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松田阵平还有萩原研二在边看守三位犯人,顺带尝试能不能问出点东西来。

  而降谷零则是被诸伏景光抓过去准备午餐了。

  他们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案子,早饭还没吃呢,某只猫已经饿到不行了。

  至于为什么是降谷零去帮忙——嗯,诸伏景光在无数次失败之后,还是没有放弃,并再度试图教会对方做饭。

  左右也没他什么事,望月两口吃完了诸伏景光临时做出来给他充饥的饭团,干脆变回猫咪,跑到船尾继续他的捞鱼大业去了。

  等到降谷正和带着人借了条船浩浩荡荡地赶到的时候,望月他们的游艇上显得格外的和谐——特指某只猫吃饱了正在甲板上追着一只比他大好几倍的章鱼乱窜。

  降谷正和:“……”

  降谷正和深吸一口气,压制住额角乱跳的青筋:“望!月!枫!你给我过来!”

  正在拍章鱼脑袋玩的不亦乐乎的望月:“?”

  虽然但是,降谷正和是不是气傻了,这里这么多人呢!

  他现在是只猫诶,这我过去降谷正和的部下会觉得他不正常的吧?

  望月小跑两步,把支棱起来的章鱼再度拍下去。所以为了降谷正和的形象着想,我还是不过去了。

  降谷正和黑着张脸,视线死死的盯着那只没心没肺的猫,身后的黑气都快实体化了。

  松田阵平戳了戳自家幼驯染,示意对方赶紧帮忙,再晚点他们的猫妖同期怕不是要被拆了。

  萩原研二苦笑两声,在心里哀嚎着为自己的小命默哀了一秒,然后硬着头皮上前两步抓起望月:“咳,那个降谷警官,望月他在船舱里,我们这就去叫他。”

  一旁的伊达航十分配合的上前一步,然后快速转移话题:“对对,那个,是这样的,我们在海上遇到了一起杀人案,事情有点复杂。这样吧,我和松田先给您说一说案情。”

  说完伊达航迅速给萩原研二使眼色,让他带着猫快溜。

  降谷正和:“?”

  什么东西?杀人案?

  “啊,是的没错,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他们的动机和作案手法也弄清楚了。”松田阵平指了指角落里被绑住的三个人,表情严肃地上前一步挡住萩原研二:“他们藏匿赃物的地方就在附近的一个小岛上。”

  “并且根据我们了解到的,受害者不止今天的死者,还请您帮忙联系警视厅的刑警们前来处理。”

  降谷正和:“……”

  刚刚踩着木板走过来的,某位本质上是来看热闹警官哽了一下,什么玩意?杀人案?虽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警察的身份还是让他很快的下达了命令。

  那名警官扭头对着后面的栗山吩咐:“……栗山君,麻烦你联系一下搜查一课,让他们派人来接手一下。”

  “……啊,好的。”

  “你们几个,过来处理一下犯人。田中,案子现在暂时交给你来接手。”

  “是!”

  被萩原研二捞回船舱里的望月跳下来变回人形,对着担忧的萩原研二摆摆手:“没事,我先出去看看。”

  “他们到了?”

  “嗯,小降谷,你的父亲看起来非常——”萩原研二回头,看到了两位带着卫衣帽子,还拉着帽檐的同期们。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你们这是什么其妙的造型?”

  今天的太阳好像也没毒到这个地步吧?更何况他们现在在船舱里?

  诸伏景光笑了一声:“我和zero说,再不防晒的话他就要变成巧克力了,然后zero一生气就把我的帽子也拉起来了。”

  降谷零气急败坏:“hiro!”

  萩原研二:“?”

  虽然但是,好像还挺合理?话说小诸伏居然这么毒舌的吗?萩原研二摸着下巴,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到了外面松田阵平叫他的声音。

  “啊,小阵平叫我,我先出去了。”

  “嗯,那我和zero先把行李收拾一下。”诸伏景光笑着晃晃手,“案情的话你们比我们两个更清楚吧?”

  “OK ,那就拜托你啦,小诸伏。”

  萩原研二出来的时候,那三名犯人已经被降谷正和带来的人押到他们的船上看守了,尸体也被警官们妥善安置了。

  萩原研二看着对面甲板上满满当当的人欲言又止。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几个是警校在读学生,真的不是什么海外通缉犯啊!有必要带这么多人来吗!

  萩原研二和望月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就被伊达航和松田阵平拉到一边,去和那位经常负责跟警视厅交接的田中警官陈述案情去了。

  那名跟过来看戏的警官看着这对父子两之间僵硬的气氛,轻咳了一声,笑呵呵的和望月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望月君最近过的怎么样?”

  望月眨眨眼,移开了和降谷正和互瞪的视线:“啊,您是白马长官?”

  望月回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面前这位警官他确实见过,在他加入警察厅的那次行动会议上,就是那个坐在降谷正和身边,并时不时和降谷正和聊天的那位。

  这位白马警官显得很和善,他笑眯眯地拍拍望月的肩膀:“不用这么严肃嘛,我和正和这家伙是多年的旧识了,你就叫我叔叔就行。”

  ……特地过来看降谷正和笑话的那种旧识吗?

  望月瞥了一眼脸色好像更黑了的降谷正和,乖乖巧巧地露出个笑容:“好的,白马叔叔。”

  对方似乎对望月的称呼很受用,一直笑呵呵的夸他,还顺带夸奖了一番他的几位有勇有谋、聪明伶俐的同期们。

  直到降谷正和终于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黑着脸把望月给提走了。

  “啧——衣领都要被您给提烂了。”望月十分不爽地低头整理着自己的领子。

  降谷正和冷笑一声:“哦,这种时候还记得用敬称,我是不是得谢谢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爹。”

  望月歪头:“哦——不客气。”

  降谷正和:“……”

  降谷正和深吸一口气,他现在觉得自己当初把望月送到警校,简直就是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零和景光虽然跟他不太亲近,但以前都是多乖的小孩啊,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操心过,反观现在,这两个人胆子是真大啊!

  这六个人从警察厅跑了之后,降谷正和马上就联系了他们的教官,在仔细了解了一下几位的“壮举”之后,成功把降谷正和多年的低血压都给治好了。

  只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在各位教官的口中,望月的评价格外的好。

  当然,这种评价降谷正和是不会信的,八成是望月这家伙变成猫混在里面搞事没被抓住而已,这只猫能乖乖的听话简直都能评上今年最大的鬼故事了。

  他现在看着对方那副‘反正你也奈何不了我’的表情就来气,降谷正和按着乱跳的额角:“你们几个,回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不写满一万字的检讨,他们还是别回去了。

  “不行——”望月开始讨价还价,“我们都出来好几天了,我就算了。但再不回去,他们几个还上不上警校,当不当警察了?”

  “你这完全是耽误别人的前途。”

  降谷正和都给他气笑了,本来他之前也就打算关这几个人两天,让他写检讨好好反省下自己那种不要命的行为。是谁带着人跑出来玩不回学校,还说他耽误人前途?

  望月猫猫理直气壮:“哦,检讨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什么都没干你让我也写检讨?写就写吧,我也不是那种偏要跟你计较你记性不好的人。”

  “但你连一支笔都不给我们,这怎么写嘛。”

  降谷正和闭了闭眼睛,他现在都不想跟对方理论,望月的歪理是能说到人自闭的那种。

  偏偏望月还不放过他:“还有,你知不知道人类是很脆弱的,大晚上的睡地板是会着凉的。”

  降谷正和:“?”

  不是,他什么时候让人睡地板了?

  望月振振有词:“所以,我这是迫不得已,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带着我的同期们找一个利于他们健康成长的环境,不然他们早就因为你的疏忽而着凉生病了。”

  “你这是在耽误未来警界的希望!”

  降谷正和:“……”

  降谷正和一个没控制住,当场翻了个白眼,彳亍,这大帽子都给他扣上了,他要是再说两句,怕不是望月就要说他残害国家花朵了。

  降谷正和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行,他们几个可以回去,你给我过来老老实实地把这段时间积攒的文件处理了。”

  “呵——还有,为什么叫你写检讨你心里没点数?”

  望月见好就收,眨眨眼睛故作乖巧地歪歪头:“我怎么啦——我在学校里可乖了。”

  他可是教官认定的好学生诶——

  降谷正和冷笑:“拆我办公室的事情,你该不会以为我忘了吧?”

  栗山都因为这个跟他抱怨多少次了,望月这家伙下手简直毫不留情。要不是继续拆下去会破坏掉整栋楼的结构,他都怀疑望月想直接给警察厅大楼掏个洞出来。

  嗨呀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降谷正和怎么这么记仇,望月视线飘忽了一瞬:“哦,那栗山不是给你修好了嘛。”

  他还非常有良心的提醒了栗山好吧,总之这个办公室赶在降谷正和从大阪回来之前修好了。所以,降谷正和看到的还是那个整洁的办公室,甚至各种软装都换了新的。

  四舍五入,就约等于他没有拆。

  “呵,”降谷正和觉得再待下去自己真的要得高血压了,他转身就走:“再来一次,所有的费用就都从你的工资里扣。”

  好吧——

  望月猫猫对着降谷正和冒黑气的背影摊手,扣就扣呗,反正降谷正和最后还不是得给他生活费。

  四舍五入,扣得还是降谷正和自己的工资。

  他小猫咪一点损失都没有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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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望月:人很脆弱的!我的同期们不能睡地板!不然会着凉生病的!!

  五位体质极好的大猩猩:?

  突然就变成了柔弱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