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柳卿蕴大惊出声，旁边人听到动静纷纷看向她们俩。
“不要这么惊讶嘛。”宋怀玉小心的安抚她，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指尖，“虽然这种事情确实很少，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说这话时眼神缱绻，暧昧氤氲在纯色的眼瞳，浓郁卷翘的睫毛像是抓人的钩子。
“说不定，这是上帝对我的眷顾。”
柳卿蕴不自然的想要收回手，指尖却被宋怀玉牢牢的握在掌心。
“你放开我！”不知道是因为店里的气氛太过热闹还是宋怀玉的手掌太过炙热，柳卿蕴的耳垂逐渐红润，声音又羞又恼，“宋怀玉！”
服务员端着盘子过来上菜，宋怀玉才勉强放开她的细嫩小手。
宋怀玉选的馆子很好，菜品色香味俱，柳卿蕴吃得开心，自然对她态度好了一些。
两个人肩并肩在操场上散步消食，夕阳的霞光披在肩头染出大片的红晕。
“听说你是整个专业的第一名？”宋怀玉觉得这样沉默下去不行，开始主动找话题和她聊天。
“侥幸而已，没有你厉害。”柳卿蕴也觉得气氛怪怪的，耸耸肩跟她相互恭维。
这个话题很自然的被柳卿蕴聊死。
宋怀玉咧咧嘴唇，尴尬的笑笑。
“在学校还适应吗？”
“还行。”
“跟室友相处的怎么样？”
“还行。”
“军训累不累？”
“还行。”
……
“我现在可以追你了吗？”
“还行……不！不行！”
柳卿蕴发着呆，随口应付着宋怀玉的询问，突然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不对，连忙红着脸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宋怀玉失笑，“我没有胡说啊。”
“我不是早就跟你表过白？当时你还说我是同A恋。”
“现在证明了吧，我真不是，只不过喜欢的人是个alpha而已。”
柳卿蕴脸上的温度急速上涨，肉眼看上去红扑扑的，像一颗精致甜蜜的苹果，宋怀玉没忍住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我现在也不是alpha了，可以拥有征服你的资格了吗？”
“我从不被人征服。”
柳卿蕴的鹿眸一片清明，苍兰信息素不知何时缠绕在宋怀玉的后颈。
宋怀玉毫不畏惧，橙花信息素把苍兰拢入怀中，交缠融合，密不可分。
“那就，给我一个被你征服的资格，好吗？”
身为alpha，本身的骄傲不允许她们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更何况是已经分化成为enigma的宋怀玉。
所以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柳卿蕴的内心是有些触动的。
有人愿意背叛本能来爱你，她想不会有人不感动。
“宋怀玉。”
柳卿蕴轻轻的往后退了一步，苍兰跟着她一起退出橙花的怀抱。
她的衣摆飘扬起来，就像是高中在操场，微风吹过时扬起的发丝。
“喜欢与征服欲不是一样东西，你不要搞混了。”
宋怀玉的声音像是穿过了悠久的时光，带着笑意和坚定，“我从没搞混过。”
在她分化期信息素混乱生不如死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满是柳卿蕴的身影。
她骗得了任何人，唯独骗不过她自己。
橙花探出触手勾上柳卿蕴的指尖，苍兰几乎瞬间与之交缠在一起。
“卿卿，喜欢只会产生征服欲。”
“而爱，才会让我心甘情愿的臣服。”
匍匐在你的王座脚下，等待你洒下的一点点甘霖。
柳卿蕴的指尖开始颤抖，头也不回的转身跑走。
宋怀玉没有追过去，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还是吓到她了吗？
但没办法，她已经忍不下去了啊。
柳卿蕴一路跑回寝室，窗帘拉上，把自己关在黑暗的不透光的床上，抱着膝盖喘息。
心跳猛烈到不受控制，耳边仿佛徘徊着宋怀玉的耳语。
“我心甘情愿的对你臣服。”
她红着脸，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裹紧，手摁在胸口感受着激烈的心跳。
刚才宋怀玉的耳朵好像红了。
她没看真切，只是自己的耳朵冒着热气，就觉得宋怀玉应该跟她一样害羞。
她是不是不应该什么都没说直接跑回来？
宋怀玉会不会误会自己不喜欢她？
呸呸呸！一天天瞎想什么呢！
可是……柳卿蕴整张脸躲在被子里，像小猫似得探出两只眼睛，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嘛。
是因为橘猫可爱。
对，是因为喜欢橘猫，才不是喜欢宋怀玉！
纠结了半天，才给宋怀玉发了消息。
【柳卿蕴】：橘猫现在能出来吗？
宋怀玉在操场的草坪席地而坐，看着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操场上多了不少来散步的情侣。
她仰头躺在草坪上，看着夜空的星一闪一闪，手腕上的抑制器也在有频率的闪动，手机忽然振动。
【宋怀玉】：能，但是不能出来太久，你想看吗？
【柳卿蕴】：明天我请你吃饭吧？
【柳卿蕴】
宋怀玉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小猫眨巴双眼，咬着指节笑出声。
好可爱！
心满意足地回了句好就起身回家。
第二天柳卿蕴在镜子面前磨蹭了半天，一连换了好几套衣服都觉得不太满意。
室友在旁边打着哈欠，看着她恨不得把整个衣柜搬空的架势，懒懒的把下巴搁在椅背上，开玩笑道，“姐姐，您这是跟谁约会去啊？”
没想到柳卿蕴登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不出声。
室友一看这是有情况啊，也不困了，兴致勃勃的盯着柳卿蕴，“谁啊谁啊，能请得动我们大系花约会，男的女的？beta还是omega？”
柳卿蕴换了一身浅蓝色毛衣配白色的百褶裙，头发松松的挽起来，涂了个豆沙色的口红。
“呦呦呦，看来这个人很符合你心意嘛。”室友打趣道，“打扮这么好看？要表白？”
“她已经跟我表过白了。”柳卿蕴又往手腕和耳后抹了些香膏，跟苍兰香气相近，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心里有些忐忑的问：“好看吗？”
“超级无敌好看好吗？！”
室友本来自诩对柳卿蕴的美貌已经免疫，可是柳卿蕴转身的时候还是惊艳了她一把。
“你信我，就算是宋怀玉站在你面前都会被你迷晕的！”
“所以你到底和谁去约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