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饮血刀>第42章 (欲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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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牵扯下来,已是日薄西山。

  姚川心燥难平,只靠在门板上不说话,他抬眼往门外望去,却见远处夕阳残血,缀在这山沟野林间也显恢弘气势。他直望远山,心中郁气渐平,只暗自感慨道:王朝更迭倒似这星辰交替,眼见日近西山却无力回天……大势所趋、民意所向,大齐承平至今七十余载,百姓心中早仰太祖之名、恶前朝之号,难道真凭万顷黄金、绝世武艺和一个不知真假的遗孤便可撼动?只叹忠臣枯骨罢了。

  他摇了摇头,又转身回屋,见林邑仍坐在石凳上,手中仔细摆弄那把饮血刀。他无奈笑道:“少寨主查看许久,难道还未死心?”

  林邑面有颓色,却并未驳斥姚川,只道:“欲速则不达,若是凭借怀王势力也没能找出其中机关,只凭我这片刻功夫确实难有发现,是我心急了。”

  姚川听他夸赞怀王,心中不大舒服,但转念又觉自己小肚鸡肠,于是轻咳两声,转问道:“你一日未曾吃食,腹内可是饥饿?那群人今日必会在及云山间细细搜索,稳妥起见,我二人还是在此处暂躲一夜。此地虽过了及云山地界,但四周仍是山峰,我去捉些山鸡野鸟来,也好垫垫肚子。”

  他二人所带干粮皆被林邑丢在了山洞中,其他行李倒是还在。

  林邑被他一说顿觉饥饿,便笑着回道:“有劳川哥了,我腿脚不便,只能你一人去了!”

  便是他不说,姚川也不放心令他同往。他走之前又看了看林邑伤势,见他脓肿已消,这才放心,又道:“我再去采些松萝来,你切莫走动,在这儿等我回来。”

  林邑见了腿上药草,心内嫌恶,但又不想拂了姚川好意,只好点头答应。

  姚川动作倒是快极,不到一个时辰便提了两只山鸡回来,其中一只还扑棱着翅膀,端的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林邑笑道:“川哥,你怎的还提了只活的回来?”

  那旁姚川却是不语,他用草根捆了山鸡翅膀,将它们丢在一旁,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包果子。林邑上前一看,只见其中有几个山枇杷,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赤色山果。

  他瞥了一眼,皱眉道:“这枇杷还泛着青色,我瞧着便牙根发酸。”

  不过那红果倒是奇特,他拿过其中一个,见那果子红的透亮,只有两节手指大小,滚在掌心倒是好看。

  林邑一时好奇,便问道:“这是甚么果子,我倒是从未见过。”

  他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只当自己露怯,少不了又要叫姚川调笑一番。

  哪知姚川回道:“我亦不知,这果子长在树上,我适才见不少鸟雀啄食,料它无毒才摘回来,还叫那畜生啄了几下。”

  他将手背递给林邑,林邑定睛一瞧,果真见其上有几处伤口,不由轻笑出声:“武功盖世的姚大侠竟败给了几只野鸟,说出去岂不叫天下英雄耻笑?”

  姚川无奈摆手,又道:“我给那捉回的山鸡也喂了些,一路走来见它活蹦乱跳,想来这果子无甚问题,不如你尝尝看。”

  林邑听他之言,将那红果掰作两半,只见其里软嫩多汁,凑近些还能嗅出果木清芳。他一时也来了兴趣,便张嘴咬了一口,顿觉口中弥散出一股甜味,他皱着眉道:“太甜了些,你尝尝看。”

  姚川就着他手咬了一口,果真感到喉中一股浓重甜味,他问道:“你不喜甜?”

  林邑将那果子囫囵吞下,又抿了抿舌尖,想尽快散去口中味道,听他言回道:“这味道太冲了些,我不喜欢,还是川哥你吃吧。”

  姚川无奈,只好接过果子,又道:“少寨主真是娇贵,涩的不吃、甜的不吃——那山鸡你总归要吃些吧。”

  林邑乖觉颔首道:“我去把那两只山鸡洗剥干净,川哥寻些木柴来,便在池子旁烤了。”

  姚川见他动作迅速,猜到他腹内饥饿,一时也不打趣,只寻了些枯枝干柴,在池水旁点起篝火,见林邑提过两只干净山鸡,才道:“这等脏活你倒是干得利落。”

  他伸手接过,将那山鸡串好烤上,不过片刻便闻得阵阵香味。

  林邑不似姚川那般,吃了些果子垫腹,现下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他洗净双手坐在姚川身侧,巴巴的望着那流油的烤鸡,一时也顾不得同姚川说话。

  姚川见他这般模样,不由笑出声来,他故意将烤鸡拿近嗅了嗅,说道:“这山鸡倒是肥硕,只是肉多难烤,只怕还要些时候。”

  林邑凑近瞧了瞧,只觉热气扑鼻,迎面又传来阵阵肉香,勾的他腹内咕噜作响,他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脸面,只冲他唉声道:“川哥,你弄得恁久,怎的还不好?”

  姚川瞧他心急,也不忍再逗他,将那山鸡拿过,用冲洗干净的树叶一包,递至他面前,又道:“你先吃着——可小心些,莫要烫了嘴,我将那只也烤了。”

  林邑甫一拿过,便扯了块肉塞进嘴里,他虽是心急,动作仪态倒还端正,只是口中不由呼出热气,叹道:“姚大侠做甚么都这般厉害,连这山鸡都能烤得如此美味,倒胜过许多名家大厨!”

  说罢又撕了块腿肉递至姚川嘴边,姚川凑近一衔,只觉口中一阵热气,然而此地并无佐料,连些盐巴都没有,这肉能好吃到哪儿去?不过是林邑饿极了,这才觉得美味。

  他不戳破林邑谬赞之言,只仰头望着天边明月,其时已近中秋,山谷之中渐起丝丝凉风,吹得天上浮云忽聚忽散,他盯得入神,不由畅怀胸臆、慨然叹道:“此情此景,当真是赏月舞剑的好时候,只是少了坛好酒!”

  林邑听言也抬头望月,笑道:“虽无美酒、却有佳肴,身旁还有美人相伴,亦是快事一桩!”

  他吃了半只山鸡,这时腹内饱胀,倒是打足了精神,又调笑起姚川来了。

  二人便在这篝火旁闲坐片刻,虽是山野林间、清冷无聊,但他二人到底知心相许,这般默言静对也不觉无趣。

  可在这凉夜之中,姚川心口竟泛起丝丝燥意,他扯了扯衣襟,冲林邑说道:“这火是不是旺了些,我身上发了不少汗。”

  林邑双手一拢,靠近火簇道:“许是川哥奔劳一日、体内火旺,我烘着却觉刚好。”

  他说罢站起身子,将周遭略微收拾一番,又对姚川说道:“我适才见不远处有条干净小溪,那水不深,倒是适合我刷洗一番。川哥,你今日劳累,还是早些歇息吧,我片刻便回。”

  姚川有些担心,但他也知林邑硬劝不得,又放心他身手,便说道:“夜黑危险,山间又有蛇虫,你需得小心。”

  林邑一笑应下。他之前坠入湖底,身上衣衫早已湿透,外袍被脱下晾在篝火旁,内衫倒是早被姚川烘干。他二人无有其他衣物,林邑此刻便只着内衫,又将乌发放下,回身朝姚川摆了摆手。

  他动作明明轻快潇洒,落入姚川眼中却是柔媚非常,他见林邑含笑望来,只觉胸口燃起一把烈火,直将他烧得浑身冒汗、欲壑难平。

  姚川瞬间便觉出不对劲来,他掌心发热,往那地上狠狠一拍,咒骂道:“是那果子——这回当真是阴沟里翻船!”

  他连忙坐直身子调动内息,妄图平复体内邪火,但脑中却浮现出林邑乌发垂肩的乖顺模样,由此一想再想,将他二人往日情事也牵扯了出来,身下欲火不灭反增。

  姚川无奈之下,只好飞快扯了衣物,跃身跳进了篝火前那汪水池。这池子约摸一丈多深,林邑水性不佳,因此不敢在此处下水,这倒是解了姚川燃眉之急。池中之水冰寒无比,姚川屏息泡了许久,才觉体内欲火稍稍平息,却在此时听见林邑急呼之声,他连忙浮上水面。

  哪知林邑此刻就趴在岸边,他动作一急带起大片水花,倒溅了这人一身水。林邑摸了摸面上水珠,忿忿道:“川哥这是甚么喜好?夜黑风高沉到池底,当真不怕冻坏身子?”

  他话说得凶狠,落在姚川耳中却是语带娇嗔,见这人为自己着急心慌,他心内更是止不住的欢喜快活。月华之下,只见林邑额前几缕发丝滴着水珠,一双美目泛着湿气,正蹙眉望着自己,姚川顿觉体内邪火大增,竟是见了林邑一眼便前功尽弃。

  他心头无奈,双目却盯着林邑不放。林邑见他目光如狼,心头也猜到了甚么,手背凑上他额头,只觉触手滚烫,他惊呼道:“川哥,你这是怎的,面上这般烫?”

  姚川适才一忍再忍,这下受了刺激,精神又振,于是手撑岸边倏的一跃,便坐至林邑身侧。他身上衣物尽除,只留下边一条亵裤,可即便如此仍是冒出阵阵热气。

  林邑心头更觉怪异,他神思回转,片刻间便想到那些透红的果子。他嗤笑一声,挑眉说道:“都是川哥不好,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夺那鸟畜吃食,如今起了报应,体内邪火只好自个儿解决了!”

  谁料他话音刚落,便被姚川箍住身子,那人大手一环,将他扣在怀中,整个人在他耳侧粗喘。林邑心中一慌、暗叫不好,口上急急叱道:“明明是你自个儿中了招,难不成还想拖我下水!?”

  可姚川只见他红唇开合,哪里还管他说了甚么,只提身一抱,便将人带到了篝火旁。他二人适才坐于这处,林邑嫌弃地上脏乱,又不肯坐在冷冰冰的石块上,便令姚川在此处铺了厚厚一层干草,这下倒是方便了这人。

  林邑见他精壮身躯就要压来,心头叫苦不迭。他本在床事上甚为大胆,若是其他时候,或许还会觉得篝火边野合甚为美妙,可他此刻受了腿伤,后几日又有要事,哪里还肯允了姚川?

  他故意“哎呦”一声,又哀哀道:“川哥,我这腿伤还未痊愈,不然、不然我为你含一管儿出来……这旱路的事,还是下回罢!”姚川对他这伤甚为关切,此刻应当不会乱来。

  哪料姚川轻抬他伤腿,直将它架在自个儿肩上,随即俯趴下来,在林邑细长脖颈处猛嗅。林邑这时却笑不出来了,只因他见到姚川双目赤红,鼻间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自己脸侧,竟是一副失了神志的模样,他暗暗骂道:这是甚么果子,竟这般厉害!

  他猜得不错,姚川此刻虽还有一丝清明,但满脑子都想着交媾寻欢之事。身旁篝火忽明忽暗,他见林邑躺在干草之上,面上光影恍惚、双眸半嗔半怨,直勾得他阴茎胀痛,哪还能再忍?他一把扯开林邑里衣里裤,大掌顺着这人腰身往下抚弄,到了臀缝处却倏的加大力度,直在那褶皱边上揉捏顶弄。

  林邑哪知他一来便直奔主题,竟连回转余地都不留下。他之前虽洗了身子,到底无有扩张润滑之效,一时只觉粗大指节糙粝难忍,心中又起退意,于是献上唇舌,勾着这人缠吻片刻,软声求道:“川哥,你要弄便弄,只是这干草磨人得很,弄得我身子难受……不如你将我外袍取来垫在身下……”

  他本想支开姚川,趁他神志昏昏点其穴道,再以唇舌纾之。谁料姚川与他缠吻一阵,情欲已至巅峰,哪还顾得上这等身外小事?他双指一闪,封了林邑两处大穴,也不看这人惊惧眼神,只将二人剥下的衣物垫在林邑身下,又往手上吐了些唾沫,伸手便向他后穴探去。他这回动作更为急切,两指揉弄片刻,便不管不顾地伸了进去,内里穴肉久未承欢,被他一搅便颤颤地缠了上来,吸得姚川低吼出声。

  他并未忍耐,又将林邑双腿抻开,在篝火映衬下,用身下巨物摩挲林邑小穴。那穴口沾了他涎水,此刻被衬的有些发亮,又因身下微凉,反被刺激得一收一嘬。姚川见此美景,猛咽了几口唾沫,急切地将龟头抵上,一挺腰身便将滚烫硬物冲入蜜穴。

  他这番动作又急又快,林邑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姚川阳物撑开嫩肉,直往自己体内劈来。他这物什本就硕大无比,他从前总要涂些软膏才好与之交欢,谁知姚川今日这般癫狂,竟不管不顾地刺了进来,撞得他一阵钝痛,而自己此刻又被封住大穴,竟是无有反抗之力,只好任凭这人肏玩自己。

  林邑心中暗暗叫苦,穴肉却是不遂主人意愿、紧缩着缠紧这人。姚川被他夹得一阵舒爽,便埋头在他颈侧,身下大开大合地不停肏干,那人穴口处的一圈软肉紧紧夹缩在姚川硬物之上,他每将抽出便会嘬住龟头,又将阴茎往内里吞吸一番。

  姚川这般埋头冲撞肏弄了数百下,将这美穴里里外外尝了个遍,才觉体内情欲稍减。他缓下动作,又俯身含住林邑双唇,那人似是有些生气,紧闭牙关不愿他进来,姚川只好缓下动作,顶着他敏感之处缓缓研磨。林邑被他弄得急急喘声,姚川便趁这时探进他口内,与他唇贴唇、舌含舌吻了片刻。林邑被弄得舒爽了,身下也不由自主地缩缠起来,激得姚川动作一顿,又加紧顶弄一番。

  二人这般亲昵许久,姚川仍无疲软之态,而林邑却是浑身酥麻。他此时腰肢酸软,穴内也被肏的柔顺非常,只颤颤地含着姚川巨根。在他癫狂动作之下,林邑只得伏在姚川肩头,他迷糊之中瞧见天上明月,亦随着姚川动作一摇一晃。

  他二人幕天野合,除却粗喘低吟之声,一时只听得不绝于耳的阳物挞伐之声,其间还混杂着淫靡水声,如此激烈情事却是激起了林邑心中几丝羞愧,可他穴道未解,身下还被人奋力冲撞着,只好边娇吟边说道:“川哥……啊……你先解了我的穴道,我又不会逃开……嗯……你轻些!”

  被他这般温言相劝,姚川哪会不听,他此刻也知林邑得了舒爽不会逃开,便反过身来,换了个“观音坐莲”的姿势,将这人紧紧抱在怀中,后才解开他穴位。哪知林邑甫一恢复便有些挣扎,姚川只好压住这人屁股,将他狠狠钉在自己阳物之上,嘴上还威胁道:“莫要瞎动,否则我点你六处大穴,你便只好瘫在我身上由得我肏弄了!”

  他话说的凶狠,但论调戏人的本事哪里敌得过林邑,那人伸手环住姚川脖颈,凑近他耳侧呵气道:“姚大侠这般勇猛,哪知好好的大侠不做,反倒当起了采花贼——你点我穴道强迫与我,还说得这般凛然大意,当真是人面兽心!”

  姚川身下极为舒爽,哪还管得了甚么大侠不大侠,只由着林邑嗔骂,他却半跪起身子,将这人悬在半空中,只扣住林邑肉臀狠狠挺动腰跨。姚川因吃了那怪异果子,今番较之往日更为神勇,这一巡捣得林邑泄出精水,口中不知是求饶还是威胁:“川哥——啊!你、你这般大力,真是要捣坏我了……啊……若我身子不适,管要叫你……嗯……管教你十天半月碰我不得!你、你轻些……”

  姚川听去只觉他虚张声势,见他舒爽得两眼翻白、涎水直流,口中不由嗤笑道:“哪有甚么碰的碰不得,你这身子这般淫荡,只需狠狠一弄——”

  他说至此处,又将林邑翻过,从背后捞过他一侧腿弯,另一旁擎住他腰身,又将阴茎猛地塞入。林邑长颈扬起,只觉这动作怪异的很,他受伤之处虽被姚川护得很好,但也因此身子不稳,单靠一膝之力难以支撑,肉臀只好向后仰去,却是将姚川那孽根含得更深了。

  “呵……真是美景,只可惜少寨主瞧不清楚,你这肉穴这般能吃,将我整根肉棍皆吞了进去。”

  林邑随着姚川冲撞动作摇晃肉臀,他身子不稳,只有这般紧紧衔住肉棍才有着力之处,可看在姚川眼中,便是他淫荡的罪证了。这人大掌一挥,在他臀瓣上狠拍几下,随后嘲笑道:“少寨主谁句实话,以后还让不让我碰?”

  他二人从前欢爱,姚川皆是温柔耐心,虽到了后头会说些荤话,但也不如今夜这般过分。林邑哪里知晓,姚川吃了那果子情欲高涨,听到他调笑之言竟是当了真,非要他出口服软才好。

  林邑只觉臀上热辣一片,他脸侧朝向篝火那面,眼前火苗闪动,也烘的他面颊发烫。他心内又羞又臊,却不敢说假话,唯恐姚川又要“责罚”于他,只好故意缩紧肉穴,闷声道:“你要弄便弄,由你罢了!”

  姚川心头一烫,只觉此话熨帖得紧,胯下肉根随之胀大一圈。他俯下身子,整个人环在林邑身上,只在他耳际喃喃道:“林邑、林邑……”

  他也不知唤了这人多少声,只知道林邑身下肉穴越缩越紧,直咬得他额际发汗、精关难守,姚川伸手一提,环住林邑腰身将其牢牢扣在身下,那巨物也动得越来越快,最后冲撞时只抽出一小节,随后便迫切地埋了回去,这般又啪啪地弄了一巡,他才抵在这人深处射了出来。

  一时之间,只听得撞击声、水声皆静了下去,只剩二人交缠一处的低喘之音。林邑失了气力,双腿软软地瘫在一侧,姚川便小心避开他伤口,整个人覆在他身上。夜里已是寒凉,但他二人一番火热情事,都弄得大汗淋漓,林邑缓了片刻,只觉身上黏腻,便在心中暗骂姚川:这个牲口,又害得我白白洗漱一番。

  二人静躺片刻,林邑发觉口中干涩,便轻唤道:“川哥,我渴得慌……”

  那人轻动身子,唇舌从他背上一路滑过,又埋进他颈窝处一阵舔弄,最后才衔住这人双唇,缠着他软舌一阵含弄。姚川亲得猛烈,这般交缠下来,林邑只觉口中濡湿一片,二人口涎从唇缝间流出,将他身下衣物也晕湿大片。他艰难伸手拍了拍姚川后颈,口中含糊道:“不、不要这个……我要喝水……”

  姚川这才抬起身子,在他脸上掐了掐,叹道:“少寨主怎的这般金贵……罢了,我这便去拿水来。”

  他说罢抽身而起,赤裸着身子便走向茅屋。一旁林邑却是身子一颤,姚川身上火热,二人缠在一块时,他还不觉寒冷,可这人一走,他便觉寒风拂来甚是难捱,尤其是腿间黏腻一片,穴内还夹杂着浓厚精液。他忍耐片刻,还是觉着吃不消,便支起身子,双腿大岔、跪坐在草堆衣物上,又背过手撑开后穴,想将深处精液引出来。

  姚川甫一出门,便见林邑这般狂狼姿态,那人穴口尚未合拢,被他自己手指一搅,红肿洞口处便缓缓流出黏稠浊液。他只觉轰的一声,面上涨热无比,身下巨物也擎了起来。姚川在旁暗暗观看许久,待林邑身子稍软就要躺下时,才跃步而上,掐住这人腰身。那人吃了一惊,刚有动作便被姚川掐住手腕,林邑转身一看,见这人眼露精光,身下那肿胀阳物也重新抵住自己臀瓣,心中不由一跳,他吃吃道:“川哥,纵欲伤身……你、你莫不是要……”

  姚川先将水袋递过,口中却不答话,待那人喝了两口后才将阳具抵在他股沟中摩挲,林邑口中一呛,不由低声叱骂道:“还有许多要紧事,如何能像这般耽溺床事?”

  他话虽这般说,可架不住自个儿及时行乐的性子,此刻被他一弄又起了淫心,只是担忧明早起来身子难受才这般推拒。他肉臀不由前抻,只觉姚川力度忽轻忽重,那巨硕龟头又时不时碾过红肿穴口,弄得他轻喘出声。

  姚川这时才觉时机成熟,双手环在他胸前,两边指头狠狠揪住两颗暗红乳头,一边揉捻一边在他耳侧说道:“林邑,你从前可不是这般无情……”

  他语气低沉,倒像是在埋怨责怪自己。林邑听后心头一跳,他胸前身下早被这人攻占下来,哪里还轮得到自己说不?他轻喘出声,又背过手揽住姚川后颈,朝他说道:“只许再来一次,否则……嗯……啊……我当真要吃不消了——”

  他话音刚落,便觉姚川将那巨物缓缓嵌了进来,那人从自己腿根处施力,让他合不拢双腿,只好跪坐在这人身前吞吃肉棍。那猛龙一经入洞,便好似回了老巢,先是在这蜜穴中连连抽动数十下,撞得林邑惊叫出声。

  这般姿势十分霸道,姚川阴茎入得极深,他只觉龟头处似是撞上了肉壁弯道,那软肉在他龟头处研磨嘬吸,似乎要将他精水尽数榨出。

  他连连低喘,又将大掌按在林邑小腹,喟叹道:“我只知道女子体内有胞宫,却不知男儿体内也有这般妙处,抑或只是少寨主天赋异禀,体内才有这处密道?”

  林邑哪受得了这般刺激,连他所说都未曾听清,身子不住抖动,双手奋力去掰姚川大手,口中颤道:“不行……腹内好酸……啊——不要!!!”

  姚川抵着那极敏感之处缓缓碾动,手上动作不停,口中喃喃道:“若是射在此处,少寨主能否为我生个孩子?”

  “啊——”

  林邑小腹一颤一颤,身前那白净阴茎又泄了一道,内里穴肉更加用力箍紧姚川。他受不住这般动作,腹内酸胀难忍不说,两处膝盖也被磨得通红,只好唉声求道:“……川、川哥,这草垛粗粝,我不要这般姿势……”

  他知姚川只泄过一遭,必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好央他换个普通姿势。姚川此时也有些餍足,听他声音微颤,怕这人身子吃不消,便将其翻过身来,只在心中暗暗琢磨:下回还得试试这般姿势。

  他大手一收,令林邑仰躺在干草垛上,自己仍是跪坐,只消林邑双手后支,两条长腿环在自己后腰之上,如此又将硬物塞入他后穴。此式有个文雅名字,唤作“怀中揽月”,乃是房事中常用招数,姚川从前不知,还是上回观赏《天光宝鉴》时林邑与他说的。

  他念及之前床事,心头不由软下三分,便朝林邑温柔一笑,说道:“这招式可是你教我的,你这师父现下可不能偷懒。”

  林邑心内叫苦不迭,只暗骂自己几句,又被那人催促起来,无奈只好后撑双手、前晃肥臀,正面套弄起他的阳具。原来此式乃是“女子”主动,如此动作便可自行把控力道,也可清晰看到二人交合之处,乃是一招房内趣术。然而林邑此刻腰肢无力,便是含住鸡巴也使不上气力,只缓缓动了十余抽便瘫软在地。

  姚川语含笑意,说道:“少寨主体力尚浅,往后还得勤加练功。”

  林邑睨了他一眼,也不多话,他知道这人龙精虎猛,定会自己找趣,趁他这时未有动作还是先阖目休息一阵为好。

  果不其然,姚川过了会儿又将他双腿高高举过,直压近他肩侧。这般一来,他身下红肿穴口便绽在这人面前,他便将阴茎狠狠撞入,就着这淫邪姿势自上而下地肏弄起来。

  这姿势入得又深又重,林邑只觉一口气噎在喉中,一时进也不得出也不得,只希望这人能快些结束!

  他神志昏沉间扒着姚川精壮后背,一双眸子被泪水洗的透亮,只呆愣愣地望着天上圆月,他只觉这月亮似乎变了方位,也不知是他二人一番情事过了太久,还是姚川动作太大,又将这草垛移了位置,他在心内痴叹道:这“燕同心、翡翠交”的招式仍是我教的他,如今也是自食其果……这般山野席地,倒衬的我二人是对野鸳鸯……只是不知他何时才能泄出……

  他迷迷糊糊、不着边际地想了许多,突绝体内阳物倏的胀大,身上之人动作也急切了许多。林邑心中一喜,忙收紧小腹,助这人泄出阳精。二人一番合力,姚川终是在他体内喷洒而出,而后直直倒在林邑身上。

  二人这番交合也不知弄了多久,姚川射罢只觉舒爽得很,心中燥意也已烟消云散。他紧搂住林邑身子,在那蜜穴中又缓缓抽动片刻,待那人嘤咛出声才罢休。他这时神清气爽,倒也不觉困了,只站起身将身下乱局收拾一遭,又帮林邑把外袍套上,还往火堆内添了几块干柴,口中嗤嗤笑道:“呵,这也算是干柴烈火罢!”

  他呆笑片刻,结束后又揽过美人。二人便这样肉贴肉紧挨在一块,姚川只觉从内到外都暖烘烘的。

  怀中那人困意已重,可在入睡前还是低骂了他一句:“……这般野合……你真是迷了心窍,也不觉羞臊……”

  姚川轻笑一声,在他唇上又轻啄几口,低声道:“这叫天人合一,对武学修炼大有裨益,你莫要偷懒,可得随我多多练习。”

  林邑眉头微蹙,也不知听没听清,亦或只是无了气力,终归没有回叱他。

  山林深处,明月当空,远是潺潺溪水、近有习习清风,二人以天为被、以地为庐,倒是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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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侠一般都喜欢温柔女子,但是林邑跟这四个字没一个搭边,所以姚川看林邑只好自带娇妻滤镜(有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