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囿春>第80章

  【攻心】

  他说的爱让时綮心里极短暂地轻荡了一下。

  时肇沣说过他可以由他支配由他管,时綮还从没有试过。他稍微设想了那种情况,盛怒仿佛能被另一种感觉代替。

  瞿莲固然性感漂亮,但人与人之间差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法,就如同两人之间平添跨不过去的沟壑。

  实话说,他对瞿莲没有非她不可的情意,而时肇沣对他的限制和控制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这使他勃然大怒——大概是一种话语权的争夺,挣开了他就能在一段扭曲的关系里掌握主动,挣不开似乎意味着于无形的角斗中难以翻身。

  面前这个男人太过强势,本能令他不适,他本不是乖巧听话的,一山哪能有二虎,雄性之间自然存在竞争。

  吃着面,时綮勒令自己冷静下来,时肇沣似乎拥有一切,而他的双手空空如也,如何四两拔千斤。

  觥筹交错在饭后依旧热火朝天,时綮趁乱起身,亮亮手里的手机去打了个电话。

  时肇沣在他出去后不久就收到消息。

  男人的视线穿过人群和落地玻璃墙,放在院里那个统共没几句话的孩子身上,他甚至知道电话接通,时綮和瞿莲说了些什么。

  其他人忙着让别人接受自己的长篇大论,并未注意奇怪的父子,时綮回到座位,手机扔桌上。

  “搞定。”他心烦地拿起白酒就朝嘴里送。

  时肇沣视线从他微扬脖颈滑了下去,手再次放在他腿上,两指在大腿内侧触碰:“宝宝的表情不太好。”

  他不能要求他再有什么表情,时綮抖开他的手站起来,随手拿起手机揣回兜里,看起来略微神经质,对着几个醉了的叔伯说了声失陪,也不知他们听没听见,背影匆匆走了。

  当家的满脸威仪留在原地,他的行踪大可忽略。

  大宅里热闹非凡,在十二点前结束。

  时綮坐在树下,远处细碎的人声消失之后觉得没劲透了,他们怎么不喝通宵呢。

  时肇沣一身酒味拉开院门,就见一个抱枕远远飞了过来,砸在他身上。

  “滚。”不远处传来森寒的低喝。

  他站在门口,高大挺拔,宽阔的脊背遮住门外灯光,把他的影子拉长拉高,像一只怪会发情的巨兽。

  一条腿就要迈入,一个透光的东西再飞了过来,时肇沣侧身避过,水晶烟灰缸摔在石板上应声碎裂,在恢复静寂的大宅尤为清晰。

  时肇沣无声踩了进来,关上门,脚步不见虚浮,借着月光移到长廊,喝鸡尾酒的时綮身边。

  脚旁是可以视物的小灯,月下时綮的眼尾微微发红,他是生气的,愤怒着有些煽情,惯常痞痞的脸多了些不够鲜亮的厚重的生动,尤为吸引人。

  他低骂:“我叫你滚,听不懂人话?”

  夜色混合高度白酒浸润过的嗓音,时肇沣单臂一撑坐在廊上,柔情轻声道:“宝贝,你在生气。”

  “别,别喊我,消受不起,留着给你那些个狐狸精。”

  他比狐狸要棘手,骄傲,威风凛凛。

  不知道的还以为时綮在和他吃味置气,时肇沣伸出双手想去抱住斜靠木桌上的人影。

  “宝贝如果生气,为什么这么了当答应我的条件?”他的孩子的想法有时候容易懂,难懂的时候加倍神秘。

  时綮冷哼一声,蓝色的酒液扣在桌上,两指拍拍他的脸:“呵你这得了便宜……收起假惺惺的温柔,还不如和从前一样骂我一顿。”

  时肇沣声调扬了半度,抓他指尖亲吻:“我什么时候骂过你?”

  时綮甩开他,指门:“滚。”

  意料之中的拥抱还是落了下来,他爸侧身把他拢在怀里,低头凝视他的不满,拇指抚过他的眉梢。

  “不生气了,綮。”

  时綮张嘴反驳:“我好得很,生什么气。”

  孩子每一句都是抗拒,可时肇沣还是敏锐捕捉其中零星肉麻可爱的撒娇,堪称软和的诱惑,不同往日的态度,他的眼神在黑暗中微微一凛,很快眨眼淡去,他开始亲吻他。

  时肇沣从他宽阔家居服摸了进去,捏他胸前的软肉,这具身体轻轻颤抖了一瞬,他加重力道。

  意想得到的抗拒并没有很激烈,满是酒气的两种呼吸缠绕在一块,他爸的热吻烙在耳后颈侧,凉风一吹,起了鸡皮疙瘩。

  “乖孩子和朋友聊了什么。”状似不经意的疑问,时肇沣坚挺的鼻尖顺着时綮颈部游走,轻吻到了肩膀,呼吸他的味道。

  时綮穿着宽松家居服,及膝短裤里的腿不自然动了动,说话不客气:“怎么,还想对我朋友下手?卑鄙。”

  “好孩子不能和我这么说话。”时肇沣在他肩上咬了口,换上舌尖舔舐。

  青年的眼珠光润,在气氛正好的院里眸子亮得特别,他抬了身体避开他的吻,看向时肇沣的眼神有一种不同往日的暧昧,只要他愿意,那双眼似乎泛起丝丝妖冶致命的引诱,令人明知该是陷阱甘愿走进,他笑得乖柔笑意不达眼底,口里的话不给面子:“我也告诉你,再这么龌蹉,就从我的院里滚出去。”

  这是给他立规矩。

  时肇沣突然跪在时綮的腰间,棉麻衬衫前襟松垮,露出胸肌线条,他在家里向来舒服随意,平日梳得丝毫不乱的黑发垂在前额,年轻随和气质过人,但喜怒不形于色的黑眸多是攫取进攻。他厚热的掌从时綮腰里再摸进去,时綮听到他说:“爸爸知道了。”

  微风吹起,丹桂草木飘香,他让他爸制在怀里,鼻息之间全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就像他给的网。

  有些窒息,暗香浮动间,时肇沣双手在他衣服里收紧,时綮坐姿受限,耸立的乳粒摩擦时肇沣的衣物,他忍不住抬腰挺立,口中轻喘。

  怀抱很暖,身体对他的触碰太过敏感,时綮收紧放在时肇沣肩上的手。

  时肇沣撩起他的衣服,垂头轻吻他的腹部。

  时綮光裸的脚趾忍不住蜷缩。

  这样的调情并不太多,小院里随时有人会来,推开木门就能见长廊里的人在做什么。

  他爸拉开他的裤绳,再抬高他的腰,时綮双肘架在桌上,眼看着时肇沣把他的内裤绕着圈舔湿。

  “嗯……”

  时肇沣眼盯他的表情,拉开他的裤沿,将他的阴囊吃进嘴里。

  时綮苦撑着桌子,一手掐在他的后颈,享受他给的最地道服务,男性欲望的弱点永远使他矛盾,他对时肇沣背后搞的把戏恨得牙痒,并不妨碍他在他爸温热的口里露骨呻吟。

  他忽地想起时肇沣的承诺,希望不是随口的愿望。

  “不知道,嗯,在草原上做什么感觉。”

  “去非洲,”时肇沣十足的昏君模样,他不捡落在一旁的裤子,捞起时綮的腰让他跨坐在两侧,稳稳上楼,有力炽热的舌头卷食他的唇舌,下巴都是彼此的涎液,“让宝宝在最喜欢的动物面前高潮。“

  时綮前身还有残留的体液,没完全软下去的性器濡湿时肇沣的衬衣,他捏着时肇沣下颌朝上用力,性感的喉结近在眼前,时綮叼住咬了一口,满意听到他爸喉咙深处的沉叹:“画什么饼,宅里这么多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不就是绕不开繁琐迂腐的家族传统,奶奶到了提前立嘱的年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想分口油水喝,时綮面上带了抹冰冷的嗤笑,老东西无疑也要下番功夫。

  “最迟后天。”黏腻的吻碾过寸寸皮肤,时肇沣放他在铺满月色的床上,轻压上他的心肝,把他的异议吞进口里。

  后日,前往非洲的私人飞机里,时肇沣塞着耳机开会,桌上摆满所需阅读文件,时綮最看不惯他忙碌样子,坐小桌旁吃冰淇淋打游戏,脚翘很高,穿球鞋的细腿一荡一荡故意给他干扰,时肇沣还能不动声色在喝咖啡的间隙摸他的小腿。

  随后时綮让他压在马桶上承受撞击,眼前是如画般缓慢翻涌的无际云海,他后穴里塞着硕大阳物,臀肉晃颤有些刺激,在空中打炮还是头一次。

  “乖孩子勾我,嗯?开会时候偏给我看裤管里的内裤。”

  “哈啊……老色鬼谁让你看,老子做什么都不行?”

  时肇沣不赞成掰过他的下巴接吻:“丢下那么多工作陪宝贝,不是为了听这个,该是乖宝的老子在干你。”

  没想到在非洲草原上追着奔驰的雄狮,于剧烈晃动的敞篷越野里,时綮的身体里还能插满那粗度硬度骇人的肉刃,风声猎猎,鼻尖全是覆了灰尘的皮革味和空气中温暖干燥的草香,时肇沣只用挺腰,省势省力肏弄时綮身后湿滑的小嘴。

  司机口音浓重时綮听不进他在说什么,他似乎没发现他们叠坐一起的淫事,双眼只顾盯着狮子动向和车轮下的路径,安全套的阻隔他体味不出时肇沣虬结的青筋,却感觉比平时更粗,他抓着靠背死死咬着牙不泄露呻吟,耳边是时肇沣不加掩饰一声重于一声的喘息,颠簸中高潮来得别开生面畅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