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河一时冲动说要去看极光,陆珩还真紧赶慢赶的安排起来了。
余星河现在坐在飞机上还一脸恍惚,陆珩的速度未免有些太快了。这才两天,陆珩已经准备好一切东西,安排好公司的事务,带着余星河前往芬兰。
那天在车上,余星河脑袋一热拉着陆珩说要去看极光,陆珩的表情也明显错愕。
陆珩虽然不知道余星河怎么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来,但他也没有问原因,直接开始着手准备。
结果就是现在两人已经坐上了飞机。
余星河闭着眼睛靠在背椅上, 突然感觉手边传来一股温热。
余星河睁开眼睛一看,是陆珩在给他手里塞暖宝宝。
陆珩看到余星河睁眼,他微微一愣,解释道:“我们快要到、到了。下面冷。”
余星河低头看了眼手里的暖宝宝,又扫视了一圈表情局促的陆珩,问道:“你的呢?”
“我不用。”
陆珩刚说完,余星河就把自己手里的暖宝宝塞到陆珩怀里,“你自己都穿的那么少。”
陆珩看到余星河疑似关心自己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
但这抹弧度消失的太快,余星河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陆珩从座位下拉出一个大包,打开给余星河它里面的东西。
余星河探过头去,一时失了声。心中默默想到,陆珩准备的可真齐全。
基本的手套、帽子、衣服自然是不必说;发热垫、酒精创口贴、药品零食也带了一大堆。余星河甚至眼尖的看见里面还有泳裤,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余星河耳尖微微红了红。
陆珩注意到余星河面部温度的突然升高,还担忧地把手贴上了余星河的脸,“太热了吗?”
“没事!”余星河掩耳盗铃一般喊了一声,把冲锋衣的帽子一把盖在头上,遮住了微红的脸颊。
余星河闷了一会儿,又从帽子里传出沉闷的声音。“你也多穿点。”
余星河的帽子压的太严实,他好像隐约听到陆珩‘嗯’了一声,但又不太确定。
高空的低气压让余星河头脑发昏有点耳鸣。本是想躲避下陆珩视线的,结果余星河又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失去意识。
等余星河再次睁眼,发现飞机早已落地,他迷迷瞪瞪地左右环顾了一圈,看见陆珩手里正拿着平板看着什么。
很快,陆珩察觉到余星河已经醒来,伸手把余星河有些汗湿的头发拨开,递过来一块帕子。
余星河接过,边擦着自己黏糊糊的脖子,边问道:“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没叫醒我。”
“没多久,你多睡会儿,不着急。”
陆珩看余星河擦好了,主动接过余星河手里的手帕,领起座位下的背包。
余星河也跟着站起身,“我们走吧。”
这次旅途的路线酒店等都是陆珩的助理宋泽安排的。
余星河一下飞机就看到了早已侯在这里的熟悉面孔,“你助理也来了啊。”
“嗯,提前来安排。”
宋泽迎上来打招呼道:“陆总好,余先生好。”说着,就要接过陆珩手里的背包,但陆珩却微微侧身避开了助理的手。
宋泽愣了愣,很快收回举在空中的手,恢复好自己的情绪,“陆总余先生,我先带你们去酒店。”
见陆珩微微点头后,宋泽主动走到前面带路。
距离酒店还有两公里的时候,余?s?星河已经远远的看到了。无他,因为宋泽选的酒店实在是太有标志性了。
真不愧是陆氏集团陆珩的助理,就连找一家小酒店这种无关紧要的工作,都能做到尽善尽美。
现在天色已渐渐昏暗,远处酒店的金冠玻璃屋顶闪烁着华丽的光芒。一个个圆滚的屋顶,在茫茫天宇里组成了一簇簇神秘的符号。奇光灿烂、不可名状。
余星河泡在温泉里,整个人都舒服喟叹了一声。他躺在水中,一抬头就能看到繁星点点的夜空,周围一圈被挂满白雪的松树包围着,树杈上还挂着小小的圣诞老人与麋鹿。
余星河洗好后擦着头发出来,看到陆珩在客厅处理工作。
余星河走过去在陆珩对面的凳子上坐下,问道:“我们这次要在这儿待几天?”
陆珩说:“不确定。”
余星河一脸疑惑,歪着头盯着陆珩。
陆珩解释道:“极光出现的时、时间不确定,要等一等。”
余星河没想到看个极光这么麻烦,“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吗?”
陆珩摇摇头,“没事,宋泽都安、安排好了。”
此时余星河已心生退意,他不想给陆珩添麻烦影响到他的工作。余星河心中暗暗下决定,最多三天,要是三天后还没有看到极光,他就劝陆珩回去。
余星河见陆珩合上电脑站起来,说道:“浴室的水这会儿应该已经烧热了,你去洗吧。”
陆珩点点头,向内走去。
余星河没发现,自从他洗完澡出来后,陆珩全程全程眼睛都没抬过,一直低着头避开和余星河的接触。
而等陆珩洗完出来后,余星河才突然意识到这种不对劲。
空气中飘散着成熟男人荷尔蒙的味道,与沐浴露的香气交杂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甜腻了起来。
陆珩将还在滴水的头发随手往后一抓,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而发尾滴滴答答的水,仿佛不是浸透在地板上,而是在余星河的心尖上砸出一个小窟窿。
余星河突然觉得坐立不安了起来,眼睛乱瞟、手脚也不知摆哪儿是好。
他觉得这个气氛焦灼的令人难捱,‘猛’的站了起来,在陆珩奇怪的注视下支支吾吾道:“我困了,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就落荒而逃。
余星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觉得两人一起来看极光可能不是什么好主意。
尤其是想到陆珩现在就和他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余星河的呼吸就突然开始急促了起来。
他甚至开始天花乱坠的想:这墙的质量是不是不太好,他感觉这薄薄的一堵墙完全没起到它应尽的作用,余星河躺在这里好像都能听到隔壁陆珩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