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站在离床尾远远的地方,看着烛光底下躺在床上的德拉科,克制住了要扑上前去,用手轻抚他面颊的冲动。他把脏兮兮的手背到背后,在袍子上用力的揩着手。

“你怎么样?”文森特的喉咙有些发酸。

德拉科装作很难受的咳嗽一声,但这个举动牵扯到胃部,他真真切切的疼了一次,“如你所见。”他虚弱的说。

“怎么会变成这样?”文森特的眼里涌出一股担忧。

“我也不知道,”德拉科含含糊糊的说,他觉得自己应该装的再惨一点,“只是像往常一样吃点助眠药,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在医院了,胃里难受极了,浑身没力气,动也不能动。”

“你以前都不吃药的。”文森特忍不住朝他走近。

德拉科欣喜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但依旧装模作样的保持有气无力的样子,“是啊,你走之后我就开始吃药了。一个人睡在书房,要靠药物才能入眠。”他朝文森特伸出一只手,动作困难得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他满怀期待的希望文森特能握住自己的手。

文森特似乎是被打动了,他靠近德拉科,在离德拉科只有一步之遥时,他顿住了脚步,朝后退了几步——烛光之下,德拉科脸上清晰可见深红色的唇印,这些口红印迹从他的脸颊一直延伸到唇角——这些没有褪色的唇印是他苏醒之时阿斯托利亚印在他脸上的,那些狂热的吻过的痕迹无一不昭示着阿斯托利亚的狂喜,甚至没有人告诉德拉科应该揩一揩。

“怎么了?”德拉科发现文森特脸上浮现出一种深深的失望。他的疑问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他决定使出杀手锏,这种方法他风流成性的祖父阿布拉克萨斯屡试不爽。

他说:“你觉得你自己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