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之从未有过经验, 此前意识清晰时,也都只是点到为止。

  那层十分清晰的阻/碍/传来时,他猛然一怔。

  然后, 他看着楚宜修的眼,见她眼角忽然有泪珠滑过,大抵也是疼了。

  陆瑾之仿佛从一瞬间回过神, 眼中的瞳仁有些些许变化,他嗓音喑哑, “你……”

  他本该怜惜。

  可有些事已经不是能够控制的了。

  退一步说,他也甚是欢喜。

  所有的猜测都是假的,楚宜修还是完完整整属于他。

  陆瑾之笑了笑,语气像是责备, 但实则溺宠的意味难遮难掩,“这又能怪谁呢。若非你此前使诈, 也犯不着现在受罪。”

  楚宜修,“……”

  陆瑾之一言至此,长长吁了一口气, “实在受不住, 就忍着, 以后不会这样了。”

  楚宜修,“……!!”

  他还想有以后?!

  想都别想!

  帷幔随着夜风轻轻浮动,楚宜修太熟悉这感觉, 即便时隔十七年了, 可上辈子的种种还历历在目。

  没一会儿,她就只能望着帷幔, 试图分散注意力, 就连瞪着陆瑾之的那份心力也没了。

  她认怂了, 不行么?

  好一会过去,陆瑾之觉得自己一个人“玩”不够过瘾,他解了楚宜修的穴道,附耳轻笑,“夫人,喜欢么?你想要什么样的,为夫都能给你。”

  楚宜修眼角忽然砸入一滴汗。

  她眯着眼,疼得睁不开。

  她倒也不是一个矫情的女子。

  事情真到了这一步,哭嚎毫无意义。

  她很想尽快结束,故意撒娇,“我……我就要不行了,嘤嘤嘤……”

  陆瑾之突然摁住了她,将她翻了过来,再度附耳,“你这个骗子,我对你的实力还能不了解么?”

  说着,他像是故意惩戒,到底这些年实在憋了太多怨气,两人的恩怨要从七年前开始说起,故此,陆瑾之的行为多多少少有些公报私仇的成分。

  楚宜修被制服了。

  她既怂,又服输。

  可陆瑾之还是觉得远远不够。

  他又附耳低语,提出了诸多无理要求,“夫人,你意下如何?你我是夫妻,又难得势均力敌,若是不好好利用自身优势,委实暴殄天物,你认为呢?”

  楚宜修,“……!!”

  这是甚么歪理?!

  画舫在水中央轻晃,不远处琴瑟琵琶声不绝,银月高悬,好一幅良辰美景。

  李年与张峰一行人静等着。

  因着时间太长,李年还贴心的去买了夜宵。

  陌陌也有份。

  她时不时望向画舫,默默感叹:郡主还真是艳福不浅。

  如此一想,就不觉得自家郡主吃亏了。

  那厮可是定远侯呀,陆家四郎,所有京城女子的梦中情郎。

  陌陌吃完夜宵,却见画舫那边还没消停,她掰掰手指算了算时辰,又望了望东边逐渐泛白的天际,神色略显复杂。

  这……

  李年与张峰等人也不便去催促。

  侯爷素来严谨,很少会做荒唐事,他们无比信任侯爷。

  然而,半个时辰后,天光破晓,扬州城街市开始热闹了起来,因着今日风大,画舫的动静并没有引起百姓注意,但习武之人不难发现,那只画舫与旁的画舫,在水中的晃动幅度是不一样的。

  楚宜修还醒着。

  但她并不敢保证自己能醒多久。

  她看着男人俊朗的脸,这回是真的哭了,“陆瑾之!你这个狗东西!”

  陆瑾之轻笑,“这就怕了?夫人,你不该轻易认输,就不想试试扳倒为夫?你以前的那股狠劲呢?”

  楚宜修,“……”

  她不知道自己几时昏睡过去的,但醒来时,却是意识清晰。

  马车晃动,外面天光大亮,看时辰已经不早了。

  楚宜修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她抽吸了一口凉气,“你……”

  马车一路疾驰,陆瑾之也没消停,他轻笑一声,把肩膀上牙印给楚宜修看,“夫人,你就这点能耐?”

  楚宜修哑着嗓子,“你、你到底想如何?”

  陆瑾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一路回京,为夫会与你好好切磋‘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