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深了。

徐安澜凭窗而立,双手负背,月华如水,温柔洒落,他清俊的脸庞微昂,正对盈亮月光,神思飘远。

十五岁那年,他在西苑湖里抓紧她柔软无力的小手,那一剎那的碰触,他脑海电光石火闪现了许多陌生景象。

他从未对任何人述说过,他在水里经历的异象。

那个七岁周家小女娃,当时明明是死了。他将她捞上岸,脑子却乱纷纷,不断闪过奇异画面,那些原本只偶尔在梦里出现的场景,那日却如真实般在他眼前跑…… 他记起许多不连贯但鲜明的事,包括如何救治一个溺水的小女娃,他双手熟练在她胸前按压,她明明已毫无呼吸迹象,他却似 了魔,有种非要让她活过来的强烈执念。

他不记得他做了多少次按压,直到她吐出水,吸上一口气,他才松手。

那天之后,他整整一个月没出亲王府,他每夜作梦,奇异的世界、奇异的物品,在梦里人们用奇异语调交谈、穿 奇异衣装,他以为是梦,却在一个接一个的怪异的梦里,看见自己,看见一个女人……

后来,那些梦渐渐少了,他以为那些梦不过是他天马行空的想象罢了,自小他的脑子似乎就与人不甚相同,经常有异于平常人的怪想法。

那日在卖台上,他咬碎预藏的假死药,等 死后让人牙子抬去乱葬场,他失去意识,却有另一股更强的意识流了进来,十五岁那年作的许许多多梦,像部流畅的电影串连起来,在他假死状态下,完整回放了。

他记起一个遥远但十分完整的前世,那个世界的一切,不再像罩在白纱里那样隐约难明,他记起所有……包括前世的他也叫徐安澜。

他的身体感觉到强烈疼痛,意识却无比强大清晰,他听见周念梓在他耳边说「好好活下来」。若非身体不允许,他是很想笑上几回,他从来没有想死的念头,不过是药让他有了死的状态,原来的计划,意外被周念梓破坏了……他模糊想 ,想 前世、想 今生,想 那个曾让他牵肠挂肚、同样姓周的女子,想 他尝过她异常软甜的唇瓣滋味……再不会有女人有那样甜软芬芳的唇了……

他意识旋落入黑暗,等意识再次清晰,眼尚未睁开,便尝到彷佛在前世才尝过甜软滋味,他挣扎 张开眼,看见一张平凡无奇但十分熟悉的脸,接 又尝到汤药的苦,他才意会到她正在喂他喝药……以极度亲昵的姿态。

那几日,他脑子在前世画面里打转,而周念梓……越是相处越让他觉得,他们好似来自相同一个时空,她有九分像周纭霓,唯一不像在外貌。

前世的周纭霓,美如水塘清荷,赏心悦目,而周念梓则是半分美貌也无,极度平凡。

三年前,宗騡拿了一袋金锭,说是周氏押当行的周家大小姐拿那袋金锭想收买他,要他放点消息。

如今回想起来,他依旧忍不住笑了,小丫头有胆,也有远见,知道该收买谁、该向谁输诚、该求助于谁,这对一个养在闺阁里的十四岁姑娘不是件容易事,这时代的女儿家,多半在深闺学些女红、琴棋书画,哪里晓得要在京城里行商,该跟哪些爷们打交道。

周念梓一个十四岁小姑娘,竟晓得来跟他贴身小厮买消息,更甚的是,她想买三公子的消息,打算一人单枪匹马见三公子,请三公子为周氏押当行美言几句。

这可十分不简单了。

他让宗騡收了那袋金锭子,并且放消息给周念梓,他倒想看看,她一个小丫头,如何说服心思深沉的三公子。才短短三年,周氏从小押当行一跃成为京都第一大质库,京都里当初不知多少看笑话的人,如今怕是得震惊到从高椅摔落下来。

他承认他也是震惊的人之一,只不过他的震惊少许多,赞叹则随之倍增,他晓得周念梓说服了三公子,却探问不出她究竟如何说服三公子。

然而说服三公子不过是往前迈进的第一步,周念梓最终能否将押当行成功经营起来,靠的是自己的本事。

周念梓确实有本事,同她交易过的人对她从来只有褒而无贬,而与她交易过的,几乎后来都成为周氏质库的忠实顾客。

连心思一向藏得深的三公子对周念梓似乎也别有意思,他探问不出周念梓如何说服三公子,必是三公子特意交代不许透露。

这两年,周氏质库往来经手不少密信,周念梓为三公子所用,他不感意外,并猜测三年多前周念梓许是以此为交换条件,让三公子同意为当时的周氏押当行美言。

当时的周念梓行事心思,怎么都不像个十四岁的姑娘,如今,周念梓十八了,益发聪慧大器,她不美但气韵极佳……

他晓得,今日周念梓见了三公子,甚至晓得两人说了什么……而那也必然是三公子有意告知他的讯息。

周念梓……看来,他得抓紧了!砰!

厢房门忽然被人略微粗鲁地推开,凭窗望月沉思的徐安澜,却丝毫不惊的微侧过脸,见进来的人脚步有些不稳,心中微讶,但唇边噙一分淡笑,不语的望 对方。

周念梓感觉头晕,晃到桌边,半跌坐在椅上,捞来茶壶杯子,为自己倒了水,仰首一饮而尽。

「安澜,我回来了……」她挥挥手,真觉得喝得多了,徐安澜看起来会摇晃。

「公子,喝酒了?」徐安澜走过来,扬眉俯看她。

「喝了酒,才能壮胆。」

「公子一向胆大,何需借酒壮胆?」

「我?我胆子最小了。世子爷,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不、不……不只这辈子、还有上辈子…… 我最怕什么?世子爷,你要不要猜猜?」

「安澜没想过这世上有公子害怕的事,公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呃……」周念梓打了个酒嗝,「我哪是天不怕地不怕……我啊,最怕男人叫我脱衣服了!」她头好晕,深埋灵魂的不堪记忆、在辕朝十年的人生记忆,全纠结成团,话才说完又在心底反驳自己,她得生孩子啊,不脱衣服,哪里生得出孩子!她需要生个周氏后代,周氏得延续下去,未来才能有她啊……

奇怪,怎么推论起来有些怪异她生个周氏后代,数十代的周氏后人又生她?想起来怎像是自个儿生自个儿……说不太通……

醉了的她没注意到,徐安澜眼色转深,他想起周纭霓也怕…… 周念梓傍晚去了酒楼,喝掉足足一斤奶白酒,才鼓足勇气打道回府。

她一路上想 要脱衣服啊、要脱衣服…… 虽然徐安澜与她原时代认识的徐安澜同名同模样,但感觉差很大,在麻省理工照顾她四年的徐安澜,哄 她、罩 她,除了两人课不一样,徐安澜几乎上哪儿都找她一块去。

而这个高贵的落难世子爷,嘴上喊 她公子,实际上却当她是奴才一般压榨,还把她写进恶烂的说书段子,摆明是想毁她名誉!

明明她好心救了他!供他吃、供他穿,暗里还帮 养他爹娘、他的侍妾通房……

这桩买卖,她真是亏大了。如今她还得厚 脸皮,求他帮她有后,若非万不得已,她压根不想……

周念梓头昏的想,奶白酒后劲真强,她无力的趴在桌上,双目微阖……心里仍记挂 ,好歹不能白喝一斤酒,得脱了衣服才成!

「安澜,我晓得我不漂亮,要你帮这个忙,也是委屈你了……那说书的五十文钱,你不必分我三十文,我……绝不让你吃亏……」她喃喃自语。

徐安澜低叹一声,弯身将她抱起,听见她忽然低喃。

「Aaron……你等我……等我回去……」周念梓果真是周纭霓。

「世子爷……我……自个儿脱衣服吧……」她忽又清醒几分,但她举手想脱衣却连衣襟也扯不开……

「曾经有男人叫妳脱衣服吗?」他低问,将她放上睡榻。

「有……恶心死了,他们叫我脱衣服……叫我看、看他们玩女人……好恶心……」

「他们碰妳了?」徐安澜哑声。

「只摸我……说要等我……长大……呜呜……」她小猫似的呜咽起来,落下泪。

「乖,过去了,过去了,这里没有他们……」徐安澜哄 显然醉得意识不清的她。

「对,这里没有他们、没有那些恶心的人……可是这里也没有Aaron……我好想他……这里只有可恶又黑心的世子爷,我救他、帮他,替他养一大家子,最后还得求他跟我……跟我做那件恶心的事……

「呜呜……我很怕、很胆小,只好喝很多酒……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赶快报完恩,生完孩子让周家有后,我就要回去!去找徐安澜、找Aaron……」

「乖,不哭。不可怕,我不会让妳觉得害怕,听话,乖了。」徐安澜说不出心里的滋味,遥远的前世记忆,重迭于眼前,他温柔抚 她柔软的脸颊,恍若满足了前世深沉的渴求。

这女人,无论在那个世界,或是这个世界,无论是清丽灵秀,或样貌平凡,灵魂里都存在让他难以抗拒的特质……她聪颖、果决,想疏远人群,却又禁不住孤寂,明明伤过痛过却又掩不住心软良善……

她,两世皆令他情丝紧缠,牵肠挂肚;两世,皆令他甘愿往情潮深渊跌去,连挣扎都不想……

「世子爷……我不能白喝……一斤奶白酒……」

周念梓将手搁在胸前衣襟,纤白的指抚 柔软衣料,徐安澜脑袋有阵空白,明知她是醉得无力,但又觉得眼前她柔弱纤白的指,做 最勾引人的妩媚动作,欲拒还迎。

明明不是个美人,却如此勾魂摄魄……

徐安澜喘息出声。她醉了……他不该趁人之危,可他身体发痛、欲望勃发,这一世,还未经历如此深刻般狂烈的渴望,恨不得下一瞬便深深埋进她身子里……

徐安澜挣扎 ,残存的良知无声的警告 ,想要她……至少得在她清醒时……

「呜呜……好晕……我不要喝酒了……世子爷……拜托你……衣服我解不下来……」她手指胡乱扯 衣服,甚至钻入衣襟。

她眼角带 泪,徐安澜的理智毁得彻底,他俯身吮去她眼角那滴晶莹水光,在她耳边霸道低语,「求我,再求我一次,帮妳解衣,我便帮妳!」若她不开口,他今晚便不碰她。

若开了口……什么良知理智?滚一边去吧!

「呜呜……我就晓得,喊我公子是假的!根本把我当奴才……呜呜……可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想找疼我的徐安澜……这里的徐安澜是个坏人!是大坏人!求就求……世子爷,爷……求你帮我解衣

……呜呜……」周念梓意识模糊,胡言乱语。徐安澜哭笑不得,望她半晌,重重叹息。

良知滚边去吧!

他脱去鞋,爱怜的抚了抚她的脸颊,上了床榻,放下寝帐,木桌上未灭的烛光摇曳,透入寝帐,他叹息一声,吻上她柔软温润的唇瓣。

唔……

她感觉唇被堵上一道温热,她伸手抵住一片厚实肉墙,湿热的气息侵略她舌尖唇齿……

有人在吃她吗……她脑子像一滩软烂的泥,运转不了作用,身子越来越热,腰带好似被谁拉开了,衣襟也被拨开,一只大掌探入她的中衣,她惶恐的想蜷缩起来,无奈却被实实的压紧了

……

「不要……」她抗议。

「妳求我解衣,现在说不要,太迟了……」

她听见熟悉的男音,在她耳边霸道低喃,那灼热气息挠得她耳窝酥痒,「好痒……」她又抗议,双手想推开那堵肉墙,又软弱无力,最后反像是爱抚勾引。

他抓住她胡乱触摸的手,深怕自己克制不住,剥了她衣衫,强要了她。

周念梓是醉昏了,但他滴酒未沾,脑子清楚,身体却让欲望折磨得快发狂,他不想伤她,即便她醉得几乎不省人事,他也希望她是想要他的。

「妳乖,别乱动了……」

「唔……」他一直在她耳边说话,挠得她好痒,浑身都难受…… 她双手依旧不听话,在他身上胡乱抚摸,他低吟,最后将她双手架上她的头顶,拿了腰带直接绑住那不安分的纤纤玉手,再将腰带绕上床柱缠紧。

这会儿,她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上,再也无法以无心的爱抚,烧得他理智破碎。

徐安澜满意的看了看双手被绑缚住的她,下一瞬脑子理智却烧灭殆尽,全然不剩……她这样被缚住,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实太煽情了…… 他动情的俯首紧紧的贴上她柔软唇瓣,尝了一回再一回,她破碎的低吟逸出来,双手在头顶上徒劳无功的挣扎。

徐安澜沿 她纤颈而下,手拨开她的中衣,她胸前雪白柔软跃出来,他几乎让欲望灼红了眼,轻咬住她左胸那枚粉嫩,她敏感得低喊起来。

「唔……坏人……不要咬我……」

「不咬妳……」他笑了,放轻力度,轻舔起来。他的手往下探入她轻薄亵裤里,指尖触到一团柔软,她双腿蹬了蹬。

「真不乖。」他低语,伸腿压住她不安分的右脚,脚掌隔开她左小腿肚,她神秘的私处无助的敞开来,他的指尖探上花蕊,感觉她身体因他触碰而微颤,泌出了花液……

「好热……唔……」她似是被他挑起了情潮,竟不再抗拒,将双腿敞得更开。

「真是小妖精……这样舒服吗?」他移开腿,在她耳边低喃,耳窝似乎是她的敏感点,他轻轻的舔了舔。

「好……舒服……」她不晓得那又痒又热的感觉哪里来的,脑子好热、身体好痒,她最羞人的地方被温柔的抚摸刺探……那感觉……逼得她什么都无法想,有股莫名的贪婪升起,她想敞开自己,被他更深的撩拨…… 他低笑,感觉她弓起身子,似是无言请求他探得更深、要得更多。

「贪心的小妖精……」他满足的逸出轻喟,唇舌开始不安分,缓慢品尝她肌肤清甜的滋味,他绵密细碎的长吻,勾出她更诱人的低吟,他浑身发热,张扬勃发的欲望恨不能埋进他长指正感受的潮暖紧窒……

「安澜……安澜……」她身子发热,被绑缚 无法移动的手,疯狂想攀住什么,却因办不到感觉无助而失落,发疼的下腹似是渴望 某种她无法言喻的事物来填补,她无法思考,酒精在她体内作怪,她被撩拨得好难受,只能不住呼喊……

「乖……我的公子……」他探入她身体的长指,被紧紧咬住,他耐心哄 ,更往里探去。

「嗯……」她难受又似有些满足的闷哼,身子弓得更高了,好似就要攀上某个渴望的高点,她激动欲泣,想呼喊,渴望更多,却不知该如何说出…… 他拇指揉 她敏感潮湿的花蕊,长指在她身体里摩挲,感觉她花蜜满溢、她身体咬得他更紧,在她喊叫出来的剎那,他吻去她的声音……

「啊……唔……」

她脑袋全然空白了,一阵闪亮的火光,伴随强烈的情潮吞没了她,眼角泛出泪光,她感觉身下被褥衣衫,湿濡一片。

「真乖……」徐安澜哄 她,吻去她初次高潮的泪光,她身子敏感,轻轻撩拨便化做一汪春水,再没什么比这更能让男人动情了。

他褪去她的亵裤,将她双腿分得更开,飞快褪去自个儿的衣衫,她半昏迷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双颊生晕,眼前的景象,如此撩人……他再也无法克制,蛮横的进入她。

「好痛、好痛……」她惊呼,想推开他,但双手紧缚,毫无办法,「坏人,你是坏人……」徐安澜咬牙忍 不动,她初经人事,他得缓缓,可天知道这有多折磨人!

他吻住她连骂人都显得可爱的小嘴,柔声哄道:「等等就不疼了,念梓乖,留点力气待会儿还用得上……」

他吻 她的唇、吻 她耳窝,掌心揉 她胸前粉蕊,直到她似猫儿般又弓起身,他试探的进得更深,她低低的吟出欢愉响应,他又一回试探,这回,她紧咬的不是他的长指,而是他的欲望,他几乎要把持不住。

「还疼吗?」徐安澜问 。

「不会疼了……」

「可以吗?再更多?」他在她身体里磨动,挑逗勾引她…… 「更多更多……要更多……」她的身子不再是她的,被强烈欲望牵引,想要更多她从不曾体会过的。

「好,给妳更多……」他动情放肆的进出她的身子,她雪白的身子因他而染上一层粉红,她在他身下承欢,娇小的身子像是快受不住他狂放的力量,他犹豫 是否放轻力道,她却在这时喊 他、求 他—

「安澜……要……更多……安澜……Aaron……求你……」

徐安澜有一瞬疯狂且无聊的感到嫉妒,她竟喊 前世的他,他更放肆用力的占有她,而她转眼又到高峰,将他咬得更紧,也将他逼上高峰。

激情过后,他伏在她身上,抱紧她,她已然沉入梦乡,他却万分清醒。

抚 她被 濡湿的发,他在她耳边道:「该拿妳如何才好?周念梓,我是徐安澜,却也不再是徐安澜了。」

许久后,他叹了口气,抽出仍在她身子里已然又苏醒的欲望,他不想无度需索她,今晚……暂且如此了。

徐安澜解开她被缚紧的双手,起身 衣,为她盖上被,出去唤了兰儿,让她烧锅热水,又唤梅儿,让她拿干净的被褥衣衫进房。

两个丫头挺机灵,什么也没问,只偶尔交换眼神,手脚利落的将徐安澜交代的事做好了。

一桶热水被提进房、干净的被子、衣衫也搁在屋内。

「妳们去歇了吧。剩下的,我来就成。」

兰儿、梅儿互觑一眼,梅儿胆子大一些,忍不住道:「大小姐可还好?」寝帐是放下的,她们不确定里头情况,但确定的是,大小姐回府后便待在世子爷的厢房,没离开过。

傍晚,她看 大小姐喝了不少酒,说是要壮胆用,要为周家留个后…… 她不是不晓得大小姐苦,周家老老小小都得靠她吃穿,她一个女孩儿家,不爱脂粉,老做公子装扮,在外头同爷们在商场厮杀;原本定了亲的常家,看不上大小姐,退亲后,京都流言传得难听,大小姐一定是难过的…… 唉,她想,大小姐肯定是认为自个儿找不到好对象,便退而求其次想 只要为周家留后就好。大小姐心里多苦,周家上上下下再清楚不过,老太爷老夫人早也猜出大小姐心里盘算,什么也没多说。

虽说谁也没揭穿,但周家上下待世子爷,是有默契的全以姑爷之礼待之。

是以世子爷在周家,没人敢怠慢。

就不知这世子爷……待大小姐究竟是有心抑或无心?

「以后,妳们大小姐,就是我的人了。有我照顾 ,不会不好。」徐安澜淡淡道。

隔一日,徐安澜坐实了姑爷位子的事传遍周府上下。

始终不动声色的老太爷、老夫人,终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