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决战癫公之巅>第17章

  床上,崔焰细致地用口服侍我。臀肉上周符舔过的指痕,他也舔了一遍。

  穴口吸到放松地张开。

  口水混着体液,用舌头涂满下身,他送进一根手指。

  又一根。

  第三根手指刚插入腿缝,枕边手机蓦地震动,嘟嘟的声音听着像春泉边的蜂鸣。

  “按掉。”崔焰吐出我的东西,不耐烦地说。

  我瞧了他一眼,接起。

  电视台打过来的,他们还在直播。

  “他参加的什么?夫妻调解节目吗?!”腿间的人接着抱怨。

  想叫他噤声,手机却被劈手夺过。

  那头的主持人:“是周先生吗?您先生在我们节目,您……知情吗?”

  废话。

  韩多恢腆着脸叫我:“周襄?”

  一听到他的声音,崔焰来了劲,抢先开了口:“他去了极乐世界。”

  那边一愣。

  主持人:“请问您是?”

  “周襄臭味相投的情夫。”韩多恢匆匆解说了句,紧接着问崔焰,“什么极乐世界?你把他……杀了?崔野猪?”

  崔焰不是野狗吗?我有点转不过来。转念一想,似乎是有个共识,拱菜的都是猪。崔焰也叫过韩多恢猪。

  “我把他接回家了,我家不就是他的极乐世界?”崔焰理直气壮,“不对,是我们的家。”

  韩多恢难听地咒骂起来,具体骂了什么我没听进去,因为下一秒崔焰又含住我,我硬得厉害,碰一下都疼,他直接吞了个深喉。

  恍惚间韩多恢“周襄、周襄?”地叫我。

  我:“啊,嗯嗯……啊?”

  几声失态的呻吟后,才略微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手机在崔焰手上,我的远视眼捕捉到他把话筒开到了最大。

  得了,我打算移民了。

  我也好奇怎么节目持续了如此久,电话断连后,我一边嗯嗯啊啊享受着舔穴服务,一边上网查看了番状况。

  崔焰设伏在电视台大楼的人提前露了馅,楼里忙着排查可疑人员,直播间的人出不去,只能接着飞短流长。

  我和崔焰当晚包机飞向S国。顺便,我发短信让周符搬回家去。

  收拾行李,崔焰上蹿下跳仿佛要去度蜜月。他秉性中有点孩子气的成份,总能在被照亮的一角玻璃中幻想出彩虹。

  我不会因为谈场恋爱专门跑国外,我是去避风头。

  韩多恢前途渺茫,家庭不幸,他不想再当好好先生了,他不好过,也不许我们安生。这个风暴眼傻子才继续呆下去,我又不是大明星,也算不上多么举足轻重的人物,时间是最好的遗忘药,躲几个月,等大家茶余饭后嚼起新八卦,就把我那点花边新闻给忘了。

  至于未尽的争斗,交给父亲就行,他这个经验老道的老将军,比我更了解他的一生宿敌。

  孩子的婚礼上,刚结成亲家的老家伙们还在争。父亲满嘴漂亮话,话里又夹枪带棒,韩老头本就受不了父亲蔫坏,眼神冷冷的,不时瞄向旁边的刀叉,随时随刻要跳起来宰了对方。

  婚宴进行到一半,我和韩多恢分头敬酒,酒酣耳热的韩老头一把拉住我,俯上耳旁:“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坏东西,不过我很喜欢你。”

  我挂起人畜无害的温良笑容,假装听不懂。他一手搭我的背,一手勾我的肩,亲呢得好似一个背着老婆为孩子守护秘密的好爸爸兼好兄弟:“让我看看,你能多坏。”

  他很赏识我,比起亲生儿子,他更有兴趣听我的想法。

  S国三面环海,气候宜人。崔焰在东北海岸的小镇上有栋红砖白墙的漂亮小房子,我们成双结对搬进去那天,被周围的人认成了一对幸福的准父母。

  崔焰喜不自胜。我们这一行带了司机,一个专门照顾我起居的佣人,当地还雇了个厨子,谁上前帮忙搬行李都会遭到他的挥手驱赶。

  他坚持独自将大笼小箱搬进屋,让所有领居都来欣赏他汗流浃背,体贴妻子的壮举。

  我快到预产期,行动不利索,每日散步也不能走太远。我又讨厌流汗,因此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室内。光身披着崔焰的真丝睡袍,蹒跚着在下着纱帘的起居室里走来走去,走累了就像一只斑斓的大蜘蛛蜷到床上。

  国内人对我其人其事的探索心远超乎想象。只要有热度,就能被拿去做文章。一些社交媒体上的活跃份子,以韩多恢对我的描述为切口,又搜罗了这些年与我有关的报道,有鼻子有眼地就构建出了我的人格。

  我是顶层家庭培养出来的精英,精明伪善的商人,控制欲强到变态的妻子,狼子野心的二五仔,黑白通吃的交际花。他们还举例了数不清的历史人物来比拟我,多是埃及艳后之流,名声不大好听的。

  “别看了。”崔焰抢走我的手机,嘴上劝我别看了,自己倒津津有味看了起来。“克里奥……哦,埃及艳后。”他神色飘动。“你要不要试试裹条毯子?我再剥开来。”

  “买个鸡肉卷不更方便?”我没好气地瞪他。

  我难再独立行动,起身都要半天,夜里也睡不踏实,隔几小时就要起来便溺、进食。

  崔焰跟我养成了默契。

  我会推醒他,他下床,蹲下,让我双臂环绕住他的脖子,再将我抱起。

  我对食物前所未有地感兴趣,什么都想吃,但都吃不多,他会把剩下的都吃掉。

  崔焰的父亲出身贫民,白手起家打拼出一片天下。崔焰自小被教导不能忘本,他父亲住过的地下室,他每年必须去一周,他将来的孩子也将延续这个传统。

  在他们家,花钱可以大手大脚,但不允许浪费,不允许剩余。

  他家里奉行棍棒教育。有两回我去找他,一进院子就听见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崔焰上气不接下气地和他父亲对呛,大放厥词。等了许久,挨完打的崔焰被放出来,一脸的桀骜不驯。

  “不去医院看看?”我看着他额头上滚落的冷汗。

  他无所谓地挑眉。“医院?那是死人才去的地方。”

  印象里我也挨过父亲的打,有两次,用专门掌臀的扳子。都是周符闯了祸,我顶包——这个蠢蛋一出了事就方寸大乱,当场刨洞。每次我都圆得很高明,而每次父亲都能从严丝合缝的说辞中挖掘到本质。

  我被要求趴在书桌上,挨一下打报一声数。周符在门外惶惶哭泣。

  “我不喜欢听人撒谎,要编谎,宁可别让我知道。”

  有父亲这句话,我便着手从源头解决问题,不给他一点发现的机会,从此也就没再挨打。

  这天周六,教堂里发来请帖,活动的具体明目清贴上没有公布,主题名称写着“八离世家”。

  “这么不吉利。”接过请帖,崔焰先是皱眉。

  嫌归嫌,教堂这个场所于他还是太有吸引力了。我在带来的那堆行李中依稀看见过一角某珠宝品牌的盒子,我知道那里面装了什么。

  果不其然。

  “去看看吧,离得又不远。”他拉着胳膊,把我从床上拖起来。“你是打算在这张床上结网了?还是我从外面给你找点树枝,你做个窠?”

  我的活动范围是越来越小了。柔软顺滑的睡袍成了舍不得蜕下的壳,头发许久没剪,没了形,人懒洋洋的,对外界事物也变得漠不关心。

  肚子总感觉一个劲地在往下坠,里面的东西好像随时要掉出来,这使我注意力日渐涣散,无所事事却又惴惴不安。

  我挣了挣,坐倒回去。

  他也不跟我多啰嗦,从衣橱里找出我还能穿下的上衣裤子,大半码的新鞋。先试着把裤子的一条裤管套到我腿上,见我没抗拒,再慢慢帮我把衣服穿好。

  这段日子他比从前耐心了很多,但也不能完全压制住暴脾气。

  我的状况不容许重新做标记,最新的标记又是远在天边那个法律上的丈夫留下的。

  两人之间总夹着这第三个人,我们每天闹冷战。我用冷酷的神情默默谴责他的无用,他则满心妒火。

  有一晚,在浴室里,我又那种表情从浴缸里看他,他忍不下,眉头一拧,拉下裤链就把东西塞进了我嘴里,恶劣地连捅了好几下喉咙。

  “你们高贵的Beta不是不依赖信息素吗,就这么惦记他,啊?”

  我难受得直呛,从肥皂盒子里抄起把剃须刀往他身上划。

  他吃痛地咒骂着跳开,取了舀水瓢,舀一勺水就冲我头上泼一勺。我左躲右躲躲不开,尖叫了出来。

  他跳进水缸,那水缸能容纳至少三人,他癫狂之中尚还留有几分理智,并不碰我,而是如生了虱子的狗,四壁发泄狂蹭。整缸的水,整间浴室都是他的气味。

  焦涩,痛苦,纠结,无从释放。

  过去我们谈恋爱,也常互相拳脚,要是真成了家,只怕每天搞灾后重建都够呛。

  胎儿又开始动,和生父一条心地折腾我。

  “臭死了。”我低吟着厥了过去。

  教堂之约,即便他不坚持,我也一样会去。

  请帖上的字迹我一目了然。

  已知:

  韩老头大哥离婚3次,他弟弟离婚1次,他离过2次。

  再加上他和宋楚、我和韩多恢的,可不就是八离世家了。

  作者有话说:

  如果谐音梗扣钱的话,我要去露宿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