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利亚咬住了薄薄的下嘴唇,近乎乞求的说:“不要再说了,德拉科现在生死未卜……”

“你活该,”达芙妮拉下脸,冷冷地说,“你这个婊子,偷了我的设计,抢了别人的男人——你和马尔福真是绝配,他道貌岸然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说完,她看也不看阿斯托利亚煞白的脸,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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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以“需要好好休息”为理由,把治疗师和家人都请了出去,他时不时艰难地抬起头环顾四周,期待能看见凭空出现的文森特。

昨天下午,他握着药瓶,再三叮嘱家养小精灵埃雷斯:“我一把药吞下,你就马上叫急救,再给布莱斯发信号,他会马上通知报社,要把这件事炒的足够大,知道吗?”

他交代完毕,倒出满满一把药片,端着一杯杜松子酒,有些迟疑,“你说,他真的会来吗?万一他不来呢?”

埃雷斯大着胆子说:“除此之外,主人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也是,”德拉科点点头,他看着手上深褐色的药片,这种药吃上二十粒就会有生命危险,“这件事登上报纸,父亲和母亲一定不会放过这家制药公司的……管他呢,这家公司的老板好像在以前得罪过我。”他闭上眼睛,把药片分成几份,就着杜松子酒,依次吞下。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行进着,德拉科的手指不自主地跟着秒针的速度打着节拍,在他被困意侵袭,内眼皮快粘在眼球上,却仍然强撑着不闭上眼睛时,寂静的病房里传来一声异样的响动,文森特来了。

单人病房里只有一支白晃晃的蜡烛悬空在床头,照着德拉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