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母做了罪,可是他的养母可是当今皇后,何以落得这个下场?

  婉贵人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心一阵阵抽的疼。她不自觉的就问:

  陈婉茵(婉贵人):" “皇后娘娘纵然不带五阿哥去南巡,也不至于如此轻慢吧。”"

  顺心:" “如何对待呢?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昔年定亲王在时,纯贵妃又下了多少心思去养?人心都是偏的,何况五阿哥的存在对皇后娘娘来说就像是一根刺,不断提醒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大概也只有像玫嫔娘娘那样没有自己的子嗣,才能把六阿哥视如己出。”"

  陈婉茵(婉贵人):" “可是不论如何,这孩子病了,总得请太医治一治才是啊。”"

  顺心劝阻道:

  顺心:" “主儿,别冲动,五阿哥是皇后娘娘的养子,您贸贸然插手只会引起皇后的不满。主儿,我们在宫中本就是不被在意的存在,有些事即便提了也是无用的。”"

  婉贵人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总是静不下来。沉默一会儿,她终于道:

  陈婉茵(婉贵人):" “那你把我着风寒时吃的药方拿了,待五阿哥去上书房时悄悄送去,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至于他用不用,就全看他自己了。”"

  她在心里默默道,上天呐,可怜可怜这个孩子吧,他的生母已经抛弃了他,别让他再受苦楚。

  其实永琪本没觉得这伤风之症有什么所谓,哪怕以他皇子的身份,这疾病是该被重视的,然始终无人问津。名义上的生母死活不知,名义上的养母随驾南巡。翊坤宫对他来说就是不见天日的牢笼,回去也不会被好生对待。之前容珮管宫务的时候他就整日整日的见不着人,无他,看着容珮那盛气凌人理所当然的模样,比主人还主人,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却也真被她掌事宫女的身份唬住了。也好,永琪苦中作乐的想,她在这也省得自己还要去皇额娘面前刷脸,彼此都相见两厌的存在,何必又各自找不痛快。

  只是永琪倒没想到容珮的存在被抹消的那么快,如昙花一现,新换的菱枝倒是个性子软的,可是性子软在宫中是没有用的,她改变不了任何东西,更不能左右皇额娘的心之所向,反正永琪老早就找好了借口几乎住在了上书房。你要说孤寂,凄凉,那也没有,说个好笑的,额娘在的时候他也不是第一选择。额娘在意的永远是皇额娘,自己饿了疼了病了,她或许会担心,但或是皇额娘饿了疼了病了,那她巴不得立即飞向翊坤宫在那里生根。他有时候也会想,皇额娘孩子要是出生了,额娘是不是也会把他当亲生孩子疼爱,甚至爱过自己?

  他觉得答案是肯定的,当初也曾心凉过,可人到底是适应能力最强的动物,心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正如这伤风,他随心所欲的吃着不知名的药,咳嗽如影随形,可是他竟也不觉得难受了。有什么用呢,他想,哪怕自己爱惜自己,一个未长成的皇子,没有阿玛额娘的爱护,到底又能平安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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