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会有天敌,至少遇见崔焰前,我还是头杀穿山林的猛虎。可老天总要给生态做点平衡,所以恶人自有恶人磨,生命里多了个崔焰。
他父亲的衣钵他传承得如何,我不得而知,也没兴趣了解,我只确信一点,他拖我后腿绝对本领非凡。
我看过一个动物纪录片,一对决斗的驼鹿死了一只,因为角缠在了一起,另外一只脱不开身,虽然赢了,却也只能活活饿死。
现在,我成了那头驼鹿,插着劲敌的器官等死。
周符袖着手,脸层层泛红。“怎么办?我去找把剪刀?”
哎,我这个弟弟,自从阉了前夫,不知打通了哪根筋。“好主意,最好去院子里找把草坪剪,咔嚓一下,我们再去外科挂号。”
他当场惺了脸。“我是一片好心!”
我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快,帮我。”我名字里两个口都快被压出来了。
他骑上床尾,从身后扶起崔焰,那双揽在崔焰宽阔胸膛上纤细的胳膊看得我绝望。
“行吗?”我担忧道。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他一下子勇敢起来,明明干着滑稽活,眼神却透出坚毅,这让整个场面更加怪诞好笑。
两人体型终究悬殊太大,周符抱起崔焰都费力,更妄论搬动。
一拉,二拉,崔焰又砸回了我胸口。
我:“啊……”
见弄疼了我,周符犯了踟蹰,片刻后,他咬住唇,一副不胜摇摆的模样。
“但说无妨。”我鼓励他。
“我有个办法,就是……有点奇怪。”
还能更奇怪吗?“仅管做。”
这话对别人我可不敢说。
他再度扶起崔焰,胸腹紧贴后背,双膝夹住两侧,足力往前一送,啪的一声,伴随我猝不及防的低呼,肉器被更深地捣了进来。
收缩中的生殖腔被大大操开,我喘着又叫了两声,声还没收,直插小腹的巨物抽出去了些,随即又顶回。
下身麻钝得难受,比崔焰清醒时大开大合的操干还要难受,我抑制不住地呻吟,边用手摸肚子,那里一会顶得凸起,一会又稍平坦下去,臀肉被缓慢用力的撞击拍出闷重的啪声。
肉体上的不适外,还有心理上猎奇的羞耻。
我一时分不清是周符在操我还是崔焰在操我。
确实,更奇怪了。
时间在煎熬与羞耻中拉长,紧,松,进,出,我被以这种奇异的方式操了很久,我的脸发烫,呻吟飘在耳边,不像是自己的。
不知不觉,里面松了大半。
周符累出了一头汗。“快了!”
他看起来仿佛在挖一棵巨笋,或拔一支变异而奇大的萝卜,充满了干劲。
我苦笑着说不出话来。
离开前,我们把浑身精光的崔焰双手吊起铐在床头。
“哥哥你福气真好。”周符特意赞美了崔焰那傲人的体魄。“都能搬进艺术博物馆了。”
车是崔焰的,所以司机没开走,留在了后门口。周符不熟悉地形,我开车。
摇下车窗,暖风拂面,送进花香和海咸,兄弟俩轻快地合唱起了小时候的歌谣。
临近出镇,父亲发了信息过来,私人飞机半小时内降落,机舱里准备了婴儿床、奶粉和尿布。
……婴儿床?
“等等,”我慢下车速,“我们是不是落了什么?”
后视镜里,两双忘崽的目光恍然大悟地交汇在一起。
“孩子!孩子还在屋里!”周符叫得玻璃都在颤。
我闷声往前开着。
“哥哥?”周符迟疑着叫我。
“前面路口才能拐。”我明白他顾虑什么,他怕我不管孩子了。“再过会儿孩子也该饿了。”
“哥哥。”他又唤了一声,这次语气中明显有感动。
他想必是以为有了孩子后,我这个阴暗逼终于被母爱的光辉渡化,变得慈柔,长出了良心。
“他醒了嗷嗷一叫,邻居不就发现了。”他不知道我那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的阴沟任何光线都无法进入吗。
“哥哥。”第三声哥哥,尽是释然。
意思是,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