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看封面。他拿起书。书恰好就翻到我看的那一面。他又往后翻了几页。
幸村说:“你能不能干点正常女孩子会干的事?”
我自知理亏,但依然狡辩:“上体育课看书怎么就不是正常女孩子会干的事了?”
“什么女孩子大庭广众地看这个?”
我说:“我又不知道,我从图书馆借的。而且书名还是‘纯真’呢。这个作者还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
“把书放下,回去再看。”
“那我现在干什么?”
“去找小伙伴打球。”
“这是个反问句不是疑问句谢谢。而且我不会打球,我连皮球都不会拍。”
“连羽毛球都不会?”
我不情不愿地回答:“会一点点。”
“和我去打羽毛球。”
“你不去打排球了?”
“我去会让他们失去游戏体验的。”
“我可能会让你失去游戏体验的。”
“那就来试试吧。”我好像激起他的好胜心了。
幼不幼稚啊,还说我是小屁孩。
从发球开始他就吐槽我:“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僵硬的动作。”
我铆足劲要把羽毛球打到他脑袋上去:“闭嘴。”
我球技确实特别差,时高时低,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所有和我打球的人不久之后都会变得神情严肃,无暇说话。就是这样了,他们还是经常接不到球,表情就会变得更严肃。这时候我就特别害怕他们会想不开冲上来把我这个罪魁祸首暴打一顿。
只有我妈还有雅原不会这样,因为我们三个打球差不多,就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球绝对打不过三个来回。也就无所谓游戏体验了。所以我们心态非常平和。
我爸就不一样了,他每次和我们打球都心态爆炸。
幸村和他们都不一样,幸村说我打球的样子像一只小猪一样可爱,而且腿好短。
幸村精市,你这样是会失去你可爱的同桌的。
他居然好意思说我不是个正常的女孩子,难道有正常的男孩子用猪来形容女孩子的吗?
他:“运动能力这么差,一定过的很辛苦吧。”
“你运动能力这么好,你已经会飞了吧?”
“胡搅蛮缠。”
“你就是说不过我。”
“幼稚的小屁孩。”
“你才是幼稚的小屁孩。”
班长:“我说你们两个,还是小学生吗?”
“要泥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