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一只手扯着自己的一缕浅金色的头发,问:“金色头发是不是让我看起来很孱弱?”他没有希冀能听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伸出手轻抚着塞巴斯蒂安的头,“我以后不会剪你的头发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塞巴斯蒂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一样抬起头。

文森特点点头,像是为了印证先前说的话,“是的,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自由了。”

时隔两年,塞巴斯蒂安终于见到了他曾经生活过的这片土地,这是他的房子,他自己攒钱买的一所拥挤但温馨的房子。他把手箍在文森特的手腕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当他的双脚接触到软绵绵的地毯时,他的双腿似乎也变得和地毯一样软了,他把脸埋在沾满灰尘的地毯上,难掩狂喜的放声哭泣。

文森特站在他背后,右手握着的魔杖似乎随时都可以发出一个致命的咒语。

“我不会杀你,”文森特说,“但是——一忘皆空。”魔杖顶端发出银白色的光芒,直直的注入塞巴斯蒂安的大脑。

文森特展开左手,躺在地上的皮箱迅速的自动扣上,弹到他手中。门砰的一声打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装时刻

德拉科·马尔福在庄园门口站了很久,从青天白日一直站到夜幕降临,光线的更迭就像文森特面部表情的切换一样来得那么迅速:文森特睁大的美丽的双眼里溢出了泪水,牙齿咬着发白的下嘴唇,坚决又果断的冲他说:滚出去。

德拉科照做了,他像一只急于把自己缩进壳里的蚌类生物,砰的一声把哭泣的文森特关在身后,甚至没有转过头看一眼。他骄傲到不肯原路返回,一把将文森特拉进怀里,说着道歉和爱,而是将那一切远远的甩在身后。

“过几天一切都会好的,”德拉科心神不宁的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