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果, 那东西真的要不得啊!想想看,一个女人如果有了两套生.殖器官,还每夜都要饱受蛇.淫.毒之苦, 那真的会要命的啊!

  她都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为什么会提出那样一个不靠谱的东西, 而且还不告诉她副作用。

  但现在告诉她也不晚, 她知道后肯定就不会愿意了。

  此刻,云意的舌尖被她的舌尖轻轻舔舐着,竟忍不住化为了蛇细长的分叉舌尖,轻轻缠绕着她的舌尖, 眼睛里的瞳仁也化为了蛇的绿色竖瞳, 只是一瞬间,便又变了回来,微微泛着冷意的舌尖搅动着她的舌尖,像一对互相依赖着交颈相依的小猫。

  她心尖直颤,目光和女人幽幽的目光胶着在一起。下一秒,女人却又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轻轻舔她唇瓣。

  她正想回应, 耳根已经通红了, 然而竟控制不住地猛地起身,往这石室外而去。

  想必正是因为女人刚刚那句:“去摘蛇果给我。”

  她已然没了刚开始的那种震惊, 索性还有能说话的自由, 于是连忙大声喊着:“这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淫.邪得很!本来是给蛇助.兴的东西, 人吃了确实是可以包治百病, 延年益寿, 但是也会有很大的副作用, 比如长出雌蛇的生.殖器官,比如夜夜受淫.毒侵害!”

  她急切地说着,又问:“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尧华也因为她忽然的起身而跌坐在一旁,可听到她的话,却根本不信。

  反而心情大好地勾起唇道:“是我们茅山派的禁术,被缔结了这种血煞鬼契的恶鬼,将终身和主人捆绑在一起,生死相随,甚至没有尊严,对主人所下的命令无法反抗...”

  “总而言之,我不相信你说的鬼话!快给我去找蛇果,限你一个时辰之内回来,否则,后果自负!”她又冷漠道。

  云意则有些崩溃了。

  这是哪门子的血煞鬼契啊,她根本不知道!而且,这小道士怎么非要对蛇果这么执着?非要不相信她的话!

  可她受主人的命令,不受控制地直接消失在了石室中,转而化为一道黑气,迅速向长有蛇果的山脉掠去,转瞬间就出现在了某座山的深处。

  这是她上辈子调查来的,却没想到这辈子用上了,而且现在的剧情走向也太诡异了!

  云意认栽地往那幽深的林子里蹿去。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阳光逐渐退去之时,树林阴翳间显得十分黑暗,偶尔透出几缕光线,周遭环境十分阴冷。

  每到这时候,正是群蛇出没之时,尤其是,这山正是闻名的蛇山,每到这时四面八方便传来了嘶嘶声,林间四处可见游蹿的蛇,仿佛在驱赶着外来人。

  而蛇窝,则在山脉最深处,那蛇果并不难长出,蛇花却难了。

  因为蛇花一旦盛开便只一刻钟就会枯萎,只剩了花蕊中的小果子。

  蛇花和蛇果都能替蛇助.兴,却只有蛇花对人类有那等治百病,延年益寿的效用。

  可那些蛇实在是护食的很,不知道有多少想求得蛇花的人死在这蛇山。

  但云意是鬼,不费吹灰之力便飞到了那群绿油油的树上面,只见上面布满了盛开的红色花朵,蛇窝中心的蛇则皆交缠在一起,蛇群们光是闻到那蛇花盛开的香味便不受控制地盘动着蛇尾。

  她曾经查阅过无数有关蛇花的书籍,自然知道什么样子的蛇花是最好的,并不是最艳便最好。

  反而是要挑选那些刚刚盛开的浅红色花朵。

  而且一人份的剂量足足要二十朵。

  她精心挑选着,摘下蛇花后又连忙离开,徒留那些蛇在身后嘶嘶地发怒着。

  她往来时的石室里赶去,路上却又止不住地担心着。

  难道真要看着她受这种痛苦吗?

  想治好她的病可不仅仅只是需要蛇花,蛇花只是替她改造身体的主药,想彻底改造,还需要很多味大补的药。

  想到这,云意皱着眉蹿进了石室,竟发现谢汝南坐进了棺材里,而且拿着一只她很眼熟的玉簪梳发,将自己一半长发都束好了。

  那发簪好像是她的,从死的时候就戴着了。

  不过,一个玉簪而已,她喜欢就送给她了。

  可,她是真的不想再靠近那棺材了,任谁被关那棺材三百年,都会产生抵抗心理吧。

  她磨磨蹭蹭的,正巧看到她的尧华却粲然一笑,朝她招招手:“过来~”

  云意:“...”

  她拿着蛇花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而后单膝跪地,将蛇花进献给了她的主人。

  “...”

  这是哪门子缺德的人创造出来的缺德鬼契,简直对她们鬼太不友好了!还有人生自由吗?

  云意愤愤不平地想着。

  前方的尧华则并未接过她手里的花。

  反而伸手一指挑起了她的下颌,说道:“我茅山祖宗创的,怎么?还想体验一番关在棺材里的感觉?”

  “对了。”她又眯着一双小猫眼轻飘飘道:“这簪子归我了,我很喜欢。”

  “不敢。”云意便连忙浮起一抹笑,又回:“您喜欢就好~”

  “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尧华垂眸深深地看着她。

  云意便心中砰砰直跳,有些羞耻地道:“主,主人...”

  “嗯~”听了这称呼,尧华心情便格外得好。

  随即又点了点她手里的花,问:“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总之就是用这蛇花帮我治好病,缺些什么都告诉我,我自会拿来,只要你不掺假就行。否则我出了什么事,或者我的病治不好,我要你给我陪葬!”

  她眼神中闪现阴狠。

  云意对上她的眼睛,则心中砰砰直跳,只能坦白,又再次劝阻:“确实是还需要很多名贵药材,这些我可以帮你弄来。但是,我之前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

  她焦急着打比方:“你想想,坤泽潮期时坤血和潮水落那么多,信息素更是要命,你还是顶级坤泽。若是真的被改造得拥有两套生.殖器官,那岂不是...”

  她用欲言又止来表明事情有多眼中,而尧华只是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眼里看出一点点的不真诚。

  然而没有,反而是那番话叫她听得面红耳赤。

  但是怎么可能会有那样逆天的东西,可以改变人的身体构造,顶多能让人延年益寿罢了。

  再者说,就算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也没关系,傅浔就活该日日夜夜地伺候她。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也绝对要延年益寿,她不想死在二十岁那年了!她不想早死,不想每日遭受病痛的折磨!

  蛇花是她唯一的希望...

  于是她目光变得格外坚定起来,定定地看着女人,又咬牙道:“少废话,这就是我要的,我想做的事不允许我只是一副病弱的身子,你现在是我的奴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违背我,还不快去!”

  云意听了这话,只是觉得心中一震。

  觉得她果然是跟她一样重生了吧,然而经历了上辈子那样的凄惨结局和背叛,她却又如此坚定,想夺回自己的一切,想报复她这个恶鬼。

  所以才和她缔结下这样的契约,才宁愿承受那样的副作用也要延年益寿。

  那一刻,她心中无比震动,也变得甘之如饴了。既然如此,既然她也无法离开她了,索性便做到最好,帮她得到一切想要的!

  思及此,云意敛眸,不再是因为她的命令,而是心甘情愿地轻声朝她道:“你等我,我去将所有药材搜集来。”

  尾音刚落她便离开了。

  尧华便靠坐在棺材里,早已隐隐感知到她心中所想,只觉得她虚伪至极。

  这恶鬼果然也是重生的,之前却装作不认识她,想跑,现在被她控制了,又装作这样一副臣服的样子,肯定心里憋着什么坏等她呢,就连心里话都是故作关心的,迟早有一日又会背叛她。

  她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想到这,她又摸了摸头上的玉簪,闭上眼,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她只要想着某个目的地,便能直接穿越到那里。

  此时她便到了自己位于茅山派的闺房之中。

  其实早在刚刚傅浔出去时,尧华便因为摸唇手指沾上了唇上的血,又找到棺材里的玉簪拿到手上而发现了这只玉簪的秘密。

  竟能让她随心所欲地穿行到某个地方。

  只不过每次使用都会颇耗力气,而且仿佛会缩短坤泽潮期来临的时间。

  因为她发现随着体力的丧失,后颈的腺体竟也从沉睡状态渐渐复苏,时不时发热。

  但她并不在乎,这样好的东西能够帮她太多。

  反而是不能便宜了那恶鬼,只是没想到恶鬼这样大方,直接送了她...

  她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伴随着隐隐的说话声。

  “大师姐还没回来吗?都三天了,也不知去哪了?”

  说到三天这个字眼,尧华便觉得腹中浮起饥饿感。

  随即连忙打开了门,朝外头道:“我回来了。”

  外头的小师妹和另一个弟子则看着她呆住了,呐呐道:“师姐,你这是去哪了?怎么弄成这样?”

  尧华这才注意到自己此时真的太过狼狈,浑身都是灰尘,头发也杂乱的,于是回道:“去外头历练了几日。”

  “厨房有饭吗?”她又问。

  “有。”小师妹便回,同时朝她抱怨着:“师姐啊,下次也带我去吧,天天待山上都长草了~”

  “嗯。”尧华敷衍地回着,她如今一看到小师妹这和如今的恶鬼有五分相像的面貌就不太舒服,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想起上辈子,小师妹离开师门要去做女皇妃子时头也不回和决绝的话语。

  “此去便是荣华富贵在等着我,你们可不要挡着我,这破门派我已经受够了!”

  总之先当她不存在,她真正的仇人是那女皇!

  尧华一路敷敷衍衍地去吃了饭,三天没吃饭,简直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而此时天空中,找灵药顺便路过茅山派道观的云意发现了她,看到她这样不由心里愧疚着,想着她竟然魔怔到让她空腹做了三天三夜,简直是禽兽。

  同时她又看到一旁对谢汝南热情至极的小师妹末琴,心里一瞬间酸得要死,忍不住咬自己的袖子。

  她果然把她当替身!

  而因为两人间的契约,正在干饭的尧华也感知到了她的存在,嘴里还嚼着饭团,腮帮子鼓起,透过窗户看到空中的黑气,不禁恶狠狠地瞪她,无声地骂道:“快滚!误了正事我要你好看!”

  云意:“...”

  呜呜呜,她太惨了!

  当替身还要被主人骂。

  她咬住袖子哭哭啼啼地飘走了。

  尧华则像只小仓鼠一样慢慢啃着手里微硬的饭团,感知到她刚刚的心里话,不禁勾起唇。

  真是个蠢鬼。

  但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做样子给她看呢。

  哼。

  她瞬间清醒过来,恶狠狠咬了口饭团,想着绝不能心软,要和她不死不休!

  吃完后,尧华强硬地拒绝了小师妹的纠缠,又洗了个澡,开始将需要的东西搬到石室里。

  许久之前,茅山派还未没落的时候,着实有不少好东西,但后来没落了,便过得十分清贫。

  谁不想往高处走呢?

  这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这里有对她处处关心和照顾的家人。

  等她身体好后,她一定会快点将茅山一派撑起,恢复往日荣光!

  她铺了一床旧旧的被子在棺材里,还有一些抑泽丸和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灌了水的水袋,想必到时候吃那么多蛇花和补药应该会可苦,还有蜜饯之类的...

  正想着,云意回来了,抱着一大堆东西,看到她坐在棺材里,还抱了一床被子不禁感叹她的速度。

  话说,她那身子能抱那么大一床被子爬到后山上?

  但顾不得多想,蛇花她早早地就给炮制了。不然一刻钟药效早就失去,但现在得趁着药效正强时吃了。

  再那之前,还得做些准备工作,得给她先喂大量补药,否则她那瘦弱的身子扛不住。

  云意连忙支起了炉子点燃火熬补药,浓烈的药味开始在石室里蔓延开来。

  随即又趁熬药的时候,将外头她搬来的玉榻给举进来,放在空旷的地方。

  尧华便看着她忙碌,边捏着鼻子,觉得那药肯定很苦。

  她刚刚因为穿梭空间而耗尽了力气,而且此时后颈竟微微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水珠,散发着桂花的芳香,叫她烦闷的。

  于是药熬好后云意唤她去玉榻上,边端起药罐子,她却瞪着一双小猫眼骂她:“没力气了,你不会抱我吗?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云意看着她骂她的样子,忽然有些想笑。随即一手端着药罐,又走过去,抵到她唇边,哄她先喝了,喝完她再抱她。

  女人便又喊:“肯定很烫,而且很苦。”

  她细眉皱起,攥着一包蜜饯,脸蛋瓷白,微微透着红,一副娇气样子。

  又捏起一颗蜜饯塞嘴里,眉心红痣鲜艳,像大小姐一样命令道:“吹冷了再给我喝。”

  “不烫,也不苦。”云意虽是这样说,但却不得不遵从她的命令,吹着罐子里的补药。

  又受不了她这副微微张着唇,猩红舌尖搅动唇中蜜饯的样子,忽然猛地自己灌了一大口补药。

  尧华正想骂她,却立刻被她捏住了下颌,强硬地掰开了唇,吻上来渡入药物。

  一大口泛着清甜的药物一点点被她吞入喉中。

  果然不苦也不烫,但是唇中的蜜饯却被抢走了。

  尧华不服,支支吾吾道:“你这恶鬼,喝药就好好喝嘛,你就是想抢我蜜饯!”

  “对,我就是想抢你蜜饯,看你吃得甜,想尝尝味儿~”云意笑着说完,却继续吻她,缓缓吮吸着,舌尖探入,裹挟着散发着甜味的蜜饯,搅动她的舌尖。

  两人冰凉的和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唇中蜜饯也被两道互相搅动着的舌尖搅得不断滚来滚去。

  云意又松开她,含一口药物渡入她唇中,等她吞咽,继续搅动她的舌尖,让她唇中只剩下了甜滋滋的味儿,如此反复地给她渡药,吻得她一双猫眼雾蒙蒙的,呼吸急促,再也说不出骂她的话。唯有唇角落下丝线,又被她吮吸掉。

  这些补药,都被她施了秘法,能很快被吸收,如此五贴下去,总算是将准备工作做好了。

  尧华则此时喝补药喝得肚子都撑了,又被她吻得思绪混乱,无法思考,只剩次腺体在不断落下信息素,窝在女人怀里。

  她穿着灰色道袍,里头是亵裤,云意便趁她不注意时将她裹进被子,又速度极快地用鬼气让布料裂开,从被中拎出衣物,让她雪白肌肤被被子遮掩。

  尧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在女人连着被子将她抱起时,伸出一对雪白的手臂,又用手捶她肩:

  “喝个药而已,你这是干什么!我就说你才是淫.邪之物!快把蛇花拿来!”

  云意便有些无奈地将她放到玉榻之上,又边端来玉碗装的一大碗红色药汁边解释:“这东西是要内外兼服的。”

  “怎么个内外兼服法,我自己来。”尧华迫不及待地想接过药汁,却又被女人躲开,耳根红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不好意思道:“你先躺到玉榻上,然后扯开被子,我来告诉你外敷哪里。”

  尧华:“...”

  她脸红了,是被气红的。

  这恶鬼,果真淫.邪!

  可她又不服气地望向她手里的药汁,咬咬唇。

  只差最后一步了!

  她心中坚定起来,反正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干脆抛掉了所谓的脸皮,闭上眼躺下来,又将包裹着自己的被子甩到了一旁,眼不见为净。

  直到耳边传来了循循善诱的声音:“大字型,放松。”

  她耳根一阵发热,真按照她的吩咐躺成了大字型,但放松是不可能的。

  直到一股微微烫的药汁淋到了她的二号腺体上,她才猛地睁开眼睛,气红了脸地看向躺在她一旁的恶鬼,质问:“你干什么?!”

  而云意,则早就扭着蛇尾爬上了玉榻,手里端着药汁,甚至用尾巴尖将她腿撇开了一些,将那药汁的一小半缓缓淋在了女人的二号腺体上。

  像是白嫩嫩的白玫瑰在那血红药汁中绽放,药汁虽然有些许被她二号腺体汲取了,但还有一些被倒在白色玉榻上,是红与白的极致色差。

  云意皱眉,心无旁贷,并未过多关注女人雪白的肌肤,而是又侧头看向女人的脸。

  只见女人脸颊绯红,手抓着一旁的被子,双眼雾蒙蒙地盯着她,声音微颤,继续问着:“到底要干嘛?”

  “嗯,这就是外敷,或者说也不算,是要从这里内服。”云意一本正经地说着,没曾想女人却瞪她。

  随即却又气馁一样的,将脸颊埋到了被子里,声音软绵的。

  “你继续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