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重逢后,前男友他黑化了>第67章 逃走了

  早上七点多,许岁闻依照着以往的睡眠习惯,在没有闹钟的声响下醒了。

  他的意识还不太清醒,迷茫间觉得难受,身体像是被碾压过,酸软乏力,浑身骨头都在泛疼,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一双大手在他背脊上抚摸流连,手心的温度划过皮肤,寸寸游移。力度由轻到重,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逐渐变味,带上了欲念。

  许岁闻转过脸,不太清醒的去看躺在身侧的人。

  陈牧脸上是温柔的神情,看着他的眼神格外柔和,但眼底那抹存在感极强的欲望也同样明显。

  许岁闻后知后觉的记起了昨晚的事,他立刻就要往后躲去,但背上那只流连的手和陈牧看过来的眼神都让他心惊,他不敢轻举妄动。

  感受到身后那只手越发放肆的滑动,许岁闻连忙开口:“我渴了。”他想用话语转移陈牧的注意力,这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喉咙里也真的口渴干涩。

  “哦,渴了?”陈牧温柔的看他,言语间的话却很是不在意:“渴了去喝水啊,跟我说做什么。”

  许岁闻安静了几秒,以前他这样说,陈牧会倒杯水送到他跟前,想到现在他们就要分手了,而且陈牧跟他在一起只是玩儿玩儿,话都说破了,陈牧确实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他的眼神暗了暗,转过脸不再看向陈牧,用手撑起着身体下了床。

  挪步时,许岁闻的双腿都在打颤。昨天陈牧压着他,一个姿势做到底。没有前奏直接进入本来就疼,他全程都是站着的,又累又熬人,现在自然不可能健步如飞。

  许岁闻刚走几步,身后就有被子掀开的响动,陈牧拉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回带了几步,退到了床边。

  “你就不能对我说句软话?”陈牧拉着他,没好气的说:“许岁闻,你说的哪句话我没答应过你。”

  许岁闻往前了一步,语气平淡道:“我自己可以。”

  陈牧起身,从前面把他推躺上床,让他躺下的时候,手特意撑在他腰上扶起些弧度,不至于会难受。许岁闻还想起来,陈牧按着他的肩膀,半真半假的威胁说:“躺好,你敢起来我就再做一次,让你下不了床。”

  从这幽凉的语气中,许岁闻知道陈牧真做的出来,他立刻噤声躺好。

  殊不知他这副听话的模样更激起了陈牧想欺负的欲望,陈牧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许岁闻当时的反应太有趣了,抖的不像话,到后面简直又乖又销魂,勾的他魂都飞了,要不是看许岁闻实在经不住,他真想就那么一直做下去,让人乖顺臣服,只属于他一个人。

  心里这么想着,陈牧面作为难,咋舌道:“好好说话你不听,非得要这样才行,许岁闻,看来我得仔细教教你规矩。”他想吓唬许岁闻,让这个人足够害怕,才能足够听话,不敢再生出要离开他的想法。

  陈牧按在许岁闻肩上的手下移,穿过腰后,手背贴着床单继续往下,掌心停在某一处揉捏起来。

  许岁闻似触电一般翻身往旁边爬去,想逃离那只手的侵犯,被陈牧拉着腰锢回了原位。

  “再逃,我就把你绑起来,好好玩儿上一番。”陈牧把唬人的言行贯彻到底,非得要许岁闻怕了才行。

  “不要,我不逃,”许岁闻惶恐着说:“别绑我。”他之前被陈牧绑过一次,那种完全不受控的感觉太刺激,要是陈牧现在那么对他,他真的会疯掉。

  “害怕了?”陈牧饶有兴致的调侃:“你昨天不是很爽吗,怕什么?”

  许岁闻摇头,眼里带着真切着哀求:“别折腾我了,陈牧。”

  陈牧呼吸一窒,许岁闻这一声软下语气的“陈牧”简直叫到他心坎里去了,他现在哪儿还会有想欺负人的心思,他只想把许岁闻紧紧搂在怀里,好好疼爱。

  陈牧俯下身,双手搂在许岁闻颈后,吻了吻那张有些干涩的嘴唇,又把头埋进许岁闻颈间,使劲嗅了他身上的味道,才松开手,去客厅倒了水进来。

  看许岁闻喝下大半杯水,陈牧接过杯子放好,又搂着人躺进了被窝。

  经过昨天的事,许岁闻有点儿怕陈牧,但躺在陈牧身边依旧有种踏实的感觉。他挺累的,没睡多久就醒了,现在闭上眼睛又开始犯困,头脑阵阵发沉,思绪也逐渐迷糊。

  许岁闻的皮肤很白,摸起来手感很好,陈牧最喜欢摸他的腰,明明是很瘦的腰,看起来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摸上去却是柔软的,这样的触感让陈牧爱不释手,他搂着许岁闻的腰躺了一会儿,轻声叫人,说:“许岁闻,不分手好不好,我昨天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不是真的,你别跟我分手。”

  他没等到答复,只等来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许岁闻睡着了。

  陈牧失笑,吻了吻许岁闻的头发,这个人连发丝上的味道都让他着迷。

  亲了一会儿,陈牧不舍的跟人分开,下床去客厅里打电话到公司,他通知秘书把紧急的工作改为线上处理。

  许岁闻睡到下午才再次清醒,陈牧还在他旁边,温柔缱绻的注视着他。

  “饿吗,想吃什么?”

  “都可以。”许岁闻的声音还是哑的。

  “我去做,你再躺会儿。”陈牧去了厨房,用最快的速度做好饭菜,在卧室床边支起小桌,让许岁闻吃饭。

  许岁闻吃着东西,问:“你不用去公司吗?”

  “不用,我在家陪你。”

  许岁闻低头吃饭,没把他这临时性的发言当回事。

  出乎意料的,陈牧一直没走。从下午到晚上,他接了几个电话,听起来都是公事,陈牧对着电话那头发号施令,隔着手机处理工作是要费事一些,但他却始终没离开。

  许岁闻没敢再提要分手的事。陈牧也没再提起,刻意回避着那个话题,好像只要不再提起,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许岁闻身体不舒服,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陈牧总会找些轻松的话题跟他聊起,他也会回应,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

  这样的相处状态还算平和,似乎只要不提起分手这件事,他们就能相安无事的一直待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许岁闻没觉得有什么,公司事那么多,陈牧是老板,不可能会一直跟他待在这里不去管公司的事。

  但这样的日子连着过了四五天,陈牧一直都没出去过,整天待在家里,工作上的事都是线上解决,明摆着是打定主意要看着他。

  许岁闻不是能长久闷在家里的人,他早开始觉得烦闷,好几次试探着跟陈牧商量,说要出去走走。

  “你不跟我分手,想去哪儿都行。”陈牧是这么回答他的。

  许岁闻问:“你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许岁闻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结束了这场无意义的对话,又躺回了床上。

  这天晚上,陈牧接了一个电话,许岁闻在房间里隐隐约约听到是公司有紧急的事需要处理。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陈牧开门进来的时候,许岁闻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我去趟公司。”陈牧摸了摸许岁闻颈侧的头发,柔声对他说:“等我回来。”

  许岁闻背过身,没应答他的话。

  陈牧对许岁闻的态度习以为常,并不在意。他在外面把门反锁,拿走了房间里的两把钥匙,才出了门。

  客厅的门关闭几分钟后,许岁闻起身,在房间各处都看了一遍,确认陈牧是真的出去之后,他从柜子里拿出一部手机。

  这是之前在巷子里摔碎屏的手机,他闲暇时换了屏幕,手机已经能用了,只是用着陈牧买的那一款,就没换这个。他把手机收起来,也没想到现在刚好能派上用场。

  许岁闻把自己搁在一边的手机卡插进卡槽,开了机,打算打给小区物业,让物业帮忙开锁,但想了一下,物业的行动效率不太高,他怕耽误时间,拖到陈牧回来就糟了。

  他点开网站,在网上随便搜了个开锁公司打过去电话,结果开锁公司要他出示房产证。

  许岁闻解释了房子是他租的,他只是租户,没有房产证。开锁公司又说开锁时租户本人必须在场,签订了纠纷书才能开锁。

  许岁闻很无奈,他被锁在房间里,要是能出得去,就不用叫开锁公司了。他耐着性子跟开锁公司说明了自己此时的状况,说了好长时间,开锁公司还是以不合规的理由不愿意过来。

  浪费了十几分钟,再这么拖延下去,时间要来不及了。许岁闻一阵发愁,不得已,他打给了贺景城。

  贺景城几乎是秒接,他似乎想问什么,许岁闻不愿意耽误时间,直接了当的开口问:“可以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你说。”

  “我不小心把房门反锁了,钥匙不在家,我出不去,你能帮忙找人来开锁吗,要快。”

  贺景城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下来,他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带着开锁的人上了楼。

  房门打开后,许岁闻跟贺景城说了感谢。他让开锁的人把门重新锁上,就快步下楼,随口找了个理由敷衍贺景城,就独自走出小区,离开了这附近。

  许岁闻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抱走了团子。

  初冬的天,有风呼啸着刮来,吹在身上凉意十足。感觉到冷,许岁闻才发现自己走的匆忙,没穿外套,身上只穿了件单衣。

  团子在他怀里被风吹的耳朵都竖起来了,使劲往他臂弯里缩,他赶紧用手臂挡着风,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了进去。

  许岁闻开了酒店空调,等自己暖和一些,他出门在附近的服装店里买了件厚实的衣服穿上,又在宠物店买了猫粮猫砂猫砂盆等一系列宠物用品,带着回了酒店。

  这些东西都是临时买的,算不得好,好在团子不挑,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的窝在他脖颈间蹭个不停,乖顺的不得了。

  许岁闻坐在床头,安静下来,他觉得心里空的慌。

  手机里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陈牧现在应该还没回家,没发现他不在。

  他没什么心思的划拉着手机屏幕,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这么待了一会儿,许岁闻感觉脸有些发烫,他以为是错觉,用手去摸,发现是真的在发烫。

  知道自己发烧了,许岁闻并不意外,他这几天都待在家里,乍一出来,受了冻,会发烧不算奇怪。

  他该出去买点儿药的,但他实在懒的动,就没出去。

  躺了一会儿,许岁闻觉得脸越来越热,头也开始晕了,他躺下,在床上难受的翻了个身,意识逐渐昏沉。

  手机在旁边震动起来,铃声响个不停,许岁闻被这声音吵的头都在发疼,迷迷糊糊的接通,然后他就听到了陈牧冷冽隐含怒意的声音:“许岁闻,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