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轻浮的举动别说惹的江肆不悦,慕挽辞更甚。
江肆轻瞥了一眼就看出她面带薄怒,明显是十分不待见面前的人。
“旁人的乾元,还望你能够慎言。”
“慎言?我乃梧州岛女君,区区一个乾元还需我慎言?”
“想要什么,尽管拿去把这乾元留下便可。”
梧州岛女君的口气很大,江肆明显感觉慕挽辞的手在微微用力。
周身也散发着凉气。
在坤泽说了算的地界,慕挽辞怕是也只能如此才能宣告自己的主权,她释放着冷冽的信香压制着这位女君。
江肆捂着脸,本想先礼后兵,现在看来怕是不成了。
方才进岛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任九和人对话,什么梧州岛下来的人。
想来梧州岛应该就是东海主岛了,而这位的女君,算是东海诸岛如今最有话语权的人。
听到梧州岛女君三个字的时候,江肆本想说明来意,若是不同意的话那再…武力解决。
可没想到慕挽辞的脾气突然变的火爆,超出了她的预想,只是她连犹豫都没有,便觉得自己的媳妇面子得给,更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江肆微微靠近慕挽辞,看着像是有些乖巧的站在她的身侧。
被慕挽辞信香侵扰的女君显然有些发怒。
这是被人挑战权威了。
江肆躲在慕挽辞的身侧,抿唇笑了笑,便又听那位女君问:“你姓甚名谁?来到梧州岛居然还如此猖狂。”
暴怒的声音传来,江肆也没抬头,而是盯着慕挽辞看,见慕挽辞笑容淡淡的问她:“女君可是姓萧?”
“正是。”女君趾高气昂看着慕挽辞的眼神不知觉的带了轻蔑。
“洞中方一日,世上可千年的道理女君看是不知。”
“萧晋早在百余年前便灭国,你偏居一隅,竟然还…”
“也是,到底也曾是皇族,自视矜贵倒也没错,只是怎么会这般无礼?她人的乾君也敢觊觎?”
慕挽辞说完,江肆除了看到面前的女君更加愤怒外,还感受到慕挽辞对她也冷淡了些。
江肆有些委屈,被撩拨又不是她的错…
于是便又去拉住慕挽辞的手。
这样的举动在那位女君看来倒更像是打情骂俏,她抬手便有不少乾元蜂拥而上。
把她们三人团团围住。
江肆这才放弃了去哄慕挽辞的举动,把她护在身后。
任九更是犹豫都没有的站在了她的身前。
此处是任九的部族,并非梧州岛,女君出行带的人数也有限。
江肆粗略算了一下,如果都如任九这般…她怕是打不过。
可她有响箭在,蓝韶和乌泰已经在岛上了,只要她撑住半刻钟,靖卫营的人就能冲进来。
也便不再犹豫,拉着慕挽辞的同时握着手中的剑,便开始打斗起来。
剑她不擅长,单手更是费劲。
不过她却因为方才慕挽辞释放信香的举动有所悟,而这些人冲过来的时候,江肆便也知道,这不是在真正战场上,这些乾元不会有军医来研制专门的抑制膏,信香是在淡淡弥漫,可对她和慕挽辞都毫无影响,甚至是因为她的琥珀信香强而霸道,一释放出来的时候,本还往前冲的乾元们都顿住了脚步。
就连她身侧的任九都险些站不稳了。
而慕挽辞的身上还有她的临时标记,此刻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江肆本想她提醒收回的话咽了下去,专心与这些艰难迈着步子的乾元们打斗。
本以为是场不容易才缠斗,却没几下就把十几个乾元打倒在地,江肆停下喘口气的功夫就听到身后的那位女君怒吼道:“萧孤,还不快出来!”
她是冲着着江肆前方喊的,不多时江肆隐约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步伐诡谲,江肆压根就没看清楚,就感受到人已经逼近了。
她向后退了几步,把慕挽辞放到任九的身边,拿起剑指向对方。
心中也开始后悔,不该低调行事的身边没带着人,这会儿身边只有一个任九在,她怕慕挽辞有何闪失。
余光一直看着慕挽辞的方向,确认她无事后才能安心一战。
只是这样一来,倒也惹怒了面前的人,招招带着杀意,江肆逐渐有些应付不来…
这人对她的信香毫无反应,身法又快又狠,闪躲几下后,江肆杵着剑喘了口气,趁其不备时往慕挽辞的身边跑去。
本是想拖到乌泰等人过来,可如今这状况怕是…
“萧孤,给我抓住她,要抓活的,不许让她跑了!”站在台阶上的女君高喊了一声,江肆眼神一凛,却见叫萧孤的那人怔住了一瞬。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她一手抓住慕挽辞,另一手刺向对方…
不过她反应的也极快,迅速收敛了情绪轻轻躲过。
剑只刮破了她的衣服。
而她调整后还要再战的时候,蓝韶和乌泰带着靖卫营的人已经闯入了进来。
东海岛屿的防御力如何江肆不得知,但总也比不过精卫营。
她稳下心来,喘了一大口气回头看向慕挽辞,刚想笑着安抚她一句,蓝韶便把她的银枪扔了过来。
“江肆,接住。”
江肆下意识的便接住,回来再看慕挽辞的时候她身边已经被两个武婢和知渺卫念围住了。
没有了她说些体己话的机会。
她迁怒的瞪了一眼蓝韶,蓝韶一脸莫名,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江肆已经不再看她,而是又跟萧孤打了起来。
方才她无法安心一战,心里总是有些不服气。
这会儿可不能错过了。
而打了许久之后,她也明白过来,萧孤只是身法诡谲,力量和招式都远不如她。
她打不到萧孤,萧孤也不敢轻易近她的身。
毫无意义。
在靖卫营把人都压制住的时候,江肆停下了动作,萧孤也跟着停下。
她带着面罩,可江肆还是看得出,她眼神很冷,尤其是看到那位女君的时候,见她被擒住也放弃了反抗,安静站在了原地。
“成王败寇,萧孤无力再战。”
“萧孤,你这个废人!”
“姐姐不会放过你的,他们这些人也都不会好过,你以为抓住我他们就敢如何了吗?!”
她的一字一句都让萧孤颤抖不已,可她还是不再抬眼看她。
甚至还主动的走到了靖卫营当中,束手就擒。
乌泰刚要动手把她擒住,蓝韶却走了过来,盯着她看,半响说了一句:“有趣。”
如何笑着问江肆:“王爷,我想要这人,可以吗?”
“随你。”
江肆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说了这样一句话后就没再管她,而是走到慕挽辞的身边。
她身边卫念和知渺倒还识趣些,两个武婢站着不动。
直到江肆开口说让让,这两人才给她让出地方来。
刚刚刀光剑影的,她和慕挽辞都没好好说过话,这会儿安静下来,江肆才问她:“你没被吓到吧?”
“并未,我何时这般胆小过了?”慕挽辞淡声说着,倒是把江肆说的不知道接什么,想来也对,方才只有她们三人面对一群人时,慕挽辞也未胆怯。
可是她怎么会不怕呢?
抓住她手时,江肆明显觉得她指尖发凉,还微微颤抖着。
慕挽辞性格要强,江肆不能戳破她,便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那折腾半天你也该累了,我们回去休息。”
这次她没等慕挽辞推辞,直接就拉着她往外面走去。
船停在岸边,一来一回需要的时间不少,不过也好在还有马车,走出大门时江肆准备打横把慕挽辞抱起来。
“你作何?”猛然被抱住慕挽辞拧着眉满是抗拒,江肆顿时僵住,而后也顾不上她抗拒便继续抱了起来。
而正在的被抱住之后,刚才的抗拒好像只是江肆的幻觉。
慕挽辞安静的靠在她的肩上,甚至还双手环住了她的脖颈。
十分的乖顺。
江肆便问也没问直接把她抱上了马车,之后她没松手,慕挽辞也没动。
慕挽辞没说一句抗拒的话,也没有任何举动,就这么乖巧的让她抱上了船,抱上了三楼的卧房当中。
只是一关上门,气氛瞬间变了,慕挽辞的手从脖颈绕到了后颈,捏着她敏感脆弱的地方…
江肆轻嘶了一声,喊道:“挽辞。”
“别动。”
慕挽辞的语气有些冷,但江肆低头看她的脸颊时,却发现异常的红润。
这一次她的雨露期时间挺久,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凶猛。
被捏住的后颈被迫的释放着乾元信香,慕挽辞的脸颊也变的越来越娇艳,主动吻上了她。
难舍难分,直到床边的时候慕挽辞才把她退开。
来岛上为了方便行事,两人穿的都是胡服,干净利落是真,难脱也是真的。
慕挽辞也不知何有些较劲,江肆的腰带一时间解不开,她就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解。
“我来…挽辞,我来。”江肆握住她的手,轻声的连着说了几句,慕挽辞才停下动作,眼尾泛红的看着她。
江肆被这一眼瞧的,心软的跟什么似的。
这会儿别说是一条腰带,慕挽辞要什么她都得给!
“解开。”
又软又绵的声音再度传来,江肆以为慕挽辞是嫌弃自己动作慢了,没想到一抬眼她是在解自己的衣襟。
江肆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这般着急的慕挽辞…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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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辞像是今日受到了那些坤泽的刺激,不满与琥珀的信香,满屋飘香的都是雪莲味,时隔许久…
江肆又一次被反向标记了。
这还不够,她还要安抚慕挽辞,最后有抱着她去沐浴。
慕挽辞爱干净,她也不喜欢一身的汗味,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隔间。
这来而去天色都有些渐白了,江肆才抱着慕挽辞沉沉睡过去。
她没特意吩咐过,可好在身边的人都算是有眼色,没人打扰她们。
中午醒来后,江肆揉着后颈,看着空无一人的卧房,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可是看到桌上放着的奶茶,眼睛又亮了亮。
利落的下床喝了一口冰凉可口的奶茶。
东海靠近海边,天气炎热不说,还有吹得人迷糊的海风,江肆今日想清闲一些,可也是得有慕挽辞陪伴才行,可这会儿见不到人她自己也不想休息了。
离开三楼后她去了蓝韶的住处,可还没等进去,就看到她的门敞开着,蓝韶不在。
之后下了船,看到乌泰她才放下心来。
既然到了东海,那般不能一直住在船上,不安全。
所以之前便说过,若是顺利登岛,便要起房子,乌泰如今便带着靖卫营的人忙这些,见到江肆下来他才抬眼看过去。
没等江肆开口问,他便说道:“蓝军医让我等王爷醒来告知您,她与殿下一起去岛上了。”
“岛上?为何而去?”
“蓝军医要去见萧孤,殿下要见那位女君。”
“好,我知道了。”
江肆摆了摆手,让乌泰继续去忙,她骑马往岛上去。
收服这一座岛倒是不难,同样大小的岛应该也是差不多,唯独远处巍然屹立的梧州岛,才该是最难的。
江肆到岛中那座府邸的时候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见到门口那辆慕挽辞坐的马车心才稳了稳。
也不知是为何,见不到慕挽辞的人总是放心不下。
守在门口的人是靖卫营的人,见到江肆便把人给迎了进去。
昨日她带着慕挽辞便走了,根本不知道人在哪里,七拐八拐的到了地方,还没等江肆开门就听到了一道尖锐的女声:“你滚,要是我姐姐知道…”
这是昨日那位女君的。
开门的动作听了下来,接着江肆又听到蓝韶似笑非笑的声音:“萧琴别怕,我只是想提取一些你的信香…很快,很快就好。”
越说到最后蓝韶的声音还带着点哄骗的意味,听得江肆头皮发麻。
被提取信香的滋味可不好受,只是这样听着她就好像又受了一遍痛似的。
摇了摇头,她才继续打开门。
萧孤和萧琴是被关在一起的,昨日蓝韶说了要萧孤,可没说要那位女君,这会儿江肆很是好奇她在做什么。
而她一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蓝韶,而是躺在榻上的慕挽辞,知渺伺候在身边,给她递茶。
见到她来了,慕挽辞面不改色朝她招了招手。
“这是在做什么?”没等她开口,江肆坐下便问。
“蓝军医要审问萧孤,我便随着来看看…”
“那为何现在是在对萧…萧琴?”
慕挽辞听到她萧琴的名字嘴里含笑,却在说话的时候异常冰冷:“对,萧琴。”
“蓝军医对萧孤感兴趣,可我却对萧琴感兴趣,我想让她帮我看看,为何她的信香会是如此,还有…为何那么大胆。”
“就连本宫的乾君,她都想要惦记。”
慕挽辞说完便喝了一口茶水,眼睛盯着正在被提取信香的萧琴,她的叫声极大,慕挽辞却看的津津有味。
这下江肆后颈的疼更明显了。
没来由想起了,原主被刺穿腺体的那次疼。
她慌乱的捂住后颈,下意识的便坐的慕挽辞远了一些。
“为何躲远?”
“不习惯我这个样子吗?”慕挽辞噙着笑问她,江肆却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她倒是不觉得慕挽辞如何,只是昨夜温情她还记得,这般的慕挽辞让她…
算了,这份温情怕是只有她还记得。
“无事,只是后颈有些疼。”
江肆想来想去,就把身体最直接的反应告诉了她。
慕挽辞倒是一怔,没想到她会把话说的这般直白,脸颊微红,挪起身去看她的后颈。
确实该是疼的,慕挽辞只看一眼便知道红肿的很,她张了张嘴没话找话似的说道:“很疼吧?”
江肆忍住想要翻个白眼的冲动,视线放在慕挽辞的后颈上问她:“你说呢?”
慕挽辞也该是疼的,只是她没有慕挽辞咬的很。
昨夜的慕挽辞…有些失控。
江肆是调侃的埋怨两句,慕挽辞却当真的以为她不高兴了,榻也不坐了,站起身拉着她的手便往外面走。
她不管身后的叫声,也不管蓝韶看到二人走远不解的表情,只顾着跟慕挽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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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没回船上,而是去了马车里。
因为雨露期的特殊,慕挽辞总是会带着各种的药物,这次也不例外,她让江肆背身对着她,而后把衣襟扯了下来。
清凉的膏药涂抹上的时候江肆觉得十分舒服,只是不好涂抹太多,便转过身给慕挽辞涂抹。
慕挽辞没有她那般厉害,便想拒绝,可看到江肆关切的眼神,还是松动了。
撩开头发露出后颈,咬着唇说:“涂抹一些就好。”
“好。”江肆笑着应下,果然也没涂抹多少便收了手。
可慕挽辞却觉得自己不对劲起来。
闭塞的空间内,她感受到的除了江肆的琥珀信香再无其他,那膏药对她来说完全没有用处不说,甚至还觉得火辣辣的。
而且逐渐走向全身,哪里都是燥郁难耐的。
让她十分难受。
“你怎么了?”察觉到慕挽辞的不对劲,江肆着急的问她。
更因为是背着身,江肆还想要把她的身体转过来,而她一用力慕挽辞几乎是摔倒在她的怀里。
双手下意识的便环住了她的脖颈。
温热封唇,江肆把眼睛睁大了些,震惊于慕挽辞的大胆。
如今可是在外面,在马车上…
而显然,是她想多了,因为只是一个吻慕挽辞那浑身不舒服的劲就退了下去。
只是眼角挂着泪珠,眼尾泛红。
江肆有些情难自禁的扣住她的下巴,吻了吻她的眼尾,柔声问道:“既然不舒服,晚些时候要蓝韶过来给你诊脉。”
“不必了,只是雨露期的不适,何须小题大做。”
“蓝军医留下的药都有用,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嘛?”慕挽辞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这会儿还跟她说了几句玩笑话。
那句还有你嘛,让江肆的后颈有开始不舒服,脸颊也微微发红。
可要去找蓝韶的心思也没歇下来,可这时慕挽辞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闹脾气似的质问她::“你是去找蓝韶,还是想去看萧琴?”
这样一句话到底是让江肆停住了动作,满是不解的转过头:“这话是从何说起。”
“从她问我在哪找到乾君说起。”慕挽辞满脸醋意,倒是让江肆呆住了。
从前南宫媗来府中那几次,她隐约也感受过她的醋意,可从来就没有这般明显过。
江肆顿时有些埋怨萧琴,胡乱说什么话!
板着脸解释:“我可从没生出过其他的意思,她说的话我也不喜欢。”
“简直轻浮!”江肆又补充一句,终于是在慕挽辞的脸上看到了笑意,不过笑意转瞬即逝,她又继续说道:“我听蓝韶问询的话里知道,萧琴不过是狐假虎威,真正在梧州岛有话语权的人,是她的姐姐,东海女君萧素。”
“如今关押了萧琴,萧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王爷可想过要如何应对?”
“自然,靖远军不日便到,到时先是抓紧时间把岛上的民心先得到,萧琴等人这般欺压乾元和中庸,也该尝尝苦果了。”
江肆确实十分厌烦萧琴,说起的时候都咬牙切齿的,慕挽辞看的发笑,也顺着她说:“有理,任九如今已经去动员部族的乾元和中庸了,等靖远大军一到这岛就是萧素想要也要不得。”
“好,那我们静静等待便是。”江肆笑着揽过慕挽辞的肩膀,与她一起看着海对面的梧州岛。
这一切不过是开始,接下来才的任务会更重。
而江肆也没忘记慕挽辞的身体,晚上回了船上想要找蓝韶过来,却见她不在,而慕挽辞因为有她陪伴明显也好了许多。
这一来二去的,直到靖远军真正到来,蓝韶也没从岛中的那个府邸出来。
还是卫念时不时的传话,说是她发现岛中机密,为何坤泽的信香会比乾元强势,等她回来的时候若是给慕挽辞用上药,日后的每个雨露期怕是都不会那么难熬了。
如此,江肆便也只好等待。
殊不知,慕挽辞的身体并未完全好转,只有挨近她的时候才会好些。
就连慕挽辞自己都觉得有异,算起日子来,完全超出了平时雨露期的时间。
她心中也不安稳,蓝韶又没空,便只好把来回传话的卫念留了下来。
慕挽辞的身体自从有蓝韶救治后,卫念便很少会为她诊脉了,可眼看着慕挽辞如此,便也想不了其他,抬手抚了上去。
而抚上之后,卫念瞬间瞪圆了眼睛。
察觉有异的慕挽辞抬眼看她:“怎么了?。”
“殿下…殿下不像是雨露期…”
“那还会是什么?”
“许…许是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