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有春愁>第57章 白露3 顾长安——救我——……

  霜澶口中只得“呜呜”得叫着。

  那嬷嬷显然不耐烦, “姑娘若想少吃些苦头,便莫再挣扎的了。”

  霜澶哪里肯听她的,被绑住的两条腿死命地踢蹬, 不经意间就踹到了一位体型略胖的嬷嬷。

  嬷嬷见状,拎起一只手便要朝霜澶扇来, 霜澶吓得赶忙缩了脑袋, 不想另一个着青衫的嬷嬷却一把拦住了。

  霜澶不明所以, 随即便见那青衫嬷嬷从床榻之上爬起,绕过床榻前头的屏风,转身出门去了, 待再进屋时, 手上不知拿了什么物件, 在霜澶面前一晃, 霜澶的四肢便又开始发麻变僵, 渐渐又似前头在李掌柜家那样,犹如活死人一般。

  那两位嬷嬷见霜澶已然动弹不得,手上便也不客气了,三两下便将霜澶的衣物扯开,霜澶只觉羞耻又屈辱。

  长这般大, 还从未在人面前这般赤身.露体过。

  只随后,那两位嬷嬷便将霜澶被绑的四肢解开,随即又为霜澶沐了浴,继而又上了香粉。

  霜澶就是再蠢,也该知晓接下来的是何事了, 心下是又惊又怒,却苦于无法反抗。

  霜澶索性闭了眼,只脑中不住得在想脱身的法子。

  眼下还不知究竟是何人将自己掳了来, 这两个嬷嬷倒像是做惯了这些事体似的,动起手来半点犹豫都不曾有,还有那稀奇古怪的香,随随便便就能教人四肢动弹不能,想来是常备着就是用来行眼下的腌臜事的。

  待那两位嬷嬷替自己收拾妥当,随即便又将霜澶绑了起来,霜澶微眯了眼向外一瞧,暗道这是哪家府院,眼看着天都快亮了,竟还有这般的好兴致白日宣.淫?

  正这时,外头有小厮敲门问,“可妥当了?”

  只听得青衫嬷嬷道,“已然妥了的,公子眼下可要见人?”

  霜澶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唇色煞白,浑身不住得颤抖。

  又听得外头的小厮道,“且先放着罢,公子才从抱月阁回来,想来是要睡会儿子的。”

  霜澶听罢,心下才堪堪有了着落。那两位嬷嬷得了令,许是怕霜澶有可趁之机,又将霜澶绑在了床柱之上,才关上门出去了。

  屋内眼下只剩霜澶一人,暖香罗帐的,可霜澶却是半分办法都没有,手脚不能动,又被绑着,虽说这回不曾被堵着嘴,可话也说不出来,就算是能说得了话,想来在这府内呼救也无用。

  也不知是先头那婆子用的东西,还是委实困了,最后霜澶意识渐渐模糊便又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之时,已然到了午间,霜澶尝试着卷缩了一下身子,已然是能动的了,想来身上的药效已过,霜澶低下头瞧着,除了教绑了一夜身上全是青紫勒痕之外,旁的都无甚要紧。

  正这时,外头推门进来一个年纪尚轻、眉清目秀的小女使,手里头拿着吃食,进门绕过屏风,就见霜澶睁着眼睛。

  “姑娘已然醒了?那正好,奴婢给姑娘喂些吃的吧。”

  霜澶一听,想来这女使年岁小,瞧着是比昨日那两个婆子好说话的,故而佯装痛苦不堪,泪眼婆娑道。

  “劳姐姐,我被绑了一夜,委实吃不消了,姐姐将我松绑了吧,待我用完吃食,再绑回去也一样的。”

  霜澶说罢,有意端起那手腕。

  那小女使一瞧,果然青紫斑驳,委实骇人。

  霜澶见小女使面上有松动,随即道,“待用完吃食姐姐再将我绑起来就是,我绝不给姐姐添麻烦的。”

  不想那小女使犹豫再三,仍旧不肯,诺诺道,“姑娘若想逃,自然是逃不了,府内四处都是小厮,但倘或教姑娘你跑出了这个房门,挨板子的便是我了。”

  说罢,再不理会霜澶旁的,只将饭菜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喂。

  霜澶见状,要骗她给自己松绑已然不能,便又想从她嘴里套些话来。

  “不知此处是哪家府衙,竟连姐姐都长得这般好看?”

  那小女使不知怎的,听着被夸却并不欢喜,只扯了扯嘴角,便不作声了。

  霜澶自然留心到了这上头,“姐姐这是怎的了,是主家不好说话么。”

  “我原也是在人家书店里头帮着抄些话本,想来也不曾得罪人,昨夜便被迷晕了带回了这处……”

  那小女使低下头,敛了视线,只轻声道。

  “待晚些你若见着公子,顺从些罢,自然能少吃些苦头的。”

  霜澶蹙眉,想来这家公子必定是个放诞不羁沉湎淫逸的浪荡子,再看这小女使这般郁郁寡欢,想来那公子平日里自然是没有少欺辱人的。

  心下不免踱起了边鼓,之前有想过是谁人将自己抓来,以为是沈肃容,却道他若抓自己,还用得着为人沐浴更衣扑香粉的么,何况他也不像是那般牛不喝水强按头之人……

  那么究竟是谁将自己抓来?眼下已然不是最要紧的了,如何脱身才是重中之重!

  听这女使的意思,眼下自己若再待下去,必然清白全无!

  那还做什么人,直接一柱子撞死了事!

  可,心有不甘,自己才从那狼窝一般的沈府逃了出来,转而又落入了虎穴不成?

  “哎哟——”

  霜澶佯装呼痛,随即朝小女使泪眼朦胧道,“姐姐行行好,不将我松绑也无碍,只能否将柱子上这根绳子解开,我一整夜都不曾挪动过,酸麻不说,眼下觉着手腕都要断了的……”

  “姐姐放心,只解这一根,四肢皆不用松绑的,我仍是跑不了的。”

  “这……”小女使心下犹疑。

  “还望姐姐垂怜……”

  那小女使果然被霜澶说动,兀自将那绳子解开。

  以防那小女使起疑心,霜澶便不再动,也不再多话,又用了几口饭食。

  霜澶原还想好好打听打听事体,不想正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因着被屏风挡着,霜澶一时见不着是何人进来,只听得男子声音。

  “霜澶,自上回飞鸿楼一别,竟不想这般快又能再见,想来是缘分所致。”

  骤然听到这声音,霜澶已然大惊失色。

  那从屏风那头摇着扇子踱步而来的,不是协办大学士家的许若昀公子,又是谁人!

  一双眼狡黠得盯着霜澶,直将霜澶盯得不寒而栗。

  一旁的小女使见着来人,起身见礼,那许若昀随即挥了挥手便叫出去了。

  少时,屋内便只余霜澶与许若昀二人。

  那许若昀随意坐在了床沿之上,那柄折扇有一下无一下地扇着,只教霜澶从头至脚凉了个透,下意识得慢慢往床内缩去。

  许若昀自然将霜澶的反应瞧了个十足十,从前只觉得她美,眼下换了自己挑的罗裙衣衫,不禁觉得更有灵气。

  他许若昀如今就似是个猎人,那霜澶一双眼眸惊慌失措,兔子一般,都不肖她做什么,只这般扑棱得瞧着人,便能随意教人思绪翩翩,还有那扑闪的睫毛,仿佛每一下都挠在了许若昀的心肝上,还有那挂了泪珠的睫毛,显得我见犹怜,更教人想磋磨一番。

  无怪乎沈肃容那厮,一回两回的坏他的事,原是拿他当好友,只当他不暗美色,不想他竟是个重色轻友之人,有这般美色竟也就私藏着。

  那日在飞鸿楼,竟还教他身边人落了好大的面子,现下想来都恨得牙痒痒。

  不过,这些眼下在这般美色面前,都是不堪说。

  原他许若昀对这霜澶倒也不是志在必得,玩意儿一般的,只是世上之事,自然是愈得不到,愈教人想要了。

  何况这霜澶,还是教伺候过沈肃容的,想来滋味不一般……

  许若昀敛了思绪,随即抬头,向那霜澶望去,原还不觉得,只眼下霜澶越惊慌,便教许若昀愈发的心痒难耐。

  “霜澶,你莫要怕,往后自然是不会亏待你。”

  “你先头跟在沈二身边,他却连名分都不肖给你一个。我这处自然不同,倘或你将我伺候得顺心,通房妾室都是好说的。”

  这许若昀平日里瞧着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又是协办大学士家的公子,,高门大户,可这做下的事,说出的话,却直教人作呕。

  霜澶听罢,明白眼下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全凭这许若昀随意拿捏,自然是不能将他触怒,可若教自己真委身于他,自然是万万不能!

  霜澶想罢,只叩了牙关,偏转了脑袋,再不去瞧那许若昀。

  那霜澶的反应落在许若昀眼里,只当她霜澶是瞧不上人。

  自然了,论相貌论学识,许若昀自知与那沈二还是略有差距,可那沈二不过一庶子,如何能与他这个正房嫡子相较而论。

  许若昀随即讥诮,面色微沉道,“怎的,伺候得了那沈二,却伺候不了我么。”

  霜澶已然被那许若昀的污言秽语弄得只恨不得上去扇人,“我与沈家二公子,清清白白,还望许公子莫要垢谇谣诼。”

  不想那许若昀听罢,面上陡然一喜,“哦?那沈二竟还未将你开脸?我瞧他这个年纪还不纳妾,想来定是有隐疾,果不其然,那他先头霸着你作甚。”

  说罢,都不待霜澶有应,竟猩红着眼,青天白日的就要与霜澶做那真夫妻了。

  霜澶如何肯,可奈何手脚都被绑,又如何挣得开。

  更不想那许若昀竟是这般的色中饿鬼,白日宣.淫都做得出来。

  一时哭叫着,可偌大的许府,又有何人能来救她?

  霜澶愈发心凉,只恨前头在那许若昀进来之时,便应该一墙头撞死了事,眼下何堪受这样的屈辱!

  也罢,撞墙不得咬舌也是一样,只才刚闭了嘴,就被那许若昀发觉,随即从旁扯过被头便要往霜澶嘴里塞!

  霜澶如何能教许若昀得手,二人一番撕扯下来,霜澶已然精疲力竭。

  正当这时,竟想起了叩门声。

  许若昀却依旧不停手,只抬了头,一手捂住霜澶的嘴鼻,朝着门外吼道。

  “作死的狗奴才,今日谁都不许来扰!”

  不想外头那人不稍半刻便又来敲门,“顾府顾公子来了,正在院内等着呢,说是给公子您带了两个美人。”

  许若昀随即大喊,“教他将人留下便是!只说我眼下正忙着!”

  不想那许若昀才刚说完,便听到外头院中传来声音,“许兄,我只受人之托送来两位美人,待你勘验了,觉着尚可了,我立马便走,绝不耽误你及时行乐。”

  是顾长安——

  霜澶骤然听到顾长安的声音,只觉恍如隔世,可听那顾长安说要送什么美人的,分明与许若昀一丘之貉,如何就能救自己的?可眼下若自己还有活路,便只顾长安这一条了……

  霜澶再抬脸看那许若昀,果然停了下来,朝霜澶看了一眼,顺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只道稍后再回来陪她玩儿。继而便又将那被头随意塞在霜澶的口中。

  随即爬起身来,下了床榻,绕过屏风,推开门出去,却又叫了个小厮进来看着霜澶。

  只听得那许若昀正在外头与顾长安寒暄。

  霜澶瞧了那小厮一眼,心道眼下自己四肢被绑,要跑出屋去求救自然是不能,幸而那许若昀想来出去得急,口中的被头并未塞得牢,只稍一用力便能扯下来。

  可眼下那小厮正瞧着自己,霜澶知晓,成败只在此一举。

  想罢,霜澶用膝盖猛地扯下口中的被头,继而爬起身来,站在床榻之上朝那屏风纵去。

  那屏风随即“哐当”一声倒地,连带着霜澶也摔在了地上,这一摔只将霜澶摔得头昏脑胀。可不待她矫情,便看到那离自己只堪两步的小厮朝自己伸出手来。

  霜澶不敢再犹豫,随即扯了嗓子,大声喊道!

  “顾长安——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