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幽岚山脚下,一前一后的驶来了两辆车。
舒销年带着陶然,舒杳华带着老刘,亲自驾车来到度假山庄(未来的)的入山口。
把车停在入山口,几个人一路闲聊着,慢慢的沿着盘山公路往上走。
幽岚山占地甚广,山道蜿蜒而不陡峭,山道一边是怪石林立,另一边则是一个低缓宽阔的山谷。
“我说的就是这片山谷,哥,你看怎么样?”舒销年问。
舒杳华从望远镜里看了一会儿,点点头,“面积倒是足够了,就是不知道土壤是否满足条件。”
“我会带些泥土过去,让哈朗博士分析的。”
“嗯。我估计不会太差,我记得之前在山东和天津考察过葡萄产区的土质,我觉得这里至少满足沙壤条件,山谷深处或许还有棕壤。你记得多带几个点的土过去。”
舒销年点头,“好。”
“这路倒是还可以,我看就这么用吧,不必重新铺路了,费钱。”舒杳华说。
“我也这么觉得,刚才我们可以直接开到山顶的,那里有一个亭子,不知道什么年代建的,还挺结实的。”
“走一遍也好,我很久没有出来散心了。”舒杳华走到一片小小的橘林前,“这是野生的吗?”
“是,不过现在是住在那边的几个农户在管理了,收获了就拿到山下去卖点钱。我也就没管。”舒销年随手摘了一个大橘子,递给陶然,“吃吃看,甜不甜?”
陶然剥开橘子,吃了一瓣,还挺甜的。
舒杳华自己伸手摘了一个尝了:“味道还可以。我们去谈谈,到时候就让他们继续住着,把橘园扩大经营,弄个摘橘子体验的项目也不错。比自己摘下来再零碎的卖赚的多多了。”
“嗯。要是没兴趣就让他们在度假村里干活拿工资算了,橘园收回来我们自己弄也行。”
“也是,先谈谈看吧……”
…………
住在荒山里的农户非常热情,中午饭摆出了一个十大碗的席面。别的也就算了,那个野兔肉炖的香浓无比,三个人吃了都赞不绝口。
陶然跟着走到山顶的时候还在回味野兔肉,究竟是兔子本身美味呢,还是那位大婶儿烹饪手段高明?
“下次我们带一只普通肉兔过去吧,让那个大婶再做一次炖兔肉。”陶然忍不住建议道,“要是还那么好吃,就让她弄个农家乐不也挺好的??”
舒销年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忍住亲他一口的想法,“就你聪明!好,下次买只肉兔吃吃看。”
陶然赧然地别过头。
舒杳华瞟了他俩一眼,走到另一边去拿起望远镜。前面不远处,就是挖出了温泉的地方,地表已经建起了一排热水处理房,周围围着一圈铁栏。
“请的管理人信得过吗?”他问。
经过德园失窃,舒杳华对工人的身份调查更严格了。警方传来的消息,那个逃到东南亚的男工根本就不叫林强,他那张身份证是真的,可那个林强还好好的呆在内蒙古老家,对于自己的身份证,他承认丢了,懒得去办新的。
如此而已!
舒销年知道他的意思,“请的是个老熟人。”他朝那个拎着一把铁锹挖泥的管理人喊了一句:“杜老头!”
那人转过头来,摘掉头上的草帽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大少爷、二少爷,你们来啦。”
陶然看见是他,诧异的叫了一句:“是你!你不是那个……”害舒销年的坏人吗?
“他现在没有工作,家里的房子也都卖光了。我看看他也蛮可怜的,明悦那事虽然是郜斌做的孽,毕竟他那时也算是舒家人,我就让他来幽岚山看看门。”舒销年转向杜老头,“你现在可还只是临时工,要是做事认真,五年后我再给你转成终身的。”
杜老头感激涕零,舒家的终身工人是有退休金拿的,这么说他后半辈子还有机会善终了?他手上的钱都已经拿去给那个生意火爆的诅咒师了,郜斌这家伙肯定不得好死——很好,只要有这个信念支持着,他今后就把自己的人生都献给这座幽岚山!
……
两兄弟站在山岗上,打开自己画的一张大草图,对着碧空下的山川大地作出各种令人血脉喷张的展望。
陶然站在舒销年身侧,听着他心情愉快的讲着自己的计划,说到高兴处,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
陶然听了一会儿,抬头看那一轮艳阳正当空,满天碧空如洗,只有几丝白云翩跹在天际。
所谓锦绣人生,少年得意,大概就是舒销年如此吧。
“陶然,你看那边。”
下山的时候,舒销年揽住他的肩膀,指给他看山腰上的一个小泉眼,“那里也是一个勘测出来的温泉,规模比较小,我打算在那里建一幢小房子,就我们两个人住进去。你说好不好?”
陶然心里一颤,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真的?!”
“自然是真的。要不,那房子就由你来设计,好不好?”
“那……那我真的设计了,到时候你再找个建筑设计师给我改改……”
“好。”
舒销年的一句话,让陶然又对未来产生了某种期待,回到德园以后,他在网上看了很多别墅的外型和内部结构,结合自己和舒销年的生活习惯,真的画出了一幢小房子。
他不会用软件画图,全部是自己手画的。他给这幢房子起了一个名字———“山坡上的家。”
通体雪白的建筑物,同样洁白无瑕的围墙没有任何修饰。外观最大的特色,就是屋顶的全面太阳能发电装置。与外观的简单相反的,内部的装修风格十分的温馨充实,蜂蜜色的原木地板,欧式的家具,带吊扇的客厅灯,宽敞明亮的跨入式衣柜,下沉式的温泉浴池,高大松软的kingsize大床,陶然还画上了华美厚实的床上用品。
陶然把自己设计的图纸放在舒销年的书房桌面上,期待着它有一天真的能矗立在幽岚山的那个小山坡上。
那时候陶然就可以离开德园这个巨大的牢笼,不用再穿着白衬衫黑裤子,跟在舒销年背后当个跟班了。
他们一定可以在幽岚山幸福的度过很多个日日夜夜,或许会就那样过一辈子也有可能呢。
陶然玫瑰色的心情直接传染到了舒销年。
他的小保姆回到自己身边已经有几个月了,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最近却突然有了变化。
他猜测一定是自己的幽岚山计划奏功了,这是他今后十几二十年里最主要的创业构思,里面包含的内容辉煌而又艰难,他希望这条路上会有陶然站在自己身边,事实证明陶然也是这么想的!
话说,那啥?时间已经隔了那么久了,应该差不多可以……了吧?
舒销年站在楼梯口看着卧房的门,感觉有点口干舌燥。有一股热潮在小腹下涌动着,就快要压制不住了。
深吸一口气,他走进门。
只见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陶然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叠衣服。天气冷,他穿了个毛茸茸的奶牛套装,后面还有一根小尾巴。
舒销年脑子里那根弦“啪”的一声绷断了,嘴里啊呜一声怪叫扑了上去。
陶然被他一扑就倒在地上了,他惊慌失措的回头看舒销年:“销年,你干嘛呢?”
“过来!”
舒销年把陶然从地上拉起来,把他往自己床上一扔,回旋一脚就把房门给踢上了。
“亲爱的,把衣服脱了让我摸/摸。”
陶然以为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什么毛病。
这是什么混蛋话,什么叫把衣服脱了让我摸/摸??
“你没事吧?销年。”陶然双手撑床,抬起脖子问他。
舒销年抬起头红着眼睛嘶吼:“饿了我这么久!”吼完就扑了上去,把人完全压在身下,“快把衣服脱了,这衣服忒难脱!”
…………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做过了,舒销年早就急红了眼睛,他承认自己已经失控了。他现在就是狼,是饿狼!饿了很久的一匹脾气不好的狼!
三下五除二把陶然剥得干干净净,怕他着凉就先把人塞进了被子里。
舒销年站在床边开心的咂咂嘴,准备放开怀抱,吃顿荤的。
被子里的陶然还没回过神,这是什么神展开?
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倒也不是不愿意,就是舒销年看上去脑门儿上都在冒烟了———有点害怕他接下来要干的事。
他会不会手底下没有轻重?
………………………………
两个多小时后。
大床的震动终于停了下来,陶然感觉自己的腰已经被折断了,下半身的某个不可言传的部位又疼又麻,显然和它的主人一样还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高强度使用。
舒销年心满意足的从被子里钻出来,表情餍足无比。他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回味着适才的滋味,还风雅的即兴吟了一句诗:
“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
陶然羞怒无奈的从被子里钻出头来瞪了他一眼,这句诗特么是乳赋、乳赋!!!
赞的是乳!!!
他根本没那个东西好不好!!
舒销年难得有耐性的给他解释:“我这是引用法,我赞的是你的屁股!”
陶然:……这人真是找打啊。
……
舒销年和萧筱懿要订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H城。
一个是世家公子,一个是娱乐圈的明星,各路媒体争相报道,网路上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多得都快翻天。
乔音不知道怎么想的,特意来请陶然在学校的食堂里喝咖啡,陶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还答应了。
两个人坐在角落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