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异能>十九落>第212章

  晏不惜嗤笑一声,不再理会他,这一幕没有吸引到花子溪,他从一开始就一副呆愣的样子,回不了神。

  晏不惜气急,冲他大声吼道,“花子溪!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花子溪怔怔回神,喃喃道,“我,我听不懂,哥哥,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晏不惜努力压下气息,很好,他讲了这么多,两个人都在逃避事实,没一个相信他的。

  “行啊,花子溪,就算你和花钟言是同一个人,你也不配是个男人,你也没有她有种!”晏不惜直指着花子溪的脸,“你做过什么,你除了强了他一次,还做过什么,啊?而花钟言可不一样,她会承认自己的心意,大胆的追自己所爱的人,而且,你空有变换容貌的本事,你用过吗,每一次都是花钟言去完成任务。”

  “什么,什么任务?我,不是我..我..”花子溪犹犹豫豫的反问。

  晏不惜打断他,“不是你,那是花钟言的记忆,我给了你,所以你以为是自己做的。”

  “不,不。”

  “从你第一次扮成丙浚,再到扮成段华离,再到莫修染,每一次,都是花钟言做的,而你那个时候在做什么,你躲在她的身体里,不敢出来!”

  “哥哥,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花子溪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跪坐在地上,埋下头,痛苦的呐喊。

  “花钟言拼死都在完成任务,至死都让我不要放弃她,可是我为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让她永远消失了。”

  “哈哈...”言倦衣突然笑起来,带着喘息问道,“对呀,花钟言不是让你判入无间地狱了么,你说,他们两个是一个人。”言倦衣指着花子溪,“他,又是怎么站在这里的?”

  “我逼迫的是花钟言喝下彼岸花汁,她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她也没有忘了求生的本能,我让她和一个冥差一起去的无间地狱,她只要先于那个冥差出手,把他推下去,再换成冥差的样貌出来,就可以了。”

  晏不惜摊开双手,望着花子溪,“她就是这么棒,只不过,她回来后,我给了她你的记忆,她睡了一觉之后,你,就回来了。”

  “而她,和言倦衣的所有记忆,你没有,也永远不会有了。”

  “呵呵,哈哈,可笑!”言倦衣笑道,“你们一个会换成别人的身体相貌,一个会胡乱篡改别人的记忆,哈哈哈,你们当真我好骗呢,啊?就算你们是冥帝,是孟婆又怎样,还不是和我一样,是鬼,是鬼!鬼怎么可能有你们这样的本事!”

  “哼。”晏不惜冷哼一声,没有理睬言倦衣,他已经有了人的身体,脸色却依旧苍白,他闭上眼睛,轻声道,“我累了。”

  花子溪本是一副失了魂魄的样子,听到言倦衣的质问,总算有了丝反应,他焦急的望着晏不惜,“哥哥,不管怎样,全当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你放过他吧,好不好。”

  “子溪,冥界就交给你了。”晏不惜睁眼,压低声音,“他,我也交给你,这次,你可要管好你自己的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治得了他。”

  “哥哥,我...”

  “还有,你要经常在我和你自己来回变换,不能让人发现,冥帝晏不惜不见了。”

  “哥哥,那你呢?”

  “我去救你的暝弟弟。”晏不惜的手虚放在花子溪肩头,“凝贝还在你身上吧,想我了,就和我说话,有什么消息也及时向我汇报,我会听见的。”

  “哥哥,我要去哪里能见到你?”花子溪想触碰他,却抓了空。

  “你该长大了,子溪。”晏不惜说完这句话,突然腾空而起,飞出树林,消失不见。

  “哥哥!”花子溪跪坐在地,手还在半空僵硬着,泪流满面。

  “呵呵,哥哥?”另一侧的言倦衣冷冷嗤笑,“想不到你们还是兄弟,隐藏的够深啊。”

  花子溪抹了把脸,起身走过去,双手放在剑端,开口,“不是亲兄弟。”

  说完,手下使力,终于拔出了剑。

  言倦衣活动了下僵硬的腿脚,一手按住流血的肩头,继续嗤笑,“然后呢,你们俩是从哪里来的?”

  花子溪抬眼看言倦衣,两个人都狼狈不堪,心里承受了太多了悲伤,委屈,不甘,愤怒,甚至连眼神都极为相像。

  花子溪没有开口回答,他不知道该拿言倦衣怎么办,他已经知道了他们太多的秘密,晏不惜的意思是让他治住他,何为治住他,把他关起来吗?

  言倦衣趁花子溪愣神的工夫突然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烈焰剑,紧握在手里,横在身前,“花子溪,我告诉你,我喜欢的,从来都是花钟言,就算你们是同一副身子,你们也不是同一个人,而我,要为了她,为了师父,报仇!”

  说着,长剑向前伸直,直直刺向花子溪,花子溪没有躲避,剑直刺向他的左胸,穿透而出。

  “唔。”花子溪轻退一步,口吐鲜血。

  “你。”言倦衣这一剑刺的极重,他没有料到花子溪竟然分毫未躲,一时也楞在那里。

  花子溪对上言倦衣的眸子,那双眼睛里,有愤怒,震惊,不解,还有一丝怜悯,他轻轻笑出声,脑海里掠过无数言倦衣的样貌,从他第一次见到他开始,那个一脸纯良无害的脸,就吸引了他。

  花子溪喜欢他,想把他占为己有。

  从小,他的哥哥姐姐就告诉他,遇到喜欢的人就要大胆的表达出来,他表达了,可是,他喜欢的人却被吓坏了。

  他在他面前,又胆大又自卑,又热烈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