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囿春>第81章

  【闲后】

  时肇沣还算守诺,瞿莲回来了,毫发无损地给时綮发信息报平安。

  时綮远在肯尼亚,拒绝她仅见一面的需求。

  他对她的示好有种与本人无关的厌倦,换做任何人一样——她就该离他远远的,为她自己也为了他,而不是多条信息的试探可能会令他和时肇沣的关系更加一团糟,当然,个人内心活动不便言明。老东西陪他待在非洲,明显愉悦且无耻。

  时綮把瞿莲拉黑了,专心享受他的假期,他的爸爸好像很高兴,给的陪伴心无旁骛,只在他睡着的时候处理工作,老东西精力充沛,两不耽误。

  时肇沣化身孩子奴,给予时綮任何他想要的。

  奶奶的电话不止来过一次,老东西会掐着他的腰让他和奶奶打招呼,挺身进入更深,听压着喘息的孩子说想在外面多玩几天,奶奶无法拒绝,时肇沣溺爱泛滥压根不说个不字。

  老东西是真黏人。

  外貌做派和他的本性极其不符,没有外人在的私密环境中,时綮要待在他看得见摸得到的地方,他是那个有肌肤饥渴症的人,像是没有儿子的气息味道便会浑身难受的瘾君子,只要吸上一口能保证精神百倍,反之就抓心挠肝。

  “靠我他妈就该给你录下来,让你公司那些人看看你这副嘴脸!”

  时綮让时肇沣勒在怀里,靠在床上“陪”他看加急文件,身子只能倚着他,一动这老色魔就会摸进他衣服里头去。

  时肇沣手很有劲,咬他耳垂一口是温柔的,语气对他不满:“说什么呢宝贝,那也是你的。”

  时綮在爸爸怀里,倒还舒服,他的肌肉量充足体温很高,虽然不算放松惬意,好歹勉强过得去。他皱眉抬抬手肘,拿手机的手让了让:“你别影响我打游戏。”

  他爸手指在他腰上,轻缓摩挲不带情色:“宝贝这么喜欢打游戏,公司做游戏少一点,要不以后……”

  “别说话,”时綮手指翻飞,没空听他在说什么,“再说吧。”他敷衍道。

  时肇沣在平板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名字,凑过去吻他发尾,孩子和他这么亲近,令他想一直待在非洲。

  突然一阵动物的脚步声窸窸窣窣响起,紧接着远处有狼的嚎叫,时綮抬头去看帐篷外漆黑的夜。

  “又来了。”

  “宝宝是你说要住帐篷酒店。”老东西有胡茬的下巴蹭蹭他的脸。

  这两天每晚耳边都会有野兽的各种嘈杂,就像睡在动物堆里,风声动物声,时綮觉得很新奇,勒令他爸不准换酒店。

  时肇沣笑着答应。

  他们出来了有些时日,时綮乐于展现他对时肇沣的影响力,他爸这种说一不二的顽固派,对他没了原则,似乎要将曾经欠他的都努力弥补给他。

  而时綮这段时间格外乖顺,甚至床上爽了的时候会要求他再快一点,深一点,他身上不明显的柔软在大把闲散时间里放大,性感气质愈发突出,他们的身体无比契合。远离故土也远离了原先的争锋相对,现如今和从前的反差感碰撞,时肇沣越发着迷,偶尔半夜醒来会忍不住轻轻亲吻他匀称颀长的裸体。

  “靠我说的怎么了?你陪我玩。”时綮又在对他发号施令。

  时肇沣没忙完手头的工作,按惯例要放下平板陪他打游戏,他眼睛专注屏幕,嘴角是能迷惑人的浅笑,拍拍时綮:“宝宝等我一下。”

  时綮没耐心的:“不等。”

  老东西忽地拉过他的手,触控笔在他手心写下三个字,时綮手心奇痒,瞥一眼看过第一个字的笔画就颇为嫌弃。

  “听话。”

  时綮甩开他的手:“烦不烦,不想玩直说。”说完挣开他爸放松了的手臂就要下床。

  时肇沣伸手要拉他,角度一转眼疾手快拉下他的裤子,光溜溜的肉臀蓦地暴露在空气中。

  “操!你干嘛?!”时綮没想到他这么来,就要拉上裤子穿好。

  时肇沣丢开工作用品,按住他的腰,低头躬身舌尖直接从臀缝舔了进去,时綮身子一跳,屁股已经被他弄翘了起来,穴口是他爸的口水,他骚得不像样。

  两片圆肉被人掌握在手里,屁眼里还插着父亲粗得离谱的性器,时綮腰眼都酸了,帐篷外传来呼呼的动物喘息,和他不够具有表演性的呻吟重叠在一起。

  身前晃荡的器具让时肇沣揉搓着,前列腺被不断刺激的同时,时綮爽得想发抖。

  在草原上,周围都是野生动物的夜晚,他和时肇沣拥有过于满足的性体验。

  在草原上待了一个星期,时肇沣和时綮去了马德里,等玩累了想要回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

  时肇沣意犹未尽,时綮动动因频繁做爱而酸胀的腿,表示再不和他一起旅游。

  情事过后的习惯太自然,时綮偶尔会生出时肇沣天生就是好父亲的错觉,他知道他喝的咖啡几分糖,睡到几点足够,做爱后给他点燃香烟,打游戏暴躁他提供安抚拥抱。

  从小缺少父爱是个很难启齿的结疤,时綮比谁都在乎时肇沣到底给了他什么,他可笑地在情人的角色下拥有一切,贪心汲取本不属于他的温柔。

  父子俩回到大宅,闲杂人等全都不在,宅子里恢复恢弘寂静的本色。

  洗过澡,时肇沣陪时綮整理衣物,有人来禀说老夫人要见他。

  老东西不想放过你侬我侬的家务事,叠衣服眼皮没抬:“刚回来一身子泥味,老太太又有什么指示。”

  女佣是上次喊时綮进门的同一个,按理说时綮对家里的人不怎么用心,名字都记不住,可这个年纪明明不轻,还敢叫自己少爷。

  他哪门子少爷,那是他哥。

  来人低着头:“大爷,我不太清楚,老夫人只说一定请您过去。”

  “你叫什么?”时綮没来由地开口。

  她略微紧张地想抬眼一看,头反而垂更低:“少爷,我叫彩环。”

  时肇沣去握时綮坐地毯上露出的脚踝:“怎么了。”

  时綮动动腿踢开他的手,衣服一股脑摞起来扔柜子里:“滚吧你,我睡会。”

  他爸扬手挥退彩环,拉住没留心的时綮跌坐在他怀里:“不想爸爸走?”

  “放屁,别自作动情。”

  时肇沣吻他的嘴,舌头的触碰不太过分,柔软含住他的舌尖便放开,时綮回吻过去狠狠搜刮一番退出,扑上了床。

  穿着布鞋身披棉麻的身影走在点红染绿的石板路中,时肇沣手盘玉璧,在家里一副清心寡欲,从那宽阔的双肩和笃定神闲的步伐能窥见当家人的气势,他觑前头的人一眼,无波无澜地开口:“彩环。”

  彩环急忙转过身来,低头恭敬道:“大爷。”

  时肇沣视线放在秀雅的金茶花苞上:“以后喊少爷,前加个‘小’字。”

  说完绕过她径直走了。

  老太太手握百分之九股份,虽然时肇沣大权独揽,不少人虎视眈眈,他妈到底不是亲生,背地里收受不少好处,小动作频繁,唯恐哪天听信谗言给他弄下来。

  时肇沣跨过油黑的门槛,坐在吴翠苹身边,喝了口茶:“妈,您找我。”

  那天靠近傍晚,原本是一次无关痛痒的威胁,时肇沣不动如山坚决驳了他妈的意愿,说什么也不让步,老太太神情激动恨不得罚他跪祠堂,时肇沣风轻云淡随后扔下一句:“跪可以,我要的人就是我的。”

  吴翠苹痛彻心扉,大骂逆子,优雅破碎。

  时肇沣冷笑着离开老太太院里,让人喊家庭医生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个不速之客的消息。

  “大爷,有个女孩自称是小少爷的女朋友,说有急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