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重逢后,前男友他黑化了>第68章 小感冒

  这带着冷意的声线落入耳中,许岁闻昏沉的意识都清醒了不少,他侧过身,支起些身体,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精神一些:“我在外面。”

  “我问你在哪儿。”陈牧的声音更冷了。

  许岁闻语气平静着说:“陈牧,我跟你说过的,我们分手了。”

  陈牧不理会他的话,只追问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

  “我接这通电话,是想跟你说清楚,我们结束了。”

  “不可能,”陈牧愤怒着说:“许岁闻,我不同意,你永远都别想跟我分手,我们之间也不会结束。”

  “陈牧,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不会有回转,你同不同意,我们都会分手。”许岁闻的声音没有起伏,很平和的说出这句话。

  陈牧为他平静的态度感到愤怒,心里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你早就想分手了是吧,背着我藏手机,许岁闻,你藏起来的手机是用来做什么的,里面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知道的,你是不是早就和别人勾搭上了,才想着要甩了我。”

  “没有,”即便已经做好了决定要分手,许岁闻还是温和着声音跟陈牧解释:“那部手机是个巧合,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你,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陈牧蛮狠无理的说:“我不信,许岁闻,这些话除非你当面跟我说,否则我一个字不会相信。”

  许岁闻默了片刻,开口说:“陈牧,我不会再见你。”他的声音没什么力度,却是坚定的,带着下定决心的坚决,不容置疑。

  陈牧心底的怒意升腾,越发难以抑制:“许岁闻,别忘了,你还有工作,我是你老板。”他用现在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捆绑许岁闻,试图让人收回说出的话。

  许岁闻淡淡道:“我辞职。”

  “辞职?”许岁闻轻描淡写就想要斩断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陈牧彻底被激怒了,但他不想对许岁闻发脾气,那样只会把人越推越远,他不想那样的。

  陈牧握拳,堪堪忍下将要爆发的怒意,在须臾间,他把心里所有火气尽数消压下去,语气也平和下来,好声好气的跟许岁闻商量:“辞职可以,你回来,把工作交接了。”

  “线上吧。工作的事可以随时找我,我都有时间。”许岁闻没进陈牧的圈套,他这几天从陈牧身上学到了新思路,知道几乎所有公事都可以线上解决,交接工作这种事情当然也不例外。

  见温言和语达不到想要的效果,陈牧的语气再次强势起来:“许岁闻,我再说一遍,你回来,我要你当面交接。”

  许岁闻下定决心要分手,就没想过要拖泥带水的再跟陈牧有交集,他劝慰道:“陈牧,到此为止吧。”

  “我止不了,许岁闻,我要你回来,现在、立刻、马上回到我身边。你这次逃走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我们还像之前那样,我会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不用了,我们不合适,陈牧,你去找你想要的幸福吧,不要再和我纠缠了。”许岁闻说出这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我们哪儿不合适,你跟我分手了你要我怎么幸福,许岁闻,你给我说清楚。”没听到回应,陈牧才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再打过去,电话里传来的都是忙音。

  陈牧不死心,又打过去,手机里就变成了机械的关机音。他一遍遍去打那通电话,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不知过了多久,陈牧终于放弃了这没有意义的行为。

  他着急着处理完公司的事,想早点回家陪许岁闻,回到家,就看到房间里没人,许岁闻不在,那只猫也不见了。

  家里没有通讯设备,钥匙他都带走了,在确定许岁闻不可能出去,清除了所有隐患之后,他才出的门。

  可许岁闻还是走了,离开了这里。

  陈牧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许岁闻到底是怎么出去的,他的视线扫过客厅,在一个半开的抽屉前停下了。

  那个抽屉里放着许岁闻的电话卡,他走过去打开抽屉,发现里面的电话卡不在了。他突然就想通了什么,尝试着给许岁闻打去了电话,结果电话接通了。

  那一刻,他没去想许岁闻为什么还有一个他不知道的手机存在,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知道许岁闻在哪儿,只想让人回到他的身边,可直到电话挂断,他都没得到想要的信息和答案。

  陈牧站在空荡的房间里,失望的情绪爬满整颗心脏。直到此刻,他才发觉,许岁闻原来早做好了要逃走的准备。

  这几天的顺从全是假的,都是为了让他降低戒备装出来,许岁闻背着他藏了手机,早就想好了趁他出去的时候逃走。

  天天住在一起,他甚至都不知道许岁闻还有一个手机,这样的情况让他不得不怀疑许岁闻藏起这部手机的目的。他开始揣测这部藏起来的手机里有什么,许岁闻用这部手机联系了谁,又是谁帮他逃走的。

  陈牧想到了厨房里那一柜子的保温饭盒,贺景城这三个字出现在脑海里时,他觉得心里燥烦的厉害。

  他去找了物业,以租户的身份出钱让物业调出门口的监控。

  值班的保安收了钱,只简单问了几句,确定他是住在小区八楼的租户,就调取了监控。

  监控里的画面让陈牧心里的想法得到证实,怒意瞬间达到顶峰。

  原来许岁闻这么想离开,真的是要跟贺景城一起走。许岁闻一边跟他说要分手,一边早就跟贺景城好上了,他还在着急忙慌的找人,想方设法的想让人回来,可其实许岁闻早腻烦了他,跟旧情人跑了。

  陈牧觉得无比讽刺,监控画面里那两道一起离开的身影仿佛在他脸上狠狠的扇着巴掌,面上不疼,心里却已经被抓挠出了血。

  他怀揣着最大的恶意去想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但最后,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许岁闻会这么对他。他找人去查了许岁闻的行踪,在这座城里,他想找到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

  许岁闻在酒店躺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他把手机开了机,看到通话图标上那刺目的八十多个未接来电的标识,下意识点开去看,见那些未接来电全是陈牧打来的,他心都慌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跟陈牧已经分手了,以后都不用在意这些了。

  许岁闻退出通话界面,他给自己外卖点了退烧药,等了半个多小时,他拿到药吃下,在床上又躺了大半天。这退烧药好像没什么用,吃了只会犯困,他更难受了,脑子里又热又晕,睡不着,也无法清醒。

  手机静悄悄的没发出什么声音,陈牧没再打电话过来,他昏沉着拿起手机点开相册,盯着那张陈牧的照片看,模糊的思绪无意识的朝着以往那些日常靠去,现在回想起来,眼眶莫名有些酸涩。

  手机振动了下,是条短信,许岁闻目光无神的看过那行字,继续发呆。

  呆了几秒之后,他才想起来刚才那行短信上的内容。

  贺景城说带了饭,要去他家里看他。

  许岁闻忙回复说自己不在家,家里没人,又在后面说自己这几天都不在家,让他不要过去。

  贺景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暂时不确定。

  这时,微信里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了视频,许岁闻对这个微信名没有一点儿印象,他不知道这人是谁,身体也不舒服,就没接,想等电话自动挂断。但这通视频响了好几分钟,对面的人都没有要取消的意思。

  许岁闻不知道对面是谁,但看这人这么执着着打过来,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他,他犹豫了下,决定接视频。

  躺床上跟别人视频不太好,许岁闻起身下了床,他倚靠在窗口,清了清嗓子,在脸上拍了几下,把萎靡的神情掩下去一些,强打起精神,按了接通。

  视频对面出现的人居然是贺景城。

  许岁闻愣怔了一瞬,就听贺景城问他在哪儿,脸色怎么这么差。

  许岁闻没回答贺景城的话,问道:“这个微信,是你的?”他记得很久以前就删掉了贺景城的微信,怎么会现在还加着。

  贺景城随口说:“当然。”

  许岁闻觉得有点儿不对,但他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又问:“什么时候加的,我怎么没印象。”

  “一直就加着,只是以前没用微信跟你联系过而已,岁闻,你是在酒店吗?”

  这句话转开了许岁闻的注意力,视频里,他身后窗口的玻璃上贴着酒店标语,稍仔细看就能认出那几个字,很明显,他没必要否认,就点头默认了。

  贺景城在对面说:“你脸色这么差,生病了?”

  “轻感冒,刚吃了药,好差不多了。”

  “我做了牛肉羹,你住的酒店刚好不远,我给你送过去吧。”

  许岁闻拒绝:“不用了,我吃过了。”

  “那我给你送点药。”

  “不用麻烦了,只是小感冒,已经好了。”

  贺景城坚持道:“不麻烦,岁闻,我很快就到,你房间号是多少。”

  许岁闻不太愿意跟贺景城有什么牵扯,但他昨天刚找贺景城帮了忙,卸磨杀驴这种行为不太道德,他不好把话说的太过直白,委婉着又说了几句拒绝的话。

  贺景城像是不懂他的意思,还是来了,在酒店楼下拍了视频给他,问他住哪层。

  人都到楼下了,许岁闻只好告诉了他房间号,在他上来之前又吃下两颗退烧药,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儿,也好把刚才说只是小感冒的话圆回来。

  贺景城上来的时候,许岁闻拖着发晕的头脑,脚步虚浮着开了门。

  他的脸色潮红,身上带着恹恹的病气,看起来有种弱不禁风的任人拿捏的虚弱感。贺景城意外了下,伸手就去探他额头上的温度。

  许岁闻头脑发晕,本能的不愿意别人触碰,面上皱起眉,往后退开了些距离。

  贺景城盯着他表情不悦且明显萎靡的神情,眼神闪烁,内里的担忧逐渐染上明烈的目的性,他褪去多日以来的伪装,眼里露出了将要得逞的光。

  许岁闻现在这样子应该没力气反抗吧。趁人之危的这种事他向来得心应手,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岁闻,你管这叫轻感冒?”贺景城嘴里说着关心的话,身体却往前,毫不费力的从许岁闻身前挤进房间,并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