏上了去哈佛的路上,尤喜和尤爸尤妈尤姥姥还有不情愿的盛布多都去机场送她了,尤喜跟个小老太似的,看着好像是尤溪的真奶奶,把一本哈佛附近的一处公寓房产的钥匙和一辆车的钥匙交给她,说车子和房子甚至停车位都买了,让她到了那好好照顾自己。

  “我听说有一些学生会排挤留学生,特别是咱这过去的人,你硬气点不要怕,有点什么事立马给我打电话,看我不杀过去一个个都突了……”

  尤溪哭笑不得, “行了吧,要遵纪守法!”

  尤喜不高兴说: “谁让你是我的人呢!”

  还说呢, “你都不让我的助理跟你一块过去,他多世故精明啊,那张嘴比又碎得很,肯定能帮你把一切打点好,把你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尤溪摸摸她头,十八九岁的少女摸一个小老太的头,小老太还比她高一点不得不低头让她摸,这画面显得异常怪异又透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温馨亲密。

  “一个人到国外上学,无论学习还是生活,都是一份经历,我想要珍惜这份经历,不想要让任何人破坏这种体验,我是去上学的,不是去当小公主的。”

  尤喜觉得也是,那助理八卦得很,万一这个不许那个不许,还啥事都帮你干了,那还有啥意思。

  她同意了,就叮嘱尤溪别让人欺负了, “好好保护自己啊。”

  尤溪登机后,尤喜眼睛有一点红,甚至已经在打算把尤溪边上那套公寓也买下来了,隔一段时间就去住住,找尤溪玩耍。

  然后刚想完,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儿,算了叭,一年去一两次就已经够折腾这副身体了,她得为尤溪好好养着这个身体,好来日换回来,两人都健康完整。

  尤爸尤妈觉得很感动,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豪门的老太太对他家女儿这么好,又是给捐教学楼送她进重点高中重读,又是帮女儿打点留学的一切,连那边的车子房子都给准备好了,这得是亲孙女才有的待遇吧

  他们家小妮子何德何能呢!

  尤妈握住老太太的手,眼睛都含着泪花, “您要是不介意,让喜喜以后叫您奶奶……”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家这种情况有点抱人大腿的嫌疑,就改口道: “以后喜喜学成归来,一定让她给您报恩尽孝。”

  尤喜被自己妈握住手,满怀感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她的钱本来就是尤溪的钱,用在尤溪身上理所当然,不过留学的费用倒是尤溪自己靠着那个投资俱乐部自己赚的,她也就是让人买了房子车子找了关系让她在那边过得舒坦一点。

  面对爸爸妈妈还有姥姥的感激,她只好说: “没事,我们情同姐妹呢!”

  “情同姐妹”

  尤家一家三口都冒出了问号,奶奶和孙女还差不多,年纪相差这么大的姐妹

  尤喜觉得尤溪肯定不乐意叫她奶奶的,而且她也想等换回来得叫尤溪一声奶奶,互相叫奶奶有意思嘛!

  所以姐妹是最合适的,而且她不觉得和尤溪之间有什么代沟,她们是两种不同的人,但意外的很合拍。

  她高深莫测说: “亲如姐妹的忘年之交。”

  尤姥姥以前唱戏的,有点文艺细胞在身上,立时就赞同了, “这倒是佳话,以后让阿喜跟你义结金兰!”

  尤喜: “……”

  尤溪去哈佛后,尤喜感觉像是少了点什么,于是空虚的她决定干点什么。

  她开始频繁去公司,有时候去一两个小时,有时候去大半天,偶尔还会参加个会议,把盛世游兄弟俩吓得不轻,以为她人老心不老想来争权了。

  尤喜就喜欢看他们慌慌张张恨得牙痒痒又干不掉她的样子,还特别爱仗着辈分在外人面前使唤他们,一时间自得其乐,沉迷其间。

  盛布多在上大学,尤喜就让他每周末就到公司来实习学习,把盛世温气得牙痒痒,大哥长子也就算了,大哥一个私生子凭什么也来公司刷资历分蛋糕

  只可恨他两个娃还小,都十来岁,便是想来争也无从争起。

  尤喜又把女儿提升了职位,让她担任行政部门的总监,又投资了一笔钱给女婿的小公司,把这趟水搅得越来越浑。

  她在后面看大戏,兴致盎然的同时不免感觉到了古代那些皇帝老儿的快乐,他们总喜欢搞什么帝王之术,平衡这个抬高那个又贬低这个,整个朝堂就好像一盘棋子掌握在手中,她以前觉得这种皇帝真是脑子有泡,但凡把心思用在勤政爱民身上,少玩点花样,多器重忠臣,天下不就太平了。

  虽然盛世也只是一家做生意的公司,和什么天下没有可比性,但她依然从其中体会到了一些没身处在那个阶层没法体会到的事。

  譬如,公司的活儿都是两个儿子带自己的心腹在干,也就是公司除了一小部分中立派外,就是两个儿子的阵营,他们要是撂挑子不干了公司就得乱。

  所以不能随便让哪一个下马,得平衡平衡,这个敲一下那个抬一下,互相竞争是最好的状态,让他们有危机感,公司业绩就蹭蹭往上涨。

  这时候再把盛布多和没什么存在的女儿抬上来,告诉他们,除了你们,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等着上位,别飘。

  盛世游盛世温忙着干出业绩,都没心思搞事了。

  这种下大棋的感觉容易飘,好像掌控了很多人的生死,随便往池子里投一块石子都会引起一片的沸腾,尤喜沉迷一段时间后,猛然惊醒,之后再没去过公司了。

  她觉得自己没那块料,不能被这种虚假的膨胀欲迷惑,她就是个除了自信啥也没有的平平无奇美少女!

  但抽身是不可能的。

  尤喜都往棋盘里下棋呢,怎么能无疾而终呢。

  盛世游三兄妹斗得跟斗鸡眼似的,有事没事就来邀功请赏,顺带贬低对手,让她做个决判。

  后来尤喜干脆摆烂了,不懂的就去请教衍简,他能把一个破产的衍氏拉回来做成最赚钱的公司,肯定有两把刷子。

  衍简觉得挺好的,他开着天眼,一边教少女“功课”,一边偷偷看她的脸。

  还把商场上的一套厚黑学跟她讲了多遍, “生意场上,只要不犯法,所有你想象不到的事都有可能发生,甚至有些在灰色地带的事也可能碰上,更甚者遇上那种比较疯狂的人,犯法的事也不是不敢干。”

  “你要做的是先确认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在这个基础上棋盘去跟人家玩,没有界限的玩法,是很容易出事,也很容易被人耍得团团转,头脑清晰很重要!”

  然后又扒拉扒拉了某些案例,教教尤喜一些商场和职场上的潜规则。

  尤喜打电话的时候,跟尤溪诉苦: “早知道我不去那破公司了,就想着好玩一把,把自己带入坑了。”

  尤溪含笑安慰: “不想干就别干了,去玩。”

  尤喜又不服输说: “那怎么行!我可不是废物,遇到一点不懂的就退缩!”

  尤溪点点头, “既然有这份倔强,那就去做,好好做。盛世其实比一些企业相对简单很多,你是没见过那种派系林立,成分复杂的公司,那才叫头疼,而且你手上有我的股份,很好拿捏他们,至于那些股东,只要逐个击破,许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没办法联合起来对你一个就行了……”

  尤溪在商学院过得很快活,日子忙碌充实又快乐,她这阵子又学了很多专业知识,一时间也没忍住把自己学来的一些加上自己的见解跟尤喜说了。

  说到后面,自己去倒一杯水的功夫,视频对面的小老太已经趴桌子上睡着了。

  她叹了口气,关掉计算机,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