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 你听我跟你解释,容语紧紧抱住月棠,虽然小短手只能抱住一点, 她还是努力着。可不能再让她误会了, 不然又得一个人睡窝里。

  云锦铺成的窝很温暖柔软,她选择睡在仙女姐姐怀里。

  月棠见她如此, 脸上表情稍缓, 轻扫一眼青黛,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又喂了一颗灵果给容语。

  这次容语学精了,细嚼慢咽吃下去,坚决杜绝之前的问题。

  看着她小嘴巴动来动去的样子,青黛没忍住伸出了魔爪, 在她头上虎摸了两把, 完事还笑着夸赞手感好。

  容语恨不能给她跪下,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还嫌她的兔生不够艰难吗?

  青黛看到她的眼神, 唇角勾起坏笑, 意犹未尽的想再摸一把, 被月棠挥手挡开。

  “手不想要就砍掉,不要总是对别人的灵宠动手动脚。”

  “仙子未免也太小气了吧,只是摸摸又不会掉块肉。”

  嘴上这样说, 青黛却没有再动手,而是把自己桌上的灵果给容语。

  “看你好像很喜欢, 都给你吃。”

  容语确实想吃, 但青黛给的她不敢随便乱吃, 毕竟……

  抬头看月棠, 她正盯着自己,好像等着她做出选择。

  有点难办,但为了漂亮姐姐,区区几枚灵果不吃也罢。

  容语把怀里的灵果丢回给青黛,然后乖乖伏在月棠膝上,这极大的取悦了月棠,她看青黛一眼,又把她面前的灵果全部拿了过来。

  “既然青公主给你,那你就吃,反正这种灵果凤族多的是,她应当已经吃腻了。”

  青黛淡淡勾唇,意味不明道:“月仙子倒是会借花献佛,拿我的东西喂灵宠,好处全被你占去了。”

  月棠不置可否,一只手抱着容语,一只手摸着她顺滑柔软的毛发,好不惬意。

  很快宴会就开始了,那几个身份尊崇的上神说了些场面话之后,就是歌舞开场,年年都是老套路,月棠已经看倦了,唯一有点兴趣的是瑶池佳酿。

  用瑶池水和昆仑桃花酿制,这本就是世间难求,也就只有在这一年一度的瑶池宴上才能喝到。

  清香的桃花味一直往容语鼻子里钻,她馋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月棠就是不给她尝一口。

  “不行,这酒后劲太大了,你喝了立时就会昏睡过去。”

  容语:嘤--

  过了一会儿,上次在桂树下同月棠说话的那个男人过来了,从他的座位推断,他神阶应当很高。

  容语见月棠同他说话,有点小吃醋,正垂头丧气之际,头被敲了一下。

  青黛端着一杯仙酿引诱她:“小兔子,想喝吗?”

  容语想有骨气的拒绝,但她真的很想尝一口味道,于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青黛把杯子放到她嘴边,声音带笑:“喝吧,动作快些,别被你主人发现。”

  容语做贼一样喝完一杯仙酿,被其香甜的味道折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青黛,希望能再讨一杯。

  “还想喝?”青黛笑着问。

  容语猛点头,表达自己迫切的心情。

  “可是我一直伸着胳膊很累哎,你都不肯离开你的主人半步。”

  容语为难的回头看月棠一眼,见她还在跟那个男人说话,果断的爬到了青黛腿边。

  是月棠先冷落畩澕兔的,所以这不算出轨!

  青黛把兔子抱到怀里,揉两把她软乎乎的毛,唇角笑意扩大。

  诱拐兔子计划,成功!

  容语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青黛的仙酿喝了个干净,一口都没给她留。冒着被月棠冷落的危险爬过来,可得喝个够本才行。

  月棠把净檀打发走,回头就见自己的兔子正被青黛抱在怀里,触到她的眼神之后还挑衅的挑了挑眉。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展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容语毫无察觉,仰躺在青黛怀里,飘飘然起来。

  怎么感觉天上的云多了起来,弦岳也开始重奏,更奇怪的是青黛变成了两个。

  伸手去抓,眼前的一切遥不可及,可当她收回收之后,又变得近在咫尺。

  月棠没有继续跟青黛对峙,这在她看来是毫无意义且浪费时间的,虽然每天都身处无聊之中,但她不想让自己也变得无聊。

  “你有没有想过,你喂这么多酒给她是在害她?”

  青黛想到什么,眉头微蹙:“仙子的广寒宫委实规矩多了些,如果小兔子连想吃的东西都不能吃,那活着岂不是太悲惨了?不然还是把她留给我吧,凤族没有这么那么多规矩,可以让她生活的更加开心。”

  月棠听得出青黛的言外之意,她也曾想过,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只因为想要陪伴,就压抑着小兔子的动物本性。

  没有灵智的小兔子,即使生活在天上,也跟凡间的动物一样,爱玩爱闹才是正常的,而她因为神职特殊,注定不能沾染一杂质。

  恍惚中容语好像听到有人说话,她转头看了一眼,就见月棠正眼神纠结的看着她,很少能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容语下意识就想要抱抱她,从青黛怀里跳出去,眼睛一花“啪叽”掉到地上。

  幸好她皮厚,最近又长了些脂肪,所以不怎么疼,只是脑袋更沉了,面前的地山摇地动,四只小短爪左摇右晃,还没走两步就又摔倒了。

  月棠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提前离席。

  外面不似里面那么压抑,出来之后容语整个人都轻松了,感受着轻风从身上拂过,还有温泉月棠温软的怀抱,整只兔都飘了。

  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这种日子她能过一辈子。谁不想做一只吃了睡睡了吃,还时时能被仙女姐姐抱在怀里的废物兔呢?

  瑶池距离广寒宫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步行的话少说得半小时,但对于仙神来说,只不过是眨眼间。只不过今日月棠并没有用术法瞬移,而是选择慢慢踱回去。

  容语逐渐意识到自己是醉了,一想到回去又要泡冷水,立刻就清醒了两分,用小短手抱着月棠蹭,希望她能让自己少泡一会儿。

  月棠低头看一眼,并没有阻止兔子无意识的动作,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若是开了灵智,她定然要把这流氓兔丢下去,可如青黛所说,她只是一只兔子,喜欢什么就明确的表达出来,眼下的动作想来也是她表示喜欢的一种方式。

  回到广寒宫,第一件事就是让某只醉兔子醒酒,月棠毫不留情的把容语丢进碧波池,随后自己也淌了进去,这次她没有靠在池边,而是整个人潜进了池水,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容语知道这池水对她造不成伤害,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紧张的盯着她消失的地方,水面的涟漪很快归于平静,等了半晌都不见月棠出来,容语急了。

  她蹬着小短腿往前游去,哪里都不见月棠,只有幽深的青绿池水。

  容语无助的趴在水面,如一只被抛弃的兔子,耳朵耷拉下来,眼神里也没了光彩。

  “在担心我?”

  月棠冷不防从容语面前出来,长发垂在肩上和后背,脸上的水珠顺着下巴滴落,脖子上的水划入胸前的沟壑,薄纱紧紧贴在身上,比没穿更加诱人。

  容语感觉脑子又热了起来,比喝醉还要迷糊,为了使自己冷静下来,她默默把视线移到别处,看着荡漾的水花默念清心咒经。

  事实证明在绝对的美色面前,什么经没有用,该想还是得想,甚至还能脑补没有看到的,即使身处在冷水里,依旧浑身燥热,口干舌燥。

  容语干咽一口唾沫,爪子无意识的拍打水面,只想着月棠能够早点带她回去休息,这种考验实在太熬人了。

  月棠见她如此,轻笑一声,把她按到怀里很揉了一把,声音戏谑道:“为什么不看我,难不成你会害羞吗?灵智未开的小东西,装得跟真的似的。”

  容语整张脸都贴在月棠的胸上,呼吸都有点不通畅了,她能闻到月棠身上的香味,也能感受到那团柔软,再三忍耐之后机智之弦还是绷断了。

  算了,就当自己是没有灵智的小兔子吧,主人都允许了,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有道德之后,心里果然舒服多了,容语趴在月棠怀里,伸出小爪子抱住她,跟她贴的更紧,如果不是身上这身毛的话,几乎算是肉/体之间的接触了。

  确定兔子身上没有污浊之后,月棠抱着兔子走出碧波池,没走一步身上的水汽就蒸腾一些,走到房间门口时已经完全干了。

  进到屋子里之后,容语从她怀里跳出去,几步钻进了自己的小窝,乖乖把脸放在两只前爪上趴着。

  酒醒没醒她不知道,但月棠现在的样子她绝对把持不住,所以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往日都是自己主动把她放到窝里,今日她自己进去,月棠反倒觉得有点不高兴了,揪着容语的耳朵把她放到软榻上,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容语:“???”

  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脸正对着两团丰盈,就算是清心寡欲十万年的老神仙也未必能把持得住,更何况她一只兔子。

  容语不动声色的往后仰,尽量让自己离月棠远一点,但月棠似乎不满她这样,素手一伸,她就被牢牢箍在怀里了。

  容语实在受不了了,紧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去,脑子里却走马灯似的全是刚才所见所闻,脸都憋红了也没一丝睡意。

  回头一定要想个办法告诉月棠,她的兔子已经开了灵智,不然之后时不时这样,哪个遭得住?

  “为什么不睡觉?在想青黛?”

  月棠往下挪了一下,垂眸看着容语,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看着月棠红润的嘴唇,容语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在月棠没反应过来之前把舌头伸了出去。

  反正也会被丢出去,不如大胆一点,至少不亏。

  月棠先是一怔,然后揪着她的后脖颈子把她拎起来,懒洋洋的说:“你最近是越来越讨打了,自己出去还是我亲自动手?”

  容语委屈巴巴看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往下滑,手撑在软榻边上之后,突然发觉哪里不对劲。

  毛茸茸的爪子怎么变成纤长白皙的手了?该不会跟上次一样很快又变回去吧?

  在她犹豫的时候,她的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小短腿不断抽长,变成了一双纤直的大长腿,脸变得圆润饱满,五官精致,红红得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一息之间,容语除了耳朵尾巴尚在,其他的都跟人无异,目睹整个过程的月棠有些愣怔,因为她没想到自己的灵宠会化形那么快,而容语趁着这个机会,整个身子覆在月棠身上,抓着她的手吻了上去。

  撬开牙关,跟她冰凉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巡视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土地,掠夺她所有的空气,把她的美好悉数吞下去。

  容语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强烈变化,不满足于只是亲吻月棠的嘴,唇滑到她的脖颈上,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手刚握住柔软的丰盈,就被一把推开。

  容语有些意识不清,眼神迷茫的看着月棠,无意识的喃喃:“主人……我想要你。”

  月棠极度震惊,迅速从软榻上起身,等站定时身上已经穿好了衣裙。

  容语双手放在胸前,可怜巴巴的看着血月棠,耳朵耷拉下来,像兔子一样卖萌,但月棠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

  “自己出去领罚,泡够五个时辰再出来。”

  容语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让她去泡碧波池的池水,除了冷之外,心里的杂念一点都摒除不了,还会愈加剧烈。

  想到这里,她多少有点委屈,从软榻上起身,冲到月棠面前按着她的后脑勺狠狠亲了下去,力道之大,月棠一时还挣脱不开。

  泡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都行,但不能平白无故被惩罚,等她把该干的干了自然会去的。

  月棠知道刚化形的灵宠跟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十分脆弱,所以并没有用力,那层想这胆大包天的兔子竟然得寸进尺,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容语刚探到那处宝地,还没行动就觉得胳膊一麻,然后全身的力气凭空消失,下一秒人就被狠狠甩进池子里了。

  月棠站在池边,眸色沉沉的看着她,本就红润的嘴唇越发殷红,吃有些微肿,衣裙也有些凌乱,跟平时清冷高贵的月宫仙子大相径庭。

  容语冷静下来之后才开始后怕,扒拉到池边,仰着头看月棠。

  “主人……”

  “别叫我主人,我不是你主人!”

  容语知道她生日,连忙拉住她的裙角道歉:“对不起主人,先前我神智不清,这才做了冒犯您的事,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我一次吧。”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本就红着的眼睛更红,单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容语带着七分演技和三分真情,往月棠心里最薄弱的地方攻击,见她没反应哭得越发大声,豆大的泪珠顺着白皙的小脸滑下来,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月棠还没从以前的思想转变过来,仍旧把容语当灵宠,虽然她现在已经完全是人的形态了,还是拿动物特性为她辩解,再被容语的眼泪一激,火就消了一大半。

  “小畜生,我还没惩戒你,你哭什么?”

  容语瞪着红红的大眼睛,天真的问:“不是已经惩戒了吗?”

  月棠面色稍霁,眉尾微挑:“这算惩戒?”

  容语“汪”的一声哭出来,抱着月棠的腿不放。

  “池水好冷,泡五个时辰人家的皮都要掉了,主人不要再惩罚兔兔了,兔兔知道错了。”

  月棠刚想说让她不要抱得那么紧,缠在腿上的那双手突然用力,把她带进了池水里。

  “对不起主人,兔兔不是故意的,兔兔只是害怕主人惩罚兔兔。”

  容语嘴上说着不是故意的,抱月棠的手却比什么都快,像兔子形态时一样双手环住她的腰,脸放在她胸前,只不过现在她可以轻松把月棠的腰环过来。

  月棠多少有点不自在,虽然她知道现阶段灵宠只是换了个形态,心智还跟兔子时一样,但看着这样一个不谙世事,只知道抱着她撒娇的小美人,还是会有种奇怪的感觉。

  从前想过这小东西化形会是何种模样,只觉得会是个调皮好动的小家伙,没想到容色也这样姝丽,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容语察觉出月棠对自己的纵容之后,就一直在对方的雷区蹦跶,不仅把脸放在丰满的□□上,还时不时蹭蹭,偷偷满足自己的色心。

  月棠揪住她的耳朵,制止了她的行为,声音淡漠:“变回原型,要么就离我远点。”

  容语当然不舍得离开她,闭上眼睛按照身体的本能使了一道术法,一个大活人立刻变成了兔子。

  容语跳到月棠身上,跟她亲密接触时还不忘探查一下神力恢复情况,当感受到体内涌动的神力之后,她整个人都雀跃起来,从月棠怀里站起来亲了她一口,然后立刻缩成一团,还用耳朵把眼睛遮了起来。

  月棠毫无办法,只能拍拍她的小脑袋,然后靠在池边闭目养神。

  容语悄悄把眼睛露出来看她,见她眉心带着浓浓的疲惫感,乖乖的伏在她怀里,不再闹她。

  主仆俩一同待在碧波池里,从傍晚一直到拂晓,这本是对容语的惩罚,月棠却跟她一起受了。

  从碧波池出来之后,容语感觉月棠越发清冷,眼睛里的月华闪着淡淡的光芒,让人生不出任何旖旎心思。

  自那天之后,容语再没有用人的形态出现过,因为她发现,用兔子的身体,可以得到最大的便利。月棠对兔子也更加纵容,她时不时的亲亲抱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过了一个月,容语试着用人的样子出现,月棠开始还有些不习惯,见她还是如兔子时一般傻,便也由着她了。

  只不过那软榻睡不下两个人,她改了不睡床的习惯,每晚都抱着自己的灵宠同床而眠。

  转眼又是一个月,某天晚上容语被体内的燥热弄醒,睁眼就看到一张美的不可直视的脸,她原本没有绮念,可美人在怀,她如果不动心,跟庙里的和尚有什么区别?

  唇瓣柔软,尝了一口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为了不把月棠惊醒,她只是在月棠的唇瓣上亲吻吮吸,并没有伸舌头,可这样终究是饮鸩止渴,不仅没能解得了心里的渴,还越发勾动了体内的燥热。

  容语很快就不满足于只是亲嘴唇,脸埋进月棠的脖颈,一下一下轻柔的吻咬,还要时刻注意不吵醒,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感。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后,容语才知道,原来兔子也有发/情/期,本以为之后不会再有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又出现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心理不断告诫自己,只是亲亲摸摸,绝对不会再进一步,可是身体的本能却诱她走入深渊。

  月棠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以为是好动的小兔子又爬到她怀里了,下意识伸手去摸,触感却有所不同。她睁开眼,看清情况之后倏然变了神色。

  她抱着睡了这么久的灵宠,正伏在她胸前……

  月棠眼尾泛红,一把把肆意妄为的容语挥开,眉头紧皱:“大逆不道的东西,你这是在做什么?!”

  容语的意识快要被体内的火烧尽,她用雾蒙蒙的眸子看着她,带着哭腔:“主人,兔兔好难受,你给我吧。”

  月棠眉心一跳,翻身坐了起来,被容语拆开的衣襟重新合上,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自己去冷静一下,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容语衣衫半褪,红红的眼睛里凝着泪,爬到月棠面前,用最低的姿态仰望着她。

  “主人,兔兔喜欢你,兔兔想为主人生小兔子。”

  容语边说边摸上她的手臂,借着手上的力气跨坐到她腿上,把脸放在她肩窝,呼出的气喷洒在她脖子上,灼得她身体猛地一颤。

  容语拉着月棠的手,教她该怎么对自己,刚一碰到就开始掉泪,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

  “主人……主人……”

  月棠浑身僵硬,听着她一声声的唤着自己的名字,所有斥责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无论怎么努力也说不出口。

  容语把自己送到月棠嘴边,教她怎么吃自己,她一动不动就自己动,每一下都像是在碾碎月棠岌岌可危的理智。

  神生漫长无涯,她清心寡欲了几万年,并不是她没有七情六欲这些东西,而是没有遇到让她产生情和欲的人。

  今晚之前如果有人问起,她仍旧可以说自己没有俗念,可如今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月棠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容语紧紧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抗拒的动作之后,眼里的流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是发/情/期,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就滚,我自己去碧波池里泡着。要是你觉得惩罚不够,可以打我骂我,千万别不要我好吗?”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掉到月棠胸前,像是砸进了她的心里。

  她看着容语,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容语心里一颤,缓缓从她身上下去,刚爬了没两步,腰突然被箍住。

  容语回头,眼睛被遮住,耳边响起清冷的声音。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容语看不到月棠的表情,只感觉她把自己重新抱到了腿上,然后生涩的吻上她的唇。

  感受到月棠颤抖的嘴唇,容语反客为主亲吻起她来,等她彻底适应之后才撬开她的牙关,找到她湿滑的小舌,跟她玩起追逐游戏。

  月棠以为亲吻就是两片嘴唇贴在一起,没想到里面门道这么多,可面对容语不断的进攻,她不想落了下风,于是有样学样,跟她纠缠起来。

  吻得越深,容语体内的燥意就越多,但她克制着自己,生怕引起月棠的反感。

  月棠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出汗之后紧紧贴在身上,把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而且在两人拉扯间,纱衣已经推到了腿根,所以有东西掉到腿上的时候,月棠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

  她顿了一下,眸色深沉的看着容语,容语虽然眼睛被遮住了,但能感受到月棠炙热的目光,亲也不亲了,害羞的把脸埋到她胸前,磕磕巴巴道:“不……不可以笑话人家,这是正常的……身体反应。”

  月棠轻抚她嫣红的脸颊,按照之前容语教她的做,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容语恨不得夸她一句天赋异禀,但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实在忍不了时就咬住月棠瘦削的肩膀,抱着她细腰的手收紧,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道道指甲印。

  月棠心里欲望和理智打架,理智已经处于颓败之势,意识到这点之后她烦躁起来,放在容语腰际的手狠狠用力,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

  容语轻哼一声,月棠的理智越发溃散,六神无主之际一口咬上容语的脖颈,直到嘴里弥漫起血腥味才松口。

  “从明日开始,你莫要再进我房间,更不许上我的榻。”

  容语本就是处在脆弱之际,听到她的话直接就哭了,眼睛上的白色云锦被浸湿,隐隐约约能看到月棠的轮廓。

  “主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别赶我走,我知道错了。”

  月棠面色晦暗,长睫遮着眼睛,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没有赶你走,只是让你学会独立,你已经化了形,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黏着我可。”

  以前还可以把她当成兔子看待,今晚之后绝对不能了,她不能自欺欺人。

  容语一把抱住月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我本来就是主人的灵宠,就算化形依然是,为什么要独立?如果主人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那我可以一直以兔子的模样待在你身边,你不让我黏着你,跟不要我有什么分别?”

  月棠的心猛地一悸,呼吸漏了拍,手犹犹豫豫的伸起,最终还是抚上了她的背,轻柔的安慰她。

  “没有不要你,别再哭了。”

  “真的吗?”容语从她怀里抬头,即使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依然想要努力看清她。

  月棠没有说话,用实际行动表达,容语很快就问不出口了,只能伏在她怀里大口喘气。

  直到最后,月棠仍认为自己理智尚存,她只是帮自己的小兔子解决身体的自然反应,不算动了凡心。

  月棠抱了容语整整一夜,即使容语说够了,她还是没有停下,仿佛陷入了某种幻境一般,不知疲倦的耕耘。

  第二天卯日星君上班的时候,月棠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容语走进碧波池,洗涤两人身上的污秽。

  容语一触到冰冷的池水,自动变成皮毛厚实的兔子抵御寒冷,月棠把她捞起来放在怀里,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看了半晌,慢慢闭上眼睛。

  泡了一天一夜,容语感觉自己都快秃噜皮了,月棠才准许她上岸。站在池边,容语看着还不打算起身的月棠,小声问:“主人你不冷吗?”

  这池水是从昆仑引过来的,即使是神也阻挡不了她的寒冷,她都上岸了还觉得冷,更何况一直泡在里面的月棠。

  月棠依旧闭着眼睛,淡淡道:“你先回去吧,灵露在桌子上,自己拿。”

  表面上毫无波动,只有月棠自己知道,她在遭受怎样的酷刑,至纯至真的月神不仅沾染了污浊,还动了几分凡心,昆仑天池里的水浸透了她的皮肉,钻到骨头里面为她易筋洗髓。

  只不过这些她没有跟自己的灵宠说,一只兔子懂什么,有灵露喝有灵果吃就够她开心半天了。

  容语不听她的,依旧趴在池边,她要等主人出来一起回去。

  月棠没再说什么,任由池水冲刷自己,可那股疼痛一直在,无论洗涤多少次都净化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月棠眉头紧皱,周身的池水开始冒泡,一圈圈荡出去范围越来越大。

  容语从来没见过月棠这样,连忙轻唤两声,见她不为所动,开始着急起来。

  忽然一阵风掠过,桂花的香味传来,月棠倏然睁开眼睛,眼里月华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不似之前明亮。

  滚动的池水归于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容语放下心来,等月棠出来之后,乖乖跟在她身后。

  月棠没有进屋,而是去了后院,金色的桂树下站着一个清风霁月的男子,看到月棠之后勾唇笑起来,只不过那笑容没有维持几秒,在看清月棠眼里的暗淡的光芒之后,就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净檀问得模棱两可,但他知道月棠明白他的意思。

  月棠看着他,脸上神色漠然,“只是没有休息好,过两日便会恢复。”

  净檀眼神犀利,目光流转之际,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因为她?”

  容语被他带着凌厉的眼神吓到,往月棠身后躲去。她不怕对方认出自己,毕竟自从变成兔子之后,以前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没识破她的身份,他怕的是对方想杀了她。

  那眼神锋利中还蕴含着几分杀意,就好像她抢了他老婆一样。

  月棠不动声色的挡住容语,声音越发淡漠:“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就不劳烦殿下挂心了。桂花酒还有几日才能好,到时候我会托人带到昆仑,殿下不必浪费时间亲自跑一趟。”

  “你为了一只兔子赶我走?”净檀脸色越发不好,心念一动容语已经在他手里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酿成大错,在你深陷泥沼之前,我必须杀了这个罪魁祸首!”

  “师兄!不要!”月棠神情惊慌,声音失了以往的从容淡定。

  净檀的手停在距离容语的头不足一寸处,脸色阴沉:“我只是稍加试探,你便不打自招了。月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自己会处理好,请师兄不要插手我的事。”

  这话说完之后,月棠眼里的月华更加暗淡,即使桂树后有一轮圆月映照着她,那光芒还是没能如往日般恢复如常。

  “你自己处理?你怎么处理?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泥足深陷的样子!”

  容语被狠狠丢到地上,滚了好几下才停下,她只能看到两人的嘴巴在动,具体说了什么一句都听不见。净檀发怒的时候,月棠好像把她的听觉封住了,现在神力尚未恢复到顶峰,月棠施在她身上的术法她解不开,只能干着急。

  月棠在泡了那么久池水,依旧会感到疼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碰了兔子之后就没法再像以前一样了,这些事她比谁都清楚,不需要旁人来提醒。

  她附身捞起兔子,转身往屋里走去,“师兄回去吧,下月师父寿辰我会回去的。”

  净檀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琉璃桌应声而碎,他的掌心被锋利的碎片刮破,鲜血顺着指尖滑落。

  平时叫他殿下,生疏的不行,有求于他的时候就叫师兄,月棠,真有你的!

  为了不让他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倒是为难她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师父,他会亲自解决那只兔子,任何威胁到师妹生命的人,他都会除去,即使师妹恨他也无妨,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就好。

  走到屋里,容语身上的禁咒解开,她连忙问:“主人,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不对,容语总觉得月棠有事瞒着她,而且还是跟她有关的事。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一只兔子什么也做不了。”月棠摸摸兔子的头,眼神深了几分,“变回人形吧,吃了灵果之后我教你些术法,免得以后被欺负。”

  容语从月棠怀里跳下去,变成跟她差不多高的少女,耳朵一动一动的十分可爱。

  “有主人在,我才不会受欺负!耳朵痒痒的,主人帮我挠挠。”

  容语微微附身把头凑到月棠面前,看着那软软的耳朵,月棠呼吸微滞,将脸转向别处。

  “自己挠。”

  “主人帮我挠挠嘛,耳朵软软的手感也很好啊,主人不想摸摸吗?”

  月棠轻哼一声,道:“越发胆大包天了,等下再去泡两个时辰。”

  容语瘪瘪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不懂那破池子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月棠总是让她去泡。

  见她如此,月棠妥协的揉了揉她的耳朵,容语立刻开心起来,拿着桌上的灵果借花献佛。

  “主人吃灵果。”

  月棠接过来,无奈勾唇,这不还是她的吗,羊毛出在羊身上。

  吃完灵果喝完灵露,容语认命的去泡澡,主人的命令不敢不从,不然把她惹生气了,以后就只能一个人躺窝里了。

  泡完澡已经是子夜,月棠早已经歇下了,她眉宇间疲倦加深,容语心想,难道是前晚累着了吗?想到这里她脸红了一下,乖乖上床躺在月棠身边,尽量不去打扰她睡觉。

  等容语睡着之后,月棠睁开了眼睛,盯着她看了半晌,眼中神色纠结,眉心拧成了川字。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把她送走,不见亦不念,可一想到她哭泣时的小可怜样,她就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

  轻叹一声,月棠轻轻把容语揽进怀里,下巴放在她头顶,眼中的月华淡到几乎快要看不见,已经不能跟外头的圆月呼应了。

  容语闻到一股好闻的桂花香,连做的梦都是桂花味的,一觉睡醒神清气爽,身边的位置却是空的。

  往常都是她起的比较早,今天月棠怎么突然不赖床了?

  穿衣服的时候,容语从水镜里看到脖子上有个红点,摸了一下不痛不痒。

  “神界也有蚊子吗?”

  穿好衣服,容语出去寻找月棠,找遍了广寒宫的每个角落都没找到,立刻就有种慌慌的感觉。

  她自嘲一笑,喃喃道:“还真是给人宠物当久了,那么大一个人又不会凭空消失,我在害怕什么呢?”

  一直到中午也不见月棠回来,倒是从路过的仙娥口中得知青黛涅槃了。

  容语蹲在草里,百无聊赖,直到又有几个仙娥路过。

  “没想到凤族涅槃这么危险,幸好广寒仙子在,不然青公主说一定能成功。”

  “就是啊,广寒仙子来得太及时了,溜了,可以说是救了青公主一命。”

  “……”

  得知月棠在青黛的住所,容语撒丫子朝那个方向跑去,之前她一直觉得两人不对付,现在看来倒是她小气了。

  表面上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在生死关头前也能化干戈为玉帛。

  容语跑到青黛住处,还没进去就被人踢了一脚,幸好她神力恢复了五成,否则就直接挂了。

  抬头望去,青灵那张让人厌恶的刻薄脸映入眼帘。

  “我当是什么东西呢,原来是月棠那只兔子,听说你开了灵智,怎么还不化形?该不会化不了吧?既然这么废物,那还活着干什么,正好拿你煲汤给姐姐喝!”

  作者有话说:

  容语:听说有人评论我是色批兔,今天我就要为自己正名(证明)!

  猜猜月棠之后会如何选择,是把兔送走,还是继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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