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玄幻奇幻>顶A装O,勾引老婆>第37章 报复他

  石野一路上都在琢磨该怎么拒绝江池骋的靠近, 想了几个法子都行不太通,不知不觉到家门口,他叹口气, 把右手的购物袋放到左手,刚输入一个数字, 咔嚓一声, 房门一下从内打开。

  石野还没反应过来,一阵猛烈的撞击,浓郁的香气扑了满怀,石野左手里两个购物袋掉在地上。

  江池骋喘气又急又粗,浑身颤抖, 搂着他的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他嵌入身体里去。

  “你去哪儿了啊?我一睁眼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想死的念头都有了呜呜呜……”

  “我去晨练了, 顺便买了点菜回来。”

  江池骋冲他大吼:“你不知道我在易感期吗!不准去,以后哪儿都不准去了!”

  “快比赛了, 我以后每天都会去。”

  江池骋瞪大了哭红的眼睛, 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爱我了。”

  石野趁他愣神,手抵在胸膛推开他:“把菜提进来。”

  刚一进门石野就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翻箱倒柜, 风卷残云,说是家里进了贼都不为过,回头:“你干什么了?疯了?”

  江池骋蹲在门口, 脸埋进购物袋里:“小野哥, 我想吃鱼。”

  石野一把夺走购物袋:“你想吃屁。”

  正巧,石野借着叫他收拾屋子, 不准他靠近,江池骋起初想缠着他一起收拾,石野说自己大腿磨破皮了,不想动,江池骋立马听话自己去打扫了。

  刚开始他扫两下地要看他一眼,扫五下地要抱他一下,每次要抱,石野都会嫌弃地说:“你这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十一点我就去做饭了,可没法陪着你。”

  江池骋不得不加快速度。

  石野看着表,到十分钟时,看了他一眼,好像还能坚持一会儿,一直到十五分钟,他看江池骋有点坚持不住,撅起嘴巴,委屈地想哭,石野哎呀了一声,装作才想起来:“我忘了抱你了,这都过去十五分钟了!”

  江池骋叠衣服的动作停住,更委屈了,眼泪下一秒就要掉出来。

  “我刚才看你看呆了,江池骋,你知不知道你做家务的样子特帅特爷们儿!”

  江池骋眨了眨眼,眼泪硬是憋了回去,疑惑地抬头望向他。

  石野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煞有其事地说:“有一种什么感觉来着,那个词儿叫……人夫感!对!就叫人看了,特别想嫁给你,尤其是你看,你可是顶级alpha!顶级alpha平常什么样?冷静,睿智,坚强,还有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它和这个人夫感,反差特别大,就特别吸引人!”

  江池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石野说完扔下抱枕:“哎哟让我抱抱。”他起身到他面前抱住他,拍拍他后背,问他:“腺体疼不疼?”

  “不疼。”

  石野惊讶:“真假啊?你眼睛都红了刚才!”

  江池骋皱起眉,推开他,指了指他刚才坐的沙发:“你去那边坐着。”

  石野知道鼓励式教育管用,没想到这么管用。

  打电话的时候,石野说自己不会夸人,宵叔叔当时这么说的:“你把他当成第一天离开爸爸妈妈去幼儿园上学的小朋友。”

  石野本来还觉得夸张,现在一看,知子莫若父啊。

  又过去十分钟,石野看表到十一点了,主动过去抱住他:“我去厨房给你做好吃的,你自己在外面行不行?”

  江池骋嗅着他脖颈,犹豫一下,问:“你要去多久?”

  “半个小时。”

  搂住他腰上的手紧了许多,石野觉出他的不情愿,又说:“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能把这边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是不是?”

  江池骋半天嗯了一声。

  石野哄着:“来,我摸摸你腺体烫不烫。”

  江池骋乖巧地低头露出后颈,石野指背轻贴了一下:“有点烫,再多抱一会儿。”

  江池骋似乎特别喜欢被他这么专注地抱着,整个人重量都要压他身上,抱了足足五分钟,石野又摸摸他腺体,已经恢复正常体温了,又哄他一会儿,转身去了厨房。

  他一边做饭一边看着时间,半个小时确实有点太长,石野想着,就算江池骋进来要抱他一下也没关系。

  但江池骋表现好得出乎他意料,除了站门口问他一句叠好的衣服放哪儿,就再没进来过。

  做好饭差不多半个小时,石野洗了洗手,摘掉围裙,出去一看,整个客厅打扫得一尘不染,阳光透过擦得透明的玻璃照在大理石地板,干净得都反光了。

  江池骋在收拾他的衣柜,石野过去,一边看一边惊讶:“江池骋,这都是你打扫的?你还把床单洗上了?”

  江池骋嗯了声,他一过来,就侧身让出衣柜。

  石野又惊讶:“这么多衣服,都是你叠的?”

  “嗯!”

  江池骋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准备好接受夸奖了。

  “天啊,我的衣柜从来没这么整齐过,这一件件叠的豆腐块似的,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当过兵,你看你,不愧是顶级alpha,同样一件小事儿,就是能做得比别人好,而且特别坚强独立,半个小时都……”

  “半个小时零四分钟。”

  原来他一直卡着点儿呢,石野摸了摸他脑袋,语气夸张:“半个小时零四分钟都没用我抱,江池骋,你以后肯定特适合做家庭主夫!”

  江池骋屁股后面像有尾巴在摇:“表现这么好,小野哥怎么奖励我?”

  “……奖励?”

  “亲一下。”

  石野刚要拉他去吃饭,江池骋掰过他脑袋,脸一侧,亲上他的嘴,不等人反应过来,舌头已经钻进了口腔,他仿佛忍耐了许久,吸吮得很用力,牙齿磕碰到牙齿。

  石野瞬间绷紧身体。

  这个姿势,推不好推,退也没法儿退,他使劲儿拽他的头发,这点儿疼根本不足以制止他,感受到什么顶在他后腰,石野心一咯噔,手往下,摸到他的后颈,用力一按。

  江池骋疼得闷哼一声,松口,滚烫的呼吸扑在他耳边:“你欺负我。”

  石野趁机推开他,用袖子擦了把嘴,怒目瞪向他:“你他妈……”话没说完,江池骋又亲上去。

  石野皱起眉头,不住后退,没两步后背就抵上衣柜柜门,江池骋发觉他又想故技重施,一手抓住他手腕,按到头顶,另一手直接隔着运动裤,握住他的要害。

  石野浑身一抖,动都不敢动了,僵硬得像块儿木头,江池骋趁人之危,亲了个结结实实,把人嘴巴都给亲肿了,心满意足放开,动动手指头,惹得人身体一阵战栗。

  二十多岁,正是精力最旺盛,身体最敏感的时候。

  江池骋贴在他耳边,含笑的语气,有点得意:“小野哥,你起反应了,是不是被我亲得很舒服?”

  “操!有本事你把手拿开!”

  石野臊得面红耳赤,紧紧咬着牙瞪他,下一秒好像要扑上来。

  “我没本事,”江池骋不仅抓着,还没脸没皮地蹲下来盯着,舔了舔嘴角,抬起头:“小野哥,你说想要,我可以帮你。”

  他说着就要拽石野的裤子。

  石野两只手护着裤子,气急败坏地大吼:“江池骋!!!!”

  这嗓子特别大,江池骋叫他吼地一哆嗦,怕把人真惹毛了,悻悻地松开手。

  他一放开,石野一个过肩摔把人重重摔在地上,往人腰上一坐,一手掐着他脖子,另一手挥起拳头就要朝他脸上砸。

  即将落下去时,石野猛然想起过两天,人家爸爸要过来,到时候看他脸上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没法交代,拳头生生止住。

  江池骋睁开一只眼睛。

  石野气得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小野哥这回居然没打他,江池骋大喜,没一会儿爬起来,屁颠屁颠跟人后面。

  江池骋中午没饭吃,还被逼着又戴上了口枷,拿胶带绑住了手脚。他悄悄长了个心眼儿,下回要亲,得等吃完饭以后。

  石野中午睡了一觉,下午两点半,告诉江池骋,他要出门去附近健身房训练,一个小时后会回来,江池骋一听立马急了,可他手被绑住打不了字,嘴被塞着也说不出话,哭都哭不出声音来,啪嗒啪嗒掉眼泪,不停摇头。

  石野肚子里还憋着气,没搭理他。

  换好衣服临出门前,石野看他哭得太惨烈,又回到床边,拿纸巾给他擦了鼻涕和眼泪,哄到:“现在是2点43,你等我到3点43,就1个小时,没事儿的啊,你可是顶级alpha,最坚强的对不对?”

  江池骋像听不见,一直哭一直哭。

  石野把两只猫抱到床上陪他,转身出了门。

  健身房离着有段距离,他没敢真离开,就在小区楼下锻炼了一会儿,到快五十分钟的时候,开始上楼,到家门口还差十分钟。

  宵叔叔特意跟他强调过“准时”的概念,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石野背靠着门,坐门口等了五分钟,突然听到门内啪一声脆响,他耳朵贴门上,再没听到什么动静,可能是猫碰掉了杯子。

  剩下五分钟,他频繁地看表,等秒针转过顶点,立即开门。

  看到面前景象的那刻,石野瞳孔骤然缩成针眼大小,喉咙像被一只大手攥住,连呼吸都困难,他双腿像灌了铅,僵硬在门口。

  “你……在干什么?”

  四分五裂的杯子躺在门口的地板上,星星点点的红色从门口一路滴到沙发旁边的地毯,江池骋坐在地毯上,两只手全被血染红,正拿一枚碎片,十分费力地割手腕上缠得厚厚的胶带。

  石野叫了江池骋两声,他听见后发狠了似的割得更用力,血滴滴答答顺着指缝掉在地上。

  石野过去腿有点软,半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嗓音发抖:“松手,快松手……”

  江池骋不听,别开脸不看他。

  “我叫你松手!”

  石野狠狠一巴掌甩他脸上,啪一声,江池骋脸都扇歪过去,怔怔地睁大双眼,慢吞吞松开手。

  染红的碎片掉在石野掌心,那是很小的一片,四个边角全都十分锋利。

  他想割破胶带,明明有那么多更趁手的,偏偏要挑这块儿,又伤手,又不够长,他想自残,又偏偏挑他马上到家的五分钟。

  杯子是放在门口柜台上的。他是听到他的动静,才摔了杯子。

  石野嘴唇发抖,眼眶唰一下红了,他扔远了碎片,又给了他一巴掌:“江池骋你他妈是想报复谁!!!”

  他扯开他脸上的口枷,扔到地上:“说话!!你以为你伤害自己,能报复到谁!!!”

  江池骋偏着头,长发末梢沾了血,乱糟糟地盖在脸上,喉结滚了滚,一言不发。

  “你想让我愧疚,让我后悔,让我再也不敢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江池骋我告诉你,你这种做法只对你爸有用!!”

  “你趁我昏迷,对我做的混账事儿,我昨天早上恨不得打死你,但我打断了一根床扫帚没打一下你的胳膊!因为我知道你的手以后是拿手术刀的,是要救人命的,我都不敢让它有半分差池,结果你呢!你怎么对自己的!!这是你自己的手!!!”

  语调变得尖锐而刺耳,每一个字像是从喉咙最深处挤出来,石野肩膀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每一次呼吸胸膛都剧烈地起伏。

  良久,他深深吸一口气,哽咽又平静地说:“你这种做法,报复不到我,只会让我觉得非常幼稚、非常不负责任、非常……失望。”

  石野起身,从电视下的柜子里翻出家用医药箱,找到一把剪刀,给他把手腕和脚腕的胶带剪开,刚拿碘伏给他手消完毒,江池骋终于慢吞吞掀起红肿的眼皮:“小野哥……”

  石野嗯了声。

  “我自己来吧。”

  石野把镊子和碘伏交给他,在一旁看着,看他熟练地上药,缠纱布,又拿着针把左手拇指下面一条将近两厘米的伤口缝起来,说不心疼根本不可能。

  处理完,江池骋红着眼看向他,很小声说了句:“我错了。”

  石野紧紧抱住他,手臂都发抖:“你以后再这么对自己,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江池骋没说话,很轻很慢地点了下头。

  接下来一天半,石野以训练的理由,好几次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并给他派了些活干,有了这次的教训,江池骋每次都很听话,实在忍不住才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多么难过,多么多么想他,但石野回来后,发现他每次都把活干得很好。

  到第三天中午,石野正给江池骋挑鱼刺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吃完饭后,他照常抱着江池骋睡午觉,却在他睡熟后,悄悄从枕头下拿出针管装的镇定剂,打进他的手臂。

  石野看着他熟睡的眉眼,脸颊贴在他额头,又抱一会儿,然后慢慢起身,下床,走出卧室。两只小猫从沙发跳下来,跟在他脚步后面。

  咔擦一声,大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瘦削高挑的中年男性omega,熨帖的黑大衣让他的身形十分挺拔,及颈的黑发落在脸颊周围,昳丽又俊美的容貌与江池骋如出一辙。

  他伸出戴着一枚祖母绿宝石戒指的手:“很高兴跟你见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