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耽美小说>公子难搞定【完结番外】>第22章 还能指望你什么!

  “二老爷, 您吃这个——”

  女子身段妖娆,眉眼妩媚,跪坐在软塌上, 身子不断往前倾去, 白嫩如葱根般的手指,捏着瞧着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故意抬高了身子, 在薛怀丘眼前摇晃着雪白的凶脯,瞧不过十九二十的样子, 挑逗男人的手段,却已经娴熟无比。

  这便是薛怀丘众多外室里的一个。

  薛怀丘瞧着那深不见底的沟壑, 张大了嘴巴,一口下去,那女子手里的五花肉就掉在嫩白的凶脯上——

  有道是肉香,人更香。

  “二老爷,刘掌柜的来了。”门外的下人说道。

  可薛怀丘现下正在兴头上, 如何能停下,一把抱住怀里美人,就压在了身底下, 顿时那羞臊的淫/声就传到了屋外。

  下人闻声,便不再打扰, 只退到前厅去, 让刘大琨稍等片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 泄过火气的薛怀丘这才穿戴好衣物, 让人将刘大琨叫了进来。

  刘大琨刚到门口, 就见屋子里那妖娆的女子走了出来, 都是男人, 自然心知肚明。

  再瞧瞧那薛怀丘那满面红光模样,想必方才也是吃饱喝足了。

  “二老爷——”刘大琨哈着腰,毕恭毕敬的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薛怀丘打开只瞧了一眼,就扔在了一旁——

  “刘大琨,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会糊弄我了,一串破珠子就想把我打发了?扔出去只怕要饭的都瞧不上罢!”

  “呃——”刘大琨来之前大概就猜到了薛怀丘会瞧不上,这会儿倒也不慌,只将姿态放低,哭穷道:“二老爷,您也知道今年的行市,那药铺的生意着实惨淡,每日来买药的人屈指可数——”

  “你在跟我哭穷?!”薛怀丘的脸色说变就变,横过眉眼,冷声道:“这药铺交给你的时候,可是赚着大把的银子。”

  “那是之前,现在——”

  “现在我管不着!我既然找了你来,就是赚银子的!好好的铺面经营成这样!我没先找你麻烦,你倒先跟我哭起穷来了!”

  薛怀丘将矮桌上的盒子拿起,猛的仍回了刘大琨的怀里,哼道——

  “这破东西你也拿的出手!你不嫌弃,我还怕脏了自己的眼!”

  刘大琨知道薛怀丘是一等一的吸血鬼,这会儿若是不满他的意,只怕不出这个门他便会翻脸不认人——

  “二老爷,您消消气,不喜欢这个,我再去弄个您喜欢的来。”

  薛怀丘闻言,脸色方才缓和了些,端起茶盏轻轻地吹了吹——

  “你的眼光向来不好,选来选去的还不就是那些个不入流的破烂货,倒也不必再麻烦了,饶是我之前入了内藏库的局,现如今手头儿上还差些银子,你就填补个两千两,凑凑数罢。”

  “两千两!”刘大琨的眼睛登时就睁大了。

  “怎么?你有意见?!”

  “二老爷,您真是抬高看我了,我何来的两千两啊——”

  “两千两我都要的少了。”薛怀丘饮过一口茶,复又出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年前儿的时候,你纳了三房妾室,又入了两个三进的新宅,这银子你又是从哪儿弄来的?你可不要跟我说,是天上掉下来的,若真掉下来这么多,只怕早就砸死你了。”

  “二老爷真是活神仙,什么都瞒不了您的眼睛,竟连小的这些都知道。”

  “不知道这些,你们还不反了?况且我是个做主子的,自然要多敲打你们这些奴才,否则这世道岂不乱了套。”

  “是是是,二老爷说的是。”刘大琨表面奉承,心里却已经将薛怀丘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偏偏又不敢得罪,只得干笑着强点头“我这就去卖了宅子,两千两我一定如数给二老爷奉上。”

  薛怀丘要的就是这句话,至此脸上才露出笑容——

  “你也别站着了,坐吧。”

  刘大琨自然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就坐了下来——

  “二老爷,银子的事儿,我帮您解决了,我这也有件事儿,您也得帮我解决解决。”

  “什么事啊?”薛怀丘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

  “就是您那个侄儿。”

  薛怀丘手上一顿,随即放下了筷子——

  “晏荣?他有什么事儿?”

  “您有所不知,您这个侄儿可真是个厉害人儿!”

  刘大琨当即就打开了话匣子,将那天薛晏荣来本善堂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又夸张了一遍,最后越说越激动,手边的茶盏都险些打翻,当然这期间也少不了骂薛晏荣的话,谁让薛二爷拿了人家的翡翠杯子呢——

  “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怎会那样轻饶了他!年纪轻轻就摆这么大架子!比他厉害的横的!我都一样治的服!”

  话音刚落,薛怀丘便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指着刘大琨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在这里跟我喊冤!这两年你从中间捞了多少油水真当我不知道呢!还敢在我面前骂我薛家的人!你也不掂掂自己骨头几斤几两!你这一身的肥肉都是我给你的!什么玩意儿!呸!”

  虽说薛怀丘同薛晏荣不对付,但毕竟都是一家人,要斗要争也是关上门自己家的事儿,岂能容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劈头盖脸的一顿,愣是将刘大琨给骂懵了,好半天儿才回过神儿来——

  “二老爷,我、我这不也是一时着急嘛,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怀丘沉着眉眼,不说话。

  刘大琨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

  “我这是为您鸣不平呢,您说说,您在这本善堂里费了多少心思,他一来就开始指手画脚的,又是伙计不好,又是药材不真,二老爷,我是担心您啊——”

  刘大琨说着便从软榻上走了下来,凑到薛怀丘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您想想,万一荣二爷要插手本善堂,那咱之前进的那一批药材可就——”

  说到这儿,薛怀丘的脸色忽然就凝重了起来,自己这个侄子别人不了解,自己可是再了解不过的,他若真的有心,只怕就要坏事。

  刘大琨瞧着薛怀丘越皱越深的眉头,就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于是又加了把力——

  “二老爷,您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薛怀丘眯起眼睛,重重的吐了口气——

  “他一向都是过完年就走,想必这回也定是如此,你不要太过担忧,若是他再来,你就好言好语的待着,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切记不要擅作主张!”

  “有二老爷这句话在,我就放心了。”

  刘大琨自以为得了金牌令箭,殊不知他的好日子就要到头儿了。

  等刘大琨一走,薛怀丘也就坐不住了,拿起斗篷就套在了身上。

  “你这才来多久?就要走?!该不是念着府里头儿的吧?”

  那女子指尖上染着丹蔻,说起话来娇声娇气,瞧的薛怀丘连大点声音都舍不得。

  “我的好玲儿,我怎么会念着府里头的呢?那个母老虎、母夜叉怎么能跟你相比?”

  薛怀丘将人拥在怀里,轻言轻语的哄着“我回去是有正事儿要办,你听话,乖乖等我回来。”

  说着还把自己随身佩戴的金坠子给了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姑且先信了你这一回。”玲儿晃着手里的金坠子,又用胳膊在薛怀丘的身下蹭了一把。

  “哎呦——我的小美人啊,等回来,等回来的。”

  薛怀丘前一刻还沉醉在温柔乡里,下一刻坐着轿子就直奔着顺安堂去了,一见到自家母亲就是一副臊眉耷眼的哭丧模样——

  “母亲——”

  “你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垮着个脸?”鲁氏打了个哈欠,方才午憩完,这会儿还有些没醒过盹儿来。

  薛怀丘此刻已经等不及了,连忙将薛晏荣去了本善堂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说他这是个什么意思?饶我还是他的二叔,他竟明目张胆的插手起我的事来了!如此目无尊长!胆大妄为!”

  相比较薛怀丘的恼怒,鲁氏倒是一脸的平静,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秦妈妈,去把那杏仁佛手拿来,再沏壶热茶。”

  “是。”

  “母亲,您——”

  “晌午没胃口用的少,这会儿醒了肚子倒是有些空,等会儿你陪着我也少用些。”

  少顷——

  杏仁佛手跟上等的大红袍就被端了上来。

  “你尝尝——”鲁氏说道。

  薛怀丘瞧着碟子里的点心,却一点胃口都没有,皱着眉头心烦的厉害——

  “母亲好口福,竟还能吃的下,儿子却是一口都咽不进了。”

  鲁氏听罢,顿时翻起了眼睛,朝薛怀丘不耐烦的瞪了过去——

  “让你陪我用点东西就这么难!往后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母亲——”

  “吃!有什么事情吃完了再说!”

  薛怀丘都四十的人了,被训了也不敢说什么,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就细嚼慢咽了起来。

  待鲁氏吃了一块杏仁佛手,又饮了一杯热茶,慢慢悠悠的捏着锦帕拭了拭嘴角,这会儿才抬头朝薛怀丘看了过去——

  “你是他二叔,怎的?这长幼尊卑还能颠倒了不成?至于你这般一惊一乍!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传出去也不嫌臊得慌!”

  薛怀丘被鲁氏说的脸色顿时就涨的紫红起来,垂着头攥着手,好半天才也说不出一句话。

  鲁氏瞧着自家儿子如此,虽然恼他不争气,可毕竟也是宠溺了这么多年的,训归训,但关键时候还是会站在他的身边。

  “这本善堂的事情,老早我就想说的,只不过你也是四十的人了,府里府外的人人都要叫一声老爷,我这个老婆子说的多了,怕你又觉得没面子,又是要恼,可现下你既然来问我,想必就是没了主意,那我就同你说上一说——”

  鲁氏端坐起身子,深吸了口气——

  “起先你要请那个刘大琨,我就觉得不妥,原本就是个倒爷儿,如何能做正经生意?但你说他是个有手段的,我也就依了,时至今日看来,他压根儿就不是个擅长经营的人,造成今日的局面,也是你用人不当的过,这点你可承认?”

  薛怀丘点了点头——

  “这一点儿子承认,的确是儿子看走了眼,但他也确实帮了儿子不少,总的说来,除去不善经营外,其他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

  “笑话!请他回来就是做买卖的!光会些喊打喊杀的架势!顶什么用?!那是什么?那是掌柜吗?!那是地痞无赖!”

  鲁氏一针见血的将薛怀丘想要为自己找补的心思切断了,抿了抿嘴角,又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再计较这些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想些解决办法来的实在。”

  “母亲说的是,那接下来该如何啊?”

  “你要是听我的,那就照我说的去做,本善堂你就甭要了——”

  话音刚落,薛怀丘就像被火烧了屁股,登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那怎么能行!没有了本善堂!往后的银子从哪里再来?!”

  鲁氏真是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是个狗脑子!现如今的本善堂早不比前两年你接手的时候了,不赚钱不说,还得时不时的往里搭银子,若是吃坏了吃出问题了,弄不好还要吃官司!

  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倘若今年再没了宫里的御药,十万两的雪花银子你就往里赔去罢!

  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别人想甩都甩不掉呢!你还抓着不放,现下好容易有了个冤大头肯顶上,你就偷着乐去罢!”

  薛怀丘皱着眉头,一脸的苦大仇深——

  “母亲,不是儿子舍不得本善堂,而是叶善容实在逼得紧,我从房里头一个子儿都拿不到!您又不是不知道她!

  善妒不说还贪财如命!对我更是抠门至极!若是再没了药房这笔进项,指不定她知道了又要怎么笑话我呢!”

  “你闭嘴!”鲁氏厉声将薛怀丘打断“叶善容虽然跋扈,但却是个精明顾家的,若是没了她,你的房头儿早不知落败成什么样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糟烂事儿!”

  “母亲!”

  薛怀丘垂下手,梗着脖子,又是皱眉又是叹气,似是不情愿的厉害。

  鲁氏瞧着自家的儿子这般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一拐杖就打在了他的腿上——

  “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我还能亏了你不成!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薛怀丘挨了打也不敢吭声,只耷拉着脸——

  “母亲,您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鲁氏蹙着眉头,心里虽气,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该管的时候该是得管——

  “那个刘大琨这些年也捞了不少,你先把他解决了再说,至于药房的事情,薛小子愿意管,你也别拦着,反正他过完年也要走,若是整治好了,你就继续接着干,若是整治不好了,出了什么问题,也落不到你的头上。”

  薛怀丘眉眼一扬,随即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连对着鲁氏点头——

  “母亲说的有道理,儿子明白了,现在儿子就照母亲的吩咐去做!”

  鲁氏这才笑着弯了弯嘴角——

  “去罢,记着做干净些,莫让人揪着小辫子。”

  “母亲放心罢。”

  待薛怀丘一出了顺安堂,就叫来了自己的随从——

  “朱元。”

  “二老爷——”

  “你去打听打听被刘大琨赶走的那三户人家现居何处。”

  “是,小的这就去。”

  薛怀丘眯着眼睛,想到刘大琨那两个三进的宅子,跟那一后院的妾室,手指就忍不住摩挲起来,摇了摇头——

  “到底还是福薄的人啊,这泼天的富贵你如何能消受的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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