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重逢后,前男友他黑化了>第66章 要逃走吗

  陈牧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身上,许岁闻被伤的体无完肤,他张口无力的说:“让我走。”

  此刻,他只想逃离这里,逃离有关陈牧的一切。似乎只要离开这里,就能让那些被说出口的话收回,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陈牧冷笑出声:“我说了,等我玩儿够了就让你走。”

  他拉着许岁闻到了床边,把人摔到床上,欺身压下,带着怒意去侵略许岁闻的唇舌,撕扯他的衣服。

  “松手,陈牧,你走开。”许岁闻挣扎着要推开,陈牧压下来的力气太大了,浑身都带着让人心惊的暴戾气息,他不自觉的感到害怕。

  察觉到用手挣不开,许岁闻屈起膝盖去抵抗陈牧的贴近,成功分开些距离后,他趁陈牧还没完全压制下来,翻身下床就往门外冲去。

  “想跑?”陈牧大步跨出,许岁闻还没出卧室门,就被禁锢在了结实的臂弯,后背抵上坚硬的胸膛,他听到陈牧在他耳边如呓语般的低语:“你做梦。”

  许岁闻重新被推倒在床上,他身上那件已经有了裂口的松散睡衣被陈牧彻底扯开。他抵抗着,双手被陈牧高举,按在头顶,他又抬膝,故技重施,想要逼陈牧从身上退开。

  陈牧压了下他刚要屈起的膝,一只腿抵在他双腿间,以半跪俯的姿势结束了许岁闻还未做出的动作,粗暴的去扯开他的皮带,轻嗤道:“同样的伎俩,你觉得我会中招两次吗?”

  许岁闻脸上带着恐慌,声音都是慌乱的:“陈牧,你不能这么做,我不愿意。”

  “你是在要求我吗?”陈牧抚上那张受到惊吓的脸,看到许岁闻害怕的样子,他再也继续不下去了。

  他舍不得伤了许岁闻,可许岁闻竟然要跟他分手,要离开他。他难受极了,忍不住的想要占有,想让许岁闻独属于他一个人,再也离不开他。

  陈牧的指尖停在许岁闻眼角的位置,神情柔软下来,按着许岁闻手腕的力度也稍放松了些:“岁闻哥,你可以要求我,你的要求我全部都会做到。但是,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来要求我。”

  陈牧循循善诱的说着极具引导性的话,仿佛只要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许岁闻垂下眼帘,他可以接受陈牧对他只是报复,但他没办法接受陈牧有未婚妻这件事,他开口说:“陈牧,别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陈牧放低姿态,语调里满是祈求:“不分手好不好,你不跟我分手,我什么都听你的。”

  许岁闻悲声道:“你要订婚。”

  “不是的,我······”

  陈牧的话被一阵铃声打断。许岁闻的手机刚才被他随手扔在床边,现在正亮着屏,响着音乐,低低的在震动。

  这道铃声把两人的视线同时吸引过去。

  在看清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署名是贺景城时,许岁闻下意识看向陈牧。陈牧也向他看过来,脸上的柔和下的表情开始变的冷硬。

  许岁闻想去按掉电话,手腕上刚有松动的力道陡然加重,让他动弹不得,他想说的话在陈牧按下接通键的时候就没再出声。

  电话那头传来贺景城的声音:“岁闻,你不是说让我拿回之前落在你家的饭盒吗,我前几没时间,一直没去找你,这两天闲下来,就想着把那些饭盒拿回来。刚才给你发了条短信问你在不在家,看你没回,这才打电话过来。你明天有时间吗,我去你家找你吧。”

  陈牧脸上的表情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许岁闻被他盯的心慌,脑海里那些想说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

  “岁闻,你在听吗?”贺景城说了半天,没听到声音,疑问道。

  这个时候,许岁闻哪还敢发出声音去和他说话。

  “他在听。”陈牧好心的帮许岁闻回答了贺景城的问话,只是那出口的声音冷的不像话。

  “你是谁,岁闻呢?你怎么有他的手机?”贺景城连着问了几个问题。陈牧冷声说:“他是我的人,我当然有他的手机。”

  陈牧没给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下去的权力,他拿起手机,狠狠的摔到墙面上,那支用了没几天的手机就这么四分五裂的散开到地上。

  这暴力的举动让许岁闻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为那支手机惋惜,就见陈牧的视线牢牢盯向他,薄唇勾起,似品味一般的重复着刚才电话里听到的两个字:“岁闻。”

  许岁闻被他口中吐出的两个字叫的心底发毛,直想逃离。

  “叫的这么亲密?”陈牧问。

  许岁闻硬着头皮说:“只是个普通的称呼。”

  “哦,”陈牧语调很轻的说:“你带他回家了。”

  这句话是陈述的语气,陈牧没有要问他的意思,许岁闻赶忙解释:“没有,他没进来过,只是在门口。”

  “那落在家里的饭盒,又是什么意思?”

  许岁闻生怕陈牧下一秒就会发怒,做出他承受不了的事,解释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是我崴脚那段时间,当时你不在家,他送了饭给我。我没让他进来,那些是他放在门外,走了之后我才拿进房间的,我跟他没见面。”

  听他说完,陈牧安静了一会儿,冷着语气说:“许岁闻,你把我当傻子吗?这些话你去跟别人讲,看看有谁会信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陈牧,我不会骗你。”

  许岁闻的回答坦坦荡荡,陈牧在那双眼里看到了真诚。即便这话是这么的不合理,他也愿意相信。他缓慢的放松力道,松开了许岁闻,想要跟人好好谈谈。

  “你跟贺景城,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见过几次面,都做了什么?”

  许岁闻耐心的跟他解释,把从在超市门口遇到贺景城到之后的每一次见面都告诉了陈牧。许岁闻说的很详尽,陈牧盯着他,眼底神色有细微的变化,似乎信了这些话,又似乎没全相信。

  许岁闻观察着他的表情,忐忑的等他开口。

  半晌后,陈牧出声了,他许岁闻说:“我信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出去一会儿,你在这儿等我,我们的事没谈完,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许岁闻毫不犹豫的点头:“好。”

  陈牧走出房间,关门的时候又对他说:“我很快回来。”

  许岁闻看着卧室的门被关上,又听到客厅里传来房门开合的声音,知道陈牧出去了,心里才松懈下来。

  他是真的害怕陈牧会不管不顾做出些什么,这样暴怒状态下的陈牧要是乱来,他还真吃不消。

  此刻,许岁闻楼层对面的一扇窗前,贺景城正拿着精密高准的望远镜片,向着这边看过来。

  许岁闻家里窗帘没拉,卧室虽然没开灯,但客厅里的灯光透过半开的门照进去,他依靠手里的仪器镜片,也能在偏暗的环境中看到房间里的场景。

  他能看到许岁闻跟陈牧刚才所有的动作,知道他们发生了争执,他决定为此加一把火,故意给许岁闻发了短信,又故意打了那通电话。

  他本来很满意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可惜,陈牧好像没上钩,那么轻易就被许岁闻三言两语哄住了,真是没趣。

  不过他住在这里,近水楼台,以后总能找到机会不让许岁闻跟那个姓陈的好过。

  时间有点儿晚了,对面两个人发生的争执看起来平息了,贺景城放下手里的镜片,转身离开了窗前。

  许岁闻一开始其实是没想走的,他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总觉得心里不太安稳。

  陈牧的情绪很不稳定,他不敢肯定继续跟陈牧谈起要分开的事陈牧会不生气,会依旧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他谈下去,这件事他不可能妥协,万一陈牧被他惹到了,就是不愿意放他离开,强迫他怎么办。

  这样的想法一旦滋生,就不可抑制的生长。

  陈牧出去了好几分钟,外面没有声音,许岁闻越想越觉得现在应该离开,等陈牧冷静一些再回来。

  于是,他快速找了件衣服穿好,走出卧室,想要赶快离开。

  正当他的手碰到门把手上,要开门时,厨房的门开了。

  许岁闻侧脸,看到陈牧站在厨房门口,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他意识到刚才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不是客厅的门,而是厨房的门。

  这一刻,许岁闻觉得浑身发冷,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你不是答应了,在我回去之前不会离开?”陈牧看着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许岁闻却分明从中听出了暴怒的前奏。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我,”当场被抓包,许岁闻在留下解释和赶快离开的两种选择中果断选了后者,陈牧现在的情绪他不一定能安抚下来,要是留下,他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对陈牧说了句:“抱歉。”之后,许岁闻就按下门把手,慌忙要走。

  他按了两次门把手,却发现门打不开,被反锁了。

  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客厅的茶几上,一把在陈牧身上。许岁闻飞快的看了眼陈牧,见他还是站在厨房门口没动,许岁闻快速冲向茶几,拿到钥匙就往门口去,把钥匙往锁孔里插。

  陈牧站在厨房门口,木然的看着许岁闻着急想要从自己身边离开的举动,声音有些哀凉:“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许岁闻开门的动作停了一瞬,再次看向陈牧。

  陈牧就那么安静的站着看他,像个被遗弃的孤独的人,那样子看起来有点儿可怜。

  许岁闻忍不住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了,他该跟陈牧好好商量的,不该这么一声不吭的要跑掉。

  但现在,他有点儿骑虎难下,在开门和留下之间犹豫不决。

  算了。

  许岁闻认命般做了决定,他想把钥匙从锁孔里拔出来,扭转了下,却把反锁的房门打开了。他的手还按在门把手上,很自然的就把房门推开一条不小的宽度。

  在这瞬间,一只手拉回被打开的房门,在房门大力关闭的震响声中,陈牧把许岁闻捞回怀里,自以为是成功阻止了他想要逃走的举动。

  许岁闻跌进了陈牧的怀里,身后的胸膛只接触到短短半秒,他就被压到冰凉的墙面。

  “陈牧,别这样,”感觉到身后隔着陈牧衣裤贴上来的滚烫物体,许岁闻忍着惊吓,赶忙提出意见:“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解决,没必要这样的。我刚才只是一时没想清楚,不是有意要骗你,真的。”

  在他说话间,陈牧掐上了他的腰。

  见没办法阻止陈牧继续下去,许岁闻越发慌乱,他使出最后的招数,想要用言语来威胁人,他掩下声音里因害怕产生的虚颤,冷着声线说:“别逼我恨你。”

  “没关系,你恨吧,我不介意。”

  陈牧根本不吃他这套,话音刚落身下就有了动作,咬上了他的嘴唇,堵下他口中痛苦的呜咽。

  许岁闻痛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在黑暗中,陈牧看不到,便不会为此心软。

  隔了好一会儿,许岁闻才缓过些,口中不再发出痛苦的声音。陈牧松开被啃咬的红肿的唇,在他耳边问:“你之前说的话是不是也在骗我?”

  “陈牧,你真是个混蛋。”许岁闻痛的声音都在颤,他的双手撑在墙上,手指不自觉蜷起,想抓到点儿什么东西,触碰到的却只有光洁的墙面。手里虚无空乏的感觉不好受,身下的感觉更不好受,如果他现在有力气,一定毫不犹豫的回身揍陈牧一拳。

  “厨房柜子里有十三个饭盒,你们见了至少十三次面是吗?”

  陈牧还在纠结于这些他解释过的东西,许岁闻快要难受死了,一句话都不想说。

  “你让他进了房间?你们做了什么,他有没有,有没有像我现在这样对过你。”后面的话陈牧几乎是咬着牙说下去的。看到厨房里那摆放整齐,堆叠了大半个柜子的饭盒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到许岁闻说那些饭好吃,他就嫉妒的发疯。

  他在厨房里待了许久,才勉强忍下心里的火气,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许岁闻要逃走,他简直被气懵了。

  许岁闻总对他说谎,他已经分不清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只好重新问一遍,一一求证。

  “陈牧,”许岁闻被他的话气的不轻,咬牙切齿着说:“你,你给我滚。”

  “让我滚?”陈牧动作发了狠,许岁闻痛苦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难掩的欢愉,“我滚了,谁来上你。还是说,你要把他叫过来继续?”

  “别说了,你闭嘴。”许岁闻没想到陈牧会说出这么恶劣的话,他被气的脸都涨红了。

  “呵,被我猜中,恼羞成怒了?可惜,你现在只能趴在这儿让我上。”陈牧冷笑着加深这场惩罚性的征伐。

  许岁闻怒骂的声音逐渐支离破碎,很快连语调都没办法连在一起。冰凉的墙壁被他的体温捂热了一块,似乎也在发着烫,他没坚持多久就到了一次。然而陈牧完全不停下,许岁闻大脑空白了十几秒之后,开始受不住的求饶起来。

  “停下,陈,牧,你停一下。”许岁闻只能发出间断的音节,撑着墙壁的手往后探去,手指随着动作的起伏很轻的拍在陈牧身上,想让他停下。

  陈牧丝毫不理会他的无助,没有感情的继续横冲直撞。

  许岁闻被这不停歇的冲撞激的失了神,眼神涣散,口中连话都没办法说出,只能被动承受。

  房间里暗色旖旎,时不时有破碎不成的喘咽声发出,持续良久,直到后半夜才完全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