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在群里哀嚎,因为场地损坏的原因,决赛改在三天后举行。

  我知道原因,但我不敢说。甚至我觉得我那天去了的事情也最好不要吭气。所以虽然我真的很想问问他那天到底去哪了,但还是没问。

  他那天要是去了,我也不会摊上这档烂事。

  我躲在家里瑟瑟发抖,插花社社长喊我出去排练我都不怎么想去。虽然我四肢不协调,如果不抓紧训练肯定只会在台上出丑,但我真的好害怕出门就有人会暗杀我。

  八月二十三号中午开始到下午,所有立海的群一片哀嚎。幸村在决赛上输给了青学的越前龙马,立海三连霸的梦想破灭了。

  我们老班二十三号一大早就在群里发通知再次强调,群里只允许班委发假期和海原祭通知,不许讨论无关话题。明明大赛开始的时候他还悄咪咪地暗示希望大家去加油。

  我们班主任这算不算毒奶啊?

  不过至少现在幸村不用面对某些人的奇怪发言了。

  他那么好强,一定很难过吧?

  伊藤愤怒地在我们那个扯淡群里发了几段好长的语音。我听他那个口气就知道他完全就是在发牢骚。牢骚的一大显著特征就是没有主题,全是个人情感发泄,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我们立海大怎么可能会输呢?”

  虽然我不觉得幸村会因为外界的奇葩言论困扰,但应该有一点点委屈吧?他总是一副成熟的样子,但怎么说也才十四岁啊,我的十四岁随便拉一天出来看都全是黑历史。

  我给凉子打电话:“你说我作为幸村同学的同桌,要不要打电话慰问他一下?”

  凉子:“你想打就打。”

  我思考了一下,我能有给他打电话这个念头,就说明我心里至少有一部分是想的,既然是想的,那就不要犹豫了。

  我问伊藤:“今天你们网球部有活动吗?什么赛后聚餐之类的?”

  “姐姐,你也不想想我们学校网球部有多少人,聚餐可是个浩大的工程啊。而且谁会这个时候去找我们部长happy啊?”

  我啊。我淡定地挂了电话。

  我给幸村打电话:“晚上有空吗小哥哥?出来陪我玩啊。”

  “不了,还要写作业,之前一直忙于训练没有时间。”

  “明天写呗,就迟这一个晚上了?”

  “我还要检查妹妹的作业啊。抱歉啊。”

  我叹了口气,正色说:“这是暑假你第三次拒绝我的邀请了,虽然我知道我非常粗神经,但也没有到连着被同一个人拒绝三次还不伤心的程度啊。”

  这次我要看看他该怎么拒绝我。

  “对不起了,我今天真的有点累。”

  “别逼我讨厌你啊,幸村君。”我的口气委屈巴巴的。

  他叹了口气:“我们什么时候在哪见面?”

  “六点半,在……学校附近那个AEON超市门口怎么样?”

  “嗯。”

  “吃了饭洗了澡再来啊。”

  “嗯。”

  我发现我对我同桌是真爱,我竟然愿意为了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