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撞阿飘后我和祖师爷HE了>第52章 阴宅(5)

  方君缪听到这句后眼神明显亮了亮, 连带着刚才的失落都散去了很多。他裹着被子坐直了些,亮晶晶双眼看着应春晚,“当然可以!春晚哥哥想看些什么?”

  应春晚想了想, 看相应该是北山寺那边的专精,他转眼看了眼眼神逐渐有了光彩的方君缪, “我懂得不是很多,一般会看些什么呢?”

  方君缪掰着手指想了想, “我师父方道长要比我厉害很多,找他的人看的东西也各不相同。我就比较浅显了,一般其他人找我看相, 最常看的无非就是事业和感情这两类。”

  应春晚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笑着道:“那就请你帮我看看事业和感情吧。”

  虽说看事业和感情, 但应春晚更多的是想帮方君缪打起精神,其实他自己对这两项并没有特别的执念。

  尤其是感情, 应春晚小的时候比较自卑, 觉得自己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大了之后虽然很少再有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了, 不过相对的也没有再多想过这些了。

  但方君缪毕竟是北山寺的人,之前他从师公和表哥表姐的话里能听出来, 北山寺和应家一样很有名声和本事, 方君缪自然也不会差。

  最开始只是随口提起,现在应春晚却有些忍不住紧张了,有种提前窥视自己未来大事的紧张和兴奋感。

  方君缪伸出手来,“我给春晚哥哥看手相吧。”应春晚点点头, 手掌展平伸了过去。

  方君缪低头,食指指指点点地扫过应春晚的掌纹, 看起来相当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后才开口。

  “春晚哥哥事业线很平稳清晰, 将来在风水上的成就不会低, 而且这会成为你的终身职业,但你还会拥有另一份工作,也和风水挂钩。”

  应春晚点了点头,按方君缪的意思,自己以后应该是会在应家稳定下来,良性发展。

  方君缪又仔细看了看应春晚的感情线,这次看的时间比事业线要长一些,久到应春晚手腕有些发酸,心里忍不住想该不会是什么天煞孤星命格的时候,听见了方君缪温和的声音。

  “春晚哥哥感情线特别好,多数人的感情线会有很多条,但春晚哥哥的感情线却自始至终只有一根,脉络十分清楚。春晚哥哥会有一生一世的爱人,两个人情比金坚,忠贞不渝。”

  应春晚怔了一下,下意识轻轻地“啊”了一声,原来他的感情线这么好吗?

  他心中有些好奇,按捺了一下轻声开口道:“那...能看出是什么样的人吗?”

  方君缪笑了一下,“当然可以,我看看啊。”

  随后方君缪就再度埋头于研究应春晚的掌纹,而应春晚在这段短短的安静之中,竟然莫名生出种等待审判的感觉。

  “有啦。”方君缪抬头,“从手相来看,春晚哥哥的这位爱人比你岁数年长。”

  应春晚忍不住紧张地抿了抿唇。不论是谁,听到这样的推论后总是会忍不住在心中默默想象未来爱人的模样,他也不例外。

  方君缪看出他脸上好奇的表情,继续开口道:“我看看春晚哥哥和这个人是怎么相遇的啊...啊!看起来你已经和这个人认识了,是身边的人。”

  应春晚一愣。

  他不希望自己变成那种在心里对他人想入非非的人,可是听到这话后无法控制地在心中列出为数不多的熟悉的人,一个一个比较。

  比他年长的,排除掉应浅应泉等亲友,剩下的,着实找不出几个。

  他听见自己嗓音有些干涩地出声,“...我能不能问问这个人和我的年龄差大概多大?”

  方君缪点点头,双眼亮晶晶地边笑边道:“不得了了,我看了一下,这个人和春晚哥哥年龄差相当大,大到有点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应春晚这次听到自己喉咙滑动了一声,嗓子更加干涩,甚至还有点烧起来的感觉。

  等他哑声了好长一阵后,才反应过来烧起来的不是自己的喉咙,而是自己这一整个人。

  已经相识,在身边,比他年长,而且年龄差出奇的大。

  应春晚除了某位俊逸漂亮得过分的人之外,再想不出第二人选。

  和那个人的种种相处一一在脑海里随着方君缪的话飞快浮现,快得惊人,让应春晚忍不住暗自诧异,自己竟然把这些细节记得如此清楚,一点一滴都在无比清晰的呈现出来。

  他仿佛听到自己脑海里“喀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解了开来。

  这种冲击大到让他无暇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分不出心神去想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绪,甚至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想要去回避。

  在模模糊糊即将想清楚之前,应春晚极力让自己从这种波涛汹涌的思绪中抽身出来,强行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正为自己看相的方君缪身上。

  然后直接被方君缪下一句话砸得找不到北。

  “嗯...而且这个人和春晚哥哥地位有些悬殊,不是那种社会地位,而是身份之间的悬殊,两个人之间并不处在同一高度,但又彼此陪伴在一起,有着比血脉还要深厚的情谊......嗯?春晚哥哥,你怎么了?”

  应春晚头重脚轻地摇摇头,恍惚之间听到自己开口,“没事,就是有点惊讶......”

  方君缪看了应春晚一眼,忍不住偷偷笑起来,“而且,我感觉这个人很早就对春晚哥哥另眼相待了,只是春晚哥哥一直没感觉到,那个人有时候也挺郁闷的。”

  应春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也许方君缪看到的是其他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可能性一浮起,就被应春晚下意识按了下去,有些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情愿。

  方君缪奇怪地咦了一声,“春晚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整个人都缩起来了。”

  应春晚双手抱膝,下巴枕在膝盖上,整个人因为裹着被子的原因,看起来有种缩成一团的感觉,半张脸更是埋在了膝盖上的被子里。

  他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被方君缪看出来,只能小声道:“...没事,就是有点冷。”

  方君缪似乎也没看出来什么,哦了一声后放开应春晚的手。应春晚轻声给他道谢,他摇摇头,“没事啦,能帮到春晚哥哥就最好。”

  他仰了下头,后脑勺轻轻靠在木壁上,望着高出错落的横梁低声喃喃自语道:“那个人看起来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春晚哥哥,特别喜欢,豁出命的喜欢。”

  方君缪一连三个非常,听得应春晚更加不好意思,但抬头看到方君缪脸上有些空白的表情和放空的眼神,应春晚心里不由得有些困惑。

  应春晚低声道:“你怎么了?”

  方君缪仰着头的姿势没动,眼神转了过来,看着应春晚笑了一下,笑容里藏了一丝孤单和寂寥,“没事呀,就是很羡慕,要是也有人这么喜欢我就好啦。”

  这话听得应春晚一阵共情一般的心疼,他伸手帮方君缪拉了下被子,“会有的,一定会的。”

  方君缪收回眼神,仍旧仰头望着高处,半晌后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两个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在场所有人心情都紧绷着,正缺一个放松的机会,看到方君缪在帮应春晚看相后纷纷围了过来。

  除了虎子和石头二山自知亏心没过来以外,连应平都被应浅怂恿着让方君缪看了看感情线。

  方君缪又恢复了那种温和又开朗的样子,仿佛刚才应春晚看到的是其他人一样。

  他看了看应平的手,抬头信誓旦旦道:“应平哥这个感情线厉害了,正缘压根就不是人啊!”

  应平给气够呛,收回手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看了,宋冬在旁边笑了个人仰马翻,

  大家热闹了一番,稍微驱散掉了一些雨夜的寒意,缓了下紧绷的心态,各自抱着被子静静地休息。

  虎子带他们过来时带的电提灯的功率很大,他又因为没有想到会被关进来,就没带备用电池。为了节省些电源,在确认了前厅各项保护措施都完善好后,关掉了电提灯。

  前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窸窣的被子摩擦声。

  不知不觉间,应春晚靠着墙角睡了过去。

  ......

  嘶啦,嘶啦,嘶啦。

  一阵十分轻微,但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十分明显的声音游荡在四周。

  睡梦中的应春晚皱了皱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继续缩在被子里安静地休息着。

  窸窸窣窣的声音漫无目的地环绕在整个前厅中,只是其他人也都依旧睡着,没有人察觉到这奇怪的声音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嘶啦,嘶啦,嘶啦。

  这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划过地上,虽然不刺耳,但细微摩擦声还是让人有些心神不宁。

  一旁歪倒在地上的应平嘟囔了一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摩擦声一下子静止,随后一点一点逼近东南角的一堆裹着被子的人。

  应春晚的睡眠质量并不好,这摩擦声逐渐逼近耳边后,他眼睫轻微抖了抖,随后带着睡意未消缓缓睁了开来。

  一片浓重的黑暗,但等视线能适应了后,又能隐约看出一些东西的轮廓。

  他眼神无意识地划向前厅睡前被堵起来的门,门闩上两根长长的东西是虎子和石头二山横放上去的铁锹棍,薄薄的东西是他贴在上面的符篆,门前还有一圈隐约带点荧光的是应平撒的呤石。

  没有任何异常,应春晚眼睛在黑暗中扫视了一圈后再度闭上。

  只是他的眼睛还没合拢,耳边再度传来嘶啦嘶啦的摩擦声。

  应春晚再度睁眼。

  眼前,赫然一张黑洞洞的人脸。

  应春晚的呼吸一瞬间死死憋在了嗓子眼里。

  人脸和他挨得极近,几乎是只差一点距离就会和他鼻子尖撞在一起。等应春晚视线慢慢适应过来后,发现是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蹲在他的面前,直视着他。

  应春晚稍微看清楚一些后,一声尖叫差点逼出了嗓子眼。

  这个人的脸上,原本应该是双眼的地方变得血肉模糊,只剩一团糨糊似的两个大洞。

  再仔细一看,这个人根本不是蹲在他的面前,而是手脚都呈一个极其不正常的姿态弯折,只能直直跪着立在他面前,高度刚好和坐下来靠着墙角的应春晚差不多高。

  这人脸上的眼睛处的两个大洞还隐约有肌肉牵连时血肉蠕动的咕嘟声,嘴巴也极其怪异地张得大大的,喉咙深处传来一些喑哑残破的呼吸声。

  应春晚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原本舒舒服服靠着墙角的身子也完全僵直住,后背黏黏糊糊蒙上一层冷汗,连指尖都变得冰凉。

  最难受的不是这个。

  面前这个怪异的——勉强称之为人形的人,脸部直愣愣地对着应春晚的侧脸,应春晚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但看他血肉模糊没了眼球的眼睛和无力垂下来的双手与四肢,判断出面前的这个“人”估计失去了视觉,而且行动极为不便。

  而这样的“人”,相对来说其他感官的敏锐度就会高出许多倍。

  正和他脸贴脸的应春晚,一丝呼吸都不敢飘出口,就怕有了动静后被面前的“人”察觉到,只能靠着意志力在这里苦苦死憋着。

  呼吸不畅是一件十分痛苦且折磨的事,应春晚不知道自己憋了多久,只感觉到自己双眼眼冒金星,耳朵开始耳鸣隆隆作响,头闷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面前的“人”才挪开了脸,跪着膝行到别处去。

  应春晚也憋气憋到了最后关头,但凡这个“人”在它面前多呆一会儿,他怀疑自己可能打破人类死亡史,成为第一个憋气活生生把自己憋死的人。

  生理的反应已经超过了思考速度,在那个“人”膝行远离东南角时,应春晚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气。

  嗓子干涩的要命,这口气吐出来的时候就像久不使用的手风琴忽然被拉动,从声道呼出一丝细微的嘶嘶声。

  应春晚脑袋嗡嗡一响。

  正往其他地方膝行过去的“人”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下一秒,在应春晚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人猛地再度窜到了他的面前,喑哑的声音从大张的嘴巴中传出,血肉模糊的两个眼眶肌肉缓慢蠕动,一条手腕耸拉着的手臂抬起,摸索着朝应春晚这边伸过来。

  应春晚没有办法,手摸向自己的包里,想摸出个黄符出来。

  谁知道他手刚刚一动,身后又忽然窸窣一声,一张薄薄的纸片一样的东西在他背后展开。

  两条扁扁长长的纸片绕过他的上半身,顺着他的肩膀爬上他的下半张脸,然后死死束住了他的手,蒙住了他的口鼻。

  应春晚惊骇至极,双眼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不看。

  黑暗中也能感受得到的花哨吉服,上头画着怪模怪样的没点眼睛的龙凤纹。

  一个扁扁薄薄的画着双髻的头从他腰部后面绕了过来,惨白的脸上是欢欣冰冷的笑容,正对着他笑。

  黑色笔墨简陋点出一对大得过分的黑白眼珠,没有高光的瞳孔直愣愣地盯着应春晚。

  应春晚吓得愣了一下,随后拼命挣扎了起来。

  纸人却越缠越紧,脸上挂着没有温度的死气笑容,蒙住应春晚口鼻的纸胳膊足足绕了一圈半,长长的纸指甲刚好拂过应春晚的耳廓。

  应春晚呼吸不畅,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的最后一秒,他已经濒临失去意识的眼神划过前厅最里面,正中挂着的那副河神娘娘挂像。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工笔画一样勾出来的河神娘娘的头转了过来,一双本来垂着的眼睛也完全睁了开来,盯着坐在东南侧角落里的他。

  ......

  “小春!”

  “春晚哥哥!”

  “应春晚,快醒醒!”

  各式各样的呼唤声在应春晚耳边炸弹一样爆裂开来,应春晚睁开干涩充血的双眼,几张围在他眼前的脸映入眼帘。

  他一下子想起那个黑洞洞的人脸,骇得后脑勺往后撞了一下,撞得墙壁咚一声闷响。

  “小春,放松。”应浅吓了一跳,怕应春晚给磕傻了,连忙扶着他起来。

  “春晚哥哥,你没事吧?”方君缪担忧地看着应春晚,手里递过来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你别介意,这里没有其他水能喝了。”

  “没事,谢谢你。”应春晚摇摇头,挣扎地坐起来后,发现自己缩在墙角处昏了过去。

  应平也是拧着眉蹲在他前头,宋冬在远处安慰着瑟瑟发抖的何叶,虎子和石头一脸呆滞地坐在那边没出声。

  应春晚灌了一大口水,心有余悸道:“昨天有东西进来了。”

  那边的宋冬闻言转头给应浅递了个眼神,应浅脸色难看地开口,“二山...不见了。”

  应春晚面色一僵,“难道就是昨晚我看到的那个东西...”

  应平重重砸了下墙,“这宅子到底怎么回事!”

  应浅见应春晚完全恢复过来后,掏出片湿巾递给应春晚,“小春,拿这个擦擦脸。”

  应春晚接过,擦完后才看到湿巾上一片花花绿绿的彩墨。

  他心里一紧,是那个纸人。

  应浅脸色黑到了极点,虽然是东河村的人骗他们在先,但发生了这种有人失踪的事,等同于他们学艺不精,没能做好应对手段。

  应春晚抬头看到门那边完好无损的符篆和呤石,还有应浅画的咒文,就连虎子他们昨天卡在门上面的铁锹棍都完好无损的架在那里。

  应平的呤石驱邪,他的符篆挡鬼,应浅的咒文护宅,就算这些没能挡住厉害一点的东西,但被破之后也不可能还是一片完好无损的样子。

  方君缪小声道:“河神娘娘说到底也只是村民们自封的,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东西都两说,有的话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们不敢夸口说自己下的东西能百分之百挡住所有鬼怪,但悄无声息地潜入进来,绝无可能。

  说到河神娘娘,应春晚心里一跳,快步走到贴在墙上的那张河神娘娘像前面仔细看了起来。

  这张描绘并不复杂的小像上,河神娘娘依旧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双眼视线朝下,脸上表情温柔恬静。

  仿佛昨晚应春晚看到的河神娘娘转过头来的那一幕是错觉。

  应浅见应春晚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应春晚一五一十地把昨天的事情讲给了所有人听。

  应春晚说到昨晚那个“人”的状态时,一旁的石头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被应平看到了,阴恻恻地过去按住他,“你这什么反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石头似乎十分害怕,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旁边的虎子沉声开口,“之前不是说过二爷和村长那一支死过人,只剩下村长和二爷。村长的眼睛...就是那时候伤的。”

  应浅冷声道:“村长的眼睛瞎了,对吧?”

  虎子抬头看了她了一眼,嗯了一声。

  应平再度看向那张河神娘娘的画,“这么说这次也是这位河神娘娘干的事是吧,你们自己看看你们供了个什么神,爱挖人眼...我靠!”

  应平说话的时候一直拧眉盯着那张画,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般,举着手指指着里面那一点,“我靠...我靠...你们看那个......”

  宋冬起身看了应平一眼,也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随后也是一句我靠爆了出来。

  应浅皱眉,“什么东西,我看看。”说着,她一眼望过去,结果也站在原地愣了一瞬间。

  应春晚和方君缪顺着那三个人的眼神看了过去,半晌后,方君缪的声音又有点哆哆嗦嗦了起来。

  “怎么...怎么回事......”

  画像上,坐在大石头上的河神娘娘面容依旧恬静,身后跟着四个面容姣好的丫鬟。

  问题就出在那四个笑意吟吟的丫鬟上。

  这张画是画在一张艳粉色的彩纸上的,应春晚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多想。乡下贴画就讲究一个喜庆,颜色越艳丽看起来越热闹。

  也是因为纸本身就是彩色的,所以画上的人物都没有上色,只是用细毛笔画了形出来。

  应春晚他们仔细一看,一下子就发现不对了。

  那四个丫鬟,一开始他们没有仔细观察过,结果靠近细细看了之后,才发现丫鬟身上穿着的都是画了龙凤纹但没有点眼睛的吉服!

  四个丫鬟一对一排站了两排,都是双手交织垂在身前低眉顺眼的模样。但第二排靠左边的那个丫鬟,一只右手搭下,左手却从手肘开始一整个小臂没了踪影,半截上臂隐在半截宽袖里,袖口边缘有些模糊,看起来隐约像是被撕裂的一般垂在胸前。

  应春晚僵硬地转向宋冬,“之前抓着方君缪的那半截纸人手臂,是不是...也穿着粉杏龙凤吉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