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很配合地动了动手指,虚弱地把眼完全睁开,阿斯托利亚惊喜地在他的脸颊上吻了又吻,她眼里泪光点点,“你醒了!……治疗师,治疗师,他醒了!”她冲门外喊道,把德拉科的手指攥得更紧了一点,似乎怕他就此沉睡下去,“那家制药公司一定会倒闭的,爸爸已经把他们告上了法庭……你不知道你中毒之后我有多害怕。”

“马尔福夫人,”一位穿着墨绿色长袍的治疗师在她身旁说,“请您在外面待一会儿,我们要给马尔福先生做一个全身检查。”

阿斯托利亚点点头,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德拉科,小声的说了句“我就在外面”就走了出去,似乎这句话能让德拉科安心似的。

阿斯托利亚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精神高度集中,紧紧地绷成了一根弦,似乎随时都可能断裂。她不敢睡觉,不敢闭眼,生怕一合上眼就从此断了和德拉科的联系。

昨天下午,她发现德拉科口吐白沫地倒在地毯上时几乎要晕厥了,一只药瓶滚落在他手边,药片洒了一地。她现在想起这个场面都想要失声尖叫。

因为德拉科的入院,肇事魔药的主公司被媒体推上了风口浪尖,魔法界掀起了一小股抵制该公司旗下所有药物制品的风潮,这场故意制造的风潮是率先从马尔福家族传出的。该公司现已大幅裁员,面临着破产危险,从事发之时开始,就有公司的负责人蹲守在马尔福庄园门口,奢求庄园里的人能站出来说一句话,能撇清他们和这场意外事故的关系。

一双深蓝色丝绒高跟鞋突然映入阿斯托利亚的眼帘,她抬起头,看见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似笑非笑的面容。

“我听说你丈夫住院了,”达芙妮刻薄地笑着,胸前的副主任医师徽章闪着抛光过的亮泽,“特意从五楼下来看一看。”

阿斯托利亚紧张的攥住了裙子,她不敢面对达芙妮,每当她看见亲姐姐嘲讽的笑容时,就会想起当初自己干下的错事,“意外中毒。”她硬着头皮说。

“真遗憾,”达芙妮拖长了调子,声音里不见一丝怜悯,她挖苦地说,“阿斯托利亚多可怜呀,我的亲妹妹,从小被捧在手心里,一点委屈也没受过,现在为了丈夫哭了鼻子。瞧瞧你,哭成什么样子了,一会儿大概要顺路去美容科修复一下你引以为傲的面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