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也没想到穆爻会醉到现原形,只好脱下外裳将狐狸包起来,并用结界阻断狐狸的妖气和灵气,拖着狐狸将他安置到流钰安排的房间,又在房间另设了一道结界。
做完这一切,秦酒已经累得不行,再回到原来的屋子,温珺禹和桑仟居然还没有走。
四个人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还是温珺禹先开了口:“贤侄,你与刚刚的妖狐很是相熟吗?”
“嗯。”
秦酒略微思索又蹙眉道:“前辈既已脱离清隐,难道还要管我交什么朋友?”
“贤侄误会了。”温珺禹淡淡一笑,“我看他好像很听你的话,故而心生好奇,不知贤侄与他是何关系?”
秦酒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又想不通温珺禹这话到底有什么目的。
“以命相交的关系。”这样说对他和穆爻来说都是一种保护。
福禄勉强挤出一抹笑,压下了心头不断攀升的苦涩。
“少年时生死之交的情谊弥足珍贵,贤侄要好生珍惜才是。”
温珺禹的心情似乎比来时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扬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天色不早,我们便先回房了,二位贤侄也早些休息吧。”
“前辈慢走。”
“师叔慢走。”
待送走二人,秦酒才又考虑回北境楚家之事。
“师兄,想个办法传信楚萧棠,就说我们不日将赴北境初雪之约。”
“你疯了吗!”
福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知山有虎你还偏向虎山行,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什么偏向虎山行,说到底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也许楚家根本没把我这无名小卒放在心上过。”
福禄还是不肯:“那也不行,万一呢?太冒险了。”
秦酒想了想故意道:“师兄这是怂了?”
“我呸!我是熊肝虎胆,怂?这个字我从小到大就没学过!”
激将法对福禄很是受用。
“你等着,我现在就给楚萧棠传信!”
“哎哎,师兄。”
秦酒本想说也不用这么着急,但耐不住福禄激情行事,没一会的功夫福禄便已经通过林家修士给楚萧棠传了信。
楚萧棠那边回得倒也快,说是已备好美酒只等他们去了。
“怎么样?你师兄我怂吗?”做完这一切,福禄的声音都添了几分底气。
秦酒无奈了:“不怂,你一点都不怂。”
福禄很是神气地哼了一声。
秦酒扶着额头,简直无语,停了一会才又继续说道:“师兄,楚家之行是为了求证我们的猜测,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保命之举,也需要师兄去做。”
“是什么?”
“师兄明日应传信掌门师叔,就说楚家家主楚翊邀你我二人共赴北境赏雪,故而回程要再多耽搁些时日。”
福禄有些困惑:“何解?”
秦酒微微一笑:“以师叔的性格,想必定会传信楚翊唠叨一下你我二人如何如何的会给人添麻烦。”
“是啊!”福禄顿时了然,“这样楚翊知道师尊知晓我们的行踪,便会有所忌惮,即便黑衣修士真是楚家派的,他们也绝对不敢在北境动手,甚至还要确保我们能平安回到清隐山。”
福禄激动地拍了秦酒一掌:“师弟,你可真是老奸巨猾呀!”
秦酒白了他一眼,侧过身子往一旁躲了躲:“我这叫足智多谋。”
“好了,我都累了,咱们也去休息吧。”秦酒说着往门外走,还打了个哈欠。
“哎,等一下。”
福禄拉住他,眼神忽地有些闪躲:“师弟,你,你该不会要去找穆爻吧?”
“是啊。”
秦酒理所当然道:“他喝醉了酒,现在还不省人事,我怎么可能放任他自己一人不管呢?”
福禄双唇微动,可无数的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化为一句:“早些休息。”便松了手先行离去了。
秦酒没多心,自顾自去了穆爻的房间,进了屋子狐狸还如同死尸般瘫在床上。
秦酒将狐狸往里面推了推,解发上了床。
穆爻的真身与往日的小狐狸完全不同。
半人多大的九尾狐,皮毛雪白晶透,脖颈和身侧一些带着看不懂的红色花纹,而尾尖和耳尖染着淡淡的红,周身还散着微弱的蓝色光芒。
秦酒盯着狐狸看了一会,终是没忍住上了手。
这手感...可真是不错啊!
柔软顺滑还冰冰凉凉的,若是剥了皮做床毛毯子,肯定舒服极了。
这么想着秦酒又靠近了些,搂着狐狸没一会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