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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两个人晚上谁也没回家，方青意回来的时候家里和之前一模一样。
手机还在程铎车里，没有手机干什么都不方便，方青意想，这都是程铎害的，可半晌之后也反省自己，为什么总是被程铎牵着鼻子走，是不是自己也有一半的问题。
程铎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但早上起来喜欢喝冷水，很不好的生活习惯。方青意忍不住想这人去哪儿了，今天早上还是没吃早饭吗，得胃病好了，他活该的。
程铎的电话他存在手机里的，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也没办法给他打电话，正在苦恼要怎么把手机拿回来，门忽然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鞋也不换就走进来若无其事地找水喝，方青意看得火大。
“你能不能把鞋先换了，我昨天早上才做的清洁。”
“你第一句话就打算跟我说这个？”
“不然呢，赶快去换了。”
方青意的重点在地板上，完全没看到程铎黑成锅底的脸，“快点儿呀。”他推了推程铎发现对方纹丝不动，手下结实的肌肉就是罪魁祸首。
程铎喉头滚动喝下最后一口水，把方青意抱着提起来放在了餐桌上，“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去换。”
程铎两只手撑在方青意的大腿旁，头低下来看他，两个人一时间距离近了许多，方青意还闻到了他身上陌生的沐浴露味道。
“什么问题？”
“你昨晚在谁家睡的？”
“你管我。”方青意愤愤道。明明程铎也没回家，却来审问他，有病吧。
“我就管了，你说不说？”
方青意最应付不来程铎这样的人。
过了一晚上，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记仇的人，不想和他继续剑拔弩张下去。
“……朋友家。”方青意脸上都快被他盯个洞出来了，不自在极了，又鼓起勇气似的，“你呢，你还不是没回家，问我这么多做什么？”
“我跟你能一样吗？”
他又不是什么喝醉酒就随便和人接吻的人。
“哪里不一样，你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了？”方青意不饶人地还嘴，程铎不说话了，沉静地看着他，方青意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干嘛。”
“你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了。”程铎的鼻尖距离他的颈侧十分近，方青意几乎是一瞬间就烧了起来，躲又躲不开，只好僵硬着身子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方青意是在袁池家洗的澡，他什么都没闻到，但程铎鼻子比狗还灵似的，平时总爱说他身上有股香气，现在又说他味道不一样了。
程铎皱着眉，似乎是对于方青意在别人家留宿十分不满，一把将他从桌上拉下来，推进了浴室。
方青意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有点懵，莫名其妙被人从餐厅拉去了浴室，还没适应场景的变换。
浴室的灯比餐厅亮，两个人站在明亮的灯光下避无可避，方青意拉着门想要出去，“你发什么疯…”
“洗澡。”程铎把他拦腰抱回来，嘴唇贴着他的后颈，蛮横又霸道，“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
哪里有什么味道，方青意完全摸不着头脑，又气得咬牙：“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把衣服脱了。”
一副命令的口气，听得方青意火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程铎是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人群里众星捧月一样的存在，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别人妥协，怎么会好好说话。
方青意穿的是衬衫和休闲裤，衬衫难解，裤子却很好脱，被人扯住裤腰往下褪，一下露出了光溜溜的腿。喷头开关打开，微凉的水从头顶浇下，头皮受到刺激，方青意下意识想要躲，又被程铎按回来，头被扭过去和他接吻，水珠顺着两个人的脸颊滑下，方青意嗯嗯啊啊地抗议，却推不开程铎，被迫承受着过分激烈的吻，双腿软得站不住。
只是接吻下面就热涨起来，像是被调教过的淫荡身体，被亲得意乱情迷，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了细瘦的腰身和挺翘的屁股。
“方青意，你怎么湿了？”程铎颇为意外的样子，手指还往穴里送，弄得方青意叫出声来。
“是水…”方青意拉着程铎的胳膊，如果没有腰间的那只手，他整个人就快要滑落到地上去了。
“是水啊。”程铎笑着揉他的腿间，时轻时重的，“出了好多呢。”
“别摸了……”
“方青意，我发现你特别喜欢欲擒故纵。”程铎的声音是与方青意状态完全不同的冷静，这样的时候还能游刃有余地讽刺他。
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姿态，方青意像是任人宰割的小鱼，躺在砧板上无力挣扎，程铎想怎样都可以。
身体总是比心更诚实，程铎一碰到他，他便高热不止，身体里浪潮翻涌，最终在程铎的手下化作一滩水，他也不想的，就像当初也不想是这样的身体，不想是这样的一个畸形怪物。
两腿间的潮湿蔓延开来，大腿内侧变得湿漉漉的，刚刚还气势汹汹和人拌嘴的人突然软弱起来，依附他人的藤蔓一样站不住，程铎掌着他的腰，另一只手玩他的穴，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黏腻透明的淫液，嘴上却还要教训他：“二十多岁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那一套，你幼不幼稚？”
可明明程铎也没回家。方青意想，或许程铎是真的在外面玩所以没回家，本来就是爱玩的年纪，只有他真的把那些话当回事，傻傻地为此伤心，结果最后还可耻地跑去朋友家逃避现实。
可是多不公平，只有他一个人难过。
越是这样想，鼻尖就越是泛酸，阳具撑开穴口轻车熟路，里面潮潮满满的，生理性的泪水都涌上来，程铎吻去他的眼泪，胯贴着肉实的屁股狠干猛顶。
程铎把他压在花洒下淋了个彻底，什么味道，明明就是想要欺负他才编出来的说辞，身上还湿湿的，又被人抱到卧室，方青意趴在床上，屁股微微翘起，身后的人便伏上来，他没有丝毫能够喘息的时间。
从上方的视角看过去，程铎喉结一紧。
每插入一次，方青意后背便绷紧，能清晰地看见形状漂亮的蝴蝶骨，腰线柔韧，屁股被暴力地撞红，上面是被人大力揉捏留下的指印，被激起的阴暗的施虐欲几乎充斥着脑海，程铎握着方青意的肩膀把他上半身抬起来，方青意两条腿哆哆嗦嗦的，跪不好，被程铎狠狠地抽了下屁股，几乎要泄出来。
没人这样对待过他，方青意简直羞愤欲死，想要把脸埋进枕头里，程铎却不让他如愿，蛮横地抬着他的下巴和他舌吻，两条舌头缠在一起难解难分，下半身被人顶到最深处，方青意大口呼吸着：“不能进了，进不去了……”
程铎怎么会听，粗大的阳具凿进深处，花心像小嘴一样吸着龟头，方青意下意识夹紧了腿，程铎精关一松，浓烫的精液将肉穴灌满，结合处溢出了大片白浊。
床头的手机忽然亮起，有人给程铎发消息，突如其来的亮光直射眼睛，方青意还懵着，脑子里酥酥麻麻的，却看到了发来的消息内容。
“周末有空吗？能不能一起看个电影呀？”
是没有备注的联系人，微信名字看起来像是个女生。
程铎没注意到亮起来又重新黑掉的手机，方青意挣扎着从他怀里脱离出来，声音低低的，“现在没有其他味道了吧？你可以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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