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晚上他们都不在家,我翻冰箱翻出了一包鱿鱼丝。吃着吃着逐渐上头。然后我吃光了一包一斤重的鱿鱼丝,搭配着喝了五升水,成功把自己作得肾疼。

  我妈还嫌弃我把她做寿司的鱿鱼丝吃完了。

  “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肾疼的女儿?”

  她说:“我也治不好你啊,你那么蠢。”

  我的戏精奶奶说:“你以后住别人家里去了,婆婆买个东西,你给人家一下全部吃完了,人家来找我们退人,说,你们家的姑娘又肯吃又不做事,还不如养头猪在屋里,那我们怎么办,好不容易养大个姑娘,结果结婚了又被别人退回来了,我们三个就坐在屋里,你说你妈做的饭不好吃,你妈就说,老子做的饭不好吃,老子还是嫁出门了,婆家也没说把我退回来……”

  我笑得肾更疼了,倒在床上“哎哟哎哟”地叫。

  我妈说:“我五十岁了还要给她做饭,做了她还嫌不好吃,还要跟我吵架,搞得不好还要打我。她又这么凶,我又搞不过她……”

  喂喂!脑洞收一收啦!

  肾疼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上学。

  习惯性调戏幸村一下:“小哥哥,你看我肾疼都坚持来泡你了,不奖励一下我吗?”

  藤井一口水喷在课桌上,边川连忙给他递纸。

  幸村说:“你是来上学的。”

  “我对上学的热情98%都基于我好看的同桌。”

  他温柔地笑笑:“我也是。”

  又是开心快乐的一天开端!

  午饭的时候看到一对小情侣,男孩靠在女孩的肩上用偷带的手机打游戏,过了一会儿,应该是赢了,男孩得意地抬头笑,女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情不自禁地全程姨母笑。

  想到如果这个时候有风纪委员过来把手机收了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我突然笑得很猖狂。

  回去了之后我开心地跟幸村说了一遍,幸村一脸“我这是交了个什么女朋友”的表情和我一起笑。

  为了打扰他画画,我恶作剧地伸手要抱抱,拥抱的时候用力勒他。察觉到我的险恶用心后,他也用力勒我。我觉得骨头都错位了,咯吱咯吱响,我气死了并且燃起了斗志。我哼哼着继续努力勒死他。他一点也不跟我客气,最后我没力气了又不想求饶,他好心放开我,我说他一点也不知道让着我,他说他也不知道我这么弱啊。我气得上去锤他,他笑着把我拉进怀抱里,摸摸我的狗头,我气闷地把头埋在他的肩上。

  然后和他斗嘴抬杠,讲不过他就胡搅蛮缠,美其名曰胡搅蛮缠也是一种逻辑。

  我特别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闻着就觉得很安定,我给他描述:“虽然听起来有点凶残,但就是像荆棘鸟找到它的荆棘一样。”

  《荆棘鸟》里说荆棘鸟一生都在寻找它的荆棘,等它找到了,会把棘刺扎进胸膛里,唱响世间最动听的歌,歌声让夜莺都黯然失色,却曲终而命竭。

  “我不想当荆棘。”

  “我的意思是,我之所以漂泊就是为了向你靠近。”我很小的时候跟着我爸妈,然后又跟着奶奶,之后又跟着爸妈,搬家转学都好多次。离开一个地方总是要丢掉很多东西,回忆也随着证物的消失显得虚无缥缈,我也习惯了漂移不定。

  他身上有让我想停留的味道。

  啊,我对象害羞真可爱。

  因为要去U17网球集训了,这几天幸村和真田都很忙,忙着交代工作。幸村选了个叫玉川的后辈代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大喜欢他,因为他是个眯眯眼?

  还有个小经理,看起来非常软萌,和网球部的画风十分不符。

  仁王向幸村投诉我平时看见他们了都不打招呼……啊不对,是幸村说仁王说觉得我很高冷,平时看见他们都不打招呼。我只好表示下次一定。

  “为什么要打招呼?装作没看见不就好了吗?”

  幸村瞥了我一眼。

  “好的。”

  虽然我不明白打招呼的意义在哪里,但幸村说我要有礼貌。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因为丸井和仁王都在隔壁班,看见他们的机会比较多,然后就和他们打招呼嘛。丸井一脸受宠若惊:“居然和我打招呼了哎。”

  搞得我好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