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在看到王氏的那一刻,脸上的神色立马就变了。
他满眼愤恨跑到王氏跟前,瘪着嘴道:
“母亲,孩儿这几日跟着侯府护卫学武,上进了不少,可这两个狗奴才不但不为孩儿高兴,还撺掇孩儿出门玩乐,真是心思歹毒。
母亲,您说他们该不该打?”
王氏脸色一僵。
她很想说我就是故意让他们引着你不学无术,不然我的暄儿如何能顺利继承将军府。
可这话她不能明说,只能软下语气安抚道:
“大宝二宝平日最是向着你,说那些话想来也只是心疼你罢了,没有别的意思,昭儿小惩大诫一番,让他们长长记性便是,可别寒了忠仆的心。”
正在挨打的两宝见王氏来给他们撑腰,赶紧忍着疼痛附和。
“少爷,小的们绝没有恶意,少爷明鉴啊。”
卫昭回身看了两人一眼,转头满脸失望地看向王氏。
“母亲这样说,是不想让孩儿上进,将来像父亲那样成为大夏的英雄,守卫一方?”
他那语气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多年坚守的信任一朝崩塌。
王氏被问得一噎,她多年经营的慈母形象怎么可能因为两个奴才就不要了,立马红着眼圈哭诉:
“天地良心,母亲对你怎样整个上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昭儿怎能如此揣度我,真是叫母亲伤心死了。”
她嘴上说着,心里气急,眼泪竟是不由自主流了出来,真真一个盼儿成龙的好母亲。
卫昭见此,立刻拉住王氏的手,脸上的笑容真诚又明亮。
“孩儿就知道母亲最疼我了,您放心,从现在开始,儿必定努力上进,考上武状元,给母亲长脸。”
说罢,朝三宝招了招手。
“走,去侯府找舅舅去。”
三宝连忙跟上。
卫昭走到院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指着两个粗使婆子道:“你们两个以后就到内院伺候。
还有,劳烦母亲让人将那两个惑主的狗奴才扔出府去,省得孩儿看着心烦。”
说完这句话,卫昭头也不回地离开,气得王氏心口憋闷。
暗自朝卫昭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是她的暄儿好,聪明懂事,彬彬有礼。
她决不能让将军府落到这个草包头上。
王氏吩咐管家将大宝二宝送到庄子上,这两人知道的事情不少,还是捏在自己手里放心。
最好是病死在外头,省得坏了她的谋算。
元嘉听V587汇报完,知道在王氏那里大宝二宝这两颗棋子算是废了,不过他倒是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于是,将沐管家喊过来,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卫昭就过来了。
元嘉让护卫长加大了训练强度,见小胖子眼神坚定,比往日认真了许多,随即放下心来,准备带着绿竹出门逛逛。
原主身体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院子里养身体,很少和外界接触。
元嘉想着总不能一直在家咸鱼躺,得出门看看这个古代的风土人情,顺便瞧瞧能不能做点善事,积攒些功德。
毕竟,功德值越多他做起任务来就越有底气。
绿竹办事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一辆马车。
主仆俩加上赶车的护卫,很快就到了上京城最大的酒楼——望月楼。
元嘉刚下马车,就见前面围了一圈百姓,一道惊恐的声音从人群中央传来。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小人不是有意冲撞您,求贵人饶了小人吧。”
宋承修见眼前的小乞丐不住地给他磕头,额头上很快鼓起了大包,隐隐渗出血迹,看起来可怜极了。
周围的百姓也对他指指点点,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顿时眉头紧皱,内心烦躁不已。
这时候,一道男声响起。
“五弟,不过是蹭了一下你的马车,没必要这样不依不饶吧?”
来人正是四皇子宋承则,宋承裕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见人走近,宋承修轻挑凤眸,眼神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四哥若是可怜他,大可将人带进府内,好吃好喝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