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梦。

  穿着月白长裙的女子背对着她, 长及脚踝的头发随风飞舞,容语伸手去抓,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触摸。

  每次都这样, 今天我非要抓住你不可!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 往常只敢远观的容语,这次下了决心要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不断往女子的方向靠近, 就在快要看清对方的脸时,眼前一切倏然消失无踪。

  面前什么都没有,只有幽深诡谲的黑暗,容语怅然若失,心里传来一股钝疼,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却有一种难过的感觉在滋生。

  疼到极致, 容语不禁痛呼出声,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这次却没有落空。

  “!!!”眼前的人生得极美, 五官像是被雕刻出来的一样, 子让人不敢直视。

  容语只是愣怔了一下, 很快就反应过来,把人压到面前,勾起了唇角。

  “入了我的梦这么久, 终于被我抓到了!”

  一直苦苦追寻的人就在眼前,心里不可谓不开心, 容语说完, 盯上了对方红润饱满的樱唇。

  看上去很好吃, 会像果冻一样□□弹弹吗?

  这个问题没人会给出她答案, 只有自己探寻才能知道。容语按着对方的脖子亲上去,果然如她想象般好吃。

  不对,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吃,又香又甜。

  见她并不反抗,容语越来越过分,只是含着唇瓣已经没法满足她了。

  伸出舌头,撬开对方虚虚防守的牙关,跟那条软糯湿滑的小舌头纠缠在一起。

  明明该是很难为情的事,容语却无师自通,甚至还十分有耐心的等对方适应,等她不再那么抵触之后,便开始攻城掠地,攫取她嘴里的芳香,把所有空气都扫荡了个干净。

  这么做的后果是,她越发沉溺于身体接触带来的愉悦,甚至还想有更近一步的冲动。

  睁开眼,长相清冷美艳的女子盯着她,容语下意识叫了一声月棠,然后埋首于她的脖颈之间,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月棠动手推她,手上力道很轻,更像是故意在调情,容语低头看着她的手,笑道:“你看看你的手在哪里,难道美人儿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不等对方开口,容语再次吻住她的唇,这次不似先前那么温柔,也不再只是满足于她的唇,而是把罪恶之手伸到了别处。

  反正也是在梦里,不把噩梦做成春梦,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

  虽说已经六月,晚间还是有些凉,窗户开着,清凉的晚风吹进来,并没有吹灭容语心里的火,反而把这把火吹的更旺。

  月棠也不知道这人此刻是否清醒,但她知道不能这样下去,所以用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撕开,目光明晰的看着她,刚要斥她不该如此,对方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怎么,你好这口?”

  月棠还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下一刻,嘴巴就被捂住。

  “……”

  月棠不解的看着她,容语笑得更加邪气,甚至还有点……骚气。

  “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满足你。”她低头在月棠锁骨上咬了一口,眼里凝着异样光:“别怕,小美人儿,我不会弄疼你的。”

  玩什么play?那当然是……

  月棠挣脱她的手,带着怒火看她:“你……”

  “别你呀你的,多生分啊,我叫容语,你也可以叫我宝贝,乖宝,乖乖,怎么叫都行,随你喜欢。”

  月棠很想在她脸上呼一巴掌,但随着那只手肆无忌惮起来,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某种东西封印了一样,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小幅度的反抗。

  容语不仅不反感她的小动作,还有些兴奋,一边压制她一边顺着自己的心意,把想要做的一一做了一遍。

  月棠一开始还能挣扎两下,到最后只能在容语手里喘气,即使心里依旧觉得这样不行,但身体却接受良好,甚至还有种被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

  以前从未想过,原来这种事竟这么快乐。

  容语垂眸,在她带着泪珠的眼角吻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哭什么,我又不是不负责!”

  反正也是梦,负什么责?畩澕

  月棠没看出她的小心思,只是把脸埋进她怀里,承受一波接着一波涌来的快意,最后彻底瘫软在她怀里。

  容语当然不会只满足这些,稍微休息过后又开始,花样百出,惊得月棠难以自持,只能不断把自己交付出去。

  月亮高悬在天边,万籁俱寂,整个上京城的人都睡了,客栈也是漆黑一片,唯有三楼的某个房间有些许光亮透出,昏暗的烛火将一切映照的十分唯美,就连月棠脸上的泪水也是让容语心动不已。

  她想,如果这不只是一个梦就好了,她可以把这个伏在她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儿带回家去,然后日日跟她做这些快乐的事。

  哭过之后,月棠一步步掌握主动权,她先是把容语按在身下亲,见她并不挣扎之后,就仿照她先前的动作,开始慢慢占领高地,等容语回国神来,她已经是对方会的盘中餐了。

  “等等,不是这样的,难道我不是猛一吗?”

  月棠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捂住她的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我不会弄痛你的。”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梦境制造出来的产物怎么能对主人不敬?

  她无声在心里呐喊,但随着月棠的动作加深,这些声音就小了许多,最后只有呼吸不上来的剧烈喘息。

  “乖一点我就放开你,你会怪吗?”月棠秦吻她的发鬓,捂着她嘴巴的手慢慢松开。

  容语眼尾垂着,弱弱的眨了眨眼睛,像刚生出来的小狗崽一样,让人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手收到一半,月棠改变了主意,她摸着容语柔软的唇瓣,纤长的食指和中指伸进了她嘴里。

  “唔……”容语努力拒绝着,但似乎收效甚微,月棠不仅没有把手拿出去,还过分的做了个暗示性十足的动作。

  陷阱,这绝对是个陷阱!先装作什么都不懂引诱她,等她没有力气之后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这年头连梦里的人都这么狡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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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容语明白的太晚,现在只能被吃干抹净,甚至还吃了好几次,月棠举一反三,把容语用在她身上的招式改良精进,玩了半晚上。

  容语意识模糊,在月棠白皙细嫩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就算只是存在于我的梦里,你也必须打上我的烙印,这是对你的惩罚!”

  天旋地转,容语眼前一会晕了过去,月棠则抱着她陷入沉思,这女人到底分不分得清现实和虚妄?

  她能确定做那些事的时候容语是醒着的,但她自己似乎有点不清醒,一直觉得这是在做梦。

  摸了一下被咬出血脖子,月棠无奈垂眸,就算是在梦里,也不能咬得这么狠啊,就这么恨她吗?

  作为一个不肯吃亏的人,月棠在她脖子的同一位置也留下齿印,甚至比自己脖子上的更明显。

  礼尚往来,这很公平。

  容语感觉有蚊子在咬自己,伸手拍蚊子,却被蚊子蛰了一口,委委屈屈的收回手,缩进了被子里。

  月棠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起身拿干净的帕子替她把身子擦干净。清理某个部位时,看着被她□□的小可怜,莫名脸颊发烫,视线也乱飘起来,哪哪都看,就是不敢看那处。

  本来就发烧,再加上酒精和大半夜的折腾,容语睡得很沉,对月棠为自己擦洗身子的举动毫无察觉。

  随从和丫鬟等了许久不见自家小姐出来,上到三楼去找人,只看到一片狼藉的屋子,丫鬟“哇”一声就哭了,抓着旁边一个随从的手,边抽抽边说:“怎么办啊,小姐不会被坏人抓走了吧,我们赶紧回去告诉老爷夫人,然后报官吧!”

  随从比她淡定,想了想然后说:“你先别哭,方才掌柜不是说青少爷在天字二号房吗?,这间才是。”

  丫鬟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旁边一间才是天字二号房。

  随从过去敲门,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谁?”

  “青少爷,小的是丞相府的下人,请问我家小姐刚才来找过您吗?”

  里面没有应声,过了片刻房门打开,一个身着青色长衫,身形瘦削的少年出来,问道:“你家小姐来找我了?”

  丫鬟见屋里只有他一个,又开始哭起来:“青少爷,我家小姐说上来找您,让我们在外面等她,可过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她出来,奴婢有些着急才带他们上来找人,您真的没见到她吗?”

  □□岱目光沉了一下,转头看到隔壁房间的惨状,心里有了计较,走到楼下问掌柜,掌柜也是一问三不知,知道这位惹不起,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根本不知道容小姐又来了呀。”

  “又?”□□岱神色冷峻。

  掌柜连忙说道:“晌午她来了一趟,只不过那时候你不在,所以她便走了,我不知道她会再来,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在会在店里候着的。”

  □□岱望了一眼外面昏沉的天色,对丫鬟和随从道:“你们派一个人回去把这件事禀告姨夫姨母,剩下的人去你家小姐常去的地方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随从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让容语的贴身丫鬟回去,剩下的四散开来寻找容语。

  当被跟着随从走遍容语经常去的地方之后,□□岱对这位表妹有了新的认识,茶楼酒肆,勾栏瓦舍,生活不知比他丰富了多少。

  □□岱眼里闪过幽光,然后抬步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本来她觉得生活在闺阁中的女儿没什么情趣,现在却对这个未曾谋面的表妹充满了好奇。

  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应该会很有趣。

  丞相内,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以前从来没出过这种事,现下小姐失踪,老爷和夫人肯定会怪他们看护不力,轻者杖打,重则发卖,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承受不起。

  容章沉着脸,看她一眼,转头望向同样心焦的妻子,他向来听江楚的话,她说怎样就怎样。

  江楚也知道这个时候怪丫鬟没有用,于是对她道:“起来吧,告诉管家让府里所有人都出去寻找小姐,一定要低调行事,不要让人怀疑。”

  后天宫里就要为越国公主设宴接风,这个时候出事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那对整个丞相府都是不小的影响。

  丫鬟连忙叩谢,然后退了出去,容章把江楚揽进怀里,柔声安慰:“别担心,语儿自小聪敏机灵,不会有事的。”

  “我倒是不担心她会被人掳走,就怕她是故意不回家,这样的话,以你女儿的脑子,我们很难找得到。”

  容章抿唇,夫人说得对,他们的女儿像狐狸一样狡猾,她如果不想现身,段时间内还真找不到。

  □□岱找了整整一晚上,若不是掌柜说漏嘴,他还真不知道表妹就在风来楼。

  他眸色幽冷,把剑按在掌柜脖子上,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吹出来的风。

  “我奔波了一夜,你觉得你的命够让我消气吗?”

  掌柜吓得腿都软了,却依然坚持着没有跪下去,生怕因为一个不小心就归了西。

  “公子饶命,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昨晚你问我的时候她们确实还没回来,您一夜未归我不知上哪去找您,而且那位看起来也不好惹,她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我也很难做啊。”

  □□岱不想听他废话,冷声道:“带我去找她们,别耍华阳,否则……”她把手里的剑往前压了一分,掌柜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他吓得冷汗直冒,乖乖带□□岱往容语和月棠住的房间去。

  整整一个早上月棠都在照顾生病的人,刚倚在床边眯了会,就听到敲门声,对于打扰自己睡觉的人,她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的。

  “谁!”

  “姑娘,我是风来楼的掌柜,有位公子找您。”

  公子?月棠皱眉,虽然心里疑惑却也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之后,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似曾相识,且……厌恶。

  在她打量□□岱的时候,□□岱也在观察她,两人的感觉可以说是出奇的相似,他也觉得面前的女人很讨厌。

  “我表妹呢?”□□岱单刀直入,说着就要往里闯,月棠立刻拦住他,目光深沉幽冷。

  “里面只有一位没穿衣服的姑娘,你一个大男人闯进去,女儿家的名节就毁了。”

  □□岱盯着月棠,很快就知道对方跟他是同一种人,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

  “我跟她之间不存在败坏名节这一说,因为……”他顿了顿,随后故意拔高声音:“我们之间有婚约,待她及笄,我便迎娶她国门,届时她就是我的夫人,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一样不落都会做。”

  果然对方听了她的话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岱莫名有一种成就感,只要对方不开心她就开心。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让开?”

  月棠依旧不让,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丞相府的丫鬟找了上来,告诉□□岱老爷和夫人在外面,若是他搞不定这边的情况,他们就亲自出马。

  □□岱冷笑一声,含沙射影道:“不然就让姑父和姑母来吧,这人扣着表妹不放,可能是想去刑部大牢走一圈。”

  月棠回头看一眼躺在屋里的容语,手握了起来。

  “让她们俩抱容语出去,你转过身去!”

  两个丫鬟看一眼□□岱,得到他的首肯之后进了屋,抱起尚在昏迷的容语,把她的脸遮住下了楼。

  事实上就算不遮脸,也不会有人看到,毕竟方圆五百米之内已经被清空了,风来楼里也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丞相府的马车等着。

  月棠虽然身在越国皇宫,但消息向来灵通,这黎国有几个姓容的能有这种排场,答案不言而喻。而对方之所以没上来,想来也是了解她的身份,否则此刻她就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而是被秘密处置了。

  毕竟女儿夜不归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算对方同为女子,也不能留下这个污点。

  丫鬟下楼之后,□□岱也随之离去,走之前深深看了月棠一眼,眼神十分不善。

  容语被抱进马车,看着她身上纵横交错的青紫印记,江楚眼里有了杀意。

  容章拦住要跳下马车的江楚,小声劝她:“夫人,不要冲动,就算要动手也不是现在。”

  他知道妻子想为女儿讨回公道,但对方是越国公主,举足轻重,稍有不慎就是国战,御座上那位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说不定还会借由此时迁怒于他,到时候仇没报了,丞相府先覆灭了。

  想杀那越国公主不急于这一时,等她回程的时候截杀,人生在世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她死了只能怪命短。

  经过丈夫的一番分析,江楚的怒火稍微消退,刚要叮嘱他好好谋划,就听容语说:

  “月棠小美人儿,让我摸摸啊,不要害羞嘛。”

  “皮肤真白,香一口,啵~”

  容章:“……”

  江楚“……”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无奈。自己女儿的秉性他们也了解,听她这么说瞬间觉得受害者可能不是她。

  容章:“要不你咱们先回府?”

  江楚:“是有点冲动了,此时还得从长计议。”她放下帘子,钻进了车里。

  父母无语至极,甚至还想给她来两下,容语却一脸荡漾的微笑,伏在母亲怀里砸吧着嘴,不知梦到了什么。

  江楚早年随父兄南征北战,学了十八般武艺,回去之后为容语诊断一番,惊奇的发展她的虚弱的脉搏似乎比之前更有力了。

  “奇怪,难不成那种事还有强身健体的效果?”

  江楚疑惑一句,把容语的手放到被子里,转身坐到桌前斟酌着开了药。

  容语累狠了,睡到傍晚才醒,嘴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她就知道母亲又趁她睡着偷偷灌药了。

  “娘,您每次喂完我药能不能用清水涮涮,我感觉那些药渣都在我嘴里发酵了。”

  江楚把她露出来的手拍回去,沉声问道:“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女的强迫你的?”

  容语脸红,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母亲。

  “不是,是我先动手的……不对!我不是在做梦吗?!”

  江楚听到“是我先动手的”这几个字,已经气得不行了,哪还管她是不是在用做梦逃避,“蹭”的一下站起来,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你自生自灭吧,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容语知道母亲在说气话,从小到大这话她已经听了不下几百遍了,她比较在意的是那件事。

  “真的不是梦吗?那我把谁睡了?”容语喃喃自语,脑中记忆不断浮现,梦中的脸跟现实里的人重合到了一起。

  “!!!”还以为是垂涎人家的美貌,所以才给梦里的人安了一张那样的脸,原来是真的!

  容语激动了一下,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一下把她打回了原形。

  高烧过后全身骨头都是酥的,再加上各种隐秘部位的痛,基本上是个废人了。

  江楚气得不行,去找容章吵架,吵着吵着就没声儿了,丫鬟守卫自动退出好几米,把时间留给他们。

  吃完饭后又是一碗黑乎乎的药,为了不让母亲更生气,容语忍着难受喝了,然后躺在床上呆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所幸都是小伤,第二天又生龙活虎了,容语早早起床,换好衣服之后又捯饬了一下,看起来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了,唯一烦躁的是脖子上的齿印遮不住。

  大夏天她又不能穿高领,只能装作没有这个伤口,要是别人问起来就说是蚊子咬的,爱信不信。

  突然又想起那个跟自己春风一度的女人,容语脸颊微微发热,脖子上的齿印也烫了起来。

  等从皇宫回来找个机会去找她,如果她还没离开的话,问问她愿不愿意嫁到丞相府,毕竟身体很契合,人也长得像天仙似的,这种美人不能错过。

  母亲说什么也不肯带她去皇宫,容语无奈只能求助父亲,可怜巴巴的揪着他的袖子,再叫两声爹他就心软了。

  “就带语儿一起去吧,她期待了这么久,总不能叫孩子希望落空。”

  江楚冷哼一声,转身跳上马车,容语害怕母亲责备,抢过父亲手里的缰绳,轻盈的跃上马背。

  “爹,你跟娘亲坐马车,我在宫门口等你们!”

  马鞭一扬,骏马疾驰而去,容语飒爽的身姿映在了每一个人心里。

  月棠坐在凤来楼拐角的那车里,听到马的嘶鸣声之后撩开帘子往外看,然后就看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看来身体已经无碍了啊。”她勾起唇角,看呆了身旁的折柳。

  “公主您……”很少会这样笑啊,中邪了?

  月棠收敛笑容,淡淡道:“出发吧,时间差不多了。”

  容语趴在马背上等了许久父亲母亲才来,母亲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她去挽手臂的时候没有挣开。

  容语狡黠一笑,果然母亲还是爱她的。

  三人一同进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因为容语很少在这种场合露面,所以大部分目光在她身上。

  几十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过她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看着众多打扮艳丽的小姐们,觉得心情愉悦。

  落座之后,父母各自被相熟的人拉着聊天,她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时不时偷吃一点小点心。

  □□岱坐在她的斜对面,看着她的小模样勾起一抹笑容。果然跟她想象中一样,很可爱。

  不多时黎皇携一众嫔妃现身,一同来的还有越国公主。嘉贵妃是越国公主的姑母,想来她这几日应该住在嘉贵妃宫里。

  容语对这位公主比较感兴趣,眯着眼睛看走进来的人,越看越眼熟。

  待对方走近之后,她定睛一看,这不是前天晚上跟她共赴巫山的人吗?

  察觉到容语的目光,月棠侧目看她,容语连忙低下头去,等众人各自落座才敢抬头。

  月棠看着她的刻意躲避自己视线的小动作,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酒过三巡,黎皇突然问:“公主可有婚配?”

  月棠恭敬回答:“月棠尚未婚配。”

  黎皇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底下坐的几个儿子,道:“那公主可有意招一位我黎国驸马?”

  月棠坐直身体,对黎皇道:“若是月棠有此想法,陛下可否让月棠自己选。”

  这话虽然有些自大,但黎皇也并未生气,黎越两国百年交好,月棠又是嘉儿的侄女,如果她能在此次定下终身大事,想必嘉儿也会开心。

  黎皇宠爱嘉贵妃是天下皆知的事,就算她爱屋及乌,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哈哈哈,好!那你自己选,选中哪家公子,朕为你赐婚。”

  月棠起身,看都没看那些皇子和适龄的公子一眼,而是径直走到容语面前,指着她说:“陛下,我要她。”

  作者有话说:

  没什么想说的,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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