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棠盯着容语看了片刻, 轻轻收回视线,眼神再次变得漠然。

  “我这兔子灵智未开,跑来跑去走错路也是有的, 公主如果因为这个扣下它, 传出去岂非让六界笑话凤族气量小?”

  青黛眼神微变,漫不经心道:“世人都说月宫仙子冷然寡言, 看来他们的见识还是太偏颇了, 仙子明明能言善辩,伶牙俐齿的很。”

  月棠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似乎并未将青黛的话放在心上。

  “这兔子是喝我广寒宫的灵露长大的,吃不了别的东西,公主喜欢它的方式就是让它饿死?”

  青黛挑眉,低头望向唯唯诺诺的容语, 轻声道:“倒不知你如此娇贵, 罢了, 既然仙子不愿放手,你就随她回去吧。我还会在天宫待一段日子, 若想我了就来此处寻我。”

  青黛说完把容语放到地上, 亲昵的捏捏她的脸, 有意无意的看月棠一眼,脸上笑意莫测。

  容语踌躇着,害怕回去了月棠真的打她屁股, 伏在地上缩成一团,弱弱的偷看月棠。

  “还不过来?”月棠皱眉, 对她的犹豫十分不满。

  先前青黛说她是自己跑来的她还不信, 现在看来倒真有几分可信。

  月棠眉心褶皱加深, 容语立刻迈着小短腿跑过去, 她有预感,如果自己再磨蹭,回去定然会有更重的惩罚。

  容语跑到月棠面前,用爪子扒拉一下她的腿,月棠垂眸看她一眼,没有俯身抱她,转身往外走去,容语只好哼哧哼哧的跟上。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都不抱她了。

  唉,兔生艰难啊。

  青黛看着一神一兔的背影,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只兔子既然跑来告诫她,必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灵智未开?不见得。

  不过既然主人这么认为,那她也没必要戳穿,就让这成为她和那只兔子之间的秘密吧。

  生活在天宫,迟早会化形,她很期待小兔子的蜕变。

  青黛笑容加深,转身折回殿中。

  月棠没有故意加快速度,容语还是跟的很吃力,得不停的跑才不至于落后太多。

  走了一段路,月棠突然停下,刹不住车的容语直直撞上她的小腿,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喜欢她?”

  月棠冷冷的声音传来,听得容语有点懵。她?谁?青黛吗?

  努力翻个身站正,眼巴巴的看着月棠,小白兔诚恳的摇了摇头。

  虽然她长得很好看,喜欢倒也说不上,只是单纯不想让她被青灵暗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算是站在一条战线上,多一个盟友将来对付青灵和彧惑时也能轻松点。

  月棠见她摇头,脸色稍微好了点,轻哼一声礼物往前走,容语继续小跑着跟上,等回到广寒宫,爪子都磨破了。

  “自己去洗干净。”

  月棠说完,从碧波池中引了一捧清水,随手一挥已经濯尽身上的浑浊,面上表情越发冷漠,又是清冷高傲的广寒仙子。

  容语看呆了,既然能用仙术祛除污秽,那她为什么还要在那么冷的池水里泡呢?

  她扒拉两下月棠的裙角,眼里带着期盼的光。

  “想让我帮你?”月棠垂眸看着她,眼神毫无波澜。

  容语点点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唇角看得出明显的弧度。

  “自己洗,泡够两个时辰再出来。”

  话音未落,容语已经变成了一道抛物线,落入池水之后将水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水花荡漾了许久才归于平静。

  月棠站在池边,眼神好像落在容语身上,又好像没有,怔怔地看了许久,最后转身进了殿。

  容语在池子里刨来刨去,将湖泊一般大的池子游了个遍,还没泡够四个小时。

  躺在水面,她不禁又开始感叹兔生艰难。这个世界就不能对兔子好一点吗?

  唉,苦鲁西!

  过了一阵子,容语突然觉得身体发热,四肢百骸传来一股温暖,就好像之前月棠把神力传入她体内时一样。

  难不成弑神草又要发作了?

  她紧张的游到池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却出现了另一件让她震惊的事。

  容语看着变成手的爪子,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难道要恢复人身了吗?!

  容语激动的等待着身上的变化,结果半天没动静,手又重新变成了爪子,大失所望。

  还不如一成不变呢,她失落的想。

  泡够四个小时之后,容语赶紧爬出碧波池,扭着小屁股去找月棠。

  找遍殿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月棠的身影,容语急了,心想月棠是不是不想要她了,所以才躲起来。

  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一头撞开了通向后花园的门,月棠坐在金色的桂树下,独自饮酒。

  她身后是一轮圆月,昏黄的光芒将一切照得朦胧起来,就连月棠的脸也变得虚幻,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桂树很大,几乎占据了院子的一半,偶尔会掉下几片叶子,花还未开,容语就已经闻到了香味。

  容语不忍心打破这绝美的氛围,站在不远处没有前进,月棠饮下一杯酒,忽然看向她。

  “怎么不过来,怕我惩戒你?”

  她已经有些醉了,雪白的脸颊有两抹红晕,眼神迷离,褪去了清冷,多了几分烟火气。

  容语被这眼神勾到,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走了过去,顺着月棠的腿爬到她膝盖上,抓着她的手在脸上蹭蹭,然后把肚皮露出来给她摸。

  月棠看着她一副任君□□的样子,突然勾唇笑了一下,把她放到琉璃桌上,平视着她。

  “广寒宫清冷孤寂,你是不是觉得同我待在一起很无趣,所以才出去找别的神?”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甚至连表情都没变,容语却从中听出了些许失望,心里轻微颤动,身体比脑子反应的更快,等她回过神来,自己的嘴唇已经跟月棠的贴在一起了。

  月棠也没想到这只不听话的兔子会这么大胆,瞳孔微缩,半晌才错开嘴唇,提着她的耳朵训她。

  “出去学了些什么回来?谁教你这样的?”

  容语说不出,就算说得出也不可能说。红红的眼睛盯着月棠,不时吸一下鼻子,十分可爱。

  月棠知道她灵智未开,一直以为只把她当小动物养,不会真的责怪她,做做样子就放开了她,爬在桌子上摸着她柔软的毛,眼神越发迷蒙,很快就睡了过去。

  “如果你真的觉得无趣,那往后我便不再限制你的自由了。”

  呓语一句,月棠微微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容语卧在她旁边,用小爪子将她眉心的沟壑抚平,然后乖乖歪着头趴下,把她浅浅的呼吸声当作催眠曲,跟她一起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一阵风吹来,金色的桂叶飘到容语脸上,呼吸有点困难,她被憋醒,拿掉盖在脸上的桂叶之后,就看到桂树下站着一个穿月白广袖长袍,清风朗月,仙风道骨的男人。

  月棠站在她对面,两人之间相距堪堪一米,这是月棠能接受的最亲密的距离。

  容语立刻警觉起来,跳下桌子悄悄走过去,竖起耳朵偷听两人桃花。

  “我不是来同你要答复的,只是路过进来看看,仙子不会赶我走吧?”

  “殿下,莫要把心思放在月棠身上,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听到这里,容语稍稍放下心来,看来是郎有情妾无意,月棠应该不会被抢走了。

  意识到自己对月棠的占有欲,容语抠了抠地上的青玉地板,随后为自己找了个绝佳的理由。

  她是月棠养的宠物,宠物对主人有占有欲很正常。哪个小动物不希望自己是主人的唯一呢?

  听了月棠的话,那男人轻叹一声,略带失望道:“怪不得大家都说你不近人情,看来传言果然还是有几分可信。既然你话说得明白,那我便不多做纠缠,希望往后还能喝到你酿的桂花仙露。”

  “那是自然,若殿下喜欢,等今年桂花开了之后,我会替殿下留两壶的。”

  男人听完,勾唇笑了一下,袖子一挥就没了,好像从来没来过似的,了无痕迹。

  容语羡慕了,要是她还是天界三公主,肯定也能这么炫酷,只可惜现在什么法力都没有,别说来无影去无踪了,传个信还要跋山涉水,累觉不爱。

  月棠转身,就看到兔子蹲在地上竖着两只耳朵,她顺手把兔子捡起来,施施然往殿中走去,脚下月华微漾,裙摆在走动之间左右摆动,像含苞待放的花。

  虽说月棠看起来对什么都没兴趣,但衣服是实打实的多,从见面到现在已经穿了四套不一样的衣裙。这是容语扒拉她的裙角得出来的结论。

  走进殿中,月棠把容语放进云锦小窝,还往旁边放了一个香炉,随后自己斜倚在软榻上,好看的眸子微眯。

  对月棠来说,漫长的神生只有两件让她感兴趣的事,一是睡觉,二十是逗兔子。

  这两件事占据了她一天大半的时候,所以她才这么紧张兔子,怕她走丢,或者被有心之人抓去,可今日她才知道,原来兔子也有自己的想法。

  看着卧在窝里,乖乖巧巧的兔子,月棠的眼神变深,随后翻身合上眼睛。

  待她开了灵智,便由她自己选择去留,如今还是乖乖待在自己身边,不然出去少不了要受欺负。

  容语趴在柔软的云锦上,看着月棠的动作,心想她可能还在因为白天的事情生气,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降低存在感。

  睡觉的时候可不能惹她,否则又得去碧波池泡冷水了。

  容语感觉自己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睡觉,但每次都能睡得着,昏昏欲睡之际,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奇怪的感觉,跟上个世界某个时刻很像。

  后遗症?

  容语心里浮现出这种想法,随后又推翻了。每个世界不互通,就算有什么影响,也早在穿越时空隧道的时候祛除了,应该单纯是这只兔子的问题。

  身体逐渐发烫,心里也涌上了莫名的燥意,迫切想要寻找东西来压制,容语趴得难受,索性站起来,但也缓解不了丝毫。

  香炉骗过来一阵香烟,容语闻了觉得脑子稍微清明了些,于是她趴到香炉跟前,努力嗅着能压抑她体内躁动的香味,整个兔都不好了。

  都成兔了,怎么还会有人类的欲望,这合理吗?

  不合理,但也没办法。

  容语在香炉前滚来滚去,身上的汗把洁白无瑕的毛都打湿了,一缕一缕的拧在一起,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闻得多了,香味对躁动的压制效果减少了很多,容语体内像是有了抗体,无论闻多少,该有的反应一样不少。

  高温灼烧着理智,容语把目光投向了背对着她的月棠,眼神逐渐变得欲了起来。

  仙女姐姐看起来那么冷,她的身上肯定很凉很舒服,说不定跟她待在一起,体内的火就降下去了呢?

  容语犹豫着,试探的伸了伸爪子,慢慢靠近月棠。

  今天是特殊情况,就允许自己任性一次,以后一定摆正自己的位置,仙女姐姐不抱她,她绝对不会偷偷钻进她怀里。

  软榻没有多高,要是平时,容语一蹬腿也就跳上去了,可现在她浑身燥热,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顺着月棠的腿往上爬,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

  月棠感受到她的存在,半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重新闭上眼睛,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

  “乖乖睡觉,别调皮。”

  容语没有点头,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月棠身上确实很舒服,可只是在她怀里远远不够。本以为能压下去的躁动,在触到温香软玉之后,不仅没有丝毫消退,反而愈演愈烈,灼得容语越发神志不清起来。

  仙女姐姐身上好软,摸起来手感真好,蹭蹭摸摸之后,容语把目光放到了月棠莹润饱满的红唇上。

  看起来像樱桃,一定很好吃……

  这样想着,她把自己的嘴凑了上去,跟月棠的唇瓣接触的瞬间,整个脑子都麻了。

  果然很好吃!

  容语还没高兴几秒,月棠倏然睁开眼睛,将来不及抽身的她抓了个正着。

  月棠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提起来,看到她迷离的眼神之后,什么都明白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这个时候,闻了静神香之后便能安然入睡,今日怎地还是如此?”

  容语在半空中蹬腿,极力想要重新回到月棠怀里,月棠看出她的心思,提着她往外走去。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但广寒宫并未受到多大影响,还如白天一样明亮,碧波池水泛着金色,微荡的水面映着半轮月亮。

  容语立刻明白月棠的意图,手脚并用的抗拒,但她的抗议无效,月棠轻轻松手,她就掉进了池里。

  晚上的池水比白天还要冷,容语被冻得一激灵,身上的燥热立马降低两分,她刨着水游到池边,可怜巴巴的望着月棠,希望她能大发慈悲让她出去。

  不偷亲你了还不行吗,别让我泡了,再泡都要秃噜皮了!

  月棠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等容语身上的热降得差不多才允许她上来。

  “下次若是忍不住,就自己来降温,知道了吗?”

  月棠轻轻抬手,容语身上的水就干了,白色的毛发在月色映照下显得蓬松柔软,让人十分想揉一把。

  容语委屈成球,把自己团成一团,只当作没听见月棠的话。

  一点都不温柔,明知道人家身体不舒服还让人家泡水,呜呜呜。

  月棠蹲下身子,用纤长的手指戳戳容语的背,声音不似先前清冷,带了些笑意。

  “生气了?”

  容语抬头看她一眼,然后迅速收回视线,把自己的情绪表达的淋漓尽致。

  就是生气了,哼!

  月棠轻笑两声,像夏日夜晚的风,给人一种凉爽的感觉。容语心里最后一丝燥意褪去,爬到月棠面前轻轻拽她的袖子。

  我不生你气了,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月棠从她的小眼神里看出她的意图,把她捞起来抱进怀里,还不忘顺手撸毛。

  躺在月棠怀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容语心里十分满足。

  能被仙女姐姐抱着睡,洒家这辈子也算值了。

  兔生圆满,睡觉!

  本以为睡醒又是美好的一天,结果第二天一早,广寒宫就来了不速之客。

  青灵看似谦卑,实则一脸桀骜,坐在正殿主位上,拿着鸡毛当令箭。

  “仙子,明日的瑶池盛宴请你务必准时到场,若你不去,蓬莱帝君怕是要怪罪于我了。”

  容语仔细瞧着,才看清她手里拿着天帝御印,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月棠没把她打出去,原来拿着护身符呢。

  御印乃是极为贵重之物,如今却被一个凤族庶女随便拿在手里,这代为执掌天宫的蓬莱帝君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

  虽说剧情里对这个神一笔带过,但现实种种都表明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光明正大,起码任人唯亲,徇私舞弊。

  青灵只不过是稍微跟彧惑好一点,这位帝君就能让她拿着御印到处跑,要是她成了蓬莱的太子妃,岂不是要把天帝之位给她?

  彧惑父子野心勃勃,说不定真有这样可能。

  还好明天参加瑶池宴就能见到两个哥哥了,跟他们通通气,应该能掣肘彧惑父子。

  月棠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青灵,可以说是十分厌恶了。容语一直在她怀里,清楚得感受到她身上冰冷的温度,遇到不喜欢的人就是这样,连装都懒得装。

  青灵也知道月棠不待见自己,强调了一遍时间之后起身告辞,眼神从月棠身上扫过,停留在容语身上。

  容语恨不得咬死她,白眼翻到天际,只可惜她的眼睛是红色的,这样做只会让人觉得她在抽抽。

  “仙子这兔子倒是挺通人性的。”

  月棠冷声:“确实通人性,比某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讨喜多了。”

  青灵脸色一变,快步走了出去。

  容语看她吃瘪,心里不知道多舒爽,快乐的蹭蹭月棠的胳膊,把肚皮露出来给她rua。

  月棠感受到她的心情,问:“你不喜欢她?”

  容语应答,只能发出兔子的叫声,不过这不妨碍月棠理解她的意思,主仆俩交流无障碍。

  “我也不喜欢她。”月棠说完,抱着容语走到殿后,坐在琉璃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只可惜你不能化形,不然还能同我饮酒赏花。”

  赏花?花在哪呢?容语抬头望向只有叶子的桂树。

  月棠似乎看出她心中疑问,轻轻打了个响指,原本只有繁茂树叶的桂树刹那开满了月白色的花,香味飘满整个院子。

  “喏,花这不就有了?”

  月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添了一杯。容语往前挪挪,酒香扑鼻,她跃跃欲试,被月棠按住脑门,轻轻一点,她就四脚朝天躺到桌上了。

  “这酒性烈,你不能喝。”

  容语四个爪子扑腾几下,好不容易才翻身,看着杯中佳酿扼腕,一点兔权都没有,尝一口都不让,小气鬼!她就不信这桂花酒能烈到哪里去。

  一神一兔在桂树下待了整整一天,没人碍眼的家伙时,其实月棠也没有那么高冷,她甚至愿意跟兔子做游戏。

  容语跳来跳去追逐着那朵好看的桂花,趁月棠不注意一把把花抱住,自己却被纷纷扬扬的花瓣埋了起来。

  月棠的笑声响起,容语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从厚重的花瓣里探出头,容语把那朵最好看的花叼在嘴里,跑到月棠面前眼睛发亮的望着她。

  “送给我的?”月棠眼里还有未消退的笑意。

  容语点头,把脸扬的更高,等月棠伸手到她面前,她就把花放到了她手里。

  月棠拿着花起身,转身往前院走去。

  “虽然今天很乖,但你在地上打滚,还是要洗干净再睡觉。”

  容语一听这还了得,连忙往反方向跑,跑着跑着觉得不对劲,前爪一空掉进了碧波池里。

  可恶!怎么能这样欺负兔!

  月棠走进池子,身上繁复精致的裙子已经变成了薄纱衣,下半部分紧紧贴在身上,露出笔直的大长腿。

  主人让她洗澡肯定有自己的用意,她不应该不识好歹。容语划拉水面,游到月棠面前,顺着她的手爬到她怀里,两只前爪准确的落在柔软的丰满上。

  之前只是热身运动,她最喜欢泡澡了,尤其是跟主人一起。

  月棠看在池边闭目养神,容语时不时用爪子捞点清水帮月棠洗洗,大多时间都在轻柔的为她做胸部按摩。

  她把这称为--兔兔踩奶。

  月棠并不反感这种行为,毕竟是灵智未开的小萌宠,做的动作都具有小动物本性,她只是略微调皮感动了一些。

  躺了许久,月棠懒得再走路,瞬息之间两人已经到了殿中,这次她没有把容语放到窝里,而是抱着她睡去。

  容语做了一晚上不可描述的梦,第二天醒来无精打采,跟没睡似的。

  因为要参加瑶池宴,月棠换了套裙子,水色广袖露肩裙,配上她纤瘦高挑的身材,以及长及膝盖的乌发,一切都恰到好处。

  理了理裙摆,月棠招呼容语一声,被美色所惑的容语一个助跑,“咻”的一下跳到月棠怀里,撞得她后退两步。

  “你最近好像长胖了呀,之后少喝点零灵露,不然我都要抱不动你了。”

  容语:嘤--

  月棠去得较晚,到瑶池仙宫的时候,绝大多数仙神已经落座,她在最靠后的角落坐下,把容语放到腿上,喂她吃了颗葡萄。

  容语吧唧吧唧,冷不防耳朵被弹了一下,抬头望去,青黛正一脸笑容的看着她。

  今日的她比之前更加明艳张扬,身上的凤凰羽衣红得扎眼,烈焰红唇,狭长的凤眸里满是促狭。

  “小兔子,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她不加掩饰的声音,容语把还没嚼烂的葡萄囫囵咽了下去,噎得翻白眼。

  她连忙往月棠怀里缩去,生怕她误会,一抬头就撞上月棠的死亡视线。

  “……”

  好像已经迟了。

  作者有话说:

  青黛:小兔子

  容语:闭嘴!

  青黛:……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月棠:你们在做什么(幽幽)

  谁在诽谤兔?明明是正直乖巧的兔子,哪里色批了?容语今晚就去捶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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