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看着德拉科带来的一份前几天的报纸,《转移阵地?吸血鬼伯爵卷入骗局状告通缉犯》的题目被大写加粗,摆在“时事要闻”版面的中间。照片上,道林把一张明信片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他前额的头发都因此而向后甩动,隔着报纸,文森特似乎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愠怒;在道林身后,弗拉德坐在椅子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被骗了钱的不是他一样。

道林一定气极了。文森特能想到那个场面。

这则消息末尾最后写着作者的猜想:“据推测,通缉犯文森特·莫里森将会继续留在东欧,英国国内暂时安全了。”

我才不会留在东欧呢。文森特咕哝道。

不过这个推测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至少巫师们的神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紧张了,文森特逃往东欧的事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针——不管怎么说,英国国内算是安全了,东欧巫师有的忙了。

他临走之时,给一张印着多瑙河的蓝色明信片施了个混淆咒,一罗马尼亚列伊就能买到的明信片立马变成了一张价值七十五万加隆的支票。虽然这么做有些不道德,但是他一时之间也弄不到那么多钱。

出乎文森特意料的是,道林的大部分愤怒都来自布莱恩。布莱恩得知道林的所在地之后,连夜走水路赶去了罗马尼亚。上岸之后,他把自己拾掇了一番,至少看起来不那么潮湿了。离开水源上岸的代价是每个关节突出其来的针扎般的刺痛,布莱恩不得不施咒使痛苦减轻一些。他扯出一个微笑,甚至变出了一朵花,才忐忑不安的敲开布朗城堡的大门。回应他的是三楼卧室里道林满含怒气的一声“滚”,以及从楼上扔下去的一只花瓶。第二天,道林就报了案。在道林看来,这对教父教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德拉科靠在门框上,长而有力的手指握着一只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泛着冰冷的光芒,他看着明显下巴瘦的更加尖削的文森特,问:“你去罗马尼亚到底干什么了?”是去吃了牢饭吗。

文森特转过身对着他,闭上眼:“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从窗户缝里透进的风软软的刮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他睁开眼,只看见德拉科远远的坐在单人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