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游戏竞技>梦·三国>第二章红颜一掌

历经数次死生存亡的恶战后,袁绍一众只余三人的总算是拖着疲惫和满身伤痕的身躯来到了冀州边境,袁绍望着仍在数里外耸立的冀州主城南皮,此时再也顾不及身份的便往地上一躺,作片刻的休息。

看着少主不发一言的合上双眼,俞涉和另一人深怕打扰袁绍休息的宁静,虽是自个儿也感异常虚弱、困乏无力,但两人仍旧努力的振奋精神,各自持着武器在一方的在为袁绍守卫。

“唉……终是到了冀州城,想不到,想不到我堂堂第一门阀的未来阀主,竟是因一个外来的蛮族给逼的落得如此的窝囊下场……可恨。”

袁绍心中想着,看他嘴里的两排牙齿紧紧的咬的差点洴出鲜血,可见此刻的他,面对着自己这十余日来所受的窝囊有多气愤。

也是,以一个平日在府内饭来开口、茶来伸手,出门皆有数十人可以差使的大少爷,却被一批又一批的亡命杀手千里追杀,这一路上也无法吃的安心,连在休息时,一点风吹草动也足以令三人惊醒的精神上压力,也难怪袁绍对于这羌族出身的董卓恨的牙痒痒。

“不过这说也奇怪,自当日袁绍与那黑面人弄的两败俱伤之后,原本该是三天两头就会再度出手的亡命杀手却忽然间消失无踪,难……难道是因为当日我的实力震摄了对方了吗?所以对方后来再也不敢追来。”

无论如何,袁绍现下实是不想多想,他紧贴着的草地散发着清新的味道,着实令他感觉舒畅,他明白现在的他已经是如脱缰野马、跃空蛟龙,而这片大地将是他未来可以尽情驰骋的地方。他,可得好好的计画一下。

脑袋仍是一片混乱,但远处似是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听来是从冀州城方向而来,哼!管他的,反正不是那群杀手,就让我好好的休息,现在来的,肯定是接到我回来消息的堂弟袁术,若他们不介意,便用抬的把我送进城吧!我现下真是好累……

“少主,少主!”

袁绍虽是打定主意不想起身,但一旁谨慎的俞涉却是快步的靠了过来,他压低着声音的叫唤着袁绍,似是生怕有别人知道。

“怎么着?是袁术的手下吧!没事的,你就叫他们驶一辆马车来把我载进城……我很累,现下没事的话不要吵我嘛!”

听闻了袁绍这么一说,俞涉沉默了半响,他仍是发出疑问道:“可是……”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难不成我堂堂第一袁阀的少主,看到他们还得对着他们叩头,然后一边微笑的说:辛苦了!神经!”

俞涉终是露出莫可奈何的表情,双手一摊,便是要向来迎接的冀州军说明,而正要离去时,却听另一人突是开口的说道:“少主是要成为袁阀的阀主,还是天下的霸主!”

闭眼正要休息的袁绍此际也因这一句话而睁开双眼,他一脸狐疑的望着这人道:“咦……你叫田丰吧?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被称为田丰的男子有着厚实的双唇,他那八字型的胡子一直是其面貌的象征,但过去,由于第一袁阀名气过盛的关系,四处涌来的食客多不胜数,是故,袁绍虽是知道这人却又似不太熟悉。

这次因袁隗得知有另一批人将在袁绍运送玉壐途中欲从中阻挠且为数不少,是故袁隗亲自点选了数名年轻一辈的好手远赴相助袁绍,那时袁绍一见众人时,亦是十分狐疑不解为何这人亦在行列之中。后来激战下只得三人具实力逃脱,在加上事后袁绍曾私下询问俞涉的结果,才知道这人竟是袁隗当日指派的第一人癣且更听说亦是来自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据闻此门派专是著名于谋略的运用,也因此袁绍才对田丰留上了意。

田丰现下并没有望着袁绍,他眺望正驰骋而来的冀州军,一面不以为然的说道:“少主今日远走关外是所求为何,相信咱们三人各自心中有数,但若是因此少主认定今后将可大展鸿图,那您可就错了……”

“……放眼现今冀州兵强马壮,人民安居乐业,不知少主是否以为是您之功劳,亦或是以为此乃袁阀之功呢?田丰虽是斗胆,但仍希望听听少主的看法!”

袁绍贵为袁阀未来阀主,自是有其一定的聪颖,否则袁隗绝不可能将一阀的命运交诸于此人手上。现下听了田丰之言,知是田丰欲藉此说明某事,袁绍闻言想了又想,当下坐起身子的回答道:“这不但是袁阀的功劳,亦算得上是我袁绍的功劳啊!因为未来这袁阀将以我马首是瞻,所以就算现下这些成就非我之故,但未来却算是我的领土,不是么?”

田丰听罢微微一楞的转而轰堂大笑,双手向袁绍一恭的说道:“如是此言真是少主所认为,那……田丰当日就算是跟错了主子,而现下也请少主应允,让田丰转入袁三公子袁术麾下。因田丰不愿将自个儿的后半余生寄托在一个爱造梦的人手上!”

听到田丰明言跟错了主子、就算袁绍全身早已酸痛的想要昏死过去、就算自己一直没把这人放在眼里,但这样的情形下袁绍哪还躺得下去,该说自己虽是已没有余力应付其它事情,但面对这样的当面污辱的言语,就算倒下,也势必重新站起的要将心中这股怒气迫出。

只见他如电般的身形已是贴在田丰的鼻前,因多日未有好好休息的双目更如充血般变的赤红的说道:“跟错了主子?田丰!你他娘的再给我说一次!”

田丰个头本来就不甚高,现下站在袁绍面前更是显得矮小。而袁绍亦得颔首才能瞧的清楚田丰脸上的表情,只见田丰望了一望袁绍紧握“青劲化虹”、筋络凸出虬结的右手,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少主是要杀我么?既是如此,何不尽快动手?这样也好,与其跟着一位看不透天下情势的主子,我田丰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被一激再激的袁绍再也按耐不住的将“青劲化虹”抽出,口中更是愤愤不平的斥道:“你道我不敢杀你么?我现下便将你一刀两断!”

袁绍一语未毕,“青劲化虹”已如一道芒光贴着田丰的左侧颈子,这兵刃乃是十天神兵之一、血肉之躯哪能抵挡,是故袁绍虽未在田丰颈上施以内劲,但青劲化虹狠凶杀意已将田丰颈上的皮肤划开数层、微微可以见着血水流出。

面对凶兵加身田丰仍是不为所惧,他反而主动的迎向利锋、面带惋惜的叹道:“唉……算来是袁阀主看错,田丰受阀主知遇之恩……看来,此生难以回报了。”

本来的袁绍已是决意将“青劲化虹”横推、取下这可恶的首级,但听闻田丰提到了袁隗,他手下不禁缓了一缓,且脑中似是清醒不少的反覆思绪其所指为何。

“叔父虽然胆小怕事,但自来识人之能不俗。当日既会将此人纳入麾下,定是其有惊世才干……但,这数日下来的观察,田丰在武艺上也不算得顶尖,这是否是叔父一时的失察呢?抑或,这人真有非凡实力,现下不过是借故试我一试?”

他正低头看着田丰时,只见田丰目光似是注视着一个地方,而冀州城方向的马蹄声亦越来越近。袁绍,他忽是听到田丰似喃喃自语般的说道:“瞧!那边的草原上的一只野鹿正被一群饿狼围困,少主是怎么看这景象?”

袁绍顺着田丰的目光看去,果真有约莫十余只的灰白土狼正将一只体型为土狼两倍大的野鹿围住,明明眼看这只野鹿已非狼群的敌手,不过却没想到这群狼虽是势众,但因为顾忌野鹿的头上崎角具攻击性,竟似是担心会被崎角扎到而一时之间没有了主意的在野鹿四周打转,是故这一鹿群狼便是就这么的相恃在那。

心中有了计较的袁绍回头看了看田丰,只见刚刚仍咆哮大怒的他,现下竟是能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嘿!这当中的野鹿,虽是生有威吓对方的崎角,但却不过是虚张声势。现在虽然可以唬住那些狼群,若其在最后一着都已用完后、狼群一旦知晓崎角不具任何威胁时,便是它灭亡之日……”

“……而至于那些野狼,现在看来好似齐心一致的为了那可口的美味而愉快合作,但我相信,在猎物到手时,必又是一场激烈的决死争夺战,嘿!瞧!”

袁绍才不过说完,那些饥饿已久的贪狼便似是听得懂人话般的由其中两只发动第一波的假意攻击,且在试探之下得知鹿角所可能的威胁性后,十余只的饿狼立刻齐而扑上,瞬间咬住野鹿的四肢,并将其咽喉撕开的令野鹿无法动弹、任由宰割。

在解决了猎物与本身相互对恃的状况,本该是一齐享用这大餐的群狼果然不出所料的开始为了分赃而开始互殴。半刻前还是盟友的十多头饿狼,现下却是欲拚个你死我活的撕、扯、扒、抓。

现场的三人哪些血腥没有见过,面对这样的情景自然不会觉得有何感受,而一旁细细咀嚼袁绍话语的田丰则再度开口说道:“那少主以为如何?若少主身为狼群之一,是否会如这狼群般有一样的作为?”

锵的一声,“青劲化虹”已回了剑鞘,袁绍面容神秘的忽然一笑的回答道:“万兽之尊,怎可能会如这些下流走兽所能比拟!田丰,你说是么?哈……”

袁绍仰天长啸,也不理会迎面而来的冀州军的目光,大喇喇上了其中的一匹骏马向冀州城奔去,留下了不明究理的俞涉忙着与来迎的军队交谈解释。

看着袁绍绝尘而去的田丰伸出手指抺去留在颈上快欲干渍的血迹、喃喃自语的说道:“好一个万兽之尊,若少主您真有如此的实力,我田丰将会卖上我一身本事,亦会不顾一切的为您效命。”

丁原望着吕布咬牙切齿的表情显然十分满意,他这时仍是一派悠然的一手举着酒杯一饮而尽的道:“没错!我本是天论堂鬼斧旗旗主,多年来一直于荆州厚植主公的实力,以期等待主公一统天下之日。先前我便已得知你私自叛逃的讯息,本想自己身处南方倒也没有机会遇着,没想到,嘿……你竟是自投罗网!”

他一面邪邪的微笑、一面愉悦的说道:“快!快!快!赶快把这人的人头给我宰了,我……再加一千两黄金!”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武师本来见吕布甚是勇猛、单人挑战千军一点也不落下风,皆是在身前挥挥大刀的不敢轻举妄动,但现下丁原再将悬赏的黄金往上飙高后,只见人人一闻目光瞬间发亮,狂吼叫嚣的再次重组攻势向吕布而来。

吕布苦于身受“七重浪”旧伤,无法将搜神诀完整的发挥;且这众人之前还有鬼斧旗的部众。更难对付。只见他忙抢来一杆精铁长矛,回身一刺的又与众人厮杀在一起。但究竟“七重浪”是什么样的奇特内劲,为何连已被誉为大地最强的搜神诀仍会因其而缚手缚脚的。

搜神诀,号称为大地最神奇、亦是能长生不死的武诀,自当年秦宰相吕不韦集百家而注“吕氏春秋”而来,其威力如何从无人所知,是故,这部武诀一直的默默无闻,而自十数年前的吕兴一门血案后才始知名。

搜神诀共分三式,每式有三招之多,且每招皆有碎天裂地之能,吕布当日便是依恃着其中的一式阻住天论堂的追杀,更降服了“魔级”实力的耶律辽,可见搜神诀神妙之处。

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初生之犊的吕布仍是敌不住以武笑论天下苍生的武论尊,在一阵强攻猛击的联手格杀之下,以吕布不到三十年的功力,自是比不上深不可测的武论尊,更在仓促之下中了一厚实的指劲。所幸,吕布身负搜神诀奇功,虽吕布中指之处难挨异常,但吕布仍是凭着极具破坏力的一招──灭世诀,而脱困。

不过,吕布却不知自己已中了武论尊的──必杀一式。

这必杀一式乃是武论尊鲜为人知的绝世武技,是故,就算是曾为武论尊之徒的吕布也仅有耳闻、但未曾见过。好不容易逃离天论堂的吕布倒也曾十分狐疑,身中的指力到底是武论尊的哪项绝艺,由于从未见武论尊提及,自己也只能将疑问埋在心底,而如今丁原一说,吕布才恍然大悟。

七重浪,顾名思义是指所用之人在发劲后会产生七重气劲,且劲劲相连、一劲大过一劲,令对方防不胜防。

如被此内劲袭入体内,若以其本身修为压制,则能轻易的平息所受内伤,不过切记从此不可妄用真气,否则,七重浪将收纳此人的内息为己用,且于此人的五内急速膨胀,并在受劲人动用真气时迅速爆破、惨遭血洒如箭的局面。而此阴毒招式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残伤受劲人的躯体,每次暴破以倍数成长,最后直至受劲人死亡才肯罢休,七重浪劲始因成名。

如背腹受敌的吕布仍是努力的作困兽之斗,虽是七重浪劲于体内爆发且由嘴角涎出血丝却不见停手,他像是疯狂的猛兽挥舞锐利的尖爪,一时之间众丁军虽是已挤满庭院,但是对他却是莫可奈何。

望了许久的丁原终是沉不住气的骂了声“一群饭筒!”然后跃入阵内,只见他双手不知何时的已抡着于鬼斧旗赖以成名的黄金战斧、一面轻声的安慰了貂蝉数句,一面像似风车般的直转射向吕布。这斧锋锐而逼人,令吕布本已欲将一个使刀的士兵一枪刺穿之际,这才把长枪过顶就感背后一道寒意,当下他忙是甩枪回马,以枪尖力挡。

“啪”的一声,长枪成了两半,而黄金斧丝毫不见变缓的直指而来,吕布虽明知自己现下状况使出搜神诀招式最是不智,但对方此劈来势汹汹,且若是抵挡不住将会溃堤本身的防线。三思之际亦只好猛咬牙根,汫出血水的喝道:

地生机,金身不灭笑閰罗──救世劫

救世劫一出,吕布便似全身笼罩黄芒般闪闪发光,而黄金斧此际更是不偏不倚的砍在吕布的胸前。本以为其定一斧毙命的丁原刹那间脸色大变,因为,锐利无比的黄金斧竟无法伤及其一根寒毛,丁原更差点因其反冲力而将斧头撤手!

饶是震惊四座,但现下的吕布绝不好受,因本已受了七重浪劲十分严重,再加上强催内劲的结果,只有喷血,不停的喷血!

才看到吕布大发神威的丁原此际亦明白为何,更早在之前便已和天论堂连络上而得知吕布现下的身体状况,他忙趁机二度抢功,黄金斧抡舞且面色更是不怀好意的笑道:“嘿!强弩之末的你,现下便看我丁原如何拿你的人头前去主公面前领赏!”

面对着逼人太甚、一脸嚣张的丁原,此时的吕布不禁暗暗叫苦,因适才才知自己所中的内伤乃是武论尊的不世禁招,就马上要解决在自己平时无恙之际、十个也不够看的丁原。

虽是对丁原有如此的评价,但吕布也不得不承认天论堂各旗旗主本身皆具有一定的水准,更对丁原先前怯懦、无能的演技大感佩服。吕布心里想着,若今日得以逃出生天,日后需得在识人方面多加下功夫。

看着吕布似有所思,站在对面的丁原倒是也不急着出手,毕竟从“天论堂”传出的资料显示,吕布的武学造诣确实不凡,而再加上这些日子下来的观察,丁原亦明白此人的强横可能只在自己的主公之下,是故虽说吕布原来洁白的服装已染满鲜血,但谁也无法保证吕布再没还击之力,且自个儿已官至刺史,未来甚至有问鼎天下的机会,何必为了一个疯汉而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一念及此,不过丁原最担心的一件事便是以张辽为首的吕布余党,若这些人闻风赶到的话亦有可能改变现下的优势,说不得会让吕布逃出生天。

生性真的怕死的丁原缓缓地对着已蓬头垢面、满身血污的吕布说道:“吕兄弟,你瞧你现下已是如此,何必要死撑呢?”

“放眼天下,虽说朝廷现由董卓近几掌控了大局,但咱们明眼人清楚,若是‘祂’一出,这当世根本没有人可以撼动其一根寒毛……”

他又是走近吕布几步,忽是叹了口气道:“……你一向视部下如兄弟,嘿!你倒是瞧瞧,现下四周有哪个不是和你共事过,但现在却刀枪相向、相互搏杀……局势已定,你就别再做困兽之斗了。这样吧!你若将双手自行捆绑,然后负荆向武尊请罪,我丁原担保你一定没事!”

吕布待要开口,只听府外传来哀嚎和狂笑的夹杂声,吕布回头一看,只见有数人同时将外边负责守卫的丁军劈入,为首一人双目散发紫色芒光的说道:“丁原,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就连三岁娃儿的屁也是香的!”

“张辽说的对!你这人好妒自私,讲的东西没有一个切实,又可以拿什么出来保证的?我看大伙就把他的心给掏出来看看,看这什么武什么尊养的狗的心是长怎么样的?”

丁原一看是张辽等已得知消息的突围而入且又口出秽言,当下是怒的七窍生烟,只见他睁大眼睛指挥着后面赶上的丁军说道:“你们听着!一个也不准放过,给我上!”

众士兵一听刺史的命令哪敢待慢,纷纷是拔出了随身的兵器将吕布一行人团团围住,而除了吕布身受重伤不及表态之外,张辽等则是亦将成名武器取出,一付跃跃欲试之貌。

两方便在大厅之外群殴起来,虽说丁原的人数较多,但因为张辽等皆算得上是一流的好手,仅管只有四人,仍是将一众军士杀的抱头鼠窜。

一旁的丁原见状,忙是向站于一侧的士兵喝道:“还楞在那干嘛?看了这个情况还不快去叫李肃把驻扎在城外的两千名兵马带过来帮忙!”

“……是……遵命!”

顺着那个士兵从厅后离去的目光,丁原瞧见了仍是坐在桌旁,一双灵活眼珠望着自己的貂蝉。

柔情似水的目光又有哪个男子不为之倾倒,何况貂蝉又是中原的四大美人之一。单瞧丁原又是色眯眯的模样便可见一般。

下令后的丁原像放了心中的大石般,似是忘了外边仍在忙着厮杀的两方,只是将自己衣物仔细的调整了走入大厅之中。

“貂姑娘受惊了,这等血腥本该不便在姑娘面前发生,但事出突然,倒请貂姑娘见谅。”

“丁刺史这么说,倒像是把貂蝉当成外人了,刺史不过是处理自身的家务事,又有什么需貂蝉见谅的呢?只不过……”

才听得美人这样一说,倒像是对自己有十足的好感,丁原顿时觉得全身飘飘然,但好似其有话欲言又止,想着今夜事成必受主公重用,而且有美侍伴,这岂非人间乐事。于是丁原忙是回问道:“这……只不过什么?”

貂蝉才要开口说话,却像是从丁原背后望见什么般的惊道:“只不过……小心!您背后……”

来到了黑鹰村长早先安排的临时住所后,瑜儿说声告退的暂时离开让两人休息,随后又回转的送上几套衣服让华绢与白晴更换,与两人确认待会儿前去“老酒店”的时间,便像急着其他事情般的忙着离开。

虽说是随意自村中准备的衣服,但很显然瑜儿亦花了番心思做了些挑选,只见两人穿上之际的尺寸十分合身,便了解瑜儿细心之处。

眼看与瑜儿约定的时辰已到,但却未见她出现,而闭目养神的白晴因为之前大耗真劲而正在运功调息。华绢望了一望当下无事,反正自个儿的武学修养已是不同往常,除非如张角之流到来该无惧任何人,于是乎静静的打开房门、在不吵到白晴的状况下走出房舍随意看看。

空气中的杏花香气仍然浓郁,一身轻松的华绢甚是喜爱这样的感觉,她一人缓缓漫步在杏花林道间,在天上明月照耀下,更令她觉得十分的浪漫。

“如果阿邦也在就好了……当然,他如果在这时候向我示爱的话……或许我就会因为他的诚心而考虑和他在一起。”

尽管在2200年的中华民国是一位极富盛名的网路游戏设计家、且身价更是超过亿万,但华绢就一直没有遇上令自己心动的男子。

不是目的为自己无形的亿万身价,不然就是敌对业者派来窃取游戏情报的美男计,弄的本来对爱情十分崇憬的华绢如冰水浇了一身,更再也不对爱情抱有任何的幻想。只是,此时此景,一向不在意的她因为环境的催发而再次想要谈个恋爱,只不过……根本没有心仪的人。

自学生时代开始,因为兴趣相投的缘故而认识了阿邦,甚至由于阿邦的影响才会进了网路游戏设计的这一行。本不过是当成打发时间的一种乐趣,自己压根也没想到这乐趣成了自己后来的职业。而阿邦在一旁不断支持与鼓励更是自己能坚持下去的原动力,或许,也是这一层关系才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但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令华绢对阿邦的感受没有一见钟情的爱恋。

只不过,适逢如此重大剧变的她这时不禁想到这个──一直都在身边的人,或许,当局者迷吧!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乡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口中不自觉的又是吟诵出以前一位著名诗人的作品;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诗强说愁正是自己非常好的写照。以往在上课期间被迫背诵的诗词不解其意,而到今日才真正了解到诗词中的意思,孤伶伶的自己,如果真有一壶瑜儿所言的“七步倒”独酌的话,倒也能舒发自己这阵子来的愁苦。

沉浸在自己的孤寂之中,华绢这时却因为听到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对话,而将自己唤回了现实。

“你……你真的不和爹爹说了么?”

“怎么说?!你……你要我怎么说……难道你们族中的血海深仇你能够放弃么?”

男子的声音透露出焦虑但却又无奈。

女子折了一旁垂下的树枝在手上无目的的挥舞,已带些哭声的说道:“但……你真的愿意我嫁给别人么?还是你口口声声的爱我都是安慰的话……”

“我……唉!缘属天定、份乃人为,咱们或许真的没有缘份吧!……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男子语毕,无奈的独自离去,留下隐隐传至华绢耳中、女子的啜泣声。华绢不便出面打扰,但却将这一幕牢牢的记在心里。

老酒店,店如其名。店的架构由四根柱子组成,屋顶则是以杏树枯枝与干稻草铺设,虽是经年累月、到处都留下时光的痕迹,但由于在建构当初似是花费了许多心力规划,故到现今仍是感到十分的坚固。

约莫一刻半后,在瑜儿的带领下,换上了村内寻常衣服的华绢与白晴恢复了女儿身,三人依适才所言直接的来到老酒店,意欲一尝瑜儿口中的杏花佳酿“七步倒”。

甫一接近老酒店四周便充满了杏花香气,令人闻之不觉感到心旷神怡、郁气全消,而穿过略嫌低矮的门框后,映入眼帘的却是柳暗花明、处处生机的另一种景象。只见店内的四周皆任由蔓生的藤科植物成长,且店主人极为用心的布置店内的一切、袅袅缓慢飘动的檀香,令人顿时觉得像回到了自个儿的窝般轻松自在。

虽说已近夜半,但店中的酒客仍是不少,不过全都是村中的居民,故华绢与白晴一进了老酒店,立下成了众人的注目焦点。

三人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在瑜儿很快的确认两人饮食的喜好下,随手点了一些下酒茶及老酒店招牌“七步倒”后,便是闲话家常的聊了起来。

挟了一颗煮了熟透的花生塞到嘴里,华绢一边咀嚼、一边开口问道:“瑜儿住在这里多久了?像你如此妙龄,怎会不想到外边的花花世界瞧瞧!”

瑜儿的神情看来有些特异,但听闻华绢所言,她露出了崇憬的神情笑道:“嗯……其实也还好啦!在杏花村的生活虽是简单,但却觉得十分踏实。不需要过着打打杀杀、提心吊胆的日子。像隔壁的那个胖叔叔,以前可是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游侠儿呢!结果……听说也是厌倦了刀口上的江湖生活才安于在杏花村安养天年!”

眼珠子一转,瑜儿续道:“可是……华绢姐与白晴姐前阵子在江湖中闯下了好大个万子……我从一些叔叔伯伯口中听来后,倒有一点希望也能像你们一样建下一番事业,好让爹爹他改变女子是红颜祸水的观念。只不过……”

“爹爹?!瑜儿的爹爹是哪位啊?”

“就是短发的那一个啰1

华绢闻言失笑道:“黑鹰村长!不会吧!村长是瑜儿的爹爹?!”

下酒小菜陆续送上,最后便是闻名杏花村的佳酿“七步倒”。只见瑜儿一面将酒分别倒入杯中的同时,一面似自言自语的笑道:“不像是吧!爹爹常常说女孩子不该没事抛头露面的在外边游荡,就像是也不该来这里喝酒聊天……他说,这是男人才可以做的,女子可要在家中乖乖的守着那三从四德。只是我就是不听,虽说我也不觉得这酒有多好喝,但就是希望能够出来走走、与别人谈天说话。为此,爹爹常发好大的脾气。”

捧着被称为佳酿的“七步倒”,据说其酒喝了一坛后走不过七步便不胜酒力。华绢平时在工作之余也有喝一些伏特加、琴酒等烈饮,她浅酌一口却觉入喉浑实甘醇、并不似烈酒般带有极辛辣之味,且嘴齿生香的犹存余劲。在赞道好酒之际的说道:“嘿!这种男尊女卑的观念真是要不得。难不成生为女子就得乖乖的坐卧在家中等着媒人来牵红线,然后嫁一个自己不曾谋面的男子称他为丈夫……三从四德,是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种观念,没想到黑鹰村长看来英武,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

“不是么?”

听了瑜儿似是根深蒂固的想法,华绢挤眉弄眼、似有所指的说道:“当然不是啦!女人又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为何自个儿一生的幸福还不能由自己决定?难怪……就算是到了2200年,女人虽是与男子平等,但仍被认为是弱者的一方。”

“……”

见华绢又是讲了一些超越现在的想法,白晴忙是急着向瑜儿解释道:“别听她乱说,虽说三从四德未免太过夸张,但……反正别理小绢的胡言乱语,她喝多了……”

三人一阵沉默,但这时华绢与白晴却听到瑜儿细如蚊吟的道:“爹爹的话是该听的……但,我也真希望自个儿的终身大事可以由自个儿选择!”

这小女孩仿佛心中藏了说不出的秘密,白晴亦是发觉事有蹊跷的见状柔声道:“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没法子解决的……如果可以帮的上的,像是有必要我们俩出面替你向黑鹰村长开口。再怎么说华绢亦是朝廷封赐的护国公主,黑鹰村长该也要瞧她的薄面听上一听!”

白晴说完瞧了瞧华绢要她接话,华绢暗咒声白晴杀人不用刀之后,亦是正色的回道:“对啊!听你这么说,村长是不是有意把你嫁给隔壁家的大毛……然后瑜儿你却喜爱对家还流着鼻涕、没断奶的阿宝……”

白晴本以为华绢足智多谋,像瑜儿如此的情形定能想个法子解决,没料到华绢竟是胡说一通。她忙轻轻敲了华绢的脑袋一下道:“小绢,瑜儿心情已经不好了,你还随便的开玩笑!”

华绢抚了抚自个的后脑勺装可怜道:“我不过想要逗瑜儿开心嘛!咱们一进杏花村后,就只有瑜儿对咱们最是和善,我自然不希望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啊!何况,未来终生要厮身的另一半真不如自己的想像,难道晴姐真愿意认份的下嫁么?”

瑜儿顿了顿的开口道:“可是……恐怕我要嫁的对方……就算是绢公主开口也是阻止不了爹爹的决定。”

“喔!”

瑜儿望向两人,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要嫁的,是目下于关中一带新崛起的‘五斗米道’道主‘大师君’张衡之子,人称‘师君’的张鲁。”

以为吕布来袭的丁原一闻貂蝉示警忙是回身一掌就挥,这掌包含了惊讶和胆慌的毕生功力,但“呼”的一声,哪有什么吕布?倒是掌风震的大厅两侧的门窗不住的晃动。

丁原定神一眼就见到大厅外的吕布仍正浴血奋战,这时才想起要转身责难貂蝉不该在此刻乱开玩笑。念头不过一起,背后一躯温热曼妙胴体竟是完全的贴在丁原身上,只见貂蝉将朱唇更贴在丁原耳畔的吹若兰芷道:“大人非得杀了吕公子不可么?”

温玉在畔,丁原心中早是酥了一半,他含含糊糊的回道:“这等光景,不就顺水推舟的把他料理掉就好了吗?何况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死啊!”

“是这样子的吗?那貂蝉……先送您一步!”

话才说完,丁原还不知怎么回事的忽觉貂蝉将其纤纤玉手贴在自个儿背上致命大穴,丁原觉得事有蹊跷的忙要回身挣脱。没料到此际后心一道灼热破罡真劲竟是急捷的轰溃了全身筋脉,而丁原更像喝醉般的跌跌撞撞被震的踏出了数步。转眼间,他不但一身高超武艺就这么废了、且更受了无法治愈的内伤。

丁原浑没料到身旁的这绝世女子竟身怀武艺,且一招之内便将自己重创,几个蹒跚的步伐才想要走向鬼斧旗部众那里寻求保护之际,一阵蓝劲竟是袭卷而来。

“蔡瑁……快……快保护我!”

来的正是蔡瑁,没有看到那幕情景的他实是不明以丁原的身手为何会受到重创,他忙是双手扶住了丁原,却忽是目露凶光的聚指成刀往丁原丹田一插。

为了这个情势的发生,蔡瑁已潜伏许久,本来他便是希望趁此次丁原北上而找机会将他除去,这时见他没由的重创,如果佳机更待何时呢!

因为被蔡瑁拉着而没有向后弹开,丁原一口鲜血喷了蔡瑁满面都是,他不明究理的问道:“为……什么?蔡瑁,我……我待你不薄啊!”

蔡瑁狠狠的咬牙道:“一山难容二虎,两王不能并存于一国,我早决意扶佐我姐夫刘表完成一统天下的霸业……丁原啊!丁原啊!你只能感叹时不我予……”

不等丁原回答,蔡瑁一推一弹的将丁原送出了大厅之外而匆忙离开。这时好不容易杀散四周荆军的吕布正巧随手拣了一把长刀冲了上来,他不理丁原反应的就这么回手一刀,让这可恨的丁原、鬼斧旗旗主在不明究理下──身首异处。

张辽等亦在半刻间暂时逼退众士兵,正待要松口气的进来一看究竟之际,只听得府外轰声大震,一面竖着“丁”字的大旗已由门内而入。不仅如此,大宅内可以进入的任何出入口亦拥进大批的援军。

来的为数超过百余,且门外约莫有上千的后援,吕布等人正面面相覻之间,却见群兵当中走出一名将官,而他正是丁原召唤而来的李肃。

李肃头髫看来有些不整,就像是临时仓促将长发胡乱盘上的样子,当他看见吕布一众和吕布手上那把仍淌着血的长刀和丁原分尸的躯体。他不顾旁人的点了点头并理了理衣袖的走到吕布跟前、上身半揖的昂声说道:“凉州董刺史座下影子兵团副团长李肃拜见吕将军!”

身着荆州军服的李肃此时总算喘了口气的坐在大厅上一旁仍未破损的软席上歇息,他眼光游移了四处,随即在宴客桌上拣了一只鸡腿开心的大啖。

李肃看来颇为疲累,而且好似一整日都未进食的三两下就将鸡腿啃个精光。抺了抺嘴上的油渍、他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的开口道:“临时召集这千人着实累人,更何况适才在董少主那开完了会议……”

他瞥了瞥吕布一眼,续道:“吕将军本为丁原座下第一心腹,但今日却将他斩杀;虽说荆州目下的两大势力拥护于你,但我想他们仍未是天论堂的对手……事到如此,不知有何计较?”

“有什么样的计较?……不过,贵刺史情报网路看来十分完善,竟可连神秘的天论堂都查的出来!”

“嘿!将军一刀劈了丁原,这现下的众人可是瞧了个一清二楚,其中还不乏逃走的士兵……”

“……您想想,若是这些士兵将消息传开,目下洛阳城四周的荆军可是高达上万,如果群起围攻将军的话。将军或者英雄盖世,但您一旁的佳人可没您这本事啊!”

吕布本来听到李肃意带恐吓的字句,当下就要翻脸动手,但一闻“貂蝉”二字,自己亦不禁抬起头向貂蝉望了一望,心中一股爱怜之意油然而生。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那就李将军所言,现下实力最强的当是董卓,适才李将军自称为董卓旗下之影子军团之副团长,那表示李将军本是董卓之人。这些日子李将军委身于丁原手下,该也是董卓的意思吧!如此说来,董刺史的心计不凡,手下雄兵更是逾万,我是否该为其卖命?”

说的是十分锐利,言语中更带一丝的质疑。李肃闻言忙是回话道:“这当然不是,所谓良禽择良木栖,咱们少主雄才大略、将军则是英雄无敌,两人齐聚,这天下还怕不是囊中物么?更何况,现下吕将军内忧外患,若董少主一臂之力,谁胆敢和吕将军作对。而李肃会潜伏于荆州军多日,亦是因为董少主希望吕将军这等优秀的人才能加入咱们凉州军。”

“你的意思是,咱们主公需要在你那个什么痨少主的底下,这才能安稳的过日子么?”

李肃急忙回头望去,见是吕布手下第一猛将张辽,一面干笑数声、一面思量如何将张辽说服,因为这一个不小心可不是一句陪罪就可了事。

只见坐于一旁的吕布突是朗声说道:“汝等不必多言,就这么吧!李将军,麻烦你转告董刺史,待吕布等收拾细软后,自会登门叩拜码头,届时……还得请将军多为吕布美言几句。”

本以为吕布该是此事反对最烈者,但现下众人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个性向来直来直往、不修边幅的侯成狂拍了一下桃木茶桌,正要开口之际,旁边观察许久的魏续已一把将其拦住。

吕布瞥了瞥侯成一眼、漫不在意的开口续道:“不过,李将军目下只有千余兵力驻守这府邸,就吕布所知,丁原至少有万余兵马北上洛阳,这两者差异十分悬殊,倒不知董刺史是否心中早有计较?”

李肃见这自命无敌的男子对自己竟是十分恭敬,心中暗道,原来这人亦不过是条狗,见着谁手上有肉骨就摇尾摆头。但李肃城府极深,心中虽是如此看待,口中却仍是一派敬重的回答吕布道:“这个就请吕将军放心!董少主早知荆军北上兵力数量不少,所以在遣我来此之前便特意拨了近二千的兵马,算算时间该是快到了!”

正当言毕,远方以传来火光及厮杀之声,众人一闻感到事不单纯,除李肃、貂蝉之外,纷纷连袂的跃上了屋顶一探究竟。

只见约莫离府邸四十余丈之处,大批仿佛已知悉丁原死去的消息的荆军正赶往这里,岂料左侧忽有一队身着红衫的士兵、长发披肩的冲杀出来,且虽是不及荆军总数的三分之一,但却将来援的荆军斩杀的人仰马翻、哀父叫娘。

以吕布为首的众人虽是身经百战,但这大规模的巷战哪是偏安的江南可以得见,更何况红衫军人人皆是杀气十足、气态不凡,虽不足为江湖一等高手,但论之气度、以及为数之钜,已令众人十足震撼。

吕布如鹰隼般的双眸一直的散发炽热的光芒,他此刻喃喃自语的说道:“这等部众、这样的压迫力,当今天下群雄有谁可挡其锋,更何况董卓手下强将无数,于西凉统领近三十万的人民,如我有幸可得此人马,将董卓取而代之,并配合荆州栈联及漕帮的势力。那我吕家还没有重振的机会么!”

众人的武功皆是不凡,吕布这样的轻声细语自是完全入耳,而他们现在亦才明白,为何吕布甘为人下的苦衷。

吕布似不知众人在倾听其话语的续道:“西凉人源自羌族血源,天生好战嗜血,每每刀枪比试皆不着盔甲而奋力互砍,虽是令旁人觉得太过血腥,但殊不知也因此而令西凉人的战斗力凌驾于天下其余势力之上,成为最有实力改朝换代的军阀……”

讲到这里,吕布左右瞧瞧自己的部将说道:“……你们了解么?”

一闻吕布回问,张辽等不约而同的单膝跪下,以澎湃内劲同声喊道:“属下知晓!属下自起将会竭尽心力为董刺史卖命,以不负吕将军之威名!”

听到张辽等有“暗谕”的誓言,吕布眼眶不禁泛红的回应道:“好!就让天下瞧瞧咱们的厉害。”

五斗米道源自四川,现今汉宁太守张衡乃是五斗米道道主,人称“大师君”。张衡之父张宁本乃四川鹄鸣山中一修道散人,善以神说术学鼓惑道众,得以当地人民爱戴,由于本身环境优沃,对信教的徒众皆赠其一袋白米五斗,故五斗米道称谓由此而来。

不过,由于川蜀境内为刘氏一脉刘焉所驻守,有如此的宗教势力存在对刘焉而言可谓如坐针毡。刘焉自是不愿重蹈黄巾贼的覆辙,故不仅严禁州内信奉“五斗教”,更不惜大费周章的派遣兵马针对张宁进行围剿,此役之后,“五斗米道”势力离开了四川境内,故而转往现今五斗米道的根据地汉中。

此次大规模的冲突令张衡之妻、张鲁之母与其弟战死,故自此“五斗米道”与益州的刘焉誓不共存,成为有血海深仇的敌对势力。

张宁死后,张衡接替了五斗米道“大师君”之位,逐渐庞大宛若黄巾贼复世的势力惊人,且本来因为太平天道(注:黄巾贼之势力名称。)的兴盛而无法向东边发展,在张角去世、黄巾军彻底瓦解后,五斗米道于北方再无势力可相抗衡,声势如日中天,不但稳定自己在汉中地区的势力,更取而代之的成为道教第一大势力。

“张鲁?!瑜儿说的是来打不过曹魏,然后直接投降曹的张鲁么?我瞧他也并非多么了得的人物,为什么黑鹰村长会想把你嫁给他呢?”

“该是希望借由五斗米道于北方的影响力而想要有一番作为……至于隐居于杏花村的你们为何要与五斗米道挂勾……这倒是值得想想的地方……”

白晴似不爱饮酒,举杯沾了一下“七步倒”后,就决定拿起一旁的清茶喝了起来。

瑜儿面有难色的没有回答,华绢知是其有心事的不愿开口,她忙转移话题的开口道:“那……你想嫁么?还是不得不嫁……”

“叩!”一声,瑜儿还没回答的同时,店内的伙计用盘子端来了三碗热腾腾、看起来白花花的东西,他用了搭在肩上的长巾擦去额上的汗水道:“咱家的老板说,小店难得同时来了如花似玉的三位姑娘,故免费赠送三碗肉粥让三位姑娘品尝一番,也为之前让两位刚来的姑娘落入潭中成了落水鸡的举止道歉!”

三人才要以调羹将碗中看似清淡、闻起来却清香浓郁的白粥喝下的同时,白晴与华绢一听店小二这么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站起说道:“什么?”

只差没将“老酒店”拆了,若不是华绢忙是上前制止,白晴早就斋心念抽出的在这里将“神仙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而大部份的食客或许是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但却那么凶恶,纷纷丢下银两的急忙离开。

气极败坏的白晴以及忙着将她拉着的华绢与瑜儿,三人这时皆是筋疲力竭的横坐在软席上,只见白晴嘴上仍是不停的漫骂着。

“有没有搞错……真是没水准,竟然设下陷阱让我们掉下去,也没有想过我们的衣服会否湿了的不成体统……x@#^~%”

瑜儿忙是安抚白晴的道:“白晴姐姐莫要生气了,我想,牛老爹会这么做定是为了保护咱们村庄内的安全,换成是白晴姐姐,我相信也会这么做的。”

“是啊!是啊!这里的人不过是想不问世俗的过生活,哪会想到有两个陌生人闯入……瑜儿,你说对不对?!”

就这么连哄带骗的稳住了白晴的情绪,白晴终是摇了摇头的表示不再追究,只是好像把这股怒气发泄在调羹上的发出巨大的声响。

见到平息了可能发生的“战事”,华绢忽是想到什么的开口向瑜儿问道:“瑜儿,你喜欢的是那个怪里怪气的御冰剑吧!”

“啊!绢公主,你……”

伴随着瑜儿吃惊的声音,手上的调羹及陶碗全摔在地上的成了碎片,并且一付为什么你猜得到的情形。

华绢也不和瑜儿猜谜,直接道出适才外出闲晃的收获,令听了华绢解释的瑜儿满面通红、不知所措,而白晴才熄灭的怒火又因此而再度发烫。

“小绢……你是说,你是说那个出手偷袭、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告诉瑜儿说,她得嫁给别人是缘份……本姑娘现下就去宰了这‘手下败将’!”

华绢忙是上前捂住白晴的嘴道:“别大声嚷嚷行不行?!你的脸皮厚,不代表别人就不要脸啊!晴姐你这么大声,瑜儿的面子该往哪放……”

白晴恍然大悟的望向瑜儿,但见她双眼泛满泪光的就快哭了出来,白晴忙是安慰道:“瑜儿该是很喜欢他吧!……只不过,这样的男子有什么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他宁可睁着眼看你嫁给‘五斗米道’的张鲁,也没见他像之前般那么英勇的将剑刺入那人的身体里……”

“晴姐!”

正要再次制止白晴乱说话,却听得酒店外面传来阴森森的细长声音道:“嘿!想要将剑刺入我的身体,那也要这人的本领够高才行!”

明白话中的意思,三人不禁第一时间的失声道:“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